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恰逢譚佩詩產檢,譚媽媽又感冒了沒力氣,幸若水就陪著她去醫院做檢查。嘜鎷灞癹曉。請記住本站
佩詩的肚子已經老大了,第一次胎動的時候,聽譚媽媽說叫得驚天動地。傅培剛更是沒事就摸摸她的肚子,跟孩子說話。聽譚佩詩說,他睡覺都要摸著她的肚子,否則就睡得不安心。
譚佩詩馬上打電話告訴她,讓她帶著小傢伙過去。第一次摸到孩子在自己的掌心下伸胳膊伸腿的時候,幸若水也覺得那種感覺太微妙了,無法用言語表達。
就在那一刻,她恨不得自己也懷一個。不過,他們還沒正式結婚,所以上校一直有做措施。只是她記得結婚報告早就送上去了,這個時候應該批下來了。她還特意問過譚佩詩,時間不應該這麼久。
所以,她敏感地意識地,應該發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不過上校不說,她就不問,有些事情他更想自己解決,那就讓他解決吧。
這會,譚佩詩抱著自己的肚子。幸若水扶著她的手臂,兩個人慢慢地走進醫院,一邊說說話。基本上都是若水在聽佩詩說孩子在她肚子裡怎麼樣做運動,什麼感覺之類的。總之,這是准媽媽的炫耀時間。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走上電梯。婦產科在醫院的三樓呢。
當兩個人看到一個男人陪著一個女人慢慢地走向醫院的檢驗室,頓時就呆住了。因為,那個男人是鷹上校。
女人披著花頭巾,穿著黑色的中長款外套,下身穿著坡跟的小皮鞋。她走得很慢,低著頭,似乎很不舒服。手臂被上校扶著。
上校似乎在關心地問她的感覺,他們說了些什麼,卻聽不見。距離,有些遠。
幸若水怔了一下,慢慢地回過神來。」走吧。「拉著譚佩詩,往婦產科診室走去。」隊長真是太過分了~!若水,我們過去找他算賬!「還大著肚子的譚佩詩拉著她就要衝過去。
幸若水急忙拉住她。」不,佩詩,不用了。「她挺意外的,也因為這畫面而心裡難受,但是她相信他。」若水!「」佩詩,我信他。「一個連槍桿子頂在腦門上都不肯放棄她的男人,她不應該去懷疑。」走吧,我相信他自己會跟我說的,只是時間問題。「
陪著譚佩詩檢查的過程中,幸若水表現得很平靜,似乎並沒有看到剛才那一幕。
反倒是譚佩詩頻頻地看她的臉色,一再地問她真的沒事嗎,好像那是天大的打擊,而她是個脆弱的瓷娃娃。
幸若水只好笑著說:」我真的沒事。你放心吧,我自己的男人是個什麼人,我清楚得很。「如果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那他們一起經歷了這麼多真是白費了!
他們檢查完出來,兩個人已經不見了。
當天晚上,鷹上校並沒有回家。
幸若水一切的準備,都沒有派上用場。雖然相信他,但還是希望能夠知道真相,這是每個人共同的心理。
……
鷹長空扶著袁夢在病床上躺下來。這幾年,她的身體耗損得厲害,早已經落下了一身的病痛。
袁夢躺下來,舒了一口氣,虛弱地笑了笑說:」你回去吧,我沒什麼事。這都是老毛病了,沒什麼大礙的。「
鷹長空看著她削瘦的臉,覺得自己心裡像是被刀扎一樣的疼痛。他雖然已經想辦法都打點好了,但那裡畢竟是監獄,環境不好。她當時身體就弱,折騰了這幾年,更是殘破不堪。
鷹長空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骨節高高地凸起。當年那種恨不得殺人的感覺,直到此刻還如此的鮮明。
然後,他緩緩地放鬆了表情。」別說話,你睡一覺,醒來就好多了。我找了人照顧你,你放心吧。「」好。「她笑笑,閉上了眼睛。面色蒼白,面容憔悴,眼底一片青黑。
鷹長空在她窗前站了許久,才叮囑了看顧她的人一番,大步地離開了。
出了醫院,他開車直奔,一直開到郊外的一片樹林,才停下來。跳下車,找了一棵大樹,一拳一拳地打在樹身上。
因為過於用力,很快手背就
血肉模糊了。他卻彷彿一點感覺也沒有,還是一拳一拳地砸。寂靜的林子裡,只有這節奏的聲響在迴盪。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砸下最後一拳,仰天大吼一聲。那一聲,像是受傷的猛獸發出的嘶吼,充滿了不甘、絕望和痛苦。
鷹長空轉過身,慢慢地曲起雙腿,然後坐在了地上。雙眼怔怔地看著地面,血從手上一滴一滴地往下滴,似乎都能聽到聲音。
過了一會,他抬起頭來,看著碧空藍天,緩緩地閉上了雙眼。牙關緊咬著,眉頭擰成了一個死結,彷彿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許久許久,他才緩緩地睜開雙眼。眼中已經恢復了平靜,他扯了扯衣服,跳進車子裡。
倒車,飛馳而去。
……
從那天碰到他跟一個女人在醫院開始,鷹長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回家。中途傅培剛回來了一次,他卻沒有回來。
幸若水不斷地告訴自己,不要多想,要相信他。可是心裡的那個疙瘩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慢慢地變大。她甚至在懷疑,那會不會是他的任務?也許,那個女人就是他的保護對象!
