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動作,無不是更加激怒黎素卿這頭老虎,不過黎素卿眼中的怒火不見了,卻換為另一種玩味的笑。
笑得那叫一個蕩漾,那叫一個毛骨悚然,突然她快速的止住笑容,直接飛身至華容面前,就勢把華容一壓。
彭的一聲響起,門外的小和尚不知裡面的兩人發生了何事,但是從外面看來,兩個黑影好像是在打架,不覺有些擔憂,忙敲了敲門。
「王爺,可是發生了何事?」
「無事,今晚你不必留守在此了,回去休息吧!」黎素卿頭也未抬,如此說道。可站在門口的小人兒,仍是擔心本就身子骨弱的華容,這會子又是如此場景,自然免不了更加擔心著。
在門口囁喏的半天,終是又說道:
「可是王爺,華公子他…」
「我叫你滾,你沒聽見麼?」黎素卿隨手把桌上的燭台往門口一丟,燭台匡噹一聲落地,與此同時,屋中瞬間黯淡下來。
門外的小和尚悉悉索索了一下,終是再沒說話,快速逃離了這個地方。待終於安靜下來,偌大的院中只剩下黎素卿與華容之後,黎素卿手指一勾,正好握住華容纖細的腰肢。
把他扶上一旁的桌面,而自己整個人亦是壓身在他身上,屋中看不見彼此的神情與面貌,唯一那一聲聲低低的呼吸聲,證明著兩人都健在。
「華容,本王要你知道,你是本王的,便永遠都是本王的,本王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主,但是屬於本王的東西,一樣都不能丟!」
黎素卿說完完全不顧這番話帶給華容有什麼樣的震撼,唇便直接覆蓋了上去。兩瓣唇相交摩擦,華容自知自己是逃不過黎素卿的魔爪了,心裡對她是又愛又恨。
愛她的所有,同時又恨她的所有,人這個矛盾的物體,在華容這裡,此刻得到了昇華。
他不再抵抗,也不再與她去說那麼多的廢話,她吻他,他便以更熱烈的方式回應著她,好像只有這樣猛烈的回應,才會讓她發覺,其實他還健在,她也還在乎他。
唇齒糾纏,兩條如蛇的長舌在彼此的嘴中攪合糾纏,搜刮著各自的瓊漿玉液。華容狠命的啃咬著黎素卿的唇,吻得轟轟烈烈,氣息不順。
黎素卿握住他的腰身,隨著那破碎的衣裳,手直接撫上內裡,光滑的絲綢底衫手感非常好,柔滑而又莫名的有種神秘的觸感。
似吃一個東西,明明就快要吃到了,卻發覺它如今仍是掛在果樹上,而那果樹上的果子,又恰恰比自己只高了那麼一厘米,如此這般,你只有聞著的分,卻吃不到。
那種想吃又吃不到的感覺,真是叫人心裡癢癢難耐,而此刻黎素卿這般撫摸著華容,就是這般感覺。
果然衝動是魔鬼,是一切罪惡的源泉,是衝破枷鎖的惡魔。黎素卿只感到渾身血液沸騰,手指一用力,那白色的底衫也被她嘶拉一聲給化了開了。
雖然屋中光線暗淡,雖然看不見此刻半裸上身的華容,但是當手指真正碰上的那一剎那,黎素卿仍是不由一愣,當即腦袋變得清明起來。
她今日來的目的不是為了強攻了某人,也不是為了讓他們的怨念更深,她只是來化解怨念,並且把他接回去的。
腦袋雖然清明了,可某些東西,卻沒有這麼快能偶退去,只好站直身子,深吸了一口氣,隨後伸手把華容的衣服拉好,鬆開了她的手。
「華容…」
「怎麼,王爺不玩了?還是王爺覺得這黑燈瞎火的,滿足不了自己的欲/望?若是如此,我馬上喚人掌燈。」
華容沒有站起,仍是躺在桌上,不急不慢的說著,黎素卿剛才的一腔怒火,此刻已經散盡,也知道這華容脾性如此,喜歡講這些話氣她,她倒是習慣了不少。
從容的伸手,把華容從桌上一把拉了起來,讓他在地上站穩之後,這才鬆開了手。
「本王明日便去晉國微服私訪,本欲把你接回王府,不過若是你覺得這萬金寺,比本王那王府要好,本王便讓你暫時住這裡。你身體不好,本王明日便派太醫過來幫你看病,再加派一些人手保護於你。」
華容輕輕扯了扯被黎素卿扯爛的衣裳,又把衣服理了理,只是從容回道:
「無需如此,我身體很好,咳咳…且樂得清靜!」黎素卿一聽他這般說話,心裡的怒火便騰的往上升起。
眼神一冽,轉身之際卻正好碰到了站在他身後的華容,她伸手本能的一扶,卻被華容一掌拍開。
「華容你…」黎素卿氣結,真真的沒有見到過像他這般氣死人不償命的人,還有這牛脾氣也不知道像誰,但絕對氣的人夠嗆。
「倒是王爺,這去晉國路途遙遠,倒是要多派幾位武功高手陪同,美男亦是不能少帶,王爺若是哪時一時興起,身旁無人,可如何應付?」
黎素卿本欲離開,聞言霍的轉身,眼睛直直的望著華容,華容此刻剛剛講完,緊閉薄唇,與之相望。
「若華君你如此擔憂本王,不如這晉國之行,便帶上你吧!」說完也不等華容同意與否,直接一手便勾住了他的肩膀,拽著他就往外走。
剛走出門外,只見本溜走的小沙彌不知何時又溜了回來,此刻正一臉通紅蹲在一角,低著頭。
黎素卿走至門口,瞟了那小沙彌一眼,見他仍是低著頭,不知在深思什麼,便用腳輕輕踢了踢。
「喂!小和尚,給本王牽匹馬過來!」小和尚被她這麼一踢,總算是回過神來,忙抬頭,水汪汪的眼中,閃現一抹疑惑,但瞬間後,他站了起來。
「王爺,這廟中無人騎馬,此刻又是半夜,我該去哪給您牽匹馬來?」
小和尚語氣挺溫和,字裡行間不免還是透露出,你丫是白癡的意思。黎素卿一聽,覺得他說的也在理,忙向他點了點頭。
小和尚瞟向一旁被黎素卿拽著的華容,眼中疑惑更甚,指了指華容,遂道:
「王爺這是幹嘛?」黎素卿猛朝天空翻了一下白眼,無不是一副痛心疾首的姿態。
「華君身染重病,本王卻不知,今日一見,真真是讓本王難耐的很,所以今日便把華君帶回王府,請御醫好生看看,順便好好將養一番。」
被黎素卿拽著的某人,頭一次沒有反抗,只是瞪著一雙大眼,直直的望著那小和尚,小和尚一指放於嘴前,若有所思,片刻後終是展顏一笑。
「王爺說的極對,寺中清寒,華公子若是身體不適,該回府好好將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