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都帶著一種堅定不移,沉穩的信念。這是來自自身的無上信念。
天下之事,無yu則剛!!
我武家不偷不搶,做人頂天立地,對得起自己良心,認賊作父,那是萬萬不行。
你林家想踩著我武牧往上爬,那也要看看我答不答應。
武牧心中冷笑,臉上一片冰冷,淡漠的掃視林戰一眼,那話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你林家想要打什麼主意,我可是很清楚,不過,我武家,豈是沒有血性的人。
「好!!」
林戰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不過當即就笑道:「既然武賢侄不願意,我林戰怎麼可能會勉強,依我看,九日之約就算了,你和越兒畢竟沒有什麼大仇,不如握手言和,你林家酒樓的當契,林某也交還給你,補心丹的事情,更是不成問題,畢竟大家都是龍門鎮的鄉親。沒有必要弄到劍拔弩張,生死對決的地步,你看如何。」
臉上流露出和睦的氣息。
一副不如握手言和的神情。更是讓林家的肚量再次昭顯出去。
「哼!!我武家的東西,我武牧自然會憑自己的雙手拿回。想我武牧,什麼時候受過嗟來之食!!」武牧淡然一笑,掃視一眼林戰,隨即毫不遲疑的來到競技台前。看著競技場足足有三米多高的擂台。並沒有任何上去的階梯。
砰!!
幾乎想都不想,武牧左腳向著地面猛的一踏,在皮膜中,一股勁力瞬間傾吐而出,轟然間,整個身形在這一踏間,如離弦的利箭,瞬間破空而出,朝著擂台落了過去。並在落下的剎那間,穩穩的站立在擂台上。
踏立在擂台上,在擂台中,更是能清晰的傳遞出一種鐵血,厚重的奇異氣息。讓人的心,在踏立上來的那一剎那,就本能的沉靜下來。
而且,四週四根銅柱上的圖騰,彷彿有靈性般,直接盯在擂台之上。
而在武牧躍上擂台的舉動一落在眾人眼中,頓時,不少人眼睛當場亮了起來,四週一片嘩然。
「這勁力,竟然能平地躍上擂台,這是已經踏上武道,而且,應該達到煉皮層次。武牧他竟然突破了。」
「聽說武牧自十五歲沒有血脈覺醒開始,就每日堅持鍛煉,想要憑借自己踏入煉皮層次,沒想到竟然真的成功了。」
「可惜,差距依舊太大,剛剛突破,恐怕連一牛之力都沒有。」
武牧的身手雖然讓不少人眼前一亮,不過,但凡是武修,都知道,武道之路,幾乎沒有太大的捷徑,沒有上等的靈藥,是難以讓修為快速增長的。就算突破,也只是煉皮層次而已。
「武牧,沒想到你沒死在隕龍山脈中,反而命大,活著走出來,不過,你卻不聰明,既然活著出來,為什麼還要前來送死。」
林越一臉陰沉的看著武牧,眼中的惱怒幾乎要將武牧活活吞掉,本來提升林家聲望的大好機會,竟然就這麼白白流逝掉,當真可惡。
「我前來赴約,豈不正是應了你的心願麼。」
武牧看著林越,腦海中浮現出當初他逼迫自己妹妹的情形,心中的殺意不自覺的湧現出來。
「嘿!!不錯,你能活著離開隕龍山脈,正好拿你來印證我這次修煉的成果。若非是你,我還可以繼續過我的紈褲少爺生活,卻因為你一個生死決鬥,卻讓我不得不告別紈褲的美好生活,你……簡直該死!!」
林越越說臉上就越是顯現出一種激憤的神情,臉色極為的難看,眼神惡狠狠的看著武牧,恨不得一口將他活活給吞吃掉。
「該不該死,那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武牧微微皺了皺眉,對於林越所說的話有些疑惑。不過也沒有太過深究。
「好!!抬凶獸,血祭競技台,開啟生死鬥!!」
林越獰笑一聲,伸手向著下面一揮,口中大喝道。
「抬凶獸,血祭擂台!!」
頓時,在下面,早就有林家的護衛快速的抬出一頭凶獸,那凶獸,是一頭鐵背蒼狼,被關在鐵籠中,只是,那鐵背蒼狼軟癱在鐵籠中,似乎已經被以特殊的方法壓制住,只是兩隻眼睛中依舊迸射出凌厲凶殘的光芒。
嗷嗚!!
林家護衛極為熟練的將那鐵背蒼狼從鐵籠中拿出,一刀直接插進鐵背蒼狼喉嚨,往擂台上毫不客氣的扔了上去,在一聲悲鳴聲中,一股股熾熱的狼血如泉湧般噴湧而出,灑落在競技台上。為整個擂台,渲染上一絲刺眼的血色。
轟隆隆!!