但是,這種想法在今天被打破了。
她站在樹的陰影裡,看著對面她的男人手裡拎著蔬菜肉類走在一個女人的旁邊。兩個人不時地說點什麼,聽不到,不知道內容。
可是,那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一個丈夫陪著一個妻子在買菜。如果是任務,如果只是保護她,難道還需要陪她買菜做飯麼?
幸若水無法說服自己,但是她沒有衝過去。她也沒有跟上去,因為上校是偵察兵,他很容易就發現有人跟蹤了。而她,不想在他人面前起爭執。就算要問,也是兩個人回家後的事情。
他們消失在視線之內,她仍久久地無法回神。心情,有些沉重。
她突然又想起孤狼說過的話。」你戀愛了,你要想到也許哪天他就會跟別人在一起把你拋棄了;你結婚了,你要想或許哪天這段婚姻就走不下去了……這些,你都是要想的。你不能消極地總是想著壞結果,但是你得有勇氣在不幸的時候去承擔那個壞的結果。「
不!她還是選擇相信他!當初那麼艱難他都沒有放棄,沒理由在他們最甜蜜的時候,他卻出軌了!這,絕不可能!
幸若水在心裡說服自己,轉身慢慢地走了。只是事關自己最愛的人,心情沒辦法再回到之前了。
幸若水回到公司,將全部的心思都投入到了工作當中。剛開始的時候還老是想著那一幕,後來才慢慢地專注於工作。
……
鷹長空提著東西,跟在袁夢的身後。小心地看著她的腳下,怕她摔倒了。她雖然已經出院,但身體還有些虛,不能出一丁點意外。
他們走進了一個老舊的小區,離街邊有點遠,但是環境清幽,適合養身體。只不過都是90年代建起來的房子,有些舊了。
這房子是鷹長空租的。袁夢身體不好,他沒有租高樓層的。而一樓又會潮濕,所以租的是某棟樓二樓的一室一廳。房子經過佈置,傢俱很齊全,也收拾得很乾淨。
到了門外,袁夢打開門,閃到一旁讓他進來。
鷹長空把菜放到廚房裡,該放冰箱的則放進冰箱裡。
袁夢則洗手給他倒了一杯水,兩個人在沙發上坐下。」你也不用常常過來看我,我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照顧自己不是問題。「
她出院幾天之後,那個人就被她辭退了。她有手有腳,還沒有虛弱到需要人一直像病號似的照顧。」醫生說你身體需要多多休息,不能操勞。等下我再把那個人找回來,讓她繼續照顧你。你放心,再僱傭一個月。到那時候,你身體也好得差不多了。「鷹長空擔心她一個人在家裡暈倒了也無人知道。
袁夢笑了笑。」我哪裡就弱成那樣了?為了不讓你擔心,那就再用一個月吧。「
鷹長空這才鬆了一口氣。
袁夢又看著他,說:」其實你不欠我什麼,況且也不是你的錯,你不必一直在內心責怪自己。答應我,放過你自己,好嗎?「
鷹長空幾次張嘴想說什
麼,最終只回了一個好字。兩個人默默地坐了一會,他站起來。」你去床上休息一會吧,我去做飯。「」還是我來吧。我真沒事!「袁夢覺得,他都把自己當作一個瓷娃娃來看。
鷹長空拒絕,不給任何的反駁餘地。
袁夢無奈,只好回床上去躺著。她怔怔地看著天花板許久,緩緩地閉上眼睛。眼角,滑落一滴淚。
鷹長空把燙放鍋上熬著,又把飯煮上,然後把蔬菜放在盆子裡泡著。走出客廳,拿出自己買的幾箱子水果,用袋子裝了兩大袋子。
這裡是一梯三戶的,除了他們租住的一室一廳,還有兩戶兩室一廳。
鷹長空拿著水果,分別敲開他們的門。」你好,我是203住戶的朋友……是這樣的,我朋友她身體不太好,又總是一個人在家,我擔心有的時候她身體不適也不打電話通知我。所以,如果可以,麻煩你幫我留意一下她的情況。也不是要你們時刻注意著,就是平時留意一下有沒有什麼不對,行嗎?「
在家的是個大爺,笑呵呵地答應了,又說了一句:」年輕人可別是學人家金屋藏嬌吧?「」大爺,絕對不是的。「上校捏了一把汗,沒想到人家會這麼想。
