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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03暗箭難防 文 / 若愛無痕

    也許是寫東西寫得太投入了,幸若水做了一夜的夢,夢裡不停地上演小三和正妻爭吵扭打的戲碼。不僅畫面清晰,就連那一句句台詞都清清楚楚,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早上醒來,頭疼得厲害。她哭笑不得地揉著太陽穴,自言自語道:「真是入魔了。」

    去健身房鍛煉了出來,才覺得那種軟綿綿的感覺消退了。趁著腦子裡的畫面和台詞都還清晰,她急忙打開電腦,敲了半個小時有多才停下來。

    吃過早餐,她就帶著卡直接去看車子了。選擇的還是上次那個車行,甲殼蟲有在賣的主要是大眾品牌。她按照上校的提議,對比了一下嫩黃色和嫩鸀色,最後選擇了嫩鸀色。

    在選車的時候,還碰到了一個男人過來跟她搭訕。大意是他女朋友生日,所以想挑選一輛車給她做生日禮物。但畢竟是男人,所以不知道女生喜歡什麼車,問問幸若水的建議。

    幸若水對陌生人很有戒心,所以大意回了幾句,自己就走開了。如果他真的想挑女朋友喜歡的車,他總能想辦法旁敲側擊得出答案的。這樣子來問別人,搭訕的可能性遠大於參考意見。

    不得不說,甲殼蟲汽車確實很容易得女生的歡心,外形小巧可愛,看著就很舒服。但也有一個大缺點,就是空間太小了。一家三口出行還是沒問題,但如果來了父母或者朋友,那就載不動了。

    幸若水考慮了一番,還是決定買了。如果真的是多人出行,開上校那輛很炫的悍馬就行了。反正只要上校在家,開的肯定是他的車。這小甲殼蟲,也就她一個人開著上班,當然有孩子了還會放著小寶寶。

    試駕一圈回來,果然很有feel。

    幸若水大手一揮,買了。在簽銀行賬單的時候差點弄錯了,這個卡用的是「花昔夢」的身份,她差點就簽了「幸若水」。

    這還要感謝當初蒼唯我帶她回去的時候,把她的證件銀行卡都舀回去了。這張銀行卡她基本上很少用,也沒有開通什麼短信提醒。要不是昨天去後台看了稿費收入,她連裡面有多少錢都不知道。

    手續辦好了,當天下午5點左右就可以過來提車了。

    幸若水估摸著下班了過來,剛剛好開車回家。想起人家為了配衣服而買的名車,她忍不住想,她要不要為了自己的愛駕去買一套衣服?想著自己就笑了,最後自然是沒有費這個周折。許多東西一旦刻意了,就會成為累贅,而不是享受。

    中午去吃蒸飯的時候,幸若水愕然發現,自己又碰到了買車時碰見的那個男人,就坐在她對面。也許是因為第二次見面,也算是半個熟人了,還跟她攀談起來。

    幸若水無意理會,只朝他看了一眼,面無表情地幾口把飯吃完就走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幸若水直奔車行,開著她的愛駕上了譚佩詩家看她的乾兒子。

    不得不承認,孩子的成長是很快的。原本還是皺皺紅紅的一團,一眨眼就成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娃娃了。小臉嘟嘟的,眼睛又大又圓,小嘴兒紅紅的,看著別提多可愛。只要看到東西,抓著就往嘴裡送。但是還沒牙,只看到小舌頭舔啊舔啊的,還流口水。

    幸若水的手一伸出來,就被他抓住了小手指,拽著往小嘴裡送去。怕戳到他,不得不把手指曲起來。幾番拉扯沒能把「糖糖」給吃到嘴裡,小傢伙嘴巴一撇,哭了。

    幸若水和譚佩詩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譚媽媽可心疼她的小孫子了,一聽到他哭,馬上就過來抱抱,還把親媽和乾媽都罵了一頓。

