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8章部長來訪
鄭劍鋒走後,張一凡就在心裡琢磨,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來看自己,估計他有什麼話要說。從鄭劍鋒的性情來看,他屬於那種激進派。
在處事風格上,可能與張一凡類似,李天柱也是這一類人。同樣,當初做為湘省黨政兩大一把手,沈宏國的性格,就溫順得許多。沈宏國這種人,不管說話還是做事,都是溫文爾雅,不像李天柱那般雷厲風行。
當然,溫文爾雅的領導,你也不能小看他,更不能輕視,沈宏國雖然看上去一團和氣,但誰要是得罪了他,這果肯定也不會太好吃。這就是一個人的性格問題。
當初張一凡夾在沈宏國和李天柱之間,雖然說沈家與張家走得近,但張一凡從心裡更傾向李天柱。
張一凡還得知,鄭劍峰在來自己這裡之前,見過李天柱,至於他們之間說什麼,張一凡當然不得而知。下了班後,張雪峰開著車在門口等。
關於這個公車改革制度,下面一些省已經在行動了,但京城這邊還是用原來的紅旗車。國務部辦公廳已經提了這事,準備給張一凡配輛新車。張敬軒把自己那輛車讓了出來,本來這輛車是常務副首長坐的,但新上任的首長又不好意思要張敬軒這車,有人就說把這輛給張一凡算了。
張一凡想也不合適,以前老爸是政治局常委,常務副首長,要是自己坐了這車,雖然他們不說,心裡肯定有想法,最後辦公廳的人想了辦法,把車牌給換了下。
換了車牌,張一凡就坐上了老爸以前的車。有人私下裡開玩笑,他們張家是父兩總理。
回到家裡,張敬軒正在院裡走動,他不跟老爺一樣,沒事的時候總在書房練毛筆。張敬軒最近身體有些不適,醫生說宜常走動,所以他沒事的時候,經常出去走動。
張雪峰把車停在門口,張一凡下車步行。
這是張家不成文的規矩,不管什麼人來了,總在大門口下車步行,車從另一個入口直接進車庫。張一凡喊了句爸。張敬軒朝他點點頭,老媽從房間裡出來,說今天怎麼這麼早?
張一凡道:「沒有吧?每天都差不多的。」
張家三兄妹,老媽一向比較心疼老三,卻沒想到十幾年以後,老三居然成就最大,成了中央首長。不過對張敬軒夫婦來說,三個兒女,手心手背都是肉,現在混得差點的,也就是女兒張蓓蓓了。
張敬軒並不指望女兒能像兩個兒一樣,能大展宏圖,做為女人來說,只要她們開心就行。因此張家對女的要求相對就低了許多。
張一凡剛開始進入仕途,就在柳水鎮這種最艱苦的地方,然後又是永林,西部,老媽很心痛兒,常常含叨。如今張一凡回京城了,老媽心裡掂記的,就是每天晚上吃什麼?
為了把生活抓好,老媽有時會親自去買菜,她知道兒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這些從小養成的習慣,老媽都記在心裡。
張一凡跟老媽打了聲招呼,老媽說你們父先聊,我去廚房看看。
張家大院是老爺時候留下的,算算也有些年代了,一直保持著這種古老樸實的風格不變。張敬軒問道:「你剛剛進入國務部,感覺如何?」
張一凡誠懇地道:「做人做事,關鍵是心態,我們雖然不能讓五個指頭一樣長短,但是只要做到知人善用,根據每個地方的具體情況不同,做出具體分析,真正把工作落到實處。以民為本就是了。」
張敬軒沒有說話,來到一條石凳坐下來。
京城的四月依然很冷,張一凡忙走過去,拿了一條墊放好,「坐這上面吧,石凳有些冰涼。」
張敬軒道:「連你也認為我老不中用了?」
張一凡馬上謙遜地道:「爸哪能這麼說,您這才多大。爺爺八十歲的時候還很硬朗。」
張敬軒接過話題,「明天你陪我去八寶山拜拜你爺爺,過幾天我就要去南方了。」
張一凡驚訝地問,「你們要回湘省嗎?」
張敬軒說不一定,湘省熟人太多,恐怕無法清靜。
張一凡便起到了香港,「要不你們去香港,我讓小凡來接你們。」
老媽從房間裡出來,「老三,我和你爸這麼大人,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再說還有警衛員呢?我們去走走,你別管。」
張一凡只得說,「那好吧!」
兩人進屋的時候,張一凡說起鄭劍峰的事,鄭劍峰想來拜訪張敬軒,張敬軒便笑道:「這個鄭劍峰,他用得著這麼轉彎抹角嗎?」
兩人都是老關係了,來拜訪老朋友,雖然張一凡轉告?
