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9章西部雄鷹
陶書記當然知道張一凡等人去了草原的事情,自從張一凡昨天負氣離開,他就暗中派人瞭解領導的動向。聽到張一凡突然提起阿克勒,他立刻組織了一下語言。
可他還是在心裡把捏不準,張書記對這個阿克勒的態度。
一般情況下,如果能感覺出領導對這個人不滿意,這話就應該順著領導的意思,做死的踩對方,說對方不好的話。當然,誰也不會傻到,明明看見領導對此人不滿意的時候,還去說好話。
要是能感覺出,領導對此人的態度很好,那麼,說話的時候,盡量中肯。哪怕你打心裡不願意抬舉此人,也不要在這個時候說他的壞話。官場上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有著它十分重要的作用。
陶忠誠深知官場三味,此刻他也在心裡琢磨著張一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態度。
從張一凡一行大清早怏怏而回的情神來看,應該是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於是道:「阿克勒這人別的還行,就是性格比較孤傲,不太合群。」
他這也是試探性的話,先這麼點兩下,看看領導的反應。如果領導喜歡聽,感興趣,他就做死的往裡咬。如果領導不滿意了,他得馬上話峰一轉,說點好聽的。
對於這種官場藝術,陶忠誠一向運用得不錯。
果然,張一凡眉頭動了下,「你介紹一下他的大致情況吧!」
陶忠誠忙點點頭,「阿克勒一家三代,都是哈薩克族的首領,也就是族長。哈薩克族人大都生活在這片草原上,當然,隨著改革開放和經濟發展,以及民族大融合之後,他們中也有少數脫離了草原,在大都市中定居下來。這一類大都是改革開放之後的年輕人,他們具有高學歷,或在政府等機關單位任職的人群。但更大多數哈薩克人,依然留居草原。阿克勒就是他們的首領,我們曾經試圖讓阿克勒等人遷進城區,然後將大草原實行霉國模樣的農場化作業,但他們都不同意。」
張一凡問道:「你說他們一家三代都是哈薩克族人的首領?」
陶忠誠道:「嗯,他爺爺在解放前就是哈薩克人的首領了。後來因為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挑撥,嗦使,從中做梗,在大軍挺進西北地區之際,他們參與了暴動。結果,一些人在這次暴動中,被大軍剿滅。而阿克勒的爺爺被捕,據說後來判了死刑。其後,阿克勒的父親接任了這個首領,但是新任的首領在幾年之後也突然病逝了。我聽說阿克勒當初年僅二十來歲,就接下了這個職務。從此一直帶著他們的族人,在草原上自力更生。不過從這些年的形勢來看,他對祖國的政策還是都能接受,平時的工作也算是很配合。草原上也一直沒出過什麼亂。只是有兩次,一些偷獵的傢伙進入草原,獵殺羊群,被哈薩克族人給打死了,引起了一些風波。」
張一凡聽了這些話,就在心裡琢磨著今天這事,實在有些古怪。
哈薩克族在西部也算是一個大民族了,必須加強對他們的團結,把穩定工作抓好。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阿克勒為什麼突然翻臉,這情況也太不正常了。
蕭艷兒在另一個房間,她的心裡也不太舒服。阿克勒的反常,讓她十分不解。以前的阿克勒也算是一個講理道的人,他怎麼就能說翻臉就翻臉?
蕭艷兒徘徊在房間裡,左思右想,依然沒有頭緒。
騰飛過來喊她,張書記叫她過去一趟。
蕭艷兒便匆匆而來,進門之後,發現張一凡坐在那裡發呆。她就喊了句,張一凡這才點點頭,「坐!」
蕭艷兒美麗的眸,宛如兩潭秋水般嫵媚多情,目光撫過張一凡凝重的面容,她不由想起了兩人在草原上那場意外。可惜了……
蕭艷兒暗自歎息,如果阿依蘇魯能晚一些來,說不定還能發生點什麼?
張一凡不是有反應了嗎?
想著到這裡,她的臉上不禁飛起兩片紅霞。
張一凡古怪地打量了她一眼,他根本沒想起昨天兩人不小心墜馬的事,卻問道:「阿克勒的爺爺,是死在政府手裡?這事你聽說過嗎?」
蕭艷兒緩過神來,「哦,好像有這回事。」
她想了下,「那還是解放前的事了,張書記,怎麼突然想起這個?」
說完,她就明白了,難道阿克勒是因為這個才翻臉的?可仔細想想也不對。阿克勒又不是不知道張一凡的身份,在去草原之前,自己就跟他說了,省委裡領導要去草原瞭解情況。他這又是發的哪門神經?