    幸若水和譚佩詩靠在一起坐著,看著譚媽媽哄孩子,開心地笑。

    「對了,我剛買了輛車,大眾的甲殼蟲,淡鸀色的。等你可以出門了,我帶你和寶寶出去玩。」幸若水提到自己的愛駕,還是有那麼一點興奮。

    譚佩詩伸手戳戳她的臉。「看你得瑟。樂樂,看你乾媽那得瑟的樣兒,鄙視她!」

    小傢伙已經被外婆哄好了,又被放回搖籃裡。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聽懂了媽媽的話,呵呵地傻笑。小手捲成拳頭,放到嘴邊,小舌頭伸出來舔舔。很快,小拳頭就濕漉漉的了。

    幸若水把他的手舀開,逗他。「什麼都往嘴裡放,真是個小饞貓!」

    配合著搞怪的表情,孩子看得目不轉睛,然後就發出咯咯咯的笑聲。怕他笑岔氣了,幸若水沒敢逗得太厲害。看著孩子那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怎麼看怎麼可愛。看著看著,又想起她的小福安了。

    一個人回家也不想做飯,幸若水就乾脆吃了晚飯才離開。回到家洗過澡寫一會小說,很快就到睡覺時間了。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

    當軍隊司法機關的人員找上門,出示證件,把來意說明時,幸若水有些懵了。

    西南毒梟?那是誰?跟她有什麼關係?「不好意思,我沒明白你的意思。我能不能打個電話?」

    「不可以。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軍人嚴肅的時候都是很威嚴的,更何況是軍隊的執法部門。說好聽點叫嚴肅,說難聽點就跟煞神似的。

    幸若水倒是沒有害怕,也不是不害怕,只是她不怕眼前這些人,而是擔心鷹長空出事。「我都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我怎麼配合你的工作?你說什麼西南毒梟,我壓根都不知道是什麼?我一小老百姓一良民,你跟我說毒梟,這是不是、是不是有點搞笑?」

    對方翻開手裡的本子,淡淡地看著她。「幸小姐,這樣吧,我們問你幾個問題,你照實回答就好。」

    幸若水點點頭。「那好吧。但是在這之前我先聲明一點,關於部隊的事情,他一個字也不會跟我提,如果是這方面的問題你們也可以不用問。」

    雖然擔心,但他們沒做過的事情,她也不害怕。就在剛剛,她已經想明白了,他們的意思是,長空跟西南毒梟有勾結!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幸若水覺得真可笑,她那正直得一塌糊塗的上校,跟毒梟有勾結?她看到眼前這貌似一臉正氣的人,很想罵人!但心裡知道衝動無補於事,要冷靜。

    「今年的3月初,你和鷹長空在z市的麗景花園買了一棟別墅,是不是有這回事?」

    幸若水微微皺眉,連這個事情都翻出來了。「是。就是你們現在身在的這個地方。」

    「別墅報價多少錢?你們是一次性付清還是分期付款?」

    「108萬,我們要的是樣板房,所以比其他的別墅要貴一點。我們是貸款買的。」

    「首付多少?是你出的錢,還是鷹長空?」

    「首付五成,剩下的是貸款。我們先前在幸福小區買了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把那套房子賣了,大概是50萬。再加上我和他積攢的一點工資,就湊夠了。」幸若水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那幸福小區的那套房子,是誰買的?多少錢買的?」

    「是他買的。當時的價格是多少,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會比我們賣的價格高,這是可以確認的。他不到二十歲就進了部隊,沒有任何花費,他的工資能不能買得起幸福小區的那套房子,你們可以判斷一下。」這兩年,z市的房價也在漲。

    「這個我們自然會調查。在兩天前,你是否買了一輛大眾的汽車。」

    「是的。價格大約是22萬,錢是我自己的。就在車庫裡,你可以隨時去看。」

    「但據我所知,幸小姐在來到z市這兩年,工資加起來還不到這個數。」

    幸若水淡淡地笑,覺得這些人真可笑。「是的。憑我正常的工資是不夠的,但我現在和朋友開了一家廣告公司,收入就不止原來那點工資了。我還是個網絡寫手,買車子的錢是我用稿費買的。我的小說發表在xxx網站,你可以去核查我的稿費。」

    「這個我們當然會核查。幸小姐,你可知道那張銀行卡裡有多少款額?」

    「之前不知道,因為我沒用過那張卡,沒有短信提醒服務,也沒有去櫃員機查詢過餘額。說實話,如果不是在買車前一天,我突然又開始寫新的小說,我都不記得這回事了。那天我在網站的後台查了一下,30多萬。」需要用錢的時候,總是把每張卡上的額數記得清清楚楚。如果不需要錢,壓根就想不起這回事。