在鮮血沾染到競技台上的剎那間,立即就看到,整頭鐵背蒼狼竟詭異的化為一灘血水,被競技台生生吞噬一空,跟著,在四周的四根青銅鐵柱轟然一振,同時迸射出一道神光,轉眼間,形成一道透明的護罩結界。以四根青銅鐵柱為支柱,將整個競技場徹底的籠罩住。
在剎那間,整個競技台彷彿徹底的與外界隔絕,宛如一duli的世界。
而在青銅鐵柱上,青龍,朱雀,玄武,白虎幾乎同時睜開眼眸,盯向競技台上,無盡的威嚴籠罩擂台。
「生死鬥!!」
林越看著四根青銅鐵柱張口發出一道話音。
刷!!
頓時,就看到,在競技台上,一道血色神光快速的閃過,隨著血光的出現,頓時,就看到,在原先獻祭鐵背蒼狼的位置,只見,兩張詭異的獸皮憑空的出現。分別來到林越與武牧面前,凌空懸浮,直接呈現在眼前。
在獸皮上,僅僅只有幾個以鮮血篡寫出的血書。
「生死之鬥,有死無生!!」
那八個血字宛如有一種詭異的邪氣,印在眼中,宛如一尊尊可怕的惡魔。在發出猙獰的怪笑。這是生死契約。
「這是生死契約!!」
武牧看到後,眼瞳不由的下意識一凝,早在以前,他依舊知道,這是生死契約,是生死鬥開始前,必須要簽訂的契約。而且,簽訂的方式極為簡單,只需要在這契約書上按下手印,就算簽下生死契約。
一旦簽下,那除非另外一方隕落,否則,是無法離開競技場的。
這是生死契,最為殘酷的契約。
武牧眼眸一凝,深吸一口氣,毫不客氣的伸手朝著眼前的獸皮契約筆直的按了下去。
刷!!
手指一按在契約上,立即,契約上當場浮現出一道清晰的血色指紋,落在上面,顯得那樣的猙獰可怖。
而在同時,林越也快速的按下契約,在他按下契約的瞬間,頓時,兩道獸皮契約直接化為兩道血光,分別鑽進林越與武牧的體內。詭異的消失不見。與此同時,武牧心中當場產生一種難言的感覺,只有殺了林越,方才能自競技台上離開。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生死契約,他們已經簽下生死契約,必定要有一個身殞,方才能結束。」
「可惜,武牧這次只怕必死無疑。那林越不簡單,身上散發出的氣勢,並非普通的武修。結局,恐怕已經注定了。」
下面觀看的人看到兩人已經簽下生死契約後,一個個臉上都變得異常凝重起來,這是真正最殘酷的對決。
「好!好!好!!」
林越在生死契約化為血光鑽進體內後,嘴角邊頓時浮現出冷笑的神色,面容變的異常的冷酷,看向武牧,眼中的目光卻變得有些讓人尋味,意味深長的看向武牧,道:「競技場已經開啟結界,我們在裡面說的話,外面已經無法聽到。既然如此,林某也不怕跟你說上兩句,再送你上路。」
「哦!!」
武牧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
眼前這位一直表現的極為紈褲的林家三少爺林越,似乎並非他表現出的那麼簡單與紈褲。這副面孔,也絕對不應該是一名紈褲真正所應該有的。
「武牧,砸你是將要死的人,本少爺心中憋了十幾年的話,對於說出來,最合適不過,你會是一個很好的聽眾。」林越淡然一笑,看武牧,已經跟看死人沒什麼區別,並不等武牧答應,自顧自的開口說道:「你可知道,我娘,並不是什麼出身高貴的世家小姐,而只是原先林家的一個婢女,只因為我爹宿醉後一時迷亂,跟我娘睡在一起,那一晚,有了我。」
「你可知道,在我上面,還有兩個哥哥,大哥林海,二哥林川。都是我爹明媒正娶的原配所生。」
「在我剛剛記事起,我娘就莫名其妙的病死了,我知道,我娘絕對不是簡單的病死,而是被人下了毒。在我娘死前,我拿到了我娘的血,暗中找人驗證過,那是毒血,有人在我娘身上下了毒。我不敢聲張。」
林越說到這裡,雙手用力的握起拳頭。臉部變得異常的猙獰。臉部在不斷的抽動。
武牧沒有開口說法,只是靜靜的聽著。
沒有插口,這是屬於林越的故事。他沒有理由插口其中。只需要傾聽就可以。
「隨著年齡越來越大,我也知道,為什麼娘親在生前不讓我追查她死去的原因,因為,下毒的,是大娘。是林家真正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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