搞定了回到屋子裡,燙已經冒出香味了。
……
這天,幸若水忙著,就沒出去吃午餐,讓他們給帶回來。
他們回來的時候,吱吱喳喳地在討論一件事。說是廣場那有個年輕的女人舉著一塊牌子在尋人,上面寫著找一個叫花昔夢的人,還貼了照片。」若姐,你可真別說,那照片看著可像你了。「林蓓蓓把飯盒放下,說了這麼一句。
幸若水停下手中的筆,站起來往外跑。她已經可以猜到,那個人是誰了。一定是從y市來的,還是個年輕女人,一定是梅彥婷。
她一路小跑到了廣場,果然看到許多人圍成了一個圈在看熱鬧。裡三層外三層的,人還不少。人就是這樣,不管什麼事情,都愛湊個熱鬧。有的時候就是因為湊熱鬧的人太多,導致悲劇發生。
幸若水從某個人較少的地方往裡擠進去。果然,地上跪著,舉著牌子的人就是梅彥婷。她走過去,拍拍兩眼無神的丫頭。」彥婷。「
梅彥婷渾身一震,轉頭一看,頓時驚喜地眼淚都流下來了。」昔夢姐!「她急忙站起來,卻因為跪得久了,雙腿一軟差點要摔倒。
幸若水急忙一把拉住她,拿過她手裡的牌子。」走吧,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下來再說。「
人群讓開一條通道,讓她們離開。不一會,大家就散了。
幸若水帶梅彥婷去了附近的一家蒸飯館,點了兩個蒸飯。剛好她也沒吃午餐,一起吃吧。」彥婷,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一問,梅彥婷就低下頭去,不吭聲。過了一會,眼淚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好了好了,我不問。咱們先吃飯,先吃飯,啊?「幸若水知道肯定發生了大事情了,否則她不會千里迢迢來到這邊找她。
梅彥婷擦擦眼淚,吃著久違的香噴噴的飯菜。眼淚沒再掉,但在眼眶裡直打轉,鼻子也酸得厲害。
兩個人都不說話,默默地把飯吃了。
從蒸飯館出來,幸若水就帶她回公司停車場。給夏默他們交代了一聲,帶著人回家去了。
梅彥婷坐在車子裡,又開始默默地掉起了眼淚。
幸若水沒有勸她,只是把紙巾盒放到她的面前。如果真的很難過,還是讓她哭一場比較好。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她這樣落魄。因為是春天,所以身上沒什麼味道,但是鞋子髒得厲害。
很快的,車子就開進了小區的大門。
梅彥婷看著眼前跟花園似的小區,瞪大了眼睛看著,也不掉眼淚了。待看清楚一棟一棟的都是別墅,更是連嘴巴都合不上來。
車子開進了車庫,幸若水帶著她來到別墅大門。」進來吧。「
梅彥婷站著沒動,看著眼前的別墅傻了似的。」昔夢姐,這、這是你家嗎?「」是的,進來吧。「幸若水把她拉進來。知道她住慣了城中村似的地方,所以才這麼驚詫。
進了門,幸若水拿出自己買的可愛拖鞋遞給她。」穿這個吧,新的。「
梅彥婷脫掉,隨即一股難聞的氣味撲鼻而來。她急忙又那腳塞了進去,尷尬得不敢抬起頭來。
幸若水拿了一個垃圾袋給她。」沒事的,去洗手間洗洗就好了。換了吧,然後把髒了的鞋子放到這個袋子裡扔了吧。「那鞋子壞了,也不能穿了。
梅彥婷把鞋子換了,在洗手間用沐浴乳洗了三遍,心裡才覺得乾淨了。
幸若水回房找了一套自己不怎麼穿的衣服給她。」吶,洗個澡吧。「
梅彥婷幾乎又要流下眼淚來,此刻,她最希望的就是能洗一個舒服的熱水澡,她已經好些日子沒洗澡了。
梅彥婷不敢用浴缸,而是淋浴。熱熱的水流過身體的時候,她在水裡放肆地掉眼淚。將所有的委屈、害怕,統統地哭出來。
