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血如狼煙,tmd又是一個武修,武修都他媽是戰鬥瘋子,這群傢伙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在同境界中,武修幾乎能碾軋同階修士。竟然是武修之間的宣戰,這幫傢伙,每一個都是不可理喻的瘋子,為了戰鬥,什麼都敢做。」
有修士看到那直衝雲霄的浩瀚氣血狼煙,忍不住勃然變色,當場咒罵道。
武修都他媽是一群瘋子,為了修煉,幾乎都是戰鬥狂人,只有在廝殺戰鬥中,才能領悟武道的真諦,才能將戰力徹底的發揮出來。那一門門的武道神通,簡直能讓人絕望,恐懼。輕易就能碾碎大部分同階修士。
在諸天修士中,堪稱是戰力最為強大一種。
不過,在諸天萬界中,武修的數量卻不多,以武修為主的世界更是不算太多,很是稀少,武修的修煉,實在是太艱難了。武修的門檻並不高,其實,普通人照樣可以成為武修,踏上武道之路。只是,沒有如荒古大陸這種直接融合凶獸精血,化為自身血脈更強悍而已。走上武道之路,也會更加艱難。
只能挖掘出自身人族血脈的屬性,需要耗費海量的功夫來溫養血脈,壯大血脈。洗練肉身,比之荒古大陸上熔煉凶獸血脈而言,有一種先天上的不足。
先天不足,後天來補,在武修之中,達到法相境時,同樣有奇異的手段,能奪取其他強大生命的魂靈,淬煉成自身的法相,以法相重新洗練血肉的獨特法門。不過,這都是後話。
在諸天萬界中,武修都是一群讓人顫抖的存在。
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發生一場來自武修的決戰。而且,看那沖天而起的氣血,至少都是開竅境的武修,達到巔峰的武修,氣血之龐大,十分的恐怖。
「武修之間的廝殺,那是男人之間的戰鬥,向來都是打的極為慘烈,這樣的戰鬥,怎麼能錯過。一定要趕過去親眼觀看。也算是不虛此行。」
「武牧。這武牧究竟是誰,一聲氣血,戰意,能撼動蒼穹。這戰意,十分的霸道,從戰意上看的出,絕對是可不容小窺的人。」
分佈在熔岩塔域中的諸多修士,紛紛自四面八方快速的朝著即將發生大戰的區域趕了過來。這可是武修之間的廝殺,若能親眼觀看,對於自身的領悟,都有極大的好處。
砰!砰!砰!!
武牧絲毫沒有理會塔域中其他修士的變化,身上戰意徹底激發。腦後黑髮張狂的飛舞,無風自動,每一根髮絲,都能帶出冷冽的破空聲,每一步。都往前跨出數十丈距離,踏立在地面上,地面出現一道道裂縫,無數地火岩漿在噴發。
走到哪裡,哪裡就被地火岩漿給淹沒,那景象,十分的可怕。
在附近,哪怕是開竅境的武修靠近,都會被那恐怖的地火給燒成重傷,遭受重創,每一步,都讓自身的氣勢戰意,瞬間暴漲。
身上,籠罩著一種磅礡的大勢。
宛如排山倒海般碾軋而下。那氣勢,兇猛的跟一尊尊凶獸直接對著自身在咆哮,但凡心神意志薄弱一點,都會在那滔天的戰意下,直接擊潰心神意志,一身戰力,十成中連七成都發揮不出。武修的戰意,是天地間最讓人不想面對的。
「好恐怖,這是一尊神魔麼,竟然僅僅憑借肉身武體,就能達到如此恐怖的境地,武修都他媽是一群狂人。人的肉身,也能與凶獸神魔媲美。」
「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恐怖的武修,他的武體怎麼可能如此強大,就算是那些達到法相境的武修都不一定能比的上他的肉身。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武修。」
在武牧四周不遠處,同樣有一批修士被驚動,紛紛自遠處觀望著,看到自武牧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一個個眼皮狂跳,忍不住當場罵娘。
在諸天萬界中,什麼時候武修的武體會強悍到這種程度,這就僅僅憑肉身就能橫掃開竅境的趨勢,若所有武修都是如此的話,那這諸天萬界中,恐怕早就被武修所佔據,誰都別想與之抗衡,實在是太恐怖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四周不斷的有更多的修士快速匯聚過來。
但都沒有靠近,只是站立在遠處觀望著。
誰都不敢輕易的招惹徹底被引爆戰意的武牧。一旦招惹,只怕誰都不敢保證自己能在武牧的狂暴攻擊下,存活下來。
「快看,前面是誰,竟然直接擋在那武牧行進的道路前。他要阻路。」
「一身血衣血發,身上散發出氣息好邪異,絕對不是普通的善類,身上的氣息,他娘的,這又是一尊武修,這次的墟市到底溝通了哪個世界,竟然會招惹出如此多的武修,他身上的血氣,帶著濃郁的血腥,肯定是位沾滿血腥,殺戮無邊的儈子手。」
「在他身上,我看到了一片浩瀚無邊的血海,這人手染血腥,殺戮蒼生,絕對不是什麼善人,擋在武牧面前,恐怕來者不善。有好戲看了。」
在四周的修士,突然間發出一陣議論聲。
只看到,在武牧前景的道路前不遠處,一座小山丘上,赫然,一名身穿血色長袍的邪異青年,直接屹立在山丘上,嘴角邊自然的浮現出一抹詭異的邪笑,讓人不知不覺中,有種心寒的錯覺。連直視都有點不敢。
這人不是別人,赫然就是血劫!!
