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什麼?找到人了?!那他們現在在哪?!」我立即站起身,我此次出來的目的就是要找他們,如今找到人了,我怎麼會不激動?
「他們今日就要啟程回家鄉。」
今日回去?!一想到,我就立即往門外走去。
他一把拉住了我,神色晦暗不明的低聲問了一句,「你要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自然是跟他們一起回去。」我想也不想的便脫口而出。
「回去?」他瞇起了眼,「你是我的妾,你怎麼跟他們回去?」
什麼?!我怒視著他,「平日裡你怎麼開玩笑都無所謂,現在既然你我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你也沒理由扣著我不放了,還有,收起你那套小妾的說法,我這輩子永遠都不會與別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達到目的人是你,你認為我已經完成我的事了?別忘了,要不是你的那一把火,也不至於現在什麼證據都沒留下!」他抓著我胳膊的手逐漸收緊。
「方纔你還說,要不是我放的火,你們現在估計還在山寨的大門處徘徊!」這人的手勁怎麼這麼的大?都已經弄疼我了。
「你放火是為了救人,而我們是要抓人。」
這是什麼邏輯?!「你這叫強詞奪理!你無非就是不想放我走!你可別忘了,和我一起來的同伴沒有找到我,他們絕對不會離去的。」言下之意是,他們絕對會來救我的。
「你的同伴?」說到這,他的眼神更加深邃了,「我看未必吧。」
什麼意思?!我猛地看向他,難道他對他們出手了?!他們那群人中有不少傷患,又有幾個不會武的,如果他真的要對付他們,他們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一想到這,我立即握緊了拳頭,咬緊牙關,「李,笑!要是你敢動他們一根毫毛,我絕對饒不了你!」
「哦?!我倒要看看你怎麼饒不了我。」他顯然也被我的一語氣激怒了。
他的話剛說話,我的拳頭就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幸好他反應快,接住了我的拳頭。他怒不可止的瞪著我,「女人!你不要太不知好歹!」說罷,揚起了另一隻手,眼看著就要揮了下來。
我仰起臉,同樣怒視著他,有本事你就揮下來!
本來他只是一時氣急,並沒有想真的揮下來,可是一見我這模樣,他心中的怒火就止不住的冒出,這個女人,要是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還以為沒有人能拿她有辦法了!想到這,手就揮了下來。
我閉起了雙眼,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因為原本緊閉的大門被人推開了,「將軍,宇王爺有請!說是有要事相商!」來人正是方纔的女子。
他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我,收起了手,轉頭便走,臨走前還不忘對她吩咐道,「看好她!」
他剛走不久,院子裡就傳來大樹轟然倒地聲音,
我挑了挑眉,那女子則是見怪不怪的說了一句,「那是將軍做的,不必太在意。」
不必太在意?!要是方纔他那掌揮下來的話,我豈不是要吐血了?
想到這,我立即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子,她似乎很瞭解李笑,而且對李笑的態度可以說恭敬但不懼怕,要不方纔她也不敢闖虎口了。「相處了這麼些天,我還不知姑娘叫什麼?」
我說出這話的時候,她倒是愣了一下,隨即對我說道,「我沒有名字,家裡排行老三,蘇姑娘叫我三姑娘即可。」
三姑娘?!我有些詫異的看著她,眼前的姑娘雖算不上亭亭玉立,可也是個芳華正茂的女子,家裡怎麼會不給起名字呢?
不過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既然她不想說,那我也就不好繼續問下去,立即換了個話題,「三姑娘,你跟在李笑身邊多長時間了?我發現你挺瞭解他的。」
「自懂事起我就在將軍的左右了,其實將軍他本性不壞,只是他不善於對自己喜歡的姑娘表達心意罷了,姑娘還請不要見怪。」
我被她的話驚到了,什麼叫不善於對自己喜歡的姑娘表達心意?他喜歡我?別開玩笑了!「三姑娘,這話以後還請不要再提,他是他,我是我,我們的人生注定不會有所交集的。」
她看了我一眼,「姑娘這話言之尚早,別人不清楚,我卻知道將軍為了姑娘付出了什麼,本來抓人是我們此次前來的目的,可為了救出那些被困的壯丁,將軍便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跑了。」
「你什麼意思?」他為何不先抓了人再回去救人?
「因為那些人離去前說,他們在困住那些壯丁的地方埋下了火藥,如果我們再晚去一步的話,他們就都會被炸成碎片。」
什麼?!我詫異的看著她,她是說,那些人用壯丁們做了緩兵之計,一面是抓人,一面是救人,李笑他,選擇了去救人?!
「這,這興許被困的壯丁中就有你們祈國的百姓呢?」我試圖為李笑的做法找借口。
「呵,」她冷笑出聲,「姑娘真以為,幾條人命就能讓將軍放棄一條大魚嗎?」
這?!這別說她不相信了,就連我自己都不信,他是個將軍,執行軍令是他的職責,可現在,他並沒有抓到人……
想到這,我立即噤了聲,下面的答案,我不想知道。
她見我不再說話,定是明白了李笑為何這樣做的原因了,「姑娘是個聰明人,我想無需我再多說了,將軍他從未對哪個女子這麼上過心,你是第一個,還請你不要傷了將軍的一片心。」
離去前,她又回頭對我說了一句,「你的那些同伴在昨日遇上了那些陽城的壯丁後,便啟程回去了。」
什麼?!他們走了?!這,這不可能?!「他們沒有見到我,怎麼可能會離去?!」我不相信!別人或許會這麼做,可小和子他絕對不會不等我的。
「哦,因為我拿了姑娘的香囊給了他們,對他們說你去追尋自己的幸福去了,他們一點疑慮都沒有,便離開了。所以還請姑娘放棄離開的念頭,因為明日姑娘便會與我們回祈國了。」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跌坐在椅子上,翻看一直不離身的香囊,那是小衣親手為我縫製的,果真不見了蹤跡,怪不得她這幾天這麼勤快的催促我沐浴更衣,想來就是趁著我洗澡的時候將香囊盜走了。
我猛地錘了下桌子,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