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先在某酒店落了腳。雖然事情很緊急,但是飯還是要吃水還是要喝的。
負責這一片區生意的人早已經在等著了,一見面就急著匯報情況。但是看到一個陌生的女人在,又不確定該不該當著她的面提這些事情,於是求助地看老大。
野狼臉上沒表情,左手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地敲著,整個人慵懶地靠在沙發裡。
負責人又看向其他的兄弟,想從他們那得出點暗示。可是老大都沒吭聲,他們哪裡敢多嘴啊。
於是,詭異的沉默。
「老大?」負責人求助地小聲叫道。
野狼眼皮微微掀開,瞅他一眼,淡淡道:「說。」
負責人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開始將情況匯報上來竊隋。不過心裡轉了又轉,這是大嫂嗎?他果斷地決定,等下扯個跟在老大身邊的兄弟打探消息。要真是嫂子,他可得巴結巴結,以後犯了什麼渾,也好讓嫂子幫忙求情。他心裡的小算盤打得辟辟啪啪地響。
莫然悠然地喝著茶吃著飯菜,對他們的談話基本上是聽而不聞。對她來說,明暗的王國屁都不是,她只要這個人。當然,如果這是他想要的東西,她也不會搞破壞。不過,她不打算幫手擴大它的版圖。就跟上輩子一樣,她沒打算跟著他一起學醫。
莫然放下筷子,端著茶慢慢地喝。轉頭,看著男人眼鏡下精光四射的眼眸。她對他嘴裡說的什麼不感興趣,倒是對那一開一合的薄唇有興趣。尤其是看到那被咬破的痕跡,笑意頓起。
男人似乎察覺到她的情緒,冷冷地一眼瞥過來。金絲邊眼鏡襯得他斯文儒雅,但那如刀一樣鋒利的眼睛露出了某些端倪。
莫然索性大大方方地盯著他看。
野狼完敗,轉回來接著討論事情。
一眾小弟都在心裡大呼:大嫂威武!
這次的問題其實就是爭地盤的問題。這片土地上還有一條地頭蛇,叫龍虎幫。以前天狼幫和龍虎幫平分天下,一直相安無事。因為這塊肉夠大,誰也沒辦法直接將對方驅逐出去獨吞。不過最近龍虎幫估計是長胖了,所以胃口也大了,竟然打起了天狼幫的主意。
下午,雙方各帶了十幾號人馬會面。
莫然的眉頭皺得跟方便面似的,她最討厭你來我往的這種客套,明明想開槍動刀,偏偏還要拋出一堆假的糖果你來我往的。她喜歡乾脆的,要打要殺,直接上!不過,她不打算為明暗的王國添磚加瓦,自然也不會干擾他做事的方式,這是她的原則。
龍虎幫的老大叫龍爺,是個一臉絡腮鬍子的中年大漢,從左額角過鼻樑到右眼的一道猙獰疤痕,讓他看起來頗為嚇人。光這尊榮,就足以威懾人了。
莫然只在剛開始的時候淡淡地瞥了一眼,後來就開始神遊,欣賞起四周的環境來。至於兩個人你來我往的都放了些什麼屁,她壓根沒聽到。直到,龍爺像是對她的身份來了興趣。
「狼爺,這位美人是尊夫人?」龍爺一直跟野狼有合作,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帶女人出場,對這個十分漂亮又夠味的女人很感興趣。男人嘛,都有那麼一點征服的**,尤其是面對一個神情倨傲而又冷漠的美人。
野狼挑挑眉,轉頭看莫然。這女人清清淡淡地往那一站,傲骨和清高渾然天成,再加上長相美艷身材火辣,難怪龍爺都起了色心。微微的,他心底有些不悅。這種被別人覬覦自己東西的感覺,讓他相當的不爽。「龍爺對我的保鏢感興趣?」
「不知道,狼爺肯不肯割愛?」作為一方霸主,龍爺自然是不缺女人。但男人麼,尤其是有點身份的男人,都喜歡網羅各式各樣的女人。他們大多數時候喜歡溫柔可人的,但偶爾來一個這種能激起男人骨子裡征服欲的女人,也不失為一種體驗。
野狼微微扯著嘴角。「莫然,龍爺想跟我討了你去,你有興趣嗎?」
「讓他再投胎多幾次。」莫然冷冷地開口。她沒直接打得他滿地找牙,只是因為她懶得攪和明暗的事情。
刷——數個黑黝黝的槍管子就這麼對上莫然的腦袋。
「大哥,讓我斃了這小娘兒!」其中一個顯然比較容易動怒的人吼道。
龍爺沒應答,只是笑瞇瞇地看著莫然。這女人臉色都沒變一下,甚至眼睛都不眨眼一下,果真有種!這種女人馴服起來,最帶勁了。
莫然掃一圈那些槍管子,最後將視線定在龍爺的臉上重生大富豪全文閱讀。「我數三聲,這些玩意還沒收起來,別怪我出手太狠。」她語氣淡淡的,但有一種身居高位者的凌人氣勢。
天狼幫的小弟早就眼內冒紅心,大嫂真是太彪悍太威武了!簡直比大哥還帶種啊,有木有?