幸若水在門外耐心地等著,洗了一盤子的水果在桌上放著。想來也是她的錯,她答應過回來z市就聯繫她的。可是因為後來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就把這個給忘記了。
等了大約有半個小時,梅彥婷才從浴室裡出來。因為泡得久了,整個人紅彤彤的。臉上也紅撲撲的,臉色看起來比剛才好多了。」過來這裡坐吧。「幸若水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給她倒了一杯熱茶,又把水果盤放到她面前。」喝茶,吃水果。「
梅彥婷捧著暖暖的茶杯,身體還有些抖。那冷,在心裡,而非身體上。雙眼怔怔地看著地面,神情迷茫而委屈。
幸若水也不催她,等著她自己開口。她也許不想說也未可知。
兩個人都不說話,屋子裡靜悄悄的。許久之後,梅彥婷才流著眼淚開口。」昔夢姐……「梅彥婷只喊了一聲,就忍不住掉眼淚。就像一個受了許多委屈和驚嚇的孩子,終於見到了自己的親人一樣。慢慢地,掉眼淚變成了嚎啕大哭。
幸若水攬過她,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上。也不開口安慰,就由著她嚎啕。她的神經繃得太緊,需要發洩才能放鬆下來。
梅彥婷抱住她,真的就像個孩子似的哭了好久。把幸若水的衣衫都哭濕了,自己的喉嚨也啞了,才慢慢地停了下來。
一抽一抽地吸著鼻子,把事情給說了。」你走的前天晚上,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喝醉了,後來回到家連澡都沒洗就睡著了。也不知道怎麼的,居然一口氣睡到了第二天晚上。我醒來之後就沒看見許安,我到處找他,電話關機,人也不見影蹤。從那天開始,他就再也沒出現過……。「
說到這裡,她又忍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
幸若水摟住她,心湖裡被砸了一塊巨石。她差點忘了許安!許安綁架了她,她被打被灌了辣椒水,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蒼唯我那裡了。許安去哪裡了?難道,蒼唯我把他給……
幸若水突然身體有些冷,以蒼唯我的手段,許安不會好過。就算沒有死,那也是生不如死。」我找不到他,也不知道去哪裡找。後來,有人找上門,是高利貸公司的,說許安欠了他們錢。那錢本來不多只是3千多,可是利滾利就成了好幾萬。他們找不到許安,就找到我們的住處,逼我還錢。我每月那點工資,除了房租吃飯,剩下的一分不剩地給了高利貸。後來,兩個當地的大學生讀了師範回來,就到學校做老師了。我學歷不夠,工作就沒了……我沒錢還高利貸,那些人就打我,還逼我出去賣……我沒辦法,就想逃。我就想到你在z市,就拿上僅剩的錢想到這裡來找你……可是那些高利貸的人盯著我呢,我到處跑,差點被抓回去,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我……「
她淚流滿面,已經發不出聲音,只是不停地咳,彷彿要把肺都咳出來似的。樣子看起來,特別的可憐。
幸若水心裡也難受,抱著她不停地說:」現在已經沒事了,別怕,沒事了……「」我不敢直接坐飛機或者火車,只好坐汽車到這裡到那裡,然後再繞到這裡來。來到這裡,我又沒有你的電話,也不知道你住在哪裡。我去警察局問,警察也找不到這個人。我身上那點錢買了車票,根本就沒多少了。我試著找工作,但一時半會也
