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勞?」
武牧冷笑道:「不努力,徒手待斃,那就是徒勞,努力,搏殺,那就是在殺出一條通天道路,哪怕是死,我也要死在戰鬥的路上,哪怕是真的隕落,我在死前,也依舊在戰鬥,縱然身死,我之信念,不熄,不滅。至少在死前,我搏殺過。」
「找到幻境中唯一真實的存在,我就有機會破開幻境。區區狼群,未必能要的了我的命,殺!殺!殺!!」
武牧信念不改,口中爆出一道道代表著自身堅定信念的殺音。
每一劍,都帶著一往無前,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意志。
不是狼死,就是我亡。
臉上沒有絲毫的動搖,一次接一次的揮劍而出,斬殺一頭頭龍狼,哪怕是武牧,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擊殺多少頭龍狼。只知道,每個瞬間,都有大批龍狼在劍下破碎。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密集的增加著。
不過,武牧並沒有立即就讓青銅古燈治癒體內的傷勢。
而是每次等到週身上下,徹底佈滿可怖的傷口後,方才一次性的開始治癒,節省古燈中的精血,看古燈內的精血,那枚血色蓮子,在徹底完成洗髓的修煉後,血色蓮子中散發出的光暈,幾乎一下子就削弱了近乎一般。
若非是在秘境中煉化成千上萬頭凶獸,洗髓境的修煉都無法支撐的過去。
現在被消耗大半的精血,幾乎無法完成五臟的淬煉。
何況在這真實幻境中。幾乎每個時刻都在不斷消耗精血,卻無法彌補分毫。一旦精血消耗乾淨,只怕那時,就是生死一線的時刻。
此刻,在另外一條龍巢岔道中。
一身白色宮裝的凰天瑤一步步向前走著,在她四周,整條龍巢岔道,都是一片漆黑,一片黑暗。沒有任何的光澤,哪怕是她手中拿出夜明珠進行照明,那夜明珠發出的亮光,亦詭異的被黑暗所吞噬,發不出任何光亮。
到處都是一片無盡的黑暗。
而且,連腳步聲都無法傳遞開,踏在地面上。就跟是踩在海綿上一樣,毫無任何的聲響,沒有退路,沒有方向,只能一直向前走去。
走!
走!!
不停的走!!
在走了一刻鐘,凰天瑤的臉色沒有變化。兩刻鐘,臉色微微變得有些蒼白。三刻鐘時,在口中不自覺的說著一些話,自言自語。
「這是怎麼回事?這龍巢中,按道理說有著巨大的凶險。甚至有著各種可怕的陷阱,這條岔道。到處都是一片黑暗。究竟盡頭在哪裡。」
「一個時辰,我已經走了足足一個時辰,以我的腳力,足以走出數百里,這條岔道好長,到處都是一片黑暗,沒有一絲光亮,這不是普通的岔道,我只怕已經走進龍巢的陷阱當中。」
「沒有聲音,沒有光,沒有方向,沒有道路,只能一直往前,累,好累啊,這黑暗,是對我意志的一種考驗。要是撐不過去,我就會死在這裡,死在這無盡的黑暗當中。」
「好累,我想停下來,我想休息一下。」
「不行,不能休息,一旦停下來,睡過去,只怕我再也不會醒過來。走,我要繼續往前走。絕對不能停下來。」
凰天瑤越是往前走,整個心神就越加的產生一種難言的疲憊,整個眼皮,沉重的比大山還要重,彷彿隨時都要閉上一樣。
這種無止盡的前行,對於整個心神而言,都是一種難以估量的考驗與壓力。
一旦在黑暗中沉睡下去,永遠都難以再醒轉過來。心神崩潰,那就是徹底的完蛋了。那比瘋癲還要更加的可怕。
拖著沉重的腳步,凰天瑤一步步繼續向前走去。
走向無盡的黑暗。
在這黑暗中,哪怕又再強的實力,也是枉然。
又一岔道中,無數冰霜覆蓋整個龍巢,地面上,是一柄柄鋒利到極致的冰刀,刀鋒向上,閃爍著璀璨的寒芒,四周每一寸空氣中,都傳遞出可怕的寒氣。在這條寒冰隧道中,那一身黑衣,背著戰刀的黑衣男子陸虎,赫然在一步步的向前走著。
在臉上,頭髮上,都凝結出一層雪白的寒霜,臉色一片蒼白,在腳下,雖然他穿的是以堅韌獸皮鑄造而成的寶靴,並沒有被下面的冰刀將腳底洞穿,然則,自冰刀中傳遞出的鋒利寒芒,依舊如刀刃般撕裂身軀。這是寒冰刮骨。
每一步,都有讓血氣凍結的可怕寒氣鑽進體內。
每一步,都讓體內傳遞出激烈的痛楚。
但陸虎始終堅定不移的一步步向前踏出,每一步,都踏的無比堅定,沉穩。眼中的目光,始終沒有絲毫的變化。
又一條岔道中。
地面一片赤紅,無數在地面下,出現一道道細小的孔洞,在孔洞中,不斷的噴出一道道熾烈的火舌,一道身穿黑袍的男子快速的在這赤紅的地面上狂奔著,身上的衣服,被熾烈的火舌輕易的燒成灰燼。
殘餘的布片根本就遮掩不住身體,幾乎是在裸~奔。連頭髮都被燒的一乾二淨,神色慌張,驚恐的向前狂奔。
一邊跑,一邊發出咒罵聲:「該死,若不是那武牧,我怎麼會落到要進龍巢中,還落進這一條到處都是火的岔道中來,燙,燙死我了。」
「武牧,我不會放過你的,這是陷阱,我踏進進的岔道肯定是陷阱,跑,必須跑出去,繼續在這裡待下去,我會被燒成灰燼。」
一邊狂奔,一邊,林海快速的從儲物袋中拿出一袋袋清水往自己身上澆了下去,降低身上的溫度,一邊滿是驚恐的飛奔著。恨不得立即就跑出這片可怕的區域。
還有一條岔道。
在岔道中,一身黑袍的敖運神情一片肅然的小心翼翼向前走去,兩隻眼睛不斷的向四周仔細的掃視過去。那表情,十分的警惕,哪怕是一絲動靜,都休想瞞的過他的眼睛。看起身上,卻也顯得極為的狼狽,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一道道傷口密集的分佈在週身上下。
卡嚓!!
