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6章西部雄鷹
張一凡是晚上回來的,車開到離城三百里處,雪白的車燈照過來,張雪峰遠遠看到路旁邊有一團黑乎乎的人形物體。()
張一凡的車是越野車,性能好,燈也亮。
看到這人形物體的時候,張雪峰本能的剎住了車。
張一凡本來坐在後面看不到前方,張雪峰剎車急了些,他就反應過來。不待他問起,騰飛說,「前面好像有個人。」
「去看看!」
此刻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他們再有一個多小時便可以趕回省城。這麼晚會是什麼人躺在路邊?騰飛就在心裡想,是不是死人?被人謀財害命了。
一前一後兩輛車停下來,張一凡也下了車,騰飛和張雪峰走過去,用電筒一照。是個女的。
騰飛說,「會不會是死人?」
張雪峰立刻蹲下來,「看看再說。」
看臉色很蒼白,摸了一下鼻息還有氣,很微弱。
「快來人,把她抬上去。」
後面那輛車上立刻下來三個人,匆匆抬起這名婦女上車,張一凡等回到車上,張雪峰說,「還有氣,得快一點才行,」
張一凡也沒說什麼,因為光從這上面,根本看不出任何信息。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救人。
張一凡說,「就近下高速,找最近的醫院。」
車開出十幾公里,在一個出口下高速。
這裡有一家縣城醫院,後面的幹警七手八腳將人抬進去。騰飛去辦了手續。
張一凡坐在車裡吸煙,張雪峰在車上陪他。
騰飛辦完手續進來說,事情都搞定了,醫院裡正在搶救。
他問張一凡是不是先回去?
張一凡說不急,就在車了先睡會。
騰飛下車了,去急救室外面等消息。
搶救也沒有太久,四十多分鐘時間。醫生出來問誰是病人家屬,騰飛告訴他,這裡沒有病人家屬,他們是在路上碰到的,看見她倒在路邊,就送醫院來了。
醫生有些不信,這年頭還有活雷鋒?
騰飛道,有活雷鋒很奇怪嗎?我們難道不應該有這種精神?
醫生對他的話不以為然,看來還是懷疑他們的動機。不過騰飛把錢也交了,醫生沒什麼話好說。女病人很快就甦醒過來,身很虛弱。
她發現自己在醫院的時候,一個勁地搖頭,用微弱的聲音說不行,不行,她要回去。
騰飛勸她,沒事,我們已經付過錢了,你就安心住在這裡。
那女的聽了這話,就哭了。稀里嘩啦的。淚如雨下。
但她的嗓發出的聲音很小,那種悲痛和傷感,完全感覺得出來。
騰飛感覺到她有難言之隱,便安慰道:「沒事,你慢慢養身,有什麼委屈也可以說出來。」
醫生說病人幾天沒喝水了,嚴重脫水導致的昏迷。
現在正需要休息,補充水分。
騰飛拿了本給她,她顫抖著寫了一個很大的冤字。騰飛馬上警覺過來,「你別急,慢慢寫。」
對方看著騰飛,卻不肯再說什麼了。
騰飛只得亮出工作證,旁邊的醫生見了,原來是省裡的幹部,此刻他就後悔自己剛才這臭嘴亂說話。只怕是已經得罪人了。
這名婦女認得字,看過騰飛的工作證,在紙上寫下了強*奸兩個字,又寫了女兒二字。
騰飛心裡明白了,有人強j她的女兒,而且她也遭到迫害。
感覺到事態嚴重,騰飛立刻叫兩名便衣守在這裡,自己匆匆來見張書記。
張一凡聽著騰飛的匯報,眉頭擰起來了。
看來這是一件性質嚴重的案,張一凡有些惱火,出來搞個視察,也能碰上這種事。他看了騰飛一眼,「說說你的看法!」
騰飛說,「據我的分析,可能是有人強j了她的女兒什麼的,然後她去報案,反遭人報復。」
張一凡吩咐道:「留兩人在這裡看守,等病人傷勢稍好,馬上送回省城。」
騰飛立刻下車安排此事,張一凡又點了支煙。
留了二人在醫院裡照看病人,張一凡等人繼續朝省裡趕。
這一折騰,回到省城已經凌晨二三點了。
第二天早起,匆匆趕去開了會。
這會一開就是一上午,中年會餐,下午繼續開會。
直到五點多鐘才忙完。
張一凡還記著昨天晚上那事,他問騰飛,有什麼消息嗎?
