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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囚禁軒轅煌 文 / 茗離夜

    砰!

    軒轅國的皇宮中響起了瓷器碎裂的聲響,軒轅鈷鎳握緊了拳頭,該死的軒轅安順!他怎麼可能會這麼傻的相信那個小屁孩所說的話?!那孩子吃完飯後,居然對他說了一句,他乏了,便將他打發出門了!

    想他堂堂的一國太子,居然還要受制於一個小屁孩,要不是他機括堂的尊令在他手裡,他會如此的受制於他?!

    他將握得過緊的拳頭鬆開,取出手帕,將手中的血擦拭乾淨。

    看著那手帕上的點點血跡,他冷笑出聲,既然小的不行,那麼就從大的入手,就算不能馬上取得什麼成效,可至少可以紓解他內心的那股恨意。

    「來啊!備馬!」

    皇宮的北面,有一處堪稱萬人坑的地方,這裡是一個連烏鴉也不會停留的污邪之地,據說這裡的怨氣足以讓每個步入這裡的人深感不適,嚴重的,甚至會命於這個邪氣凜然的怨氣。

    都說被關進軒轅國的水牢是給予犯人最大的懲罰,為何這麼說?因為這裡的水牢,不同於其它地方,它並沒有沒過膝蓋的冰冷刺骨的水,也沒有任何危險的水下生物時刻在威脅你的生命,可是,這裡的水牢,比任何地方的都還要可怕,因為,這裡的水牢,放的不是水,而是這裡天然的沼澤!

    一個活生生的人,身體打開,每一隻手都被長長地鐵鏈鎖在兩旁的大樹上,雙腳浸入沼澤中,一方面是抵抗沼澤不斷的吸力,一方面要能撐得住手腕上的拉力,還有一點,那就是必須承受著這無邊的怨氣,永遠的困在黑暗中。

    誰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了這麼一個刑法,可軒轅國的皇室對於此刑法卻樂此不彼,喪命於此的也皆是那些企圖謀反的賊人,以及自己的政敵,總之,這裡,已經吞噬了不下數千人的生命。

    此時的水牢,正關著一個人,他低沉著頭,有如枯草的頭髮凌亂的散著,嘴唇異常的乾裂,身上的傷痕已經開始結疤,他的雙手早已被人挑去了手筋,雙手無力的垂著,連抓住鐵鎖的氣力也沒有。再看看他的雙腳,正在被沼澤所吞噬著。

    這不禁讓人勾起了好奇心,這「有幸」嘗到水牢滋味的人,又會是怎樣十惡不赦的人呢?

    當一個帶著面具的人緩緩走上前時,周圍看著那犯人的侍衛立即朝他一拜,末了,全都退了下去。

    如果此時有皇宮之人在場的話,定會驚呼出聲,這不是剛才還在宮中大發脾氣的太子殿下嗎?!因為他身上穿的,依舊是那身五爪金龍的黑色宮服。

    究竟是什麼人,連太子都給驚動了?

    只見那軒轅鈷鎳朝著那被綁著的人緩緩的開口了,「父皇,別來無恙啊!」

    那人聽見呼喚聲,僵硬的抬起了他的頭,雖然周圍沒什麼光亮,可軒轅鈷鎳帶著的火把,卻足以將那人的容顏照個透亮,那被鐵鏈鎖著的人,不是軒轅國的君主軒轅煌又是何人?

    「孽、障!」聲音雖小,但卻足以讓軒轅鈷鎳聽得個一清二楚。

    他冷笑出聲,「孽障?那不也是父皇你播的種嗎?」

    「弒父奪位,要是讓世人得知,你,你一定不得好死!」這幾句話幾乎是耗盡了軒轅煌的精力,他已經兩日未曾進過一滴水了,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子正在慢慢的削弱,再這麼下去,他定活不了多久了。

    儘管如此,他仍想親眼看看,眼前的這個孽障,是如何的葬身於他自己的手的!

    「嘖嘖嘖,」他嘖嘖出聲,似乎是對他說的話極不贊同,「父皇,您是老糊塗了吧,弒父奪位?這種罪名,本太子可不敢當啊,您不是還好好的站在那嗎?又何來弒父一說?」

    看著眼前這個狼狽不堪的男人,軒轅鈷鎳心底的狂喜不知有多少,以前的自己,只是一個抬著頭仰視著他的孩子,現在,卻換成了他仰視著自己了!這是他多麼夢寐以求的東西啊,現在這一切終於實現了,他能不高興嗎?