張一凡心想,難道鄭劍峰又在算計自己?
當年烏克蘭之事,都是鄭劍峰安排的,當然,他也是受人所托。估計這麼大的事情,應該有上面的首長點頭。
當年為了保護這航母安全歸國,可是幾經艱難。
一些西方國家紛紛出面阻攔,最終害得利加號只得遠走非洲,多花費了不少時間和心血。還好,總算是平安歸國。張一凡聽消息說,利加號已經改造完工,正在加緊訓練,準備出海試航了。
聽到這個消息,張一凡也打心底感到自豪。
不過這種自豪,並沒有維持多久。張一凡還是認為,航母不是關鍵,關鍵是要國力強大,否則光靠一二艘航母,無法與那些西方列強抗衡。
近幾年,海島問題越來越嚴重,經常會發生一些不和諧的磨擦。張一凡曾經考慮過一個問題,要是我國真正擁有了自己的航母艦隊,那些邊夷小民還敢猖狂乎?
如果鄭劍峰真有什麼想法,估計也就是這個問題了。
果然,事隔不久,在張敬軒準備離京之際,鄭劍峰拜訪了他。
那天張一凡不在,鄭劍峰和張敬軒在書房裡談話。本來張敬軒退了之後,很多事情都是不管的,對於工作上面的事,他幾乎不談。頂多和兒交流幾句,做做幕後軍師。
在別人面前,他幾乎絕口不提。
而那天,鄭劍峰大談海軍發展,大談國防問題,說得那麼蕩氣迴腸,振興人心,說得慷慨激昂,很令人佩服。或許,他這只是在老朋友面前談談自己的理想與期盼,他對張敬軒道:「敬軒兄,我們是老朋友了,這些話也只能要你面前談談。紙上談兵,紙上談兵。」
這天晚上張敬軒叫保姆炒了幾個菜,兩個老朋友在書房裡喝酒。
鄭劍峰喝了不少,張敬軒知道他絕對不是說酒話。
鄭劍鋒說的時候,他只是聽著,很少發表自己的意見。鄭劍鋒說,「敬軒兄,我也是快要退休的人,所以有些事情恐怕只能過過嘴癮。」
張敬軒只是端起杯,「來,我們再喝點。」
鄭劍鋒酒量不錯,兩人碰了下後,書房裡便安靜下來。
煙霧了了,張敬軒彈了彈煙灰,「我馬上就要離開京城了。出去走走。」
鄭劍鋒道:「想去看孫了?還是回湘省?」
張敬軒不說話,鄭劍鋒就知道,張敬軒去南方的消息不想外露,否則到時上門的人肯定很多,又不得清靜。張一凡和張敬軒都在湘省呆過這麼長時間,舊部不少,要是這些人全都上門的話,他可要煩死了。
鄭劍鋒點點頭,「放心吧,我明白。」
張一凡聽了老爸的話,心裡什麼都明白了,鄭劍鋒哪裡是來跟老爸談心聊天的,他是想讓自己出面幫忙。但是國防又不是張一凡管的那塊,他不好明說,只能旁敲側擊。
這個鄭劍鋒啊,也算是一片苦心,但是他對國防發展如此憂心重重,又令張一凡頗生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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