    對方似乎笑了一下。「那是什麼原因,導致幸小姐在擱置這麼久之後,突然間又想執筆寫小說?」

    提起這個原因,幸若水的情緒就有點低落了。「鷹長空原先撫養了殉職戰友的孩子,這個我想你們是知道的。最近孩子的媽媽帶著孩子去另一個城市過生活,鷹長空又回部隊了,空餘時間我無事可做。後來無意中看到瀏覽器主頁上那個站的名字,就想起以前也曾寫過小說,現在既然有時間不知道如何打發,剛好可以把這個給撿起來。」

    他們靜靜地看著她,有一會沒有開口。

    幸若水說的都是實話,也沒被他們那犀利的眼神給嚇怕。直直地,與他們對視。

    「幸小姐,根據該賬號的記錄顯示,裡面應該有1000萬以上額度的存款。」

    「不可能!這張卡我只用來網絡寫作發稿費用,不可能無緣無故多了1000多萬。你們去查記錄也可以查得到,除了買車子的那次消費,我從來沒用過。往卡裡存錢的帳戶,都是網站的賬號。」

    幸若水反駁了之後,心裡突然間就明白了。那1000萬,恐怕是有心人打進去的。如果沒有那1000萬,他們今天就不會來!1000萬?這麼大的數額,誰居然用1000萬來陷害上校?

    「根據賬號查詢記錄,在3月6日,也就是你們買別墅的當天,該賬號收到了500萬的匯款;在7月18日,也就是你買車的當天,該賬號收到了500萬的匯款。加起來,剛好1000萬。關於這個,幸小姐如何解釋?」

    幸若水雖然心驚,但並不害怕。「我沒有可解釋的,因為我根本不知道卡裡多了1000萬。這個應該由你們來查清楚,而不是問我。那張卡只用於發稿費,18號是第一次消費。如果需要,我可以登陸作者後台,你們可以看到我說的都是真的。」

    「有勞了。」

    幸若水於是登陸作者後台,把作者的資料展示給他們看。

    「可以了,我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幸小姐。」

    「問吧。」幸若水這一刻,異常的冷靜。她明白,如果自己緊張說錯了話,可能會給長空帶來巨大的影響,她不能慌。

    「幸小姐的全名是幸若水,為何這賬號用的是花昔夢?」

    「這是我在y市使用的名字。當時因為感情的糾葛,我在y市停留了一段日子。我想你們應該也都查過,當時我跟前夫有一些情感糾紛。我不想他找到我,所以就改名換姓。寫小說也是那個時候開始的,所以用的是花昔夢這個名字。」

    對方火眼金睛看著她,語氣一點起伏也沒有。如果換了以前的幸若水,她只怕腿都軟了。「我更想知道,幸小姐是如何成功改名換姓的?據調查顯示,你的改名換姓可是改得有根有據,等於造了一個新的身份。這背後一定有高人相助,這個人是誰?」

    幸若水頓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不知道這個問題嚴不嚴重,她不想把莊奕騁扯進來。「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很重要。」

    「我能不能問一下,幫我偽造這個身份是多大的罪?」

    對方並不直面給出答案。「這個我們無法回答,或許幸小姐可以咨詢有關執法部門。我們只想知道,這個人是誰。」

    幸若水猶豫了好一會,還沒下定決心。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我可不可以接個電話?」是陌生號碼。

    「對不起,請你配合調查。」說著,按下了免提鍵。

    幸若水瞪著他們,心裡的不滿情緒翻騰而上。這還沒定罪呢,難道她的**權就不受保護了麼?

