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凌波宇好像數日不見。也長高了不少。果然少年正是長身體的時期。短短月餘。也能讓原本就修長的身形。再次躥高不少。
黎素卿抬手輕輕拍拍懷中的人兒。揚起眉眼。撫上凌波宇泛著淚珠的眼睛。輕輕歎了口氣。
「小宇年紀也不小了。不要還像個孩子般。沒事就哭哭啼啼的。」
凌波宇聞言。抬眸望向黎素卿。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再次望向黎素卿時。眼中是少見的堅決。他神情一冽。然後似下定了決定一般說道:
「嗯。素卿姐姐不喜歡小宇哭鼻子。那小宇以後都不哭了。」
黎素卿見小宇突然由一個小孩子。瞬間變得像個大人一般嚴肅。不禁又覺得好笑。抬手輕輕一刮小宇的鼻樑。嘿嘿一笑。
「好。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正欲轉身進去。第一時間更新車簾被撩起。白玉離清冷俊朗的容顏從車裡走出。
方才在車中的那些景象好像幻覺一般消失不見。此刻出現在眾人面前的。仍是那位清冷。俊朗。能洞悉一切的白玉離。
他直直走向黎素卿這邊。衣衫已經恢復原樣。連髮絲也是一絲不苟的綁好了。輕扯起嘴角。而後低低說道:
「素卿。我先叫人準備沐浴之水。小宇你多陪陪素卿。」
黎素卿沒有說話。凌波宇低垂了眉眼。只是低低的嗯了一聲。白玉離再望了黎素卿一眼。輕飄飄從兩人身邊走過。
凌波宇與黎素卿兩人各懷心事便往裡走。莫寧緊隨其後。剛剛進屋。便見東方煜那顆青蔥橫臥在軟榻上。碧綠的衣裳。穿在他本就瘦弱的身上。乍一看去。還真是像一棵蔥。
凌波宇站在門口。第一時間更新牙齒磨得相當響。瞪著慵懶躺在那。渾身散發出妖媚氣質的某位妖孽。
一紅一青。倒真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黎素卿有些訝然。怎麼東方煜此刻不待在他的紫玉閣。卻跑到敬瀟王府來了。
「喲。王爺與凌君回來了。只是你們兩個那是什麼臉色。莫不是我回來一趟。你們便反應如此大。真真是叫奴家傷心的緊啊。」
東方煜說到這裡。眉頭皺在一處。一雙丹鳳眼中波光點點。還真就像那麼一回事。
黎素卿反應過來。嘿嘿一笑。大步走了過去。猛然一拍東方煜的肩膀。東方煜始料不及。不想黎素卿力道竟是如此之大。堪堪受了她這一巴掌。肩膀處火燒火燎的厲害。
「煜君。怕是想著在紫玉閣本王未曾好好完成餘下的事情。心中有所不快。便直接找到王府來了吧。」
黎素卿一力擠眉弄眼。神情曖昧的自然是沒話說。一旁的凌波宇不知詳情。只好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盯著兩人莫名其妙。
東方煜心知肚明。臉皮又較薄。此刻自然是從耳根子處紅到了臉上。他一個轉身。輕快的躲開黎素卿的魔爪。轉而躲到凌波宇身後。抓住凌波宇的袖子。
「小宇。你看你素卿姐。第一時間更新沒事就欺負奴家。你可要為奴家做主啊。」真她媽像個手無束雞之力的小娘們。一副泫然欲泣的姿態。弄得那小宇也有些不知所措。抬眸望向黎素卿。黎素卿朝身後的東方煜狠狠一瞪。
「東方蔥。你丫別在那勾引我家小宇。趕緊的思想有多遠。就給本王滾多遠。別在那裝可憐。搏同情。」
黎素卿一時嘴快。把心中所想的蔥給講了出來。此話一出。自覺有些過激。忙住了口。
東方煜歪著頭。想了一陣。突然咧嘴一笑。抱住面前的凌波宇吧嗒一聲。親了一口。
「哈哈。王爺。奴家可以認為。你這是對奴家愛的別稱麼。」東方煜勾住凌波宇。笑得那叫一個花枝亂顫。本就臉色不對的凌波宇此刻更加難看。木然的轉身。一雙大大的似葡萄的眼睛。盯著東方煜望了良久。淡淡丟了一句話:
「大哥。你弄疼我了。」
此話一出。勢必達到了極度冷場的效果。本是笑得全身打顫的東方煜。也不得不收起那一臉的笑容。輕輕鬆開手。
而正在此時。一個灰不溜秋的身影從門外跑了進來。一見屋中場景。不禁又有些退縮。如此這般。只好一腳踏進門來。一腳仍是放在屋外。
他先是盯著一身紅衣。長相可愛的凌波宇望了半晌。心中感歎如此明朗的少年。長大後。定是一位長相俊美的男子。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再把視線挪向一旁的青蔥東方煜。頓時眼睛瞪得越大。男人他見過不少。只是長相如此妖媚。渾身散發著妖冶氣質的男人。還真是讓他不得不刮目相看。
怔怔的在門口打量了半天。而屋中兩位亦是把目光投向門口那位冒失鬼。雖然穿的比較隨意。只是一件青布大褂。一頭長髮。也是隨意的挽了個髮髻。可是即便如此。仍是叫人覺得他長相俊美。一雙眼睛。更是叫人看著便不想挪開。
因為那雙眼睛清澈且不帶有一絲瑕疵。如剛出生的嬰兒一般。純淨的讓人忍不住要去觀望一番。
這男子少說也有二十左右。竟然還能有如此清澈的眼神。實乃是人間少見。亦或是他裝得太深。一般人根本就看不透。
黎素卿抬眸望向門口的某位冒失鬼。挑了挑眉頭。說道:
「易瘋子。你跟個木雕似的呆那幹嘛呢。給老娘過來。」被黎素卿喚作瘋子的某人。躊躇了半天。終於還是慢慢走了進來。眼睛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東方煜與凌波宇。慢慢向黎素卿靠近。
凌波宇此刻臉色越發難看了。東方煜倒是一副瞭然的姿態。乾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慵懶的靠著。
「王爺…」易無涯手指攪手指。神色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平時的易無涯哪是這種姿態。辟里啪啦就是一頓長篇大論。哪裡會像現在這般。半天都擠不出一句話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你在這發愣個什麼勁呢。」黎素卿真是拿這易無涯無半點辦法。火氣也較之別人要大上一些。
「王爺。話不能這麼說。這話是用嘴說的。而這屁。卻是用肛門放的。一個乃吃進食物的地方。一個乃放出殘渣排除體外的地方。兩者本就不是一個器官。又怎能混為一談而論之。吃食是從嘴入。而殘渣卻是從肛門排出。兩者雖然確實是有一定的關聯。但是卻不是你口中所說的那般。醫書上有記載。凡是吃食經由嘴中進入。而後進入喉嚨。再由胃部消化。吸收之後。剩餘無甚作用的便留置大腸。再由肛門排泄出外…」
易無涯一開口。自然是忘記了場合。忘記了時間。只知道搖頭晃腦。一個勁在那解釋。一旁的東方煜早已是笑得全身打顫。而黎素卿更是瞪大雙眼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