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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四十章大嗓門的結果 文 / 紫釵恨

    安知魚本來以為自己這一大嗓門,立即就能把柳隨雲請出來,沒料到不但沒看到柳隨雲的身影,恰恰相反,反倒有很多人對他怒目相視。

    雖然與他同行的馬師兄在天虹山也是一號人物,但是今天到這裡的修士,少不了平時欺行霸市的存在,他們眼裡的意味似乎有著很深的含義。

    馬師兄也知道這些事只能作,不能說,只是他平時覺得自己是天虹山上頂尖的大修士,更不要說背後還有真正的大靠山,當即毫不客氣地說道:「柳隨雲,在下馬楊近前來拜望,還請柳隨雲道友出來一見!」

    只是柳隨雲還是沒出來,馬師兄這麼一番好戲,都作給瞎子看了,馬師兄覺得安知魚不大靠譜的時候,那邊終於等到人。

    卻不是別人,而是荊雪娘,她邁著輕盈的腳步走了過來:「兩位師兄,麻煩聲音稍輕一些,我家老爺眼下正在迎接一位貴賓,現在分不開身來!」

    馬師兄沒想到柳隨雲身邊的女人果然如同安知魚所說的那樣,個個都是國色天香,就這位小娘子的雍容華貴,在馬師兄見過的女人之中,絕對是排入前

    倒也是憐花真君的風格,不過看到荊雪娘不過是煉氣期的修為,他當即覺得自己受了屈辱:「叫柳隨雲出來,你這麼個小婢女,還不配出來跟我說話!

    根據安知魚的說法,柳隨雲身邊現在有三位,一對靈華宗的姐妹花,一個是金丹中期,另一位也是築基後期,只有這位新收的荊雪娘只有准築期的修為

    現在馬師兄就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屈辱:「荊雪娘你這麼一個煉氣期就要多說話,即便是沈雀兒不能出面,至少也要讓王瓊綾出來才行!」

    這是以修為作為接待規格的基礎,一想到柳隨雲居然只派了荊雪娘這麼一個沒份量的新女奴,他就憤憤不平,而荊雪娘雖然氣憤不平,但是她也是歷練多年:「實在是我家老爺還在款待一位貴賓,無力分心,麻煩兩位師兄稍等片刻!」

    安知魚與柳隨雲是老交情,自然會理解柳隨雲的難處:「好說好說!我們等會就是!」

    只是馬師兄卻總覺得自己也是金丹修士,應當受到同樣的接待,當即又大聲吼了一聲:「柳隨雲,出來與我馬某人見上一面,咱們已經約好了!」

    他覺得自己這句話聲音洪亮,整個金陽峰上都能聽得清清楚,而且更重要的是他覺得自己佔得住理,即便是柳隨雲這個轉世元神親自出面,也挑不出什麼大毛病來。

    只是下一刻安知魚已經拖住了他的衣袖,他還沒搞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發現安知魚身子都在哆嗦。

    不但如此,他發現身邊有很多天虹派的修士都跪了下來,連帶自己都被安知魚拖著衣袖跪在地上,這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柳隨雲這麼一位轉世元神的威望已經強到這等程度,可這畢竟不是一位真正元神,而是一位轉世元神,即便進階再快,能再次晉階元神期,也至少在數百年之後。

    只是下一刻,他已經發現是怎麼一回事,他已經在青雲艦上的船首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人身著鄉下土財主常穿的藍鍛子衣,頭戴**帽子,山羊鬍子,看起來十足像是鄉下的土財主。

    但是馬師兄既然是天虹宗的金丹修士,自然就知道眼前這一位到底是誰!

    不是別人,正是天虹真君!

    一手創立天虹宗,傳說中至少活了五千年的天虹真君,天虹派真正的第一人,他朝著馬楊近喝了一聲:「我與柳師侄有要事相商,你吵吵於什麼?再說沈姑娘與王姑娘都忙著給我奉茶,你又嚷什麼?」

    馬師兄差點給嚇尿了,不是嚇尿,而是已經直接尿了!

    他只覺得自己遇到人生中的最大危機,甚至都不知道該回答天虹真君的問題。

    與鴻節真君相比,天虹真君對於元嬰議事會的掌握要牢固得多,事實他在重大問題上從來不考慮元嬰議事會的想法,可以說是一個標準的獨裁者。

    在過去的數千年,他既是無數天虹宗修士的慈士,也是他們眼中最擅長獨斷的獨裁者,馬師兄只覺得自己的人生變得一片灰暗。

    他怎麼會知道,柳隨雲現在接待的居然是天虹真君,早知道這樣的話,自己就是守上一年,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只是柳隨雲卻是給足了馬楊近面子:「天虹師叔,何況動氣,本來就是我與馬師弟定好今天有事要談一談,沒想到天虹師叔大駕光臨,倒是冷落了馬師弟!」