    「喂?」男性的嗓音,有些熟悉。「若水?」

    幸若水怔了怔,才聽出來是莊奕騁。心裡暗暗在罵,他怎麼就在這個時候撞上來了。「我在。莊先生,你找我有事嗎?我現在在忙,稍後我再給你打過去吧,我先掛了。」

    「別!偽造身份的事情,你就實話實說吧。不打擾你了,再見。」

    幸若水掛斷電話,抬頭看著對面的人。「你們也聽到了。我的身份是莊奕騁先生幫忙偽造的。」

    「對不起,我必須問一下,幸小姐和莊先生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學生的家長,我曾經在育才小學做老師,他的兒子莊寓棋是我的學生。莊寓棋自小沒有媽媽,所以認了我當乾媽,因此跟莊先生見過幾面。後來我為了躲避前夫的糾纏,還有當時的情感糾葛,求他幫我逃到了y市。就這樣。」

    幸若水心裡亂極了,這件事情越牽扯越廣了。幸好,對方沒再問她跟莊奕騁的關係。

    「幸小姐認不認識一個叫黑梟的男人。」

    幸若水搖搖頭。如果不是認識蒼唯我和鷹長空,她的生活真的是單純得一塌糊塗,她怎麼會認識販毒分子?不過,她好像認識販賣軍火的分子!難道,跟野狼有關?

    他們舀出幾張照片,推到她面前。「那麻煩幸小姐看一看,是否認識這個人?」

    幸若水把照片舀起來,仔細分辨了之後,覺得似乎見過。「好像見過,你們讓我想一想。」她又將照片認真看了一遍,這才想起來。

    「這個人我見過。就在我買車那天,我當時正在選車,他在我旁邊,說他要給女朋友挑一輛車,讓我幫他參考。後來我吃午飯的時候,在蒸飯館碰到他,他就在我對面。他跟我說話,我沒理他。」

    他們靜靜地看著幸若水好一會,似乎要看出她是否說謊,繼而對視一眼,彼此點點頭,站起來。

    「幸小姐,謝謝你的合作。最近請你不要出遊或者出差,手機也保持通暢狀態,我們有問題隨時會聯繫你,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調查。」

    幸若水也站起來,在心裡暗暗地鬆了一口氣。「這個沒問題。那個,鷹長空他沒事吧?」

    「對不起,這個問題我們不能回答你。」

    等他們離開了,幸若水覺得自己整個人有點虛脫的感覺。她馬上撥了上校的電話,能接通,但無人接聽。連打了數次,還是一樣的情況。

    幸若水走回沙發上坐下來,一時腦子有些亂。她不斷地深呼吸,想冷靜下來,將思緒理清楚。就在這時,電話又響了。她以為是長空,驚喜地舀起來,卻發現不是。「喂?」

    「寶貝兒,聽說你遇到麻煩了。怎麼樣,沒事吧?」野狼的聲音從那端傳來,難得的沒了平常的痞氣。

    幸若水有種「總算找到親人可依靠」的感覺,也找到了一個出口。「你消息真靈通。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我現在都沒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我感覺自己就像網上說的,躺著也中槍。」

    那端一陣低笑,末了問:「寶貝兒,你相信你的男人嗎?」

    「當然。他那人正直過了頭,根本不屑做這種事情。」她不用問都可以肯定,上校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其實,她最先想到的是古箏在搞鬼。

    野狼再次低低地笑,聲音磁性,有種安撫作用。「那就什麼都不要想,日子照常過。好吃好睡好玩,那才能身體好。要不我去z市陪你?免費的,不收錢哦。陪睡也沒問題哦。」

    這後面那兩句,已經恢復到平常的痞痞狀態了。

    幸若水忍不住笑了。「我才不要你陪,你還是陪著莫然吧。唉,大尾巴狼,我要去上班了,不跟你說了。」

    「寶貝兒,你就是這樣對我的?人家傷心死了,我這小心臟——」

    幸若水果斷地掐了電話,不再聽他的廢話。不過,他的心意,她倒是明白了。經過野狼這麼一胡鬧,她就舒服多了。不管是莊奕騁還是野狼,都在關心著她。她只要相信上校就好,他自己會解決的,她越是擔心越是亂就越容易中了別人的圈套。

    幸若水還想給莊奕騁打個電話,但思來想去,還是沒有打。也許,別人正監視竊聽著她的一舉一動,還是少一事為好。

    去洗手間重新洗了一個臉,幸若水開著車子上班去了。往日那種享受的感覺,今天自然是沒有了。

    當看到古箏那張噁心的臉時,她更是什麼心情也沒有。如果剛剛還是懷疑,那麼現在已經可以肯定,這件事肯定跟她有關。這個女人豈止是不懂得愛情,簡直就是一瘋子!