找不到。我想著也許你已經不在這裡了,我就想著最後試試,如果在這樣都找不到你,那我那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幸若水能夠想像得出來,她一定吃了很多苦頭,忍受了無法想像的心理煎熬。」好了彥婷,什麼也別想,你現在先去床上睡一覺,睡醒了就好了。「
幸若水就把她領到客房去睡了。她要離開的時候,被梅彥婷拉住了。」昔夢姐,你去哪裡?你能不能,能不能在這陪陪我?「浮腫的雙眼,裡面全是希冀。眼底下,青黑一片。
幸若水只好搬了筆記本電腦,坐在床頭的位置。」你睡吧,我就在這裡。「
梅彥婷是真的很累了,所以抓著她的手,很快就睡著了。
確認她已經睡熟了,幸若水才慢慢將她的手放進被窩裡。離開客房,回到臥室給蒼唯我打電話。」若水?「那端的蒼唯我聲音裡有那麼一絲不易察覺的驚喜。
幸若水吸了一口氣,問:」許安呢?你把他怎麼樣了?「」殺了。那樣心理已經扭曲的人,留著也是個禍害。「而他,從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威脅自己的人。
幸若水差點就說,他心理扭曲那也是你害的。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我知道了,再見。「
握著手機,她倚著門,心裡挺亂的。她當然不主張隨便就殺人,但是許安確實已經心理扭曲了,如果不能糾正過來還會傷害別人,也不適合跟梅彥婷在一起。
只是,現在看梅彥婷這麼可憐,她心裡也不是滋味。許安再壞,對梅彥婷還算好的。而他之所以變成那樣,無論如何自己都是有一定責任的。」唉——「她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覺得頭有些疼。將身體拋進床裡,她真的想念她的上校了。可是想到在醫院和街頭看的那一幕,心裡又糾結起來。
好不容易才過上安穩的日子了,怎麼又來這些事情!
抬手揉揉眉心,覺得頭有些疼了。
但也只是糾結了一會,幸若水就起床去市場買菜了。先把材料準備好,到時間點去接小傢伙,回來下鍋很快就能吃了。
在菜市場溜躂了一圈,還買了好些水果和零食,這才往回走。她沒有想到就是這麼一點時間,家裡就出事了。
原來梅彥婷雖然累極了,但畢竟經受了這麼多天的驚嚇,睡得並不安穩。幸若水出去沒多久,她就醒來了。在樓上樓下找了一遍,也沒看到人。於是,她開始猶豫著打開一個一個房間的門。因為主臥室肯定會放了很多重要東西,所以她是最後打開的。
她剛剛推開門走進去,首先注意到的,是牆上那兩幅巨大的照片。
一幅是婚紗照,昔夢姐穿著美麗的浣紗,笑也如花。而一個高大的男人正擁住她,低頭深情凝視著她,只有一個側面。
另一幅是一個男人坐在梯子上,身穿她很少見到的軍裝。上身是一件黑色t恤似的上衣,下身迷彩褲,比一般的迷彩服要深色,更偏向於黑。腳上一雙黑色的軍靴,頭上黑色的帽子。上衣的胸前和帽子上有某種標誌,但巧妙的角度讓人看不清楚。而他嘴裡叼著一棵草,又增添了不羈的味道。畫中人同樣是只有側面,但是整體給人一種霸氣十足、剛毅正直的感覺,只一眼就心生好感和崇拜。
很明顯,兩幅照片是同一個男人。
但是梅彥婷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雖然這幅照片沒有正面,但她覺得那個男人不像姐夫。女人的感覺,通常是很敏銳的。
她忍不住靠近去,想再仔細地看清楚。
偏偏這時,上校回家了。他耳朵靈,聽到了房間裡有響聲,於是無聲無息地上了樓梯,想著給媳婦兒一個驚喜。
