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慘叫聲極為的淒厲,簡直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哪怕是看不見,武牧都能自慘叫聲中產生一種感同身受的錯覺。
「是那光頭匪寇!!」
武牧清楚的聽出慘叫聲發出的主人,赫然就是那突然間製造出一片血色迷霧的光頭匪寇。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會突然間發出如此淒厲的慘叫聲。
「鹿啊!!」
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本來不斷襲殺而來的攻擊,豁然間停止。
刷!!
同時,籠罩在四周的血色迷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詭異的消散不見,本來被限制的視線瞬間恢復如初。而在眼前的景象,卻讓武牧與牛戈等臉上同時流露出一種無比詫異的神色。
只看到,那本來還如同狼王般的光頭匪寇,魁梧的身軀直接躺在地上,那頭血狼,更是毫無聲息的倒在一旁。
光頭匪寇……死了!!
還死的莫名其妙。
在四周,殘留的匪寇,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光頭匪寇的屍首。
「額頭有腳印,胯下有血跡。」
「那腳印,好像是什麼凶獸留下的蹄印。」
「那蹄印怎麼看起來那麼像是鹿的腳印。」
一名名匪寇駭然的驚呼道。
在那光頭匪寇的額頭上,赫然有一道猙獰的血色梅花印記,再加上光頭匪寇在最後發出的一聲慘叫,武牧幾乎可以肯定,這傢伙,應該是被一頭鹿給踹死的。
目光落在光頭匪寇下體之上,那下體,是一片血肉模糊,只怕已經被踹成肉泥。徹底廢掉。還好光頭匪寇已經死了,要是沒死,看到自己下身被廢。只怕會當場發瘋,轉行修煉葵花寶典了。下體遭受重創。難怪那光頭匪寇會發出如此淒慘的悲呼聲。
「這是蛻凡境未曾將下體淬煉到大圓滿,留下破綻。要是修煉鐵襠功,一般的神兵利器都不一定能讓下身遭受重創。」
武牧心中一寒的同時,也感覺到一種慶幸,還好自己將全身上下每一寸要害都徹底淬煉過,沒有留下任何明顯破綻,否則。這斷子絕孫腿的威力,還真是能讓人膽寒。
「血屠兄弟,這老賊遇到的是什麼鹿,這麼凶悍。俺老牛都要怕怕!!」
牛戈看到光頭匪寇的慘狀,忍不住感覺到下體一寒,臉色一變,哇哇怪叫道。
「不會是那頭鹿吧!!」
武牧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頭怪鹿的身影,臉上顯現出怪異的神色。不知道為什麼。那頭鹿給他帶來的印象實在是太過深刻。
「諸位,有沒有看見一頭身上帶有兩色神光的怪鹿。」
就在四周場面變得有些肅靜詭異的時候,一道身影豁然間自山林一處方向走了出來,看這道身影,赫然是一名身高一米八。週身體型修長,卻並不顯得消瘦,一身銀白色的勁裝,雙肩上,別著一件銀白色的披風,一頭黑髮,臉上始終帶著一種玩世不恭的神色。看起來,帶出一抹邪異的魅力,那神色,對於女人而言,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自山林中走出,彷彿是自夢中走出的王子一般。
在手中,一張如同撲克牌般的藍色卡牌肆意的翻滾,轉動著,漫不經心的把玩著。
一步步踏出,卻在瞬息間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好漂亮的哥哥!!」
芊芊看到,兩隻眼睛眨了眨,也不由驚呼道。
「芊芊,你可千萬不要被這小子的美色所迷惑。」牛戈聽到,臉上立即就急了,連忙大叫道:「俺老牛才是真男人,鐵漢子。男人要漂亮幹什麼,又不能當飯吃。」那神情,連眼睛都快要紅了,看向那名男子的表情立即就顯得有些不善。
「牛哥,你說什麼呢。」
芊芊聽到,臉上嬌嗔的白了牛戈一眼。
「這位兄弟,你可不能污蔑我啊,漂亮那是形容女人的,我這叫有型,這叫英俊,這叫迷倒萬千少女,這叫帥氣逼人。」
那名銀衣青年聽到,立即就一本正經的反駁起來,說著,對著芊芊露出一道明媚的笑容,道:「小姐,有沒有看見一頭兩色的鹿。」
「兩色鹿,三當家的額頭上的印記就是鹿的蹄印。」
「是他的鹿殺了三當家,三當家死了,我們要是回去,肯定難逃責罰,殺了這小子,為三當家的報仇。」
「殺,殺了他!!」
那些本來還驚駭的匪寇,聽到那名青年的質問聲,臉上立即就變了,一個個看向青年的目光中流露出嗜血與瘋狂的光芒,似乎恨不得要將武牧生吞活剝一樣。
殘餘的百名匪寇,一個個凶光四射,默契的將那青年男子圍了起來。封鎖住所有逃脫的方位。在樹上,一柄柄弓箭筆直的對向青年。
「原來是一群匪寇,也敢打劫你虛封爺爺,當真不知死活。」
那青年看到向著自己圍過來的諸多劫匪,臉上浮現出邪異的神色,一臉的不屑與怪異,手中捏拿著的那張宛如水晶般的卡牌突然夾在兩指之間,手腕隨手一揮間,那張藍色的卡牌瞬間破空而出。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璀璨的流光。
刷刷刷!!
