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比之於夏季除了雨水少些。秋高氣爽之外。還有一個區別。那就是夜晚比之夏季要涼爽許多。
中午之時。熱的是汗流浹背。就想泡在冷水中不出來便好。而此刻卻發覺坐在船頭。泛舟池中。也能感受到了一絲絲的涼意襲來。
古蓮手握長長的竹竿。輕輕撐起桿子。直立在船尾。一下下划著船。修長的身影在此時越發顯得偉岸高大。
微風吹來。把他的長髮吹起。一向不喜歡束髮的古蓮。今日也把他滿頭的紅髮。用一個髮冠固定住。留了兩束在垂落在胸前。其餘全部披在身後。
「古蓮你武功與內力皆不錯。」長時間的沉默過後。黎素卿突然冒出了一句這樣不著邊際的話來。古蓮稍稍一愣。隨即微微一笑。
「何以見得。」說完後。把竹竿放在船上。人在船尾坐下。而此時船已經進了碧綠與粉紅朝相輝映的荷花叢中。
黎素卿隨手一揚。第一時間更新圓形荷葉上一粒如珍珠一般滾圓的水珠便落了下來。滴在她的手掌中。一片清涼。
黎素卿微微動了一下手掌。那顆水珠子便在她的掌心動來動去。在銀色月光的照耀下竟然貌似一顆會在夜間發光的夜明珠。
她頭也未抬。眼睛仍是望著手中的水珠。突然手掌往前一揮。那珠子就像一把帶著銀光的暗器一般。唰的一下。直接飛向古蓮。
古蓮手掌輕輕一抬。第一時間更新珠子便一下子四分五裂落入這滿塘的池水中。與池水融合在一起。
「你剛才的動作已經回答了我剛才的話。」黎素卿微笑回答。古蓮聞言只是淡淡一笑。曲起一條修長的腿。左手隨意的搭在腿上。
又是一段時間的沉默。而此時船已經隨著微波蕩到了荷花的更深處。有不少葉子伸出來。刮到她的手。或是臉。
黎素卿隨手扯了一片圓形的荷葉。直接蓋在臉上。準備在這月色下。在這滿塘的荷花中。好好睡一覺。這時候。一直沉默的古蓮卻又開始說話了。
「你很喜歡白玉離。很在意他是麼。」古蓮此話一出。黎素卿的心突然猛烈的跳動了一下。面上卻沒有表現得有多激動。她只是扯了扯臉上的荷葉。淡淡回道:「他是我的夫。我自然喜歡他。同樣的道理。也自然就在意他了。」
古蓮卻沒就此放棄。繼而又問道:
「果真僅僅是如此麼。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沒有別的特殊原因。我看你對那易無涯並不曾如此關心。也未有如此在意。即便是眼神都不一樣。」
這一次。換黎素卿沉默。而且是長久的沉默。鼻間有荷葉清淡的幽香撲來。耳旁有風吹的荷葉莎莎作響的聲音。以及水波拍打船身細微的聲音。可是同時。撲通撲通的心跳聲。也此起彼伏而來。
「你不回答。就當是默認了。」等了片刻後。古蓮見黎素卿仍是不回話。兀自便下了如此定論。
本是躺在那的黎素卿一扯蓋在臉上的荷葉。突然坐了起來。莫名的心煩。似心事被人偷窺了一般。又有些慌亂。
「你知道什麼。不要以為我娶了你。你就能看透我。我與你不過相識數天而已。你真以為你那雙眼睛。就能事事都能看得通透。你不過是在研究毒方面比別人強一點。其餘的事情。第一時間更新你也還能稱個王字麼。」
心情不爽。說的話自然就有那麼一些欠妥當。不過話一出口。黎素卿便覺有些過分。但是又不能收回。
「好了。此事不用問了。你的回答。我已經明白了。我也實話跟你說了。總有一天。我在你心裡也能得到像白玉離那樣的地位。今日我把話撂這了。你先記住。」
話畢。他直接飛身。腳下猛點幾下。有如一個黑夜的蝴蝶。在一叢蓮花中偏偏起舞。大紅的衣裳似一朵開放絢麗的大蓮花。帶起微風一片。
火紅長髮隨著揚起。風鼓動他的衣裳。銀色的月光在他週身踱了一層淡白的銀光。確實好美。
只見他在空中數點之後。隨即快速彎身。再次挺身之時。手中拿了一朵嬌艷欲滴的粉紅蓮花。蓮花上還沾染著新的露水。嬌美而鮮艷。
又是如一陣清風刮過一般。再次抬眸之時。那抹大紅已然落在了船尾。古蓮手持那一朵碩大的紅蓮。正面而立。
手指往前一伸。輕聲說道:
「鮮花配美女。不知夫人可否賞臉接下這朵芙蕖。」黎素卿不免有些驚訝。這古蓮才被她那麼說了一頓。竟然還有心情去搞這些。嘖嘖這人的氣量與氣度。還真不是蓋的。說的不好聽點。他臉皮還真厚。隨你怎麼說。反正就是不來氣。
不過人家一男子皆有如此氣量。作為一女子。又怎可小氣如此。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黎素卿往前一步。伸手就準備去那一朵蓮花。不想那古蓮竟在此刻手腕往後一收。與此同時另一隻手便直接往前一伸。黎素卿便被他箍進了結實的懷中。
此時一陣蓮花的清香迎面撲來。黎素卿抬眸。眼神突然有些迷離。這古蓮為何在此時變得如此朦朧。又美得如此不可方物。那眼角下的一隻藍色蝴蝶。好像真的活了一般。能展翅高飛。
他桃花大眼往上一挑。殷紅的唇瓣便壓了下來。直接含住黎素卿微啟的紅唇。柔軟的舌頭伸進黎素卿微張的嘴。瞬間纏住黎素卿的舌頭。快速糾纏。灼熱的呼氣若有若無的擦著她的臉頰。柔軟的唇。幾乎要融到她有些發燙的肌膚中去。
深紫的眼眸在此刻格外的魅惑。好像一個不小心就要掉進他溫柔而纏綿的吻裡。就要被他這雙魅惑的雙眸給吞噬掉。
黎素卿一把推開古蓮。腦袋嗡嗡作響。嘴中還殘留著古蓮帶給他的清香。伸手擦了擦嘴巴。心跳居然快速跳動開來。
古蓮伸出修長手指。在嘴角輕輕一摸。嘴角上揚。笑得倒是柔美至極。
「怎麼。單單一個小小的吻而已。夫人就如此不淡定了。看來方纔我說的話。確實是一點也不假。」
從來都是她調戲別人。何時輪到別人調戲她。心裡不由有些不爽。不過玩人誰不會。她只是收斂了不少脾性而已。開始是沒有準備好。此刻再玩。誰怕誰。
人家新婚之夜都是在洞房之中。好生纏綿。翻雲覆雨。可黎素卿和古蓮兩人完全不是這樣。
這兩人各自心裡藏著心事。各自想著該怎樣把對方玩到方是上策。如此這般。一晃眼間。已經到了下半夜。
其實黎素卿早已經是困得上眼皮與下眼皮打架了。一想到正經事還未問呢。不由覺得這些可以以後再玩。問正事要緊。
「咳咳。古蓮。西域的官府中。哪位官員能在一瞬間把所有證據全部銷毀。而無人能夠再查出任何蛛絲馬跡。」古蓮聞言想也未想。立馬回答。
「據我所知。西域並無這種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