他偷偷從後面撲過去的時候,敏感地發現這不是他的媳婦兒。上校的第一反應是把她當賊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反剪在身後,腳往她小腿一踢,讓她跪在了地上。」啊——啊——「梅彥婷連發出兩聲驚叫,伴隨著疼痛的悶哼。」想幹什麼?「上校冷聲問。隨即,他發現這人身上穿的是嬌妻的衣服。雖然若水已經有一段日子不穿了,但是上校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來。
bsp;他眉頭一皺,鬆開了手。」誰讓你進來的?「
他一鬆開,梅彥婷就跌坐在地上,她的胳膊被擰的好疼,小腿被踢的地方也疼得厲害。這會,眼裡已經冒液體了。
沒辦法,上校的動作一向不缺乏力道。要不是她是個女人,她估計就要殘廢了。事實上,他已經控制力道了,算輕的。
梅彥婷手臂被拉得有點脫臼了,疼得她掉淚珠子。偏偏這個人很凶很可怕的樣子,她又不敢哭。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的問題,因為她不知道他是誰。開始的時候,她還以為高利貸的那些人來了。」說話!「上校眉頭一皺,通身散發出來的冷氣很嚇人。
梅彥婷嚇了一下,暈乎的腦子突然靈光一閃,他是照片裡的那個人!」你、你是昔夢姐的老公?「她聲音有點抖。
鷹長空眼睛微微一瞇,他知道花昔夢是若水在y市用的身份。那麼她是從y市來的,應該是若水帶進來的,因為她穿著若水的衣服。
他的臉色緩了緩。」是我媳婦兒帶你進來的?「」嗯嗯嗯!「梅彥婷猛點頭,生怕點得慢了他又把她的手臂給擰斷了。
鷹長空又擰了一下眉,道:」起來吧。「他看得出來,她的手臂脫臼了。於是伸手一撈,就抓住她脫臼的手臂。」你幹什麼?「梅彥婷倏地瞪大眼睛,嚇壞了。
鷹長空不吭聲,手起落,卡嚓一聲之後,歸位了。
梅彥婷發出一聲慘叫,隨即發現手臂不疼了。也不敢看他,低頭笑聲地說了一句:」謝謝。「」出來!「鷹長空轉身走出去,他不喜歡別人進他們的臥室,所以語氣冷得厲害。
梅彥婷急忙跑著出去了。看著他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
到了客廳,鷹上校拿出藥酒,丟給她。」用這個揉一揉。「
梅彥婷不敢吭聲,接過藥酒撩起褲腿揉藥酒。被踢的地方已經青黑一片,碰一下都疼,所以她壓根不敢用力。說是揉,實際上是摸摸。
她是女人,鷹長空自然不會幫忙,這跟手臂歸位是兩碼事。」我媳婦兒去哪裡了?「鷹長空抬手看看表,眉頭沒法舒展開了。他時間很緊,太想媳婦兒了,所以緊巴巴地趕回來的。眼看,時間剩下沒多少了。
梅彥婷委屈地說:」我也不知道。我睡著了,醒來她就不見了。「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點聲響。
鷹長空心裡一喜,急忙跑了出去。」媳婦兒!「
幸若水剛把院子的門關上,看到他,也愣了一下。隨即,綻開了笑容。」你怎麼回來了?「」我想你,所以就回來了。我只有一點時間,很快就要出任務去了。「隨即一把拿過她手裡的東西,一把摟著她往裡走,很急切的樣子。」媳婦兒,有沒有想我?「
幸若水看著他,聽著他的話,想起那天的事情。但很快,她又將畫面逐出腦海。先把事情弄清楚,別自己先折磨自己,也折磨對方。」想,當然想。「
這是心裡真實的聲音,沒啥好隱瞞的。
鷹長空很滿意,低頭就啃了兩口媳婦兒嬌嫩的唇瓣。」昔夢姐。「梅彥婷喊了一聲,心裡可委屈了。無緣無故被揍了,也難怪她。
幸若水注意到她手裡拿著藥酒,忙跑過去問:」彥婷,怎麼了?「」我踢的。「鷹長空急忙承認。」她在我們臥室裡,我以為是有賊進來了。「」彥婷,對不起啊。他是軍人,這是下意識反應。我來幫你揉揉,讓淤血散開就好了。「幸若水洗了個澡,就替她揉了起來。
梅彥婷哪裡受得了這種疼,鬼叫狼嚎的,眼淚直掉。真的太疼太疼了!
