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古船中淬煉出的精血,對於自身有著巨大的助益,甚至可以說是雪中送炭,面臨血咒的武牧,正是需要大量精血補益自身的時刻,現在獲取的精血,哪怕是燃血咒再次發作,都不會懼怕,憑借龐大的精血,足以輕易的支撐過去。
但心驚的卻是這古船,究竟為何會浸染如此浩瀚驚人的血液,這血液,若是換成是普通的血液,只怕是成為一座血湖都綽綽有餘。
「這青銅古船究竟是什麼?」
「小胖子已經陷入沉睡,要是他還甦醒的話,或許還可以聞聞那不靠譜的小胖子。」武牧看著手中已經沒有一絲血色的古船,怔怔出神,哪怕是在燈焰的淬煉下,這古船也沒有真正的顯露出其神異之處。
彷彿,這根本就是一件死物。
但一種本能卻讓武牧肯定,這青銅古船,絕對非表面所看到的這麼簡單。只怕會是一件異寶。
仔細把玩後,沒有辦法的武牧,心念一動,將其再次收進古燈之中。
「又要前往屠宰場了。」
武牧看看天色,沒有遲疑,起身背起石劍,向著屠宰場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屠夫看到武牧後,沒有多言,直接讓武牧前去屠宰凶獸,不過,這次卻是六頭凡階五品凶獸,比之昨日,多上一倍。難度與壓力,可謂驟然而增。
不說,武牧在屠宰峰上與凶獸搏殺。爭奪生存的機會。
卻說,此刻,在靈植峰上。
一身破爛邋遢,身軀瘦弱的身軀,正吃力的提著一桶從靈泉中打來的靈泉水,來到一片兩三畝大小的菜地中,這片菜地上,赫然正種植著各種各樣的誘人蔬菜,這些可不是普通的蔬菜,都是以靈種種植而出的靈植。是蘊含靈氣的蔬菜。
這些蔬菜。不單可口,更是製作藥膳的上等材料。
需要靈地,乃至是相當的靈植術才能種植而成,在骷髏島上的夜市中。一斤靈氣蔬菜。那價格。可是達到五六枚青銅幣的天價,要是烹飪成藥膳,價格更是極高。一碗白菜。都能達到十幾二十枚青銅幣的價格。
而且,在這靈植峰上,不僅僅只是種植靈氣蔬菜,在一處處靈地上,分別種植著大量的靈谷,各種各樣,有金燦燦宛如黃金的黃金米,有晶瑩如玉的,宛如珍珠的珍珠米,還有各種靈藥,靈草,錯落有致的分佈在各處區域。
一眼看過去,讓人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在一片片靈田上,更有大量僕役在不斷的為靈田澆灌靈泉水,除去雜草什麼的。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
小月在進入靈植峰後,也被安排分到三畝菜田的任務,每天照料蔬菜,雖然以其瘦小的身軀,做起這些粗活來,很是吃力,但她都是一一的完成。
將靈泉水澆灌在靈田中,小月眨了眨眼睛,看著遠處,口中呢喃道:「不知道大哥哥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被人欺負,大哥哥的病好了沒有。」
「聽說在這島上只要賺取到一千枚青銅幣就能贖身,恢復自由了。小月一定會努力的。努力賺錢,為大哥哥贖身的。」
「我種一天菜,管事給我一顆小白菜,小月問過,一顆小白菜,拿出去賣,可以賣到一枚青銅幣,只要一千日,就能賺夠為大哥哥贖身的錢了。」
「小月一定會更加努力的。」
「小白菜啊,你們可要塊塊長大,小月給你們餵水喲。」
小月一邊澆水,一邊小聲的呢喃著,在那清澈的眼中,流露出絲絲希望與期盼的神色。手中幹著活,一點都不覺得累。
只是心中暗自擔心,武牧的病情是不是會再次發作,在船上時,親眼看到發作的痛苦,她就感同身受,恨不得武牧能盡快敗退病痛之苦。
就在小月辛勤勞作,充滿期望的時候。
卻見,在靈植峰下面,赫然,有一群錦衣華服的青年在大批僕從的簇擁下,一邊嬉笑,一邊朝著靈植峰走了過來,邊走邊指點著各處,發出陣陣大笑聲,看神情,氣氛極為的熱烈。
看著群人中,赫然,為首者為四名青年男女。
看左邊一位身穿錦衣,腰間掛著一隻大葫蘆,滿臉鬍鬚,一副放浪形骸,只有二十幾歲,看起來卻有點少年老成模樣的青年,一邊拿著葫蘆,往口中大口灌著美酒,可以清晰的聞到,在葫蘆中瀰漫出的濃郁酒香。