啊!!
在卡牌飛出去的瞬間,只看到,卡牌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閃電般的出現在那些匪寇的頸脖前,在這一刻,那卡牌彷彿變成無比鋒利的刀刃,在卡牌的邊緣,閃爍出銀白色的寒芒,上面傳遞出的銳利,讓人寒毛都要倒豎而起。
快!!
快到無法想像!!
那卡牌閃電般的自虛空中掠過,彷彿是瞬移,彷彿是直接在虛空中跳躍,直接出現在每一名匪寇的面前,自頸脖上閃電般的掠過,讓人只能看到在半空中浮現出的一道藍色弧光。
似乎在眨眼間,那道卡牌已經回到虛封的手中,細細的把玩著。
而在此時,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才從那些劫匪口中傳了出來,紛紛摀住頸脖的位置,但卻能看到,一股股刺眼的鮮血如泉湧般接連噴湧而出。怎麼都摀不住。快速的倒在地面上,倒在血泊中。眼神中,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這過程中,連一個呼吸都不到。
上百名劫匪,紛紛斃命,皆是頸脖被卡牌直接劃破,瞬息斃命。連一絲反抗之力都沒有。
強者殺弱者,就是這麼簡單!!
這虛封,明明同樣是血海境的武修,但卻殺眼前這些血海境劫匪如同殺豬屠狗一般,這是一種實力上的絕對差距。無法彌補的差距。
這是來自血脈上的壓制。
「空間之力!!」
武牧眼瞳劇烈收縮,在那卡牌飛掠而過時,整個心神,清晰無比的感受到一種奇特的空間之力,那是空間之力在帶動卡牌快速的穿梭,甚至是瞬移般出現在那些劫匪面前,看起來雖然簡單,但卻是對空間之力極為可怕的一種運用。
這虛封體內具有空間屬性的血脈。
空間之力,何等逆天,難怪能在瞬息間將所有匪寇直接擊殺。
「好厲害的空間之力。」
武牧看著虛封,淡然一笑,看向地面上的諸多屍首,心念一動,自青銅古燈中,頓時迸射出一道青銅焰光,瞬間將一具具屍體覆蓋在焰光中,轉眼間,一具具屍首被輕易的焚燒成灰燼,化為一股股精血,被青銅燈焰所包裹住。快速的返回古燈中。
而在牛戈等眼中,只是看到一團青銅焰火快速的將所有屍骸全部焚燒成灰燼,絲毫無法察覺到,那些屍骸已經全部化為灰燼,算是塵歸塵,土歸土。
根本想不到,這些屍骸,都被化為精血,融入進古燈中。
浪費是可恥的。
蚊子再小,那也是肉啊。
「在你身上我能感受到相同的氣息,你竟然也有空間屬性血脈。」虛封聽到,隨即看了武牧一眼,這一看,眼中流露出一抹詫異的神色,跟著就笑呵呵的說道。
武牧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虛大哥,你在找一頭鹿嗎,好像剛剛那匪寇頭子就是被那頭鹿給踹死的。那是什麼鹿啊。」芊芊眨了眨眼睛,好奇的開口詢問道。
「那頭鹿?」
虛封本來還一臉輕鬆的臉色,當場就變得極為的怪異,彷彿是一副吃了大便一樣的表情,冷哼道:「那頭該死的鹿,狡猾的鹿,找到它,看我不剝了它的皮,拆了它的骨頭熬湯喝。」
武牧聽到,神情略微一緊,心神暗自關注著虛封,腳下卻向著光頭匪寇先前的位置走了過去,在地上,赫然殘留著一件血色披風,並沒有在燈焰的焚燒下損害分毫。
剛剛那血霧就是自披風中散發出的,顯然,這件披風不是普通的物件,而是一件神兵。
伸手撿了起來,那披風拿在手中,還顯得極為的柔軟,十分的輕柔,讓人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那鹿是不是得罪虛大哥了。」
芊芊立即就被引起了好奇心,連忙開口詢問道。
砰!!
牛戈快步上前,將那株擋在路上的古樹生生搬開,大步走了回來,道:「芊芊,咱們還是快點走,越早抵達,對大姐的恢復可就越有利。」
說著,眼睛還瞪了虛封一眼。
顯然,對於虛封很是警惕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