血劫依舊是那樣的邪異,自神情上,根本無人能猜測出他的心思。
「林海!!」武牧腦後黑髮狂舞,看向踏立在山丘上的血劫,臉上流露出絲絲冰冷的神色,冷喝道道:「我是該叫你林海,還是血劫!!」
雖然早就知道,這次前往的途中,應該不會那麼簡單容易。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與血劫正面對上。
血劫能在短短時間內,跨越一道道大境界,以非人的速度衝擊上來,自身的依仗絕對非凡,不是普通的武修,自他身上,武牧甚至感覺到一絲絲淡淡的威脅,甚至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厭惡,彷彿是天生的敵人。
「本座還是喜歡別人叫我血劫。」
血劫嘴角邊露出邪異的笑容,淡然道:「說起來,我們之間還有未曾了結的仇怨,當初在孽龍秘境中,我曾施展過燃血咒神通,沒想到連燃血咒都沒有將你殺死,還能強行化解,突破到血海境不說,還能晉陞到開竅境。」
「你身上還有藏寶圖碎片的氣息,藏寶圖,本座勢在必得,何況,你還是武家的人,本座對於武家可沒有什麼好感,弄成今天這個樣子,可全都是拜你武家所賜。」
血劫邪笑著看向武牧,那目光中,帶著邪異的力量,卻是一片冰冷,沒有一絲的情感,只有一種如同看死人般的神情。
在聽到武牧接下應戰的同時,血劫就已經直接守在這裡,對於武牧,他可是早就有要廝殺異常的意思,只是在先前,一直因為種種原因,始終無法達成意願。這具身體的前主人,對於武牧可是有強烈的怨氣。
若能將武牧擊殺,對於自己徹底掌控這具身體,也有著巨大的好處,雖然那點怨氣,對於血劫來說,不過是小意思而已,但能解決,又何樂而不為呢。
何況,武牧身上有藏寶圖碎片,更是能磨滅燃血咒,這些對於血劫而言,都極為感興趣。
「燃血咒?竟然是你下的。」
武牧身上轟然間迸發出驚人的氣血,四周的地面直接撕裂出一道道可怕的裂縫,噴出恐怖的地火,眼瞳劇烈收縮間,直接迸發出一種冷冽的殺意。
當年的燃血咒,幾乎差點就讓武牧痛不欲生,阻斷整個武道之路。甚至是黯然隕落,要不是有青銅古燈在,創出無上帝典,只怕真的會生不如死。自從掙脫出燃血咒後,武牧就曾發誓,一旦讓自己找到那暗中下黑手的人。
絕對要將之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絕對要讓他也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當年的燃血咒,幾乎直接斷送自己的武道之路,阻人道途,如殺人父母,不共戴天!!
「不錯,只是可惜,竟然沒有將你給折磨到死,反而讓你崛起了,還修煉到如此高度,你身上,只怕有大隱秘。」
血劫似笑非笑的看著武牧,緩緩說道。
「燃血咒,這樣的神通,絕對不是林海林家所能掌控得到的,奪舍,你不是林海,你是誰?」武牧何等智慧,只一剎那間,就隱晦的察覺到一絲不對,眼前的人,絕對不會是龍門鎮上的林海,以林家的底蘊,不可能培養出如此強者。
而且,這種變化還是在孽龍秘境中出現的,能讓之出現這種轉變的,只有一種可能,他被奪舍了,而且,奪舍的對象,極大的可能是……當年隕落的那尊孽龍。
「我說過,我是血劫!!」
血劫絲毫不以為意,對於武牧的猜測,並不否認,卻也沒有承認,但言語中透露出的意思卻十分的值得玩味。
「不管你是誰,殺了你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