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4章身居高位
在陸正翁家裡住了二個晚上，跟陸雅晴也偷了幾個晚上。
只是後面那一夜沒有前面那一夜這麼瘋。
在這兩天裡，三人釣了不少魚，差不多有四五十斤吧。都用塑料桶裝好，放在後備箱裡。
陸正翁說，帶回去給徐前進他們嘗嘗。
因為這些年以來，自從張一凡多次來探望陸正翁，江淮班對他的關照可以說十分到位，陸正翁也沒有別的，就把這淡水魚給他們帶過去。
要說清高，這一點陸正翁絕對沒有。他已經完全實應了這個新的角色。
張一凡和唐武辭過陸正翁夫婦，就離開了。
沒想到張一凡上午剛走，陸雅晴就接到電話，保姆說小孩有點不舒服，要她馬上回去。陸雅晴這才匆匆從老家往省城趕。
徐前進等人知道張一凡中午會回省城，都在那裡等他回去吃飯。
沒想到張一凡居然給大家帶來了幾十斤淡水魚。
張一凡說，這些魚都是陸書記送給大家的，你們自己處理吧！
大家一聽，這不得了啊。陸書記從老家帶過來的活魚，意義非凡。每個人都想要，徐前進卻道：「哎，分什麼分嘛，今天中午就喝魚湯，大家都有份。」
這個提議也很好，因此省委賓館裡的廚房就忙碌起來，殺魚煮湯。
江淮大都是海裡的魚，淡水魚倒不多見。尤其是這種野生魚，味道鮮美，煮出來的湯香味很濃，非常好喝。
由於首長明天就走，因此大家今天就算是聚個餐，明天早上的航班，可不能大家一起吃早餐了。
雖然有這麼好的魚湯，中午的飯還是沒有酒，這個慣例不能破。
剛剛吃得正高興，賓館門口傳來一陣陣哭鬧聲。騰飛剛剛去洗手間的時候，發現有一名婦女衝進來，又被值班武警給劫下了，生生拖了回去。
騰飛看了眼，門口大約還有十來個。這些人都是穿得不是很好，一眼望去就知道是農村裡來的。因為在江淮城市，市民的品味也不一樣。
江淮算是一個大都市了，這裡與上海又近，不論男女老少，都有一種很時髦的味道。在這些人身上，沒有時髦，只有鄉土氣息。
騰飛本來不想管，可他看到一個橫幅，「求青天大老爺張首長主持公道！」
看到這句話，騰飛的心裡緊張了一下，匆匆出問詢問。
值班的武警說，他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這些人打著橫幅過來，就要往裡面衝。現在門口有五六個武警擋在這裡，不許他們進去。
對方人不多，只有十來個人，男男女女，中年人居多，中間也有二三個年輕點的男。
騰飛看了眼，說。「你們先把這東西收起來。」
這些人就打量著騰飛，「我們要見張首長，要張首長為我們主持公道。否則我們守在這裡。」
可能這些人出現得很突兀，連信訪辦都不知道，徐前進他們估計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騰飛心裡當然也不大願意江淮出事。可首長在裡面吃飯，他不希望這些人打擾。
看到這些人不怎麼相信自己，騰飛只得亮出身份，我是首長的秘書，你們有什麼事情，先跟我說。首長他們正在吃飯，等他們吃完了飯，我就進去匯報。如果你們一意孤行，是見不到首長的。
對方聽騰飛說了，不禁有些狐疑，有人問，「你真是首長的秘書？」
騰飛道：「我叫騰飛，還是在湘省的時候就跟隨首長，一直到江淮，再到西部，然後到京城，你們覺得有假嗎？」
幾個人面面相覷，看了半天，似乎是信了。
騰飛說，「先把這橫幅收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跟我說。」
他們這些人似乎還是不相信騰飛，只是道：「這個我們可以收，但是有些話我們要見了首長才肯說，否則我們不幹。」
其中一個人道：「對，現在那些當官的，騙人真會騙，等我們說出真相，他們說不定又忽攸悠我們。」
騰飛想勸這些人，畢竟他不希望在這裡鬧出事來，惹老闆不高興。
還有一點，就是騰飛對江淮的感情深，不希望因為某些事情把江淮給抹黑了。因為這次視察工作，可以說十分完美，老闆不是說了嗎？要把江淮經驗推廣，給全國農村樹立一個榜樣。
他可不想這榜樣還沒樹起來，就給人家抹得一片漆黑。
「既然你們不相信我，那好吧，我叫省裡的同志來接待你們。」
那些人收起橫幅，就守在門口。
騰飛進去了，把這件事情悄悄地跟徐前進說了一聲，徐前進臉色一變，怎麼會這樣？不過他很感激騰飛，在關鍵時候給他留面。
找了個借口上衛生間，他叫了政府秘書長，「你馬上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秘書長正準備離開，他又叮囑了一句，「千萬不要鬧出什麼亂來。」
秘書長當然知道這重要性，如果連這點覺悟都沒有，那麼他就不應該混官場了。
可沒想到外面那幫人很頑固，不管秘書長說什麼，他們都不聽，只有一個要求，要見張首長。他們只相信首長，不相信任何人。
秘書長很惱火，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發火，否則麻煩大了。
於是他問這些人是哪裡的，對方只說是贛省的。問他們什麼事，他們只說要告狀。
告誰的狀？
他們又不說，為什麼要告狀？他們還是不說。
張首長不來，我們什麼都不說。
秘書長崩潰了，他說你們等著，我去匯報。
聽說又是匯報，這些人慌了，不會是叫人把我們抓走吧。
於是，幾個機靈一點的使了個眼色，大家分頭就跑，只要有一個人跑到張首長那裡，大功告成。
秘書長哪防到這一招，這些人突然跑了起來，而且一邊跑一邊喊，草他nn的，這不是想害死人嘛？秘書長想撞牆死掉算了，居然出這種簍。
這些人一邊跑一邊喊，「冤枉，千古奇冤，我們要見張首長。」
十幾個人，朝不同的方向跑，我的牙啊！
秘書長一屁股坐在地上，完了，真的完了。
張一凡他們正在吃飯，聽到外面的叫喊，他放下筷。徐前進的臉色一下青一下白，還是出問題了。
張一凡說，「看來陸書記這魚也不好吃啊！」拿起紙抹了抹手和嘴巴，「怎麼回事？」
「我去看看！」徐前進馬上跑出去，就看到十幾個工作人員，像老鷹抓小雞似的，到處捕人。
徐前進吼了一聲，「住手！」
所有的聲音嘎然而止，不論是那些逃竄的農民，還是這些抓人的工作人員。徐前進黑著臉，「怎麼回事？」
秘書長板著一張想撞牆的臉，「他們要見首長。」
「帶他們進來！」
徐前進瞪了他一眼，這麼多人，當然不可能都湧進去。把他們集中起來，叫了二個代表進去談話。
張一凡早在那裡等，這飯也不要吃了，先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讓這些人冒死拚命衝進來喊冤的。張一凡的目光掃過眾人，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些緊張。誰也不知道這幾個突然冒出來的傢伙，將要反應什麼情況。將要涉及到什麼樣的人物，但是他們知道一點，既然張一凡知道了這事，哪怕是天也會給捅下來。
這天，真會捅破嗎？
張一凡坐在那裡，突然笑了下，「你們好像都很緊張嘛？」本來他對江淮的工作極為有信心，但是突然出了這一幕，會不會又揪出什麼驚天大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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