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雙秀目才一睜開,柳隨雲就知道這是尉遲無雙醒過來,而不是什麼金剛天女。
至於原因,柳隨雲在這雙秀目雖然看到少有的靈秀與智慧,甚至還有一些威嚴,但是卻沒看到那佛門大德特有的憐憫、莊嚴以至普度眾生的氣度,只有深深的迷芒。
不過尉遲無雙能醒過來,這是一件好事,即使她想抗拒現在形成的既成事實,恐怕也無從反抗,畢竟她已經是柳隨雲的靈寵,柳隨雲如果隕落的話,那麼她也跟著香銷玉殞,再無半點生機。
只是為什麼尉遲無雙現在就能起死回生,這也是柳隨雲想不通的問題,畢竟要想讓尉遲無雙復活,理論上應當是合體修士甚至返虛修士才能辦到的奇跡,柳隨雲想來想去,只能猜測這是盈雪劍丸的功勞。
不管怎麼樣,多了一個元嬰級別的靈寵,這是可喜可賀的事情,更不要說這個小靈寵還會暖床。
而尉遲無雙的眼中仍然充滿了迷芒,她無法理解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在哪裡,現在又是什麼時候,眼前這位美男子又是誰？
只是她終究是一位資深的修道之士,在蒼穹界的女修士之中,她更是絕頂的存在之一,因此她嚴肅地問道：「這位道友？這是哪裡？你又是誰？為什麼現在我只看到你？」
只看到柳隨雲一人嗎？柳隨雲身後明明站著尉遲金與尉遲虹這對姐妹花,不過柳隨雲明白這是因為尉遲無雙現在是自己靈寵的關係。
尉遲無雙仍然充滿了疑問：「道友是哪一位前輩？還有,為什麼我沒見過道友,卻對道友印象深刻……不對,我明明覺得在哪裡見過道友一般？」
柳隨雲不得不承認雖然局面現在超出了自己的控制範圍,但是《藥師琉璃靈光神策經》的效果之強卻超出了自己的想像之外,已經把自己這個主人的印象深刻刻入了尉遲無雙的心底。
尉遲無雙仍然是難以理解現在的一幕,甚至連尉遲姐妹近在咫尺的呼喚,都根本聽不到,她的眼裡只有柳隨云：「道友到底是哪一位？為什麼我總覺得見過道友,我想起了,是在夢中見過你」
在夢中見過你……
柳隨雲不由感概這門《藥師琉璃靈光神策經》的可怕之處,他與尉遲無雙原本只是陌路人而已,但是現在尉遲無雙卻說出「在夢中見過你」這種情話。
只是更可怕的還在後面,尉遲無雙仍然自言自語地說道：「為什麼只在夢中見過道友,可是我心底現在全是道友的影子,以至容不上任何的東西？道友,你到底在我身上施展了什麼邪法？道友又是哪一位？」
對於這個問題,柳隨雲還真給不出一個答案,他只能報出了自己的名字：「柳隨雲」
「柳隨雲？」
尉遲無雙隕落的時候,柳隨雲還沒有多少名氣,尉遲無雙一時間想不起對面這位絕世美男兒到底是哪一位大能,只是下一刻她就驚叫起來,整個人幾乎蹲了下去,用手臂待勞地想要遮住暴露在外面的美腿。
這紅裙實在太短了,以至於屬於道門的尉遲無雙根本接受這個事實,她發現自己換上一身露得不能再露的新衣,就差一絲不掛了。
一種丟臉的感覺直衝尉遲無雙的心底,她覺得自己從來沒這麼丟人過,這種近於赤裸的衣物是誰幫她穿上的,只是她才一蹲下去,就把深深的香膩乳溝露了出來。
現在柳隨雲可以任意擺佈尉遲無雙,只要他想要看,什麼樣的美景都可以看得到,不過他卻願意欣賞這一刻的春光乍洩,這讓尉遲無雙更加難堪,她幾乎是驚叫起來：「不許看,不許看,不許看……」
她覺得這身衣服比完全赤裸還要難堪,更讓她難為情的是,柳隨雲在聽到她的警告之後,並沒有把那深情的目光從她的身上移開,而是越發關注起自己的雪峰來。
她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深壑露在柳隨雲的眼中,只是她剛把手掌移了下來,那邊不知從哪吹來的風兒,就把她的大紅短裙吹了起來。
她只覺得一種涼絲絲的感覺,她突然明白她除了這件短裙之外,好像什麼都沒穿,現在自己最**的一切就暴露在柳隨雲那深情的眼光之中。
她覺得整個人都被一種甜美與痛苦交織的電擊掃過,一想到對面這位神秘的美男子,她只能再次摀住裙角,一邊叫道：「不許看,不許看,不然我挖了你眼珠出來」