野狼慵懶地靠在椅子裡,眼皮子都不掀一下,這女人有能力解決,他不打算插手。事實上,他也想看看,這女人到底有多有種!
「一,二,三!」
「三」的音還沒落下,只看到女人騰空而起,五秒鐘不到,那些戳著黝黑槍管的人已經整整齊齊地倒在地上,成一個圈,跟某網絡圖片很相似。
天狼幫的小弟呈瞠目結舌狀態,剛才那、那是絕世武功麼?跟武俠片裡一模一樣,有木有?
同樣瞠目結舌的,還有龍虎幫的老大。至於躺在地上的那些,還沒有氣力瞠目結舌,他們都忙著痛苦地咳嗽吐血。
除了莫然之外,唯一一個表情正常的,只有野狼。事實上,他很想吹一聲口哨。這女人真他娘的帶種!他甚至懷疑,他天狼幫上下一起出手對付這個女人,能有多少勝算?
龍爺不虧是地頭蛇,見慣了世面,很快地恢復過來,抬手啪啪啪地拍掌。「狼爺手下果然是人才眾多,佩服,佩服。」
龍虎幫爬起的某小弟還不知死活的想舉槍,被龍爺一聲喝斥給阻止了。一幫人一臉的憋屈,都吞不下這口窩囊氣!
莫然又站回原來的位置,繼續神遊。她再一次回過神來,是因為兩方的人已經齊刷刷拔槍了,而她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某黝黑的槍管對著明暗的太陽穴,讓她緩緩地瞇起了眼睛。
她一傾身,倏地一手掐住龍爺的脖子,用力。另一手居然是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大家連她從哪裡拔出來的都沒看清。「讓你的人收起那玩意兒,他是我的,誰敢用那玩意兒頂著他腦袋的人,我都讓他有來無回。」漂亮的臉蛋,冷艷而凶狠。
龍爺在她的眼內,看到了殺戮和嗜血。這女人的眼神,居然比野狼的眼神還要凶狠。更重要的是,她輕輕鬆鬆的就掐住他的脖子,他甚至還來不及反應。
「我的耐性有限。」莫然手再收緊,眼內凶光畢露。上輩子明暗沒有任何生命體征的躺在雪地裡的畫面,讓她永生永世都忘不了。
龍爺果斷地舉起手。「把槍放下。」這畢竟還是他的地盤,他相信天狼幫還不敢真的對他動手。否則,他們也別想離開這塊土地。他龍虎幫也不是吃素的!
莫然收回手之前,冷冷地補了一句。「生意場上,你們可以隨便用什麼陰招。但別讓我知道你們想動他,否則你就是躲到地府,我也不會放過你。」
龍爺哈哈一笑,道:「狼爺,看來你找的,可不是一個保鏢這麼簡單。」他們都是風口浪尖上討生活的人,這點屈辱不算什麼。贏得起也輸得起,方能長久地贏下去。終究有一天,他要讓這個女人拜倒在他的褲襠下!到時候,他倒要看看,這張漂亮的小臉會是什麼表情,呵呵,來日方長吶!