敖運往前踏出一步,突然間,只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腳下陡然一沉,敖運臉色當場大變,想都不想,猛的向著前面快速的一滾。滾出數十米。
看腳下,一塊地面陡然塌陷下去。
嗖嗖嗖!!
同時,只聽到在岔道四周瞬間冒出無數細小的孔洞,自孔洞中,一根根鋒利的利箭閃電般的迸射而出,快如閃電,密集的分佈在上百米的密道中。
叮叮叮!!
噗!!
敖運臉色大變間,手中一柄修長的戰刀快速的在身外舞成一團璀璨的刀光,與密集的利箭快速的碰撞著,轉眼間,大批利箭被戰刀阻擋,但依舊有幾根利箭破開刀網,凶狠的射進體內。血花綻放,口中發出一聲悶哼。
看到插在地面上密集的利箭,敖運苦笑道:「想我敖運一直以來運氣都不錯,怎麼會偏偏選中這麼一條充滿陷阱的岔道。」
「滾石,油鍋,刀板,烈火,寒冰,刀山這裡面的陷阱,簡直無奇不有,每走一步,都要思量再三,一不小心,立即就會觸發機關,天啊,三個時辰了,我才走出不到兩三里的道路。何時才是個頭啊。」
「不知道嘯哥進的岔道中究竟有什麼,不會知道我這麼倒霉吧。」
敖運淒慘的嚎叫道。
看著面前不知道還有多少路程的岔道,眼中心有餘慮,心中都懼怕再次往前踏出,這是步步驚心啊。
而此刻,在另外一條岔道中。
敖嘯赫然踏立在一座巨大的棋盤之中。而且,自身所處的位置赫然就是將帥的位置,在身前,則是車,馬,炮,相,士,兵等排布在棋盤上。
他為黑方,而對面則是紅棋。
赫然,他踏進的,是棋鬥戰場。
這戰場,完全是一處考驗棋力與自身戰力的戰場。而在此處,雙方棋子的戰力幾乎都是平等的,相同的,沒有高下之分,除了敖嘯自身以外。考驗的,完全是各自的棋力。
只是,此刻看棋鬥戰場中,黑方竟然只剩下不到七八隻棋鬥士,其中車,馬,炮各損失一隻,在對面的紅棋一方,其棋鬥士幾乎完好無損,可見,敖嘯的棋力,幾乎毫無疑問的落在下風。
「該死,兵六進一,給我殺!!」
敖嘯臉色蒼白的怒吼一聲,發出一道敕令,一尊小兵瞬間衝殺上去,與對面小卒廝殺,在他先行發起攻擊下,敖嘯手下的小兵戰力瞬間增幅一倍,僅僅廝殺片刻,就將對方小卒斬於刀下。
棋鬥戰場規則。
先發起攻擊者,戰力必然增強一倍。雙方廝殺,獲勝者存。
「該死,這紅方的將帥完全是個變態,棋力竟然強大到如此程度,我在家族中,也曾經受過棋力的錘煉,一般棋手,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可現在,我根本不是面前這將帥的對手。」
「這次要糟糕了。龍巢果然不是好闖的。」
敖嘯臉色極其難看,在荒古大陸中,對於棋道,但凡有點修為的都會鑽研一二,要知道,在競技場中,可是有棋斗的競技之法。考驗的就是棋道的修為造詣。但現在,以前引以為傲的棋力,在這龍巢中,竟然不值一提。
讓敖嘯心中湧現出無盡的挫敗感。(。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