    他原本想給馬楊近面子,稱他一聲馬師兄,不過那樣的話,似乎就不給天虹真君面子,而另一側天虹真君繼續問道:「你有什麼事?」

    柳隨雲卻是給足了馬楊近面子:「恰好與我們談的事有些關係,馬師弟,上來一起談,我與天虹師叔裡面等你們!」

    天虹真君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青雲艦上的甲板之上,而柳隨雲朝著:「諸位道友,只管放心繼續交易便是,這金陽峰有我主持,天虹師叔與荒岳真人指點,馬師弟幫忙,只管放心便是!」

    因為天虹真人出現而嚇得屁滾尿流的天虹派修士一聽到這話,立即就變得生龍活虎起來,沒想到這處金陽峰居然有天虹真君這位本宗第一人參與其中,那還怕什麼啊!

    大家的心都變得火熱起來,可是馬師兄的心底卻是一片冰冷,直到現在他發現自己剛才居然嚇尿了!

    這是多大的過錯,雖然在某種意義這也是尊重領導的一種表現,但實在太不分場合,旁邊安知魚倒是有點無知者無畏的感覺:「馬師兄,咱們快走,可不能讓老祖宗於等著咱們!」

    馬師兄這才明白過來,自己得加快動作,不然讓天虹真君等上半天,那自己真是死路一條了。他連衣服都不換,就一個火焰刀將自己褲子哄於了,然後恭恭敬敬地低下頭去對前面的荊雪娘說道:「請荊夫人帶路,剛才多有得罪,還望荊夫人不必放在心裡,以後必有重謝。」

    荊雪娘的玄重太華丹還落在這人身上,當即臉帶微笑一轉身:「兩位師兄跟我來!」

    只是馬師兄心裡還是沒底,只是他也知道天虹真君修為整個天虹派第一,現在自己不敢多說話,說得越多,錯得越多,不然馬師兄可以把許多看不得光的丹藥贈送給荊雪娘,讓她盡量多幫忙。

    只是很快馬師兄就想到了什麼,他已經加快了腳步,不知不覺著已經把一個玉瓶塞給了荊雪娘,荊雪娘取過了玉瓶一看,上面的標籤正寫「玄重太華丹」,卻是毫無反應地塞進自己的腰間。

    很快柳隨雲的房間已經到了,只不過今天稍稍有點擁擠,裡面已經有天虹真君與柳隨雲這兩位頂尖的大修士,還有一旁侍奉的沈雀兒與王瓊綾。

    事實上,柳隨雲可不願意沈雀兒現在離開,雖然她只是金丹中期,但是沒有沈雀兒在場,他甚至沒有多少對抗天虹真君的勇氣。

    這可是天虹真君啊!

    天虹真君對於馬師兄不大滿意,冷冷地說了一句:「本來是想把你這小畜子交給你師傅好好管教一番,不過柳師侄說你也有點用處,就讓你過來戴罪立功!」

    馬師兄與安知魚已經趕緊跪下來了,正如柳隨雲對沈雅琴那刻在骨子裡的敬意一般,這兩位天虹派弟子對於天虹真君的敬意也有著數百年的歷史:「弟子願意戴罪立功!」

    訓そ過了馬師兄與安知魚之後,天虹真君卻是十分好奇地問道:「柳老弟,不知他們有什麼能耐,能幫你搞好金陽峰!」

    天虹真君對於神霄派搞的靈寶大會那是眼熱的很,前次無論是鴻節真君,還是神霄派的七大元嬰或是下面的金丹修士,都憑借主場之利搞到了不少真正的好東西。

    象乾炎真人本來就要壽元將至馬上隕落,但是現在已經傳來了他突破了元嬰中期的消息,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天虹真君雖然第一時間給乾炎真人送去了禮物,私下裡卻敲破了一個杯子。

    他心底還期望著神霄派能在幾十年後隕落一位元嬰修士,讓天虹宗第一次能在元嬰修士的數量上超過神霄派。

    因此他聽說柳隨雲來了天虹山,當即就決定請柳隨雲參照神霄山的成功經驗,再來搞一場靈寶大會。

    能得到天虹真君這位元神修士的親自接見,而且還是天虹真君親自上門,這已經不是元嬰中期的接待規格,因此柳隨雲心中也有一點小得意。

    只是沒想到兩個人才談了一個開頭,那外面馬師兄的大嗓門已經嚷開了,才有了這麼一場插曲。

    不過天虹真君還是很願意借重柳隨雲的手段,而柳隨雲也願意天虹宗在這個關健時侯實力大進,那樣沈雅琴的安全就有更多的保障,因此他朝著安知魚與馬師兄說道:「安老哥,馬師弟,趕緊起來,坐吧……」

    只是接下去柳隨雲很快話鋒一轉說道:「馬師兄,我剛好與天虹師叔談及要辦一次靈寶大會的事,剛好要借重,你跟天虹師叔談談咱們今天要談的主題

    柳隨雲意味深長地說了三個字:「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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