「我已經看了而且還要繼續看」
對於尉遲無雙的有趣反應,柳隨雲倒是直接做出了佔有的宣言,現在尉遲無雙只想低下頭去用雙手掩住臉,卻怎麼也不願意低下臉去,只能用一隻纖手按住自己的香腮,輕輕求饒道：「道友,求你別多看了,別多看了」
柳隨雲卻是笑道：「我還要多看,因為你很美,現在這樣子美極了!」
「嗯」尉遲無雙只能抬起頭來,小心翼翼請求著柳隨雲手下留情：「求你別看了,不然我就要挖出你眼珠,還要殺了你」
只是話音剛落,一個同樣甜蜜的聲音卻是答道：「聖主,你想要看哪裡？
現在的凝馨上人又站了起來,她一手提著裙角,一手按在雪峰之上,揉捏愛撫的同時,以一種聖潔無比的聲音：「聖主,您想要看凝馨哪裡啊？或是想讓凝馨脫了衣物,讓你細細品鑒？」
柳隨雲神色凝重起來,而她身後的尉遲姐妹也停止了輕聲呼喚,緊張地問道：「你是誰？」
「凝馨天女見過聖主」
這位新生的天魔女,或者說是金剛天生自報家門,而這一刻異象屢現,只見整個密室之中暗香流動,佛音悠遠,落英圍繞著凝馨天女旋轉個不停。
這位凝馨天女的實力比起剛才的尉遲無雙更弱一些,如果說尉遲無雙的戰力差不多是新晉元嬰修士的一半稍強,至多不超過三分之二的水準,而凝馨天女的戰力就等於新晉元嬰修士的一半稍弱,可能只有四成稍強。
柳隨雲終於明白為什麼尉遲無雙是自己最弱的元嬰修士,而凝馨天女的實力更弱一些,實在是現在的尉遲無雙加上凝馨天女等於是一身雙化,把一位新晉元嬰修士分成兩個不同的存在。
還好這元嬰之身是共用的,因此只是戰力欠缺了一些,這尉遲無雙的元嬰之身卻與普通元嬰修士並無二致。
只是在重重異象之中,現在的凝馨天女雖然穿著打扮與尉遲無雙,但是卻有著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聖潔,無比端莊的莊嚴,一種慈航普度的氣概,再加上佛音陣陣,手持七妙青蓮琉璃塔,落英繽紛,哪怕她不著寸縷,仍然讓人感覺得到一種無上的莊嚴。
這是人間菩薩啊
還好這位凝馨天女已經是柳隨雲的靈寵,她輕輕想要掀開自己的裙角,或是揭開自己的上衣,卻被柳隨雲的眼神掃了一下,立即變成了乖巧異常的凝馨天女：「聖主……您不要生氣啊,不許生氣,凝馨什麼都聽你的」
這就是主人與天魔女之間的關係,而柳隨雲臉上的神色也變得異常溫柔起來：「你叫凝馨？」
「嗯我是凝馨天女,我的一切都屬聖主,我的身子,我的心,我的過去,我的現在,我的將來……都屬於聖主」
「我的前生百世,我的今生今世,我的未生往世,我的歡喜,我的憂愁,我的笑,我的哭,我的憤怒,我的輕歌妙舞,我的清白,我的貞潔,我的榮耀,我的犧牲,我一切的一切,皆奉獻給聖主」
「聖主在上,凝馨願意奉獻出一切,卻不求任何回報,哪怕是聖主最低微的憐憫,我是為聖主愉悅而生,聖主需要溫暖的時候,我可以獻出這身子,聖主遇到危險的時候,我可以擋住刀劍」
「聖主,你就是凝馨永生永世永遠不變的聖主,哪怕佛國破碎,百歷十萬八千次劫變,您還是凝馨永生永世奉獻的聖主」
即使是柳隨雲都聽得這凝馨天女話中之中的無限依戀,正如他事先猜測的那樣,他可以對於凝馨天女為所欲為,卻不需要任何回報,必要他可以隨意犧牲凝馨天女。
這就是這《藥師琉璃靈光神策經》的妖異之處,這凝馨上人也算是整個蒼穹界最頂尖的女修士之一,可是被煉製成凝馨天女之後,幾乎連自我意識都被抹殺,徹底成為柳隨雲任意操縱任意擺佈的提線木偶。
也難怪佛門大德會對這部《藥師琉璃靈光神策經》恨之入骨,實在是這部道書與佛門正宗相去太遠了,可以說是南轅北轍。
不過柳隨雲對於凝馨天女的反應卻很滿意,他問道：「你什麼都願意奉獻給我這個聖主嗎？」
凝馨天女毫不猶豫地說道：「聖主是凝馨永生永世永恆不變的聖主,哪怕歷經十萬八千劫數,凝馨仍然為聖主奉上全部」
柳隨雲點點頭,卻是提出自己的想法：「那你能不能多穿幾件衣服？這件稍稍有些不大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