騰飛說,病人的情緒很不穩定,幾次撥掉輸液管想出院,都被兩名警察攔下了。這兩人都是柳海精心挑選的,人應該可靠。
張一凡讓騰飛跟兩人說,如果病人情況許可的話,將她帶回來。
或許這女的真有什麼冤枉。
不知為什麼,張一凡眼前老是想著那一幕。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躺在地上,如果不是張雪峰發現,說不定她早已經死了。
那麼她到底有什麼冤屈?
張一凡就想起騰飛說的那些事,冤,強j,女兒。
騰飛倒是按張一凡的吩咐,叫人將病人轉到省城。
從那邊醫院過來,一個多小時就夠了。晚上八點多,張一凡帶著騰飛去看那受傷的婦女。
兩名警察昨晚折騰了一宿,現在輪流值班。
張一凡進來的時候,另一個躺在椅上的民警猛地站起來喊張書記好。他那模樣,有些神經質的。張一凡擺擺手,來到病人跟前。
經過一天一夜的補液,婦女的身體明顯有了好轉。
說話也清晰了。
她認識騰飛,聽騰飛說,這位是張書記,你有什麼事情現在就可以講,張書記會為你做主的。
那名婦女就哭了起來,哭得老傷心了。
她流著眼淚,可憐巴巴地看著張一凡。
「張書記——」
那女的喊了一句,就要下床。
幾個人按著她,「不要激動,不要激動。」
這名婦女哭著道:「我知道,我在電視裡見過您。你就是張書記。」
張一凡說我是,我不要哭,有什麼事情儘管說。既然我來了,我就會管,管到底。
對方點點頭,抹著哭紅了的眼睛,「他們強j了我的女兒,哇——」
剛一開口,又哭出來了。張一凡心裡一沉,雖然他心裡早已經有數,但親眼看到,親耳聽到,心裡的感觸又不一樣。
他想安慰,卻又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她。難道說兩句好聽的話,事情就不會發生了嗎?
騰飛還在勸,這名婦女又止住了哭泣,「他們不是人,是畜生,強j了我閨女,還關了我男人,現在連我都要抓起來。他們不許我告狀,把我扔到山裡面。我幾天沒有吃東西,也沒有喝水了。」
張一凡的臉色沉下來,他已經深切的感覺到,自己這一次又碰上了一件駭人聽聞的醜聞。雖然他還不清楚對方說的他們指的是誰?
但他基本肯定,這些人應該有些權力。強j了人家的女兒,還能關押對方的老公,甚至連這麼一個弱女都可以扔進山裡。從省城到事發地點,足有三百多里。這三百多里說明了什麼?
張一凡的心裡升起了一團火,可發火有什麼用?
再說,這件事情目前只是這婦女的一面之詞,張一凡聽了個大概,這才對騰飛說,「你叫人把事情處理一下。」
然後勸了對方幾句,張一凡離開病房。
張雪峰送他回家的時候,張一凡說,讓騰飛動作快一點,我等他電話。
晚上十點左右,騰飛終於把事情的大概搞清楚了。
原來是這婦女一個十八歲的女兒,夜間從學校回去的時候,被幾個混混強行攔下來,塞進了車裡。當然晚上在賓館裡將人家給強j了。
這還不錯,這些人將人家關在賓館裡三天,畜性發盡。事後又將人家賣到城裡的洗頭房裡,洗頭房是幹什麼的?大家心裡都清楚。
後來這女孩逃出來,報了案。沒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更像一場惡夢,毀掉了他們整個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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