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黎素卿也不迴避。直接回道。白淺淺深呼了一口氣。不可置信的再次望向黎素卿。
「你居然殺了她女兒。你就不怕她舉兵攻打我黎國。」白淺淺由於氣急。指向黎素卿的手指也不由微微顫抖。臉色更是蒼白如一張白紙。毫無血色。
「白太傅比本王更清楚。即便本王不殺她女兒。你兩也會合謀造反。既是如此。本王為何不先去了你的左右臂膀。再來收拾你。」
黎素卿不卑不吭。從椅子上站起。冷冽的神色。與當年在戰長上殺敵一般。叫人不敢正視。
「你殺了她的女兒。你就不怕激怒於她。讓她獸性大發。從而更加確定要攻打黎國。」
黎素卿聞言竟然只是微微一笑。朝白淺淺搖了搖頭。黎素卿轉而望向仍抱著許香香屍體啜泣的許凝。
「你錯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許將軍生平做這麼多事情。為的都是她的寶貝女兒。所以此刻她不會再與你合作了。她不像你。為了自己的野心。可以不擇手段。甚至可以犧牲自己親生兒子的幸福。」
說道這裡。果見許凝似機器人一般。抱著許香香的屍體。從地上站了起來。本就有些華發的許凝。在片刻間。好像蒼老了不少。雙眼無神。抱著冰冷的許香香。嘴中唸唸有詞。
「香兒。娘親什麼也不要了。第一時間更新咱們回家。咱們回晉國。回將軍府。咱娘倆。還是跟以前一樣。愛怎麼活便怎麼活。管它什麼戰爭。管它什麼合作。娘親只要香兒好。便一切都好了。咱回家…」
許凝像旁若無人。抱著許香的屍體從屋中走了出去。而跟隨她來的屬下。自然是屁都不敢再放一個。緊緊跟她走。
而屋中的白淺淺本欲上前喊醒許凝。卻被暗部的成員一把抓住。白淺淺雖然身體比較肥壯。但是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被一暗部的高手抓住。自然是動彈不了半分。
「白太傅。你的左右胳膊本王給你去掉了。接下來。該是對付你了。」
白淺淺神色一冽。這會子卻冷靜了下來。她微微瞇了一下眼睛。再次睜開之時。眼中平靜一片。她像是看怪物一般。盯著黎素卿看了半晌。而後說道:
「對付我。倒不知王爺憑什麼對付當朝一品元老的太傅。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本官不過與敵國將軍在自家院中把酒言歡。暢談人生。難道這也有錯。」
說到這裡。她咧嘴一笑。黎素卿倒也不著急。斜著眼睛望向她。白淺淺見黎素卿不說話。以為是自己故作鎮定的一席話。真的唬到了她。便又接著添油加醋道:
「倒是王爺你。平白無故的。讓他國將軍的女兒死於非命。即便是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王爺難道就不怕皇上把您的腦袋給砍了麼。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白淺淺說道此處。作勢抬手做了一個砍頭的動作。那神情倒是頗為得意。黎素卿冷哼一聲。原本輕搖的折扇一收。啪的一聲響後。她面色一變。臉上笑意全無。只剩冷冽。
「白太傅暗室中那麼多武器。地下墓穴中暗藏那麼多火藥與訓練有素的將士。白太傅作為一介文官。不要告訴本王。那些都只是為了鞏固太傅府。身強體壯才弄的。本王既然能抓住她許凝的軟肋。第一時間更新自然也能嗅到你白淺淺的蛛絲馬跡。若是本王把這些兵器、火藥、將士全都供出去。你十個白淺淺。加你白家上下。包括當今帝后都不夠皇上砍的。」
說道這裡黎素卿故意一頓。祥裝一臉鎮定的白淺淺終於扛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臉色蒼白。額角冷汗直冒。
「你說。本王的頭如今還該不該拿。」黎素卿直接望向白淺淺。白淺淺早就如一灘爛泥般。第一時間更新癱坐在那裡。
她哪裡知道如今才十八不到的黎素卿敬瀟王竟是如此一位厲害之人。根本還未發覺。她多年的準備。以及與許凝的那些勾結。卻早已經落在了她的耳目之中。
當下傲然全部散退。她不能讓白家辛辛苦苦建立的美好形象。在她這裡毀了。那樣就算她以後到了黃泉。也無顏面對白家的列祖列宗。
還有帝后白玉冰以及王君白玉離。這兩孩子。從小為了她的野心。犧牲了自己的幸福。一個嫁給了親王。一個嫁給了當今女帝陛下。
尚且不說他們過得如何。但是兩人的出嫁。卻實則是為了她的野心。想她白家到了她這一代。已經是到了鼎盛時期。
兩位兒子皆嫁與黎國皇室血脈。而她白淺淺亦貴為當朝一品太傅。她卻為了自己更大的野心。而做了這麼些事情出來。如今後悔。卻為時已晚。
「求王爺看在與玉離夫妻一場的份上。別把此事張揚出去。千萬不能讓皇上知道啊。不然我白家上下就必定遭受滅門了。老臣年事已高倒是無妨。可玉離、玉冰以及我白府上下的眾位。皆是無罪之人。不能因為老臣的野心。而讓他們早逝於此不是。還有我白家幾代對黎國皇室一向盡忠職守。兢兢業業。輔佐各代先帝。不能因為老臣的一時糊塗。而讓這幾十上百年的名譽給毀於一旦啊。所以老臣懇求王爺。不要將此事聲張出去。老臣這條賤命。隨便王爺如何處置。」
此刻的白淺淺早已是涕淚橫流。對著黎素卿不住磕頭。就只差沒有抱住黎素卿的大腿了。
望著昔日高高在上。野心勃勃的白太傅。今日竟也有如此落魄的時候。果然世事難料。野心這個東西。確實能蒙蔽人的雙眼。讓人分不清對錯。
想著從前她與她皇姐還年幼時。就是這白淺淺教的學。如今昔日的老師。竟然要她親自施刑。心中難免有些難受。仰頭長長吸了一口氣。再次望向白淺淺時。眼中一片淡然。
「好。本王答應你。此事絕不聲張。永遠保密。直至歸西。」白淺淺聞言。喜極而泣。朝著黎素卿拚命磕頭。
「多謝王爺。多謝王爺。」
「但是。你必須得死。看在你曾教過本王做人、讀書識字以及是玉離哥哥娘親的份上。本王留你全屍。賜酒一杯。對外宣稱你的去世乃是暴斃。你行刑前可還有何話要交代。」
白淺淺像是早已料到。但是人在得知自己會死時。多少還有些懼怕。她深吸了幾口氣。而後祥裝一臉平靜的說道:
「老臣多謝王爺。老臣想求王爺一件事情。」白淺淺跪在那裡。頭抵在地板上。
「你說。」
「老臣想求王爺。在老臣離去後。不要怪罪玉離。一切皆因老臣而起。他什麼都不知道。還有。他是真的愛你。甚至勝過愛他自己。」說完後。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黎素卿揮了揮手。白淺淺被人架了出去。
黎素卿的心似被狠狠的刺了一下。酥麻、疼痛。鮮血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