回到自己的地方,天狼幫某小弟終於忍不住了,顛顛地跑到莫然面前,露出諂媚的笑容狗腿地說:「大嫂,你今天真威武!」
大嫂?莫然冷冷地掃他一眼,沒理會他,但是也沒動手教訓人。
某小弟摸摸自己發涼的後脖子,額上疑似有叫汗水的東西冒出來。大嫂果然是冷艷美人,冷得讓人冷汗直冒!
晚上。莫然自己出去溜躂了一圈回來。一進屋,就看到某身上沒幾塊布的女人跟沒骨頭一樣黏在明暗的身上,用叫春一樣的聲音撒著嬌。柔軟無骨的手還像蛇一樣探進明暗的胸口,看樣子像是恨不得自己扒光了坐上去浪蕩一番魔魂啟臨!
水蛇腰,筆直長腿,妖媚五官,眼眸浪蕩……果真是個蕩婦。
莫然輕輕鬆鬆地動手一拎女人背後的那塊布,毫不意外地聽到撕裂的聲音,然後是女人被扔在地上疼得哎喲哎喲的叫聲。
「你這女人要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女人一點都不在乎自己漏光了,短裙下的三角地帶不著寸縷,一覽無餘。野狼的視線掃過來時,她甚至還故意敞開了一些。
莫然緩緩地蹲下來,掐住她的脖子。「沒人告訴你,別人的東西不要碰嗎?猴子,給我拿把刀來。」
猴子是天狼幫某狗腿的小弟。聽到大嫂吩咐,果然顛顛地舉著刀遞上來。
雪亮的寒光閃爍,女人頓時嚇得差點失禁,眼內水光盈盈,轉向野狼軟語求助。「狼爺……」
野狼表情淡淡的,沒什麼反應。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他一向不攪和。
「既然這手這麼不安分,那就砍了它。」莫然冷酷的聲音響起。她壓根沒回頭看明暗,他的反應跟她沒什麼關係。她要做的事情,就是明暗也阻止不了。
看著大刀貼著自己的手腕血管處,女人終於忍不住顫抖起來,尤其是她頻頻地送秋波,狼爺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就有點絕望了。「你、你想幹什麼?我、我是狼爺的人,你要是敢動我……」女人被嚇得連話都說不好,還妄想做最後的掙扎。
莫然冷笑,轉頭看向明暗。「他說是你的人,你認嗎?」
野狼挑挑眉。「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野狼覺得真神奇,他都快習慣這女人在自己的地盤上作威作福了。
莫然露出嗜血的笑容,手裡的刀拍打上女人的臉。「不是的的話,我就砍了這雙不安分的爪子;要是的話,那就臉這張臉也劃了。至於某些騷氣的地方,看我的心情處理。」
女人倒抽了一口氣,眼睛瞪得老大。
「隨便。」野狼薄情的唇瓣吐出兩個字。
女人嚇得頓時哇哇大叫起來,哭得眼淚鼻涕一臉地大聲求饒。「不要啊,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在榮華富貴面前,還是保命重要。
「晚了。」動了她的人,就沒有全身而退的道理。「他是我的男人,誰都不能動,懂?」
女人最終留下了她的一隻手,吼得驚天動地地被帶走了。
莫然知道,這一隻手之後,再也不會有人敢把女人塞到明暗懷裡了。一勞永逸,是她最喜歡的方式。
冷然一笑,她轉過身,側身坐到男人腿上。「我的處理方式,你還滿意嗎?」
野狼瞅著手下處理地上的血跡,面上沒有表情。手一動,一把捏住女人的纖腰。「既然你把我的洩慾工具送走了,那你來替代她。」
「沒問題,不過,我不喜歡替代這兩個字。」莫然伸手輕輕一推,讓他半躺倒在沙發裡,長腿一動變跨坐在他身上。
明暗的手撫上她的腰側,從襯衫下擺探進去。眼睛卻看著莫然的臉,在那裡他只看到嫵媚的笑。這個女人,永遠都這麼淡定!操蛋的淡定!
莫然傾身,親了一口他的嘴唇。「手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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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不擅長這種風格,真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