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有我。」
「你注定是我一個人的!」
「只有有了一定的權力,你才能獲得真正意義上的自由。」
「這本應是四國相爭,可根據卦象顯示,多出了一個變數,這個變數導致了一方勢力的崛起。這個變數,便是蘇姑娘你!」
我猛地睜開了眼,那些追逐我的人全都消失了……
呼,我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個夢。
我吃力的坐起身,嘖!好冷!我這才注意到,我身下的是一張透明的冰床,難道說我一直躺在這上面?我打量了一下四周,這裡似乎是個山洞。
我怎麼會在這裡?不對,我記得我跳崖了,怎麼可能會在山洞裡呢?還有我的衣服,怎麼變了?我立即摸向了懷裡,呼,幸好,我的匕首還在。
我警惕的看著四周,試著下床,誰知腳剛接觸地面,一股寒意透過腳底傳了上來,我立即驚詫到,這裡居然連地面都透著寒冷!
按理說我應該覺得十分的寒冷,可為何,我卻沒有覺得有多難受,似乎我已經習慣了這裡的氣候。
我抬起手,試著觸摸自己的臉頰,很冰,幾乎感覺不到溫度。
滴答!滴答!
有水滴聲!我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不遠處的形成了一個小水潭,我赤著腳走了上去,低頭看了看水中的倒影,原本烏黑的頭髮已經染上了冰霜,就連我的眉也泛著白色,雪白過分的面容,除了雙唇有些嫣紅,我整個人似乎都快與這山洞融為一體了。
這裡,難道就是地府嗎?不知十八層的地獄,我現在是在第幾層呢。
砰!
恩?身後居然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我疑惑的轉過頭,來人捂著嘴,睜大了雙目,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我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人,失聲叫喚,「春梅?!」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們尋覓已久的春梅。
她怎麼會在這?不過,隨即我也想通了,怪不得我們尋覓未果,原來,她早就……
「春梅,原來你也……」
「小樓姐,你醒了!」
我愣在了原地,什麼?她說什麼?
她激動的上前抓住我的手,「小樓姐,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你永遠醒不過來了。」說罷,眼淚就順著她的面頰滑了下來。
「春梅,你說什麼?什麼我醒了?我們不是在地府裡嗎?」
這下換春梅愣住了,不過隨即她又笑開了,「小樓姐,你怎麼會認為這裡是地府呢?」
「可你當時不是被那殺手帶走了嗎?」如果這裡不是地府,我又怎麼會遇上你?只是不知秋菊她在哪,或許那個活蹦亂跳的女子已經去投胎了吧。
「原來你以為我遭遇不測了,我沒事,我這不活的好好的嗎?」說罷,春梅將我的手覆在她的臉上,「你摸摸看,是不是熱的。」
手底下傳來的溫度的確是溫熱的,這麼說,她沒死,我找到春梅了?!一想到這,我立即抱住了她,「太好了!春梅,原來你沒死啊!太好了!」
我剛感慨完,懷裡的春梅立即嘖了一聲,我疑惑的看向她,怎麼了?
她笑了笑,「小樓姐,現在你渾身冰冷,所以這麼『熱情』的擁抱,我消受不起。」
經她這麼一說,我這才發覺,她與我不同,穿了極厚的衣物,反觀我,只是薄薄一層的白衣,「我怎麼會在這裡?這,到底發生了什麼?既然你沒事,為何不回來?」
「先別急,你先把這漿液給喝了,有話等會兒我們再慢慢說。」說著,便將剛才掉落在地的竹籃拾起,打開一看,裡邊的竹筒完好無損,「幸好沒摔壞,小樓姐,你快喝吧。」
我接過她遞過來的竹筒,輕輕一聞,一陣濃郁的香味傳了出來,再低頭看時,發現這瓊漿居然是紅色的,「這是什麼?」我轉頭問道。
「是維持你身體機能的果漿,也可以為你抵禦這裡的寒冷。」說罷還不忘催促我快喝。
見春梅如此的堅持,我也不好再說什麼,將竹筒送到了嘴邊,淺淺的抿了一口,嗯,好喝!口感十分的清甜,更奇異的是,原本覺得冰冷的臉頰居然感覺到有些溫熱了,於是我直接仰頭將這果漿飲盡,小腹間立即升起了一股暖流,整個身子頓時覺得溫暖無比。
「這個果漿太神奇了,居然還能抵禦嚴寒,你怎麼也不喝點,這樣你也不用披這麼厚的大衣了。」
「這個果漿我可飲用不了,它也就你能喝。」
什麼意思?什麼叫只有我能喝?
「只有躺在這冰床上的人才能喝下這果漿,否則會爆體而亡。」
爆體而亡?!那種場面光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慄,本來還想著帶點回去給紫嫣她們的,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對了,春梅,你還沒說這裡是哪裡?我為何會在這裡,我記得我被逼跳了崖,怎麼會出現在這呢?」我明明就是跳崖,怎麼會來到這個山洞,難道是春梅救了我?
「我是在寒潭救起了你。這裡的山崖的確是高於萬丈,不過世人不知的是,山崖下,便是一池寒潭,只要救助及時,還是有很大的機會救活的,前提是,他們也有這麼一張寒床才行。」
「這麼說,我是掉進了寒潭裡才倖免的?!」
春梅點了點頭。
一說到這,我便還有一個疑問,「可春梅,你又是怎麼來到這懸崖下的?又怎麼第一時間將我救出?」
「小樓姐,你忘了嗎?這個世上,有一種東西叫卜卦嗎?」春梅笑了笑,開口提醒到。
卜卦?會有誰的卜卦這麼的精準?而且還認識我?等等,我的印象中,似乎真就有這麼一個人善於觀星象,卜天命,「難道是雪傲國的大皇子,濮陽歸玉?」
春梅的臉上露出了讚許的神情,「不愧是大皇子看好的人,小樓姐,我只是這麼一點,你就清楚了。」
真的是他?!可這麼一來,我打量了眼前的春梅一番,「你怎麼會跟他在一起?難道,你認他為主了?」只有這個可能,否則她怎麼不回去尋我們?
誰知春梅聽了我的話,臉色不僅沒變,也沒有絲毫的愧疚,「大皇子如今算是我的半個主子,不過,我真正的主子永遠只有公主一人。」
「那你為何留下來?」既然你還認紫嫣為主,為何留在這不走?
「這個我們以後再說,你昏睡了這麼久,大皇子他還不知你醒過來了,我得先回去向他稟報。」說罷,春梅便想轉身走出山洞。
「等等,我同你一起去吧,不管怎麼說,也得謝謝他在我昏迷的這幾日對我的照顧,也謝謝他的救命之恩。」
春梅聽了我的話,非但沒走,而是一臉古怪的看著我。
「怎麼了?怎麼不走了?」她的目光讓我覺得心裡發毛。
「剛剛你說,你昏迷了多久?」
「昏迷幾日,」說著說著,我便發現她的神情不對,心下有些一驚,「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
她點了點頭,「你的確說錯了,因為,」她直勾勾的看著我,「因為你昏迷了將近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