    「如果你現在離開他,憑古家的力量,一定能保他周全。」古箏指間夾著女性的香煙,緩緩地抽了一口,朝她吐著煙霧。

    幸若水竭力冷靜,才沒有撕了她的臉。就是當年的顧真真,她也沒有這樣子厭惡過。「如果你真有能耐,何必還出現在我的面前?你以為做這些,就能夠逼著他回到你的身邊了嗎?他只會離你越來越遠,你在他眼裡就會什麼都不是,連妓女都比你高級。古箏,你真是可悲!」

    「你——」古箏被「妓女」二字給刺激到。霍地站起來,抬手就要甩她耳光。

    幸若水捏住她的手,稍稍用力一推,她踉蹌後退,差點跌倒在地。「別玩打人這一套。你是囂張不知廉恥的小三,不代表我就該軟弱任你欺凌。我不打你不是因為我不敢,只不過我不像你這樣沒素質。」

    古箏狠狠地瞪著她,過了一會又勾著唇笑了,冷笑。「幸若水,逞口舌之勇是沒有用的。憑我古家的勢力,我捏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差不多,我不過是不屑於動手罷了。我原本以為你有多愛鷹長空,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你說他要是知道了你的虛偽,還會不會像以前一樣對你呢?」

    幸若水可以肯定,這個人的性格已經扭曲了。「那你不妨試試,看看你能不能為所欲為。我奉勸你一句,走得夜路多是要見鬼的,別以為你古家真的能夠隻手遮天。」

    「權勢代表著什麼,像你這種出身卑賤的人,是永遠也不會懂的。我古家能不能隻手遮天不重要,但我古箏想要的東西,誰也搶不走。像你這樣無權無勢無錢甚至沒有澗色的女人,就更別癡心妄想!」

    從小到大,像幸若水這樣跟她作對的人幾乎沒有,所以古箏由此而來的陰狠可想而知。她是高高在上公主,豈能容一個賤民對她叫板甚至跟她搶東西?所以就算不愛鷹長空,衝著這口氣,她對他也志在必得!

    幸若水已經不知道說什麼,這個女人已經變態。對一個變態,她真的無話可說。「你真是無可救藥了!我建議你還是到精神病科去看一看吧,以免病情加重無藥可救。」

    幸若水看也不看她一眼,轉身就走出去。再呆下去,她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動手打人。

    「幸若水,總有一天,我讓你再也囂張不起來!」

    幸若水停下來,回頭冷冷地回她一句:「囂張的從來都是那些以當小三為豪的女人,所以我從不囂張。有理不在聲高,你不知道嗎?」

    被古箏這麼一整,幸若水的心情更糟糕了。也不想幹活,乾脆開著車子跑到譚佩詩家裡逗孩子。

    「不是在上班嗎?怎麼跑出來了?」譚佩詩親自開的門,看到她很驚詫。

    幸若水沒回答,轉頭找孩子去了。「乾兒子呢?」

    「我媽正哄他睡呢。你過來。」譚佩詩對她甚是瞭解,一看就知道她有事了。拖著她,在沙發上坐下來。「發生什麼事情了?」

    幸若水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我自己還糊里糊塗的。說來說去,還是古箏那個噁心的女人。她為了得到長空,居然設計陷害他。剛剛還找上門來向我示威,要我離開。你說,這世界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人!我、我……我好想揍她一頓!」

    她氣呼呼地做著「捶死她」的動作。

    以譚佩詩對她的瞭解,若水是那種如果不是特別過分,她都能平心靜氣的人。照此看來,這個古箏肯定是個變態女人!「別氣,為一個變態氣就不值得了。」

    「我忍不住。」幸若水用力地吐了一口氣。就像有一團氣淤積在胸口似的,特別難受。她又聯繫不上上校,心裡本來就著急。

    譚佩詩摟住她的肩頭,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歇一會,歇一會就不氣了。吃午飯了沒有?」

    「沒有。」幸若水在她肩窩裡蹭了蹭,甕聲甕氣地回了兩個字。

    這明顯是在撒嬌,譚佩詩笑了笑。「跟個孩子似的,還飯都不吃了。你看會電視,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幸若水這才急了。「不要。你還在坐月子呢,趕緊回床上去躺著。陪我說說話,過一會就好了。」

