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肅寧下了船,看了看自己生活十幾年的地方,依橋鎮,他終於又回來了!重新踏上這熟悉的土地,讓他感歎萬分啊。
按照冬雪的提示,他很快就來到這個鎮上最大的客棧。
客棧老闆正在看著那讓他頭痛的賬簿,前兩天來的那波客人,給這間客棧帶來了不少的損失,雖然賠了不少錢,可還是嚇跑了不少客人。哎,這麼下去,這個月又沒有什麼賺頭了。
就在他唉聲歎氣的時候,一個人影擋在了他面前,他剛想抬頭罵人,待看清面前的人是誰後,他立即驚呼,「錢爺!您怎麼來了?您沒事吧?聽說您那山頭被別人給佔了,山上的人都死了,我還以為您也跟著遭到什麼不幸了。」
錢肅寧看著眼前的掌櫃,笑了笑,「我沒事,現在不是生龍活虎的嗎?我這次回來是來找人一起去山上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這感情好啊,只是不知錢爺要找的人是什麼樣的高手啊?」
「是一批大約二十幾人的隊伍,為首的人很年輕,做事沉穩,大家都叫他婁老闆。不知店裡是不是來了這樣的人?」錢肅寧依著僅有的線索盡可能的描述我們一行人的特徵。
這掌櫃的一聽他說婁老闆,他的眼皮就直跳,這錢爺找的該不會是伙惹是生非的主吧?「錢爺,我這的確住了一個婁老闆,可他們有將近四十人,而且他們剛來就被王爺拉去問話了,他們一看就是惹是生非的主,應該不是錢爺要找的人,要不您上別家問去?」
惹是生非?照冬雪的描述,那婁老闆是個沉穩待人有理的人,難道他真的找錯了?他想了一會兒,又繼續問到,「除了他們這些人,這段時間鎮上還有什麼外人來過沒有?」
掌櫃的想了想,回答道,「我們這就這麼點大地方,很少有外人來,除了他們,再有的就是那些當兵的了。」
沒有嗎?那應該就是他們了。於是他又問道,「那些人住在什麼地方?」
「就在樓……」
掌櫃的剛想回答,一道女聲插了進來,「你找婁老闆有事?」
他們二人同時看向出聲的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下樓準備出門的婁悅楠。
那掌櫃一見是她,立即對身邊的錢肅寧說道,「錢爺,她就是您跟我提起的那夥人其中的一個。」
「錢爺?你就是橋關前山大王的錢肅寧?」婁悅楠上下打量著他,「還以為是個彪形大漢,現在看來,並沒有傳聞這麼的誇張嘛。」
錢肅寧一聽她這話便知她並沒有向他人打聽過他,估計她的以為是憑借她自己的想像得出的吧。
他有些失笑的看著她,「姑娘說笑了,錢某雖不是什麼彪形大漢,卻也只是江湖草莽,與縣官大人的千金自然是不能比。」
「你說什麼呢?!」婁悅楠生平最憎恨那些拿她與那些嬌滴滴的大小姐相比。
錢肅寧被她突如其來的情緒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怎麼,他又說錯話了?
「躍楠,不得無禮!」我剛出房門便聽到婁家老二在對著一個看上去十分硬朗的男子橫眉豎眼的,立即出聲制止了她。
她一見是我,便哼了一聲,不再理會錢肅寧,直接步出了客棧的大門。
對於她有些幼稚的做法我不由的搖了搖頭,待看向那有些不知所措的人時,拱了拱手,「實在是抱歉,小姑娘年紀小,不懂事,還望不要見怪啊。」
「客氣,只是不知我是哪裡得罪了那姑娘,以後見面要是還犯同樣的錯誤,那就不好了。」他也對我拱了拱手。
以後見面?我仔細打量了他一陣,忽然咦了一聲,「兄台莫非是錢肅寧錢兄弟?」
「公子認得錢某?」一聽我準確無誤的喊出他的名字,他便有些詫異。
我輕笑出聲,「呵,我並未見過錢兄,只是舍妹前陣子送來家書,告知我錢兄將會來助我們一臂之力。她在信中略加描述了一番錢兄的相貌,是以我才認出你就是錢兄。」
「舍妹?莫非公子便是婁老闆?」錢肅寧立即驚呼出聲。
「正是。」
「人人都說婁老闆年輕有為,手段過人,沒想到竟會是這麼的年輕。」錢肅寧不由的感歎道,一個白手起家,短短一年時間內便擁有了這麼多的產業,他以為至少是很有人生閱歷的人方能做到,至少也得三十出頭的年紀,沒想到,一見真人,會是這麼的年輕,看年紀最多二十三四,這讓他更加佩服眼前的人了。
頭一次聽見有人這麼直接誇我年輕的,我有些一愣,隨即揚起了笑臉,「看來定是舍妹誤導錢兄了,錢兄應該是剛剛到的吧,掌櫃,給錢兄準備一間上房。」
對掌櫃吩咐完後,我又看向了他,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錢兄,樓上說話。」
他點了點頭,跟了上來。
將他請進房間後,我這才繼續開口,「我們的情況想必錢兄已經瞭解了,我們此番前來的目的主要是救人,至於除去那些人,我希望錢兄再考慮考慮,如果我們宇王爺的人馬引進山上,對錢兄的報仇會更有利。」
「不,這件事我一定要親自完成,那些官兵得到的命令想必是活捉那些人,從而得知背後的黑手是誰,可我不關心這些,我只想手刃那些賊人。」一提報仇之事,他的態度變的異常堅定。
我歎了口氣,果真與小衣在信中說的一樣,看來,此次出擊,我們必須想好對策,到時分開行動也不至於會失去彼此的聯繫,再說了,眼前這個男子,可是冬雪的心上人,要是我沒保護好,冬雪還不得恨我一輩子啊。
「既然錢兄執意如此,那麼還請錢兄答應婁某一件事,那就是留下一人的性命,畢竟與我們同行的還有公門中人,他們的任務便是查明是誰綁架了眾多的百姓,他們需要一個人證。」我沒忘了楊捕頭隨我出來的目的。
他思索再三,最終點了點頭。
待其他幾人回來後,我們便開始商討救人的方案,房間的蠟燭一直燒到了天明,我們才各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