一邊大口往口中灌著,一邊滿足的笑道:「酒啊酒,真是好酒,這武魂酒果然名不虛傳,名不虛傳啊。要不是下面有人知道老子好酒,好不容易敬獻上來,我也不能知道,在世間,竟然會誕生如此絕佳的珍釀啊。」
說話間,滿臉讚歎,極盡對這武魂酒的喜愛。
「呵呵,大哥說的有理,這酒,小妹也曾親口品嚐過,確實,是天下難得的佳釀,大哥以前一直為沒有好酒而感歎,現在終於可以好好的享受享受。」
在四人中,唯一的一名少女輕笑著說道,看其樣貌,高挑的身軀勾勒出玲瓏的曲線,前凸後翹,胸前雙峰聳立,穿著一身仕女裝,一頭秀髮自然的束縛在腦後,身上更是散發出一種難言的氣質,似乎是書香氣息。
一眼看去,給人一種難言的才女之感。
如今正輕笑著說道。
「三妹所說不錯,小弟聽說後,還派人前往龍門鎮那小地方仔細探查過,本來打算將那釀酒者擄劫到小弟這骷髏島上,日日夜夜為我釀酒。沒想到,一打聽,才知道,這酒有傳言乃是龍門鎮上一名叫武牧的小子釀造的。要找其人時,已經不知所蹤了。要不然,就讓大哥和吾等喝個痛快。」
走在那滿是鬍鬚男子身邊的一名青年笑著說道。
這他,雖然一身錦衣,然則,渾身卻骨瘦如柴,看起來,跟一根竹竿一樣,站在風中,都會讓人有種一陣風吹過來會將其當場刮走的擔憂。尖嘴猴腮,那樣貌,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偏偏手中還攀附風雅的拿著一柄折扇,自作風流的搖著扇子。
那模樣,看起來,實在是讓人擔憂。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當場咳屁了。
「哼,不過一小小的釀酒師而已,何須大哥二哥,三姐費心,等小弟回去,召集天下釀酒師,必然可釀造出舉世無雙的佳釀。」
那最後一名年齡最小,只有十六七歲,一身雪白錦衣,眼睛高高抬起,臉上散發出絲絲讓人一眼就能看出的濃郁傲氣,調侃道:「不過,二哥你這酒可就別亂沾了,要知道,酒色有如刮骨刀,刀刀催人倒,你那身子骨,已經被色給掏空了,再沾上酒,你是不要命了。」
語氣不屑,高傲的說道。
「嘿嘿,四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美色於我,那是療傷靈藥,美色越多,對我就越有益,別看我瘦,我渾身都是肌肉。這點,那只有我睡過的女人,才知道你二哥的厲害。」那瘦弱如竹竿的青年不以為意的怪笑道。
這四人可不是什麼普通人,在外面被稱之為酒色財氣。
分別是酒鬼鍾無命,色鬼西門慶,財姬沈芸,傲公子慕容沖。
他們四個也都是世代交好,彼此間熟悉的很,很早就義結金蘭過,以酒鬼鍾無命為首,奧公子慕容沖為四弟。可謂是情同手足。
交情自然非比尋常。
「老二,你注意點,三妹還在這裡,你就不能收斂一點。」鍾無命醉眼迷離,看了西門慶一眼,說了一句。
「嘿嘿,大哥,我們兄妹四個,這麼多年,誰不知道誰啊,兄弟的稟性也沒必要在三妹面前遮掩,反正三妹早就見怪不怪了。何況,三妹最賺錢的生意,還不正是那春暖閣。」西門慶嬉皮笑臉的看著沈芸,饞著臉說道。
「呸!」
沈芸呸了一句,皺了皺眉道:「老色鬼,你找女人我可不管,不過,你在我那春暖閣中,可是有數十次沒有結賬了。不將錢結清,看我以後還讓你進春暖閣。」
慕容沖聽到,似笑非笑的看著西門慶,道:「三姐在春暖閣門口立了塊牌子,西門慶與狗,不得入內。小弟還親眼看過,寫的不錯。」
西門慶聽到,如遭雷噬。
整個身軀當場一頓,接著,臉上,眼中,流露出一種悲憤欲絕的神色,手中的折扇指著沈芸,一副痛苦的神情,悲呼道:「三…妹啊!!我是你二哥啊,西門慶與狗不得入內,三妹,你竟然將你二哥與狗相比,不就是欠了點錢嗎。用得著下這樣的狠手麼。」
「如此行為,還有公道嗎,還有天理嗎。」
一臉悲痛,仰天悲叫道:「三妹,二哥不想活了,二哥的臉面全丟光了。」
「大哥,四弟,不要拉著我,讓我一頭撞死在三妹面前。」
西門慶怪叫一聲,一邊作勢要向著不遠處一塊巨石撞過去,一邊卻將手朝著鍾無命與慕容沖伸了過去。一副不要拉著我的模樣。
不過,等了半天,卻沒發現任何人來拉他。
鍾無命提著酒葫蘆,自顧自的喝著酒,慕容沖抬頭看著半空,似乎在研究天生的雲怎麼會那麼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