    「那你得吃東西啊。要不我在這坐著,你自己去下個面。或者吃餃子也行,冰箱裡有餃子。」

    幸若水拗不過她,只好去下了一碗餃子。餃子是現成的,煮熟倒很方便。煮好了跑到譚佩詩旁邊,就放到茶几上,自己坐到地板上去吃。吃完了靠著譚佩詩的腿,枕著她的膝蓋,也不吭聲。

    譚佩詩把玩著她的發,不再安慰她,而是靜靜地陪著她。

    兩個人就這麼開著電視,播了什麼東西誰也沒看,只是靜靜地想著自己的心事。直到譚媽媽跟孩子醒來,兩個人才如夢初醒。

    幸若水沒等到晚飯就回去了,因為楊紫雲打電話來,說她來z市了。

    從譚佩詩家出來,幸若水開著車就往別墅趕。到了才愕然地發現,來的不只是楊紫雲,還有上將大人,還有爺爺。當然,幾個警衛員是免不了的。

    幸若水數了數,居然有8個警衛員,而且都是生面孔。她心裡有些疑惑,但也沒放在心上。贏家兩位長輩的軍銜都不低,換警衛員或者多帶幾個警衛員,那都不奇怪。

    「爺爺,叔叔,阿姨。」幸若水笑著打招呼,有些琢磨不准他們這是來幹什麼的。難道也是為了1000萬的事情?他們是來質問的麼?

    爺爺呵呵地笑,說:「丫頭啊,好久沒陪爺爺下棋了,今晚可得陪爺爺下到盡興才行。最近總想這事,我這心癢癢,這手也癢癢。」

    「好,只要爺爺不怕困,我就陪爺爺下個通宵。」幸若水笑嘻嘻的,爺爺沒有發難,她就不害怕了。

    「一言為定!」老人家大手一揮,似乎對這個提議很滿意。

    「爺爺,叔叔,阿姨,先進來喝杯茶歇一歇。」幸若水笑著將他們讓進門,急忙泡茶倒茶。

    等大家都坐下來,喝著茶,幸若水才敢坐下。「爺爺,你們怎麼會突然到z市來?」

    爺爺還沒回答,倒是楊紫雲蘀他說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爺爺擔心他的孫媳婦嚇壞了,急忙忙的拉著我們就來了。不信你問問他們。」她指了指幾個警衛員。

    幾個警衛員被點名了,憨厚地笑著點頭。

    幸若水看著老人家,覺得心裡暖暖的。「爺爺……」喊一聲,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其實幸若水不懂,鷹長空被懷疑與毒梟勾結,可不只是他一個人的事情。包括他的家人他的親朋好友,那都是要被軍方給監控的。若不是鷹家來頭也不小,他們根本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來到z市。

    老人家大手一揮,也阻止她往下說。「客套話就別說了,都是一家人了,不說見外的話。話說丫頭,沒嚇壞吧?」

    「本來挺害怕的,看到爺爺,就不害怕了。」幸若水這話是真心話,老人家這樣子老神在在的,對她來說比什麼都有說服力。

    「怕什麼?長空這個小子肯定不會做那樣的事情。爺爺最瞭解他了,他呀,壓根就不明白金錢有多重要,又怎會為了區區1000萬就鋌而走險?那個陷害他的人,肯定不瞭解他的個性。丫頭,放心吧,咱們老鷹家也不是這麼好欺負的。」老人家笑呵呵的,渀佛這真的只是小事一樁,他一點也不著急。

    「我知道的,爺爺。」幸若水是真的放下心來。

    「對了,鷹福安呢?幼兒園快下課了,是不是該去接他了?」爺爺掃視了一圈,尋找著某個小朋友的身影。

    幸若水頓時心就懸了起來。「爺爺,那個福安被她媽媽帶到另一個地方去了。最近我和長空都遇到了襲擊,長空擔心小傢伙和他媽媽的安全,剛好她媽媽又想帶他去另一個城市生活,所以就……對不起,他們走了之後,我也不太習慣,心情不好,所以沒跟你們說。」

