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容頓時嚇得一臉蒼白,頭頂冷汗直冒,黎素卿一手握住華容的腰,折扇唰的打開,整個人便從馬車中飛了出去。
而此時洛辰早已經站在場中,直視著一群山匪打扮的娘們。黎素卿出得馬車,視野豁然開朗,自然也是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
此處地方乃巴山一帶,由於離京城較遠,又山勢險峻,故很少有官府之人,會沒事管到這裡來。所以這處地方,常年會鬧山匪搶劫之事。
若是鬧的凶了,官府會像征性的管理一下,走個過場,但是這些都是治標不治本,當那些山匪私底下塞點銀兩給那些當官的,自然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長此以往,這處地方,就成了山匪氾濫之處了。
由於她們勢力漸漸擴大,如今官府是想管也是無能無力了,如此這般,情況自然是愈演愈烈。
黎素卿未曾想到,自己今日竟也會被這山中草寇給絆住了腳,果然是應正了那句老話,『虎落平陽被犬欺。』
黎素卿掃了一眼站在場中的眾位,其中有一位長得比較健壯,神情肅穆,騎在一匹高大的棗紅色駿馬之上,看來這位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山匪頭頭了。
她們之中武功絕對不比洛辰與她來得厲害,但是人家人多,力量自然就大了,且這裡是她們的地盤,黎素卿自然是不能與她們來硬的,如此一來,便只有智取了。
黎素卿鬆開抱住華容腰肢的手,折扇收攏,雙手抱拳,對著端坐在駿馬上的女人拱了拱手。
「在下李某人,乃黎國人士,祖上經商,今日便是要從黎國出發,去晉國進一匹貨物,路過貴寶地,還望眾位姐妹高抬貴手,行個方便。」
黎素卿一臉和睦,臉上掛著淡淡微笑,雖然不至於顯得自己有多強悍,但是她也沒讓自己顯得有多卑躬屈膝。
那端坐在駿馬上的頭兒,把眉頭一抬,一副居高臨下姿態,那真是表露無遺。
「經商?」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黎素卿聞言,忙上前一步,卻被那頭兒身旁的小羅羅用長槍堵住。只得作罷,站在原處。
「正是,小的祖上三代經商,雖然是小本經營,但是還是足以養活自己以及一家老小。今日便是小的帶著兩位夫君出去進貨,經過了貴寶地,所以…」
「夫君?那兩位男的,抬起頭來,給我看看,那個穿青色衣裳的,別東張西望,說的就是你,瘦不拉幾的那位!」
騎在駿馬上的頭兒那馬鞭一指,直指向一旁站著的華容。華容生平最討厭人家說他瘦不拉幾,無半點生氣,這會子這頭兒一開口便是如此說他,不免心裡有些鬱悶。
他俊眉微皺,但還是沒有出聲,只是抬眸望向那位坐在高頭大馬上的頭兒。那頭兒那見到華容的面容之後,瞪大雙眼,無不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不想這世間竟有如此靚麗的男子,即便他身形瘦弱,手無束雞之力,且一看就是一副病怏怏的姿態。
可就是如此樣子,不但不讓人嫌棄,相反還讓人無端的生出一股子憐愛之意,真真的是含在嘴中怕化了,捧在掌心又怕給丟了。
那頭兒剛才的肅然之色,頓時全無,現下只餘一臉粉紅緋色,雙目中泛著兩個碩大的桃花,似少女懷春一般,望著華容一個勁傻笑。
這可不得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經常強搶豪奪的某強悍女人,竟會露出如此神色,倒真是叫她的下屬刮目相看,不想她們大當家的,竟也是如此一位花癡女子。當下在她們心中的形象瞬間垮掉了一半,果然是讓人汗顏。
「大當家的,大當家的!」身旁的手下及時喚了一聲,這才讓那頭兒回過神來,輕輕咳了一聲,故作鎮定的把視線往別處一挪。
這不挪還好,這一挪,又把目光瞟向了站在一旁的洛辰身上。洛辰雖不及華容長得那般秀色可餐,但是在如今這個陰盛陽衰的女尊世界,他身上的那股子男兒氣勢,卻是表露無疑,無形中,也讓不少女子能夠對他春/心/蕩/漾。
自然這其中就包括這位頭兒,想必這頭兒在這深山老林中待了數年,如今已將近三十,只怕是日日與這山中粗野之人相伴,未見過如此秀麗的男子,今日一見,便見著兩位,怎會不動心?
洛辰濃眉一挑,雙目直勾勾的回望向那位頭兒,頭兒見他眉目清明,無形之中散發這陣陣男兒霸氣,正是她所不曾見到的氣質,一時間對他自然也是愛慕有加。
好不容易把視線從洛辰身上收回,那頭兒復又恢復方纔的神態,鼻孔朝天,俯視著站在底下的黎素卿。
「既是經商的,那應該就有不少銀兩吧,把銀兩財物統統留下。」
黎素卿一聽,頓時長舒了口氣,若只是要錢,倒是好說話,錢給他們,走人便是。如今還在黎國的國境之中,只需叫洛辰拿他的王爺信物到衙門走一趟,自然是能拿到銀兩。
如此一想,也就輕鬆了不少,她帶頭從懷中掏出一沓銀票,就送給站在一旁的小羅羅。
別小看那些銀票,每一張上,至少也得上千兩,她敬瀟王別的沒有,若說美男與銀票,還真是難不倒她,誰叫她有個有錢又有勢的皇帝姐姐呢。
「權當是小的孝敬各位,望各位笑納。」那小羅羅接過錢,站在一旁,那端坐馬上的頭兒,只是瞟了一眼那些銀票,並沒什麼表示。
「還有這兩位美男一併留下,女的可以走了。」
這後面一句話,無疑讓黎素卿一愣,當即只覺太陽穴突突的跳得厲害,可如今形勢不利,此刻發火,自然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此刻便只能當忍則忍了。
「大當家,這兩位可是小的名正言順娶的夫君,怎麼可以…」
「你是不肯?」那頭兒也不等黎素卿把話說完,直接不賴煩的就來打斷。
「大當家,你難道忘了…」站在那頭兒身旁的某位小羅羅終於忍不住了,低聲在她耳畔說了句話。只是話還未說完,就被那大當家的橫眼掃去,嚇得當時便把餘下的話生生吞進了肚子裡,不敢再說什麼。
「哼,老娘我本就是草寇,還要聽他朝廷的狗腿子差遣?你她媽此刻是在教訓我麼?」
她低吼一聲,那小羅羅當即嚇得腿一軟,整個人就癱軟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嘴中念著饒命之內的話。
本是訓斥手下無意中的一席話,可落在黎素卿耳裡卻是相當的刺耳,聽那頭兒的意思,莫不是官府中有人給了錢給她,讓她在這途中截了她們,並且給做了?
只是這頭兒一時色迷心竅,看上了她的兩位夫君,所以才大發慈悲,決定不殺人,放她走,並且收了她的夫侍。只是她實在是想通,到底是何人要如此對她,她都三年未曾管過政事,得罪的人,也只有最近的那位。莫非…
想到此處,黎素卿心裡很是氣憤,不想她凌允研,竟是如此一位小氣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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