幸若水一點也沒有手下留情,揉得很用力。
過了一會,鷹長空忍不住了。過來一把拉住她的手。」好了媳婦兒,差不多了。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話未落,拉著她就往樓上臥室裡跑。
nbsp;」彥婷,袋子裡有東西,你拿出來吃吧。「
一過了拐彎的地方,鷹長空就彎腰把她抱起來,幾個箭步衝進了臥室。目標,當然是他們一起挑的那張特大的水床。
下一個動作,把人放倒,壓上去就啃。」別,等我洗了手再說。「一手的藥酒味道,怪怪的。
鷹長空一聲懊惱的低叫,抱起她放到洗手台邊。在她洗手的時候,他的手已經從她衣服的下擺伸了進去。」媳婦兒,我想死你了!「所以即便只有一點點時間,也要跑回來一趟。」嗯……「幸若水發出一聲低低的嚶嚀,因為上校的手已經到了她敏感的胸前。而內衣扣子,還緊緊地扣著呢。
這一聲,讓上校本來就已經洶湧無法再控制的**,一下子失控了。雙手脫起她的衣服來,比脫自己的還要快。
不一會,她就不著寸縷了。
臥室衛生間的洗手台很精緻,上面帶著超大的鏡子。所以這會,幸若水能夠看到自己大腿以上所有的部位,正被上校黝黑的手狂肆地探索著。」看,媳婦兒你真好看!「窈窕的身體,因為激情而微紅的肌膚,誘人熱血噴張。
幸若水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害羞得不敢看。」乖,睜開眼睛。「上校將自己剝光了,緊緊的貼著她的嬌軀。聲音低啞,帶著魅惑。
幸若水被魅惑了,乖乖地睜開雙眼。水眸氤氳地,看著鏡子裡嬌羞綻放的女人。還有她根本阻擋不了的身後那壯碩的身體,精緻的肌肉,足以讓人尖叫。
幸若水從來不知道,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會變得這樣敏感。她壓根什麼都沒法想,只能任由滔天巨浪將自己淹沒,隨著他的動作發出一聲一聲**的嚶嚀。
想閉上眼睛,卻更忍不住看。而上校,還在她耳邊一聲一聲地魅惑著她。」你看媳婦兒,你真美!再也沒有比你更美的了!「上校早已經醉得不能自拔,一邊放肆地掠奪,一邊看著鏡子裡的畫面驚歎著他如花似玉的嬌妻。就像一朵在氤氳水汽裡緩緩綻放的芙蓉花,讓人為之瘋狂。
幸若水的雙眸,慢慢地從兩人交融的身體,移到了上校的臉上。上校的表情是她甚少見到的,因為每一次歡愛,她都被做得暈乎,壓根沒法看清楚。
而現在,她能從鏡子裡,清楚地看到他的每一個反應。她從來不知道,原來男人的反應也可以讓女人這樣的敏感,甚至覺得**。那每一下粗重的喘息,都讓她更加的敏感起來。
巨大的鏡子,見證著這一場水乳交融的愛戀。如若它能夠,只怕也要嬌羞地閉上雙眼。
良久,隨著女人的低聲尖叫和男人的低吼,一場激情落下帷幕。
鷹長空的臉埋在媳婦兒的肩窩裡,無聲地低罵。靠,他遠遠還沒滿足!可是,已經沒時間了!
將她轉過身來,在她臉上印下密密麻麻的吻。」媳婦兒,我該走了!「
上校兩下子套上衣服。
幸若水就這麼光著,跟了出去。」小心點。我和小傢伙等你回家。「」等我。「鷹長空一把摟過她,狠狠地啃了一口,翻身從窗戶跳躍而下。還不忘拉上窗簾,不能讓自家媳婦兒漏一點光。
幸若水從窗簾後探出個頭,看著他跳進車子裡,消失不見了。雖然他已經聽不見,但她還是回了一個字。」好!「
她突然笑了。只是一場情愛,她就知道,她的上校沒變。那天看到的畫面,一定是有原因的。
很多人說,丈夫出軌了,作為妻子的人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幸若水不這麼認為。如果你足夠用心了,他是否變了,你是一定能夠發現的。因為,你的心長在他那。
幸若水呼了一口氣,往床上一躺,閉上眼睛彷彿還在那一場情事裡沉醉著。
如果不是梅彥婷還在樓下等著,她真的想睡一覺。但是沒辦法,只好進浴室洗了個熱水澡。
不過,心情好了許多,就如屋外燦爛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