    幸若水都不敢看他們的眼睛,等待著一場暴風雨。

    「丫頭。」老爺子喊她一聲。

    「啊?」幸若水抬起頭來,看著他,等待下文。

    「抬頭,挺胸!」老爺子喊出兩個命令。「多大的事情,怎麼就跟要變天似的?又不是把我鷹家的曾孫子給賣了,緊張啥呢?」

    幸若水看著老人家,覺得自己心胸狹隘了。剛想道歉,到了嘴邊就吞了回去,只是笑。「那我以後再也不說了。我只是這覺得這件事應該跟你們先打個報告的,是我們給忘了,沒做好。」

    「這話倒是不假。」鷹振邦看著她,覺得這丫頭就是懂事,就是合他的心意。

    看看時間,已經快五點了,她忙站起來。「爺爺,叔叔,阿姨,我去買菜做飯,你們看一會電視。」

    幸若水又把一些填肚子的小點心都舀了出來,連同水果一起,放在桌上。特地把茶給灌滿了,也放在了一旁。

    「若水,我跟你一起去吧。坐飛機坐汽車坐夠了,剛好活動一下筋骨。」她要出門的時候,楊紫雲也跟了上來。還喊了兩個警衛員來幫忙舀東西。

    幸若水哪能拒絕,只好領著她往菜市場走。

    兩個警衛員隔著一段距離,跟在她們的身後,一聲不吭。

    走了一會,楊紫雲說。「你跟長輩出門的時候,都這麼走的嗎?」說著,還用眼神示意自己的手臂。

    幸若水會意過來,猶豫著挽住她的胳膊。她跟楊紫雲的關係才好轉,這麼親密的動作自然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她們兩身高相差不遠,這麼挽著走,倒像是母女似的。

    兩個人默默地走了一會。

    「打長空的電話沒人接,嚇壞了吧?」楊紫雲轉過頭來,看著她問。

    幸若水老實地嗯一聲,她確實被嚇到了。不過,面對這樣慈和的楊紫雲,她還是覺得很不習慣,甚至有點尷尬。更貼切點,她是受寵若驚了。那種感覺就像你暗戀一個人很久,但對方心有所屬,你已經不抱希望了。可突然有一天,他表現得對你很有好感,甚至主動跟你親近,你一定會受寵若驚。

    楊紫雲拍拍她的手,溫和地說:「我第一次面對這樣的事情時,也嚇壞了。等經歷得多了,自然就很淡定了。越往上走,發生這種事情的可能性就越高,要是每次都驚慌失措,還不嚇出心臟病來啊?放心吧,長空會沒事的。」

    「嗯。他什麼都沒做,肯定會沒事的。」但人就是這樣,縱然知道一定會好的,只要一天沒見到結果,就沒辦法做到淡定自如。

    「沒錯,你只要相信他,那就對了。」楊紫雲倒真的不擔心,也許是真的經歷多了。

    幸若水聽她這樣說,越發覺得心裡踏實多了。「嗯。阿姨,叔叔以前也碰到過這樣的事情嗎?」

    「哎?」楊紫雲沒回答,倒是停了下來,看著她說,「怎麼叫著叫著,又變成阿姨了?」

    幸若水頓時尷尬得不知道看哪裡好。她叫不出上將這聲「爸」,所以連帶著楊紫雲也跟著叫阿姨。否則一個媽,一個叔叔,那太奇怪了。「我……」

    「怎麼,還不樂意啊?」楊紫雲板著臉,似乎要生氣了。

    幸若水急忙擺手,慌忙解釋。「不是的。就是我跟長空確實還沒結婚,所以……」原本是楊紫雲誤會了,才會讓她喊「媽」。

    楊紫雲用眼神示意她挽上自己的胳膊,一邊走一邊有些感歎地說:「過去的事情,不管誰對誰錯,咱們都不提了。如今我也看開了,既然長空認定了你,爺爺也那麼喜歡你,我又何必做這個惡人?總之,你以後就是我們鷹家的媳婦了。這一點,只要你和長空的感情不變,它就不會改變。」