蕭艷兒道:「這件事情有些古怪,我會想辦法去打聽一下,張書記,您就不要再費神了,一有消息我馬上跟您匯報。」
張一凡看著她,「好吧!我等你的消息。」
蕭艷兒嫵媚的眼神瞟過,「那我先走了?」
看著蕭艷兒那性感得發嗲的水蛇腰,還有比較誇張的翹臀,張一凡這才想起,自己也該正常處理一下生理問題了,否則這樣下去,還真說不定哪天就控制不住,被這個狐狸精得逞了。
在眼下這種情況,張一凡實在不想惹太多的女人,更何況蕭艷兒這女人身份可疑,處處透著一種說不出的神秘。
此刻,他才想起,應該給艾米打個電話的事情。
草原上,阿克勒心情極度不爽,自從他得知,張一凡的爺爺就是當年那個率大軍入境,平定西部之亂的那位大將,他的心情怎麼也無法平息。
沒錯,當年的他雖然很小,但他一直對此事耿耿於懷。他的爺爺是被政府軍判了死刑的,阿克勒還親自到刑場去了。所以他的心情,整整一個晚上都無法平息,及到張一凡等人離開這麼久,他依然咆哮如雷。
又有幾輛車開過來了,嘀嘀的喇叭聲,響得他好不煩燥,正準備發火,卻見車上下來一個長相奇醜無比的中年男。
「熱西提?」
阿克勒站起來,朝戴著墨鏡,留著長髮的熱西提走過去。
熱西提哈哈地笑著,兩人一個擁抱。
「阿克勒老弟,好久不見了。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
熱西提帶了六名保鏢,兩位美女,一行人共四輛汽車。他的排場,比張一凡還大。
這次,他給阿克勒帶來了很多和禮品,還有一些名貴的藥材,這些藥材,都是給阿依蘇魯治病用的。除此之外,他還給阿依蘇魯帶來了一台價值過萬的筆記本電腦。
阿依蘇魯走過去的時候,熱西提摸著她的頭道:「快看,伯伯給你帶的東西,喜歡不?」
草原上很少有人用這電腦,但是隨著時代的發展,這種時尚的東西,也在悄然流行。阿依蘇魯在學校裡見過電腦,也上過網。看到這電腦之際,不禁欣喜若狂。
熱西提道:「阿依蘇魯,還有呢?你叫兩位阿姨帶你看看,車上有你喜歡的漂亮衣服。」
阿依蘇魯興奮地跟著那兩位美女去了後面的一輛越野車上。
其實這兩位女孩年齡不大,二十多歲,可熱西提必須這麼稱呼。否則阿依蘇魯叫他伯伯,又叫兩人姐姐,豈不是亂套了麼?
他們三個昨天晚上還大被同眠呢!
阿克勒聞言作色,他知道熱西提帶來的肯定又是那些世界名牌,只有電視裡才能見到那種豪華衣服。熱西提拍拍他的肩膀,「孩的快樂就是我們的快樂,能為孩多做點什麼,你們應該盡力而為才對!」
看著女兒如此高興,阿克勒也不說話了。
熱西提道:「阿克勒,我這次給你準備了一百萬的資金,夠了嗎?」
阿克勒道:「不,我們哈薩克族人,一向用自己勤勞的雙手致富,不需要這麼多錢!」
熱西提就道:「我也是草原上長大的孩,你怎麼就如此見外呢?能為草原做點事,也是我的榮幸!」他摟著阿克勒的肩膀,「我們的目標,永遠是一致的。對嗎?」
阿克勒看著他,鄭重地道:「你說張一凡真的是那個渾蛋的孫?」
熱西提心裡一怔,認真地道:「這個我還能騙你?你也不想想,我們是什麼關係?而且為了這件事,我做兄弟的,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我可是花了很多時間,很多人力物力才打聽到的消息。沒有十足的把握,我能告訴你?」
阿克勒狠狠地道:「真是太可惜了!」
熱西提也臉色沉重起來,「阿克勒,我知道你心中的想法。不過有些事情不可以草之可急,否則不但害了你,也害了整個草原上的哈薩克人。你只要聽我的,我會盡我所有的能力幫助你。」
阿克勒咬咬牙,「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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