    「朕,真的很後悔,當初沒有早日將你拿下,可惜啊,可惜朕一世英名,居然會,會敗在你的手裡!咳咳咳!」軒轅煌越說越激動,最後竟激烈的咳嗽起來。

    「後悔?」軒轅鈷鎳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一般,他冷冷的看著他,「父皇,這世上,可沒有後悔藥。」

    「以前,您經常教導我們,做任何事之前,要謀而後動,只有先洞察先機,自己方能立於不敗之地,這句話兒臣至今還記在腦中,不過,可惜啊可惜,顯然是父皇自己忘記了這至古的名言了。」

    軒轅鈷鎳的一番話,讓軒轅煌的內心又是一陣翻滾,他不是沒有想過要防他的狼子野心,可是,經過軒轅子淇一事,他便變得有些優柔寡斷了,因為,他不想再失去第二個孩子。可沒想到,他的忍讓,卻害了自己。

    想到這,他又忍不住罵了一聲,「孽、子!」

    軒轅鈷鎳打斷了他的叫罵,「父皇,先別急著罵啊。您今日的一切,可都是拜你自己所賜,怪不得別人。」

    「你,你說什麼!」

    軒轅鈷鎳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他越生氣,他就越興奮,「父皇,本來我們可以做一對世人稱羨父慈子孝的父子,可您偏偏要將這一切打破,您說,不怪您,又怪誰?」

    他裝作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當初如果您乖乖的將那機括堂的尊令交與兒臣,今日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

    「交與你?!如果真的交給了你,你早就將你的兄弟全都殺光了,如今也不會留著順兒一人!」

    軒轅煌不是不知,當初他將尊令交給軒轅安順的時候,他便想到,這軒轅鈷鎳有一日定會為了那尊令向自己發難,他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快到他還沒來的及將順兒安頓妥當,也不知眼前這個喪心病狂的人會不會對順兒不利?不,順兒現在應該還是沒事的,否則他也不會來此譏諷自己了。

    想到這,他便揚起了一絲嘴角。

    殊不知這個笑容,落在軒轅鈷鎳的眼中,就成了大大的嘲諷,他握緊了雙拳,不過是一個階下囚,他還有什麼資格露出這樣的笑容?!

    不過,隨即他便鬆開了自己的手,再看向軒轅煌時,他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父皇,您也別高興地太早,如果兒臣沒記錯的話,當初救四弟的人,正是我的好皇妹心心唸唸的仇人。」

    軒轅煌皺起了眉,他這是什麼意思?

    「在千鳴山莊的時候,您也看到了,對於那蘇玉樓所說的話,四弟可謂是言聽計從,」說到這,他滿意的看到軒轅煌面露震驚,他一定知道自己接下來想要做什麼了,呵呵,有趣!面具下的他舔了舔自己的雙唇,「您說,要是兒臣將那蘇玉樓『請』來,順兒會不會為了救他的婁姐姐而乖乖的交出尊令呢?」

    「你?!有什麼衝著朕來!不要傷害順兒!他可是你的四弟!」對於他說的話,軒轅煌知道,他必定是言出必行,要是讓他抓了蘇玉樓,順兒一定會交出尊令的,沒了尊令傍身,軒轅鈷鎳定會殺他滅口!

    「四弟?那又如何?以父皇處處留情地性子,少了這一個,本皇子不是照樣還有其他的兄弟嗎?父皇,您就好、好的,留在這頤、養、天、年,兒臣下次再來的時候,定會給您帶來好消息的。」言罷,軒轅鈷鎳不再去看那個失敗者,瀟灑的轉身離去。

    此時的千鳴山莊——

    「飛小子,有消息了嗎?」白髮蒼蒼的老夫人看著外出打聽消息上官于飛,如今皇室出了這麼大的事,說不擔心那是假的。

    上官家的其他人也都圍了上來,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太子居然會逼宮。

    他看著眾人,面色凝重,「打聽到了,不過,那個地方,很難進去,而且,不知道皇上他,還能撐多久。」

    聽見上官于飛這麼一說,眾人的臉色也變得極為的凝重,能讓上官于飛說難的,那就只有一個地方,那就是水牢。沒想到太子會這麼狠毒,將自己的父皇關押在那,那裡可是只有罪大惡極之徒才會被關入的地方啊!

    「軒轅鈷鎳真是喪心病狂,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對皇上,我們上官家雖說不理朝堂之事,可忠君一說,我們還是必須做到的,千鳴山莊只承認軒轅煌這麼一個皇帝,而軒轅鈷鎳,那是企圖顛覆朝綱的亂臣賊子!所以現在,是我們上官家做些什麼的時候了!」

    說罷,老婦人便看向了上官于飛,「飛小子,立即聯絡好我們的人,營救皇上一事,就交由你全權負責了,你不要讓老身失望為好!」

    「請奶奶放心,于飛定將皇上平安救出!」他朝著老夫人一拱手,定下了誓言。

    就在眾人離去後,他才重新站定,看著空無一人的大廳,他的眼神黯了黯,陽城妖女?軒轅鈷鎳,就算你沒有挾持皇帝,我也不會放過你的,因為陽城,有我需要保護的人!

    給讀者的話:

    一想到夜夜辛苦碼的字,淚飆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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