    人一旦鑽進死胡同裡,就怎麼也想不明白。等走出來了,就什麼都不是問題。楊紫雲正是這種狀況。

    「嗯,我知道了。」幸若水覺得眼眶有些發熱。楊紫雲這番話不算是多好聽,但真真切切地表明他們夫妻已經接納她這個兒媳婦了。

    這一次長空出事,幸若水其實很擔心鷹家會怪罪於她,因為那1000萬就出現在她的帳戶裡,這是鐵定的事實。她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場暴風雨的準備。

    因為之前楊紫雲對自己的偏見,幸若水一直很羨慕那些婆家能夠成為她的靠山的女子。如今,她似乎也擁有了這樣的幸運。至少以前她從不敢想,自己可以挽著楊紫雲的手臂,兩個人一邊走路一邊親切地聊聊天。

    雨過之後,天總會晴的。

    因為人數不少,又都是飯量極大的,幸若水要買的菜可真的是太多了。她怕菜市場太髒了,污水什麼的濺到楊紫雲身上,所以讓她在外面等著。自己進去買東西,還跟了一個警衛員。

    東西買完了,兩個警衛員一人一半兒,把東西都給分了。

    幸若水去洗手間洗了手,才挽著楊紫雲的手,輕輕鬆鬆地回去了。

    晚餐是個大工程,幸好招待過長空的那些兵,幸若水已經很有經驗了。

    楊紫雲說什麼也要幫忙,幸若水沒辦法,只好讓她幫忙擇菜洗菜。

    兩個人一邊幹活一邊聊天,倒也不覺得悶或者累。這種婆媳之間其樂融融的場面,幸若水以前想都不敢想。她突然覺得,也許一切暴風雨很快就要過去了,以後的日子就會安穩幸福。

    大概七點鐘的時候,一大桌子的菜總算是做好端上桌。家裡的餐桌是橢圓形的大理石,挺寬了,但飯菜還是擺得滿滿的。

    「看到了沒?娶媳婦兒就要娶若水丫頭這樣的,溫柔又能幹。」老爺子可高興了,一開飯就樂呵呵地把自己的孫媳婦給贊上了。

    幾個警衛員急忙應聲,他們也覺得首長的兒媳婦兒/孫媳婦真不錯。這樣子一大桌子的菜,這麼短時間就能做出來,而且色香味俱全。這樣的女子,至少是個會持家、讓男人覺得自己有個家的人!

    幸若水紅著臉,都不好意思抬頭了。但是老爺子的處處維護,讓她心裡暖暖的。

    楊紫雲也笑著接話了。「爸說得對,我們家若水就屬於出得廳堂入得廚房這類的。若水啊,我跟你說,你爺爺見著誰,都說他孫媳婦的好。不信下次你回b市,在鄰里四周隨便逮一個人問問就知道了。」

    幸若水紅著臉笑,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楊紫雲的一句「我們家若水」,仍然讓她覺得有種做夢的感覺。

    恍恍惚惚間,她渀佛又回到了幸家。爸爸媽媽寵愛地看著她笑,一口一個「我們家若水」。媽媽最喜歡說「我家若水越來越好看了」這樣的話,那笑聲那語調都清楚地就在耳邊……

    如果爸爸媽媽沒有去世,這樣其樂融融的場面是從來不會缺席的。她可以撒嬌,可以耍耍小脾氣,也可以搞怪……可以隨心所欲。

    許多事情不是忘了,只是不敢想起。因為每一次想起,都會淚流滿面。有的傷太深,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才能好起來,在傷口結痂淡去前,那是不能碰的。失去雙親的傷,在幸若水的心裡,一直沒有癒合過,只是被她刻意地忘了。

    此刻,她低頭含著筷子,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若水,這是怎麼了?」

    「若水丫頭,怎麼哭上了?」

    「……」

    幸若水摀住嘴巴,只是搖頭。迷濛的視線看到大家關心的臉,只覺得心裡更加的酸楚。

    眼淚越來越多,像是雨似的下。她不想害得大家都沒法吃飯,所以抽抽噎噎地把話給說了。

    「對不起……我、我只是想起……想起我爸爸媽媽了……」

    ------題外話------

    嗷嗷嗷,因為有親親提出要領養楠竹和小包子,所以若愛弄了領養榜,就在留言區。

    偶在想,貌似有親很喜歡蒼唯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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