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容正欲推開,睜眼之際,哪裡是什麼許凝,明明就是早上把他拱手送人的黎素卿。
憋了一日的火氣,終是爆發出來,待黎素卿柔軟的舌頭進入他嘴中之時,他猛力一咬。
黎素卿粹不及防,被這華容結實給咬了一口,嘴中麻痛非常,自然是本能往後一退。
她抬手摀住嘴巴,由於被咬了舌頭,此刻正痛的厲害,一時半會,自然是說不上話。只是她那雙鳳眼,仍是瞪得老大,望著對面冷若冰霜的華容。
華容冷瞟她一臉,臉拉的老長,跟那馬臉似的,也不說話。黎素卿緩了一會後,發現舌頭終於能動了,也沒有那麼痛了,這才說道:
「華君,本王放心不下,來看你了。」
正說著便打算要跑上去,把華容抱在懷中,華容嫌惡的一瞪,身體自然挪向另外一邊。只是淡然回道:
「王爺身份高貴,半夜入得他人夫侍的閨房,若是傳了出去,只怕會有辱王爺威名,還望王爺自重。」
這話一丟,堪堪把黎素卿雷的是裡焦外爛,伸出去的手亦是停留在半空中,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就那麼堪堪的停留在那裡。
半響過後,黎素卿深吸了一口氣,撫平她那顆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心臟,嘴角微微揚起,露出自認為相當友好的笑容。
「你乃本王明媒正娶的夫侍,本王夜探你閨房,又何來不自重一說?小容容,不要這樣對本王…」
「今日之前確實如此,但是今日之後,我與王爺再無瓜葛,以後我生是許凝的人,死是許凝的魂,與王爺再無任何關係!望王爺明白!」
華容當下便打斷黎素卿的話,一句話把黎素卿堵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憋死在那裡。
他神情更是冷漠到了頂點,若說那日去廟中接他,他是淡然之態,那麼此刻他根本就是無視,並且完全拒絕。
黎素卿心中原本壓下的怒火成功被他這一席話給挑了上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擂上來,一把握住華容的手腕,霸道的讓她與自己對視。
她一雙鳳眼中,怒火肆意燃燒,大有把對面的某冰雕融化的架勢,她張開唇,一字一句道:「你是我黎素卿的,便不論生死都是我的,今日我未曾向你解釋,便把你送與許凝,實則是為了配合她,我有求於她,所以…」
「無需解釋這許多,反正事已至此,生米也已經煮成熟飯,再說亦都是無意義!」
華容一甩黎素卿的手腕,如此說道,黎素卿一聽此話,當下暴走,一把拉過華容,直接把他拖到自己面前。
「你說什麼?莫不是她已經把你給上了!」
華容一聽,當下也是一愣,回憶自己剛才說的話,確實話中是有此意在其中,可是實際如何,他自己自然是知道。
但是他不想解釋,黎素卿想怎麼認為,便怎麼認為,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反對,只是甩開黎素卿的手腕,準備逃離。
而黎素卿又哪裡會鬆開他的手,讓他走,她此刻真是想直接把那許凝老太給劈了。不是說要選個良辰吉日,再行這夫妻之禮麼,她許凝倒是猴急的緊,像是預料到華容會走一般,乾脆來個一不做,二不休,先給上了,等到這生米煮成了熟飯,想她黎素卿也奈何不了了。果然這薑還是老的辣,這話一點也沒錯。
「華容,你真被她給上了?」黎素卿雖然肝火已經很大,大到有燎原之勢,但是仍是忍不住再次問道。
她想聽到華容否定的回答,她想聽到他說沒有這事,他還是她黎素卿專有,還是她黎素卿的小容容。
可是華容卻像一下子失聰了一般,一句話不說,只是彆扭的別過頭,望向別處。如此神情,如此默默不語,又加之剛才那一陣說辭,你說,黎素卿能不想歪麼?
當下便一揪華容,死死的扣住華容的肩膀,只差把指甲摳進他的肉裡,只差把他融進她的身體裡。
這時候沉默了許久的華容,卻突兀了丟了一句絕對令人噴血的話。他說:
「這都是王爺希望的,我只是按著王爺的思想去做,如此不是正合王爺之意麼?」
「合你媽的個意啊,本王何時說了要你與他上床,又何時說了要她上你?本王有說個這些話麼?」
黎素卿此刻還是盡量忍著不讓自己發火,雖然真的已經火到了一定的程度,只差沒有揮手抽他了。
這要是洛辰,只怕黎素卿早就動手打人了,可歎的是華容長得太過柔弱,又無內力護體,只怕這一掌下去,把他打個內傷,就該後悔了。
「若不是如此,王爺把我送給許將軍,啊!不是,該改口叫妻主,又是何意?王爺別告訴我,只是為了好玩,把我當禮物一般送來送去!」
這一句妻主,徹底把黎素卿給惹毛了,她像一頭發了狂的獅子一般,直接把華容撲倒在地。
二話不說,直接撕開他的衣裳,手腳並用,撕扯衣服的速度之快,真真是讓人咂舌,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黎素卿本職工作,就是專門為別人脫衣服的。
華容力氣頗小,又是始料不及,這會子被黎素卿一撲,當場便倒在地上,黎素卿來個猛壓,華容便使不上半點力氣了。
「本王今日便叫你知道,何為妻主,誰又是你的妻主。」說道這裡,黎素卿一手壓住華容,一手直接探進華容的衣服中,上下一陣摸索。
待手指摸到那一點紅之後,她眼神一冽,俯身吻上華容微張的紅唇。吻似細雨,似甘泉,把華容的唇堵得滿滿的,把他的抵抗吻的漸漸變小。
黎素卿在華容脖頸處,肩胛處,以及胸前,腹部,凡是能咬能吻的地方,她皆不放過,發洩似的把那些怒火,以及欲/火統統以強吻,或是強咬的形式在華容身上展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