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街市上迎來了一對悠哉閒逛的父子。父親長的十分俊美,身上清冷的氣質,怎麼看都似一個謫仙,再看看那個孩子,雖然還很小,但是水靈靈的大眼珠,粉嫩的小嘴唇,胖嘟嘟的小臉蛋,無一不透著可愛。
就是這麼一對惹眼的父子,迎來了街市上眾人無數的回頭率,女的在猜想,究竟是誰這麼有福氣嫁給了他,還生下了這麼可愛的寶寶,男的則嫉妒的想著,要是他們能有他一半的氣質,那還不是要多少美人就有多少美人嗎?
顯然那二人並沒有成為眾人目標的自覺,而是繼續悠哉的閒逛著,尤其是那孩子,手裡一會兒拿著糖葫蘆,一會兒拿著小泥人,懷裡還揣著露出半包的蜜餞,那興奮勁別提有多大了。
「乾爹,這裡還有!」那孩子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興奮的拉著那個男子往一個賣小吃的攤點跑去。
聽到那孩子的稱呼,眾人都不免有些吃驚,怎麼?他們居然不是父子?可那男子看向那孩子時寵溺的眼光,就像是看待自己的親生孩子一般啊。
那受到眾人爭議的二人不是別人,正是祈陵軒與小焰兒。
祈陵軒讓付侯淵對紫嫣說他要先行一步去處理正事,可實際上,他只是帶著小焰兒到處去轉轉,因為他想的很簡單,紫嫣現在對他還有誤會,定不想看到他,可孩子不同,孩子非但對他沒意見,還很喜歡他,只要攻下了孩子的心,那紫嫣看在孩子的份上,也會原諒他的。
「咦?乾爹,那裡怎麼聚集了這麼多的人?」
經小焰兒提醒,他這才注意到,一隊士兵正站在貼著通告地方的兩側,再看看那人頭攢動的圍觀百姓,他的眼神黯了黯,看來對方終於忍不住行動了。
他沒有去湊那個熱鬧,因為即使不看,他也明白那榜上寫的是什麼,他拉著小焰兒避開了人群,並耐心的對一臉疑惑的小焰兒解釋,那只是衙門在公告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小焰兒一聽是無關緊要的事,也失了興趣,便老老實實的跟他一起走了。
祈陵軒在牽著他離去之前,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榜,看來,這座小鎮不久之後也將迎來戰火了。
此時夏國向祈國宣戰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大陸,有明哲保身的,也有等著伺機而起的,可以說四國的局勢已經開始發生變化了。
此時的軒轅國——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嘖嘖嘖,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沒想到這隱忍多年的祈國的狼,居然為了一個女人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不僅如此,甚至還與她玩起了私奔?為了一個女人,引發了兩國的戰爭,真是愚蠢之極。」
軒轅鈷鎳抱著懷裡的美人看著手中的信函,在這之前,他確實沒有聽過五皇子的名頭,沒想到,隨著他的求親,他的生平便被人挖了出來,不僅是祈國皇帝最寵愛的兒子,更是他們一直認為最大敵手之一的七皇子的親兄長!
這兩個關係一放在一塊,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關鍵,他,才是七皇子背後的那個人!
軒轅鈷鎳搖了搖頭,當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的確嚇了一跳,可隨即便冷靜了下來,這祈國五皇子將自己暴露在了眾人的目光下,不僅不理智,甚至是在豪賭自己的前程。不過這個賭注,他最終一定會以失敗告終,為了一個女人,挑起兩國事端,這件事,怎麼看,他都不會得到百姓的擁戴的。
也就是說,他還沒來得及對付的對手,已經輸了!
「殿下,這人還真勇敢,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的與公主私奔,這份情誼,真讓人羨慕啊。」
軒轅鈷鎳低頭一看,剛才出聲的是懷裡的美人,那美人正一臉羨慕的看著他手裡拿著的信函。
他的眼神微不可查的黯了黯,摟著那美人的手臂收了收,俯身在那美人的耳邊低語,「怎麼,美人是嫌本王待你不夠好?也想學著跟人私奔?」
「討厭!」那美人嗔怪的看著他,一雙柔胰覆上了他的胸膛,「人家的心裡只有殿下一人!」
「是嗎?」他揚起了一絲嗜血的微笑,撲哧一聲,一把匕首已經深深的刺進了她的腹部,「可惜,已經遲了。」
說罷,一把推開了那個女子,拔出了匕首,不再看那垂死掙扎的女人,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在祈國的朝堂上——
「陛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五皇子不是已經隨著醫神去行醫了嗎?怎麼會去夏國求親?更甚者,求親不成,居然還綁了人家,這,這不是讓夏國找到借口攻打我們嗎?!」一個地位不菲的官站了出來。
「休的胡說!五皇子豈是這樣的人?!五皇子從小就性格溫良,秉性端厚,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等事情來?!」另一個與他平排站的大臣也站了出來。
「溫大人,你也說是小時候,五皇子離開朝廷數十載,你怎麼保證他沒有變?!性格溫良,那就不會拿全國上下百姓的性命開玩笑!」那人不甘落後,趕緊追加了一句。
「我們現在聽到看到的,都只是夏國的一面之詞!你憑什麼說五皇子就不是被他們給冤枉的?說不定五皇子與那夏國的四公主是兩情相悅,而那夏國的皇室才是阻礙他們的罪魁禍首呢?!」
別以為他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不就是仗著自己是太子的舅舅,想替他將所有可能阻礙他道路的人拉下來嗎?五皇子當年可是最有希望擔任太子的人,現在他回來了,能抓住他的把柄,不趕緊落井下石就怪了!
「溫大人,兩情相悅這種事是要建立在男未婚,女未嫁的基礎上的,這夏國四公主,眾所周知,是夏國右相的原配妻子,五皇子向她求親本就極為不妥,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可在外人看來,四公主的做法那就叫不守婦道,而五皇子,也落了個勾搭成奸的罪名!」那個大臣越說越得意,到最後,居然當朝說出了那大不敬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