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4章江淮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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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律調查組深入的結果,令人大吃一驚。(_
先後兩名省委常委的親屬被牽扯進去,隨後又挖出一個驚天秘密。陸正翁的兒竟然是這個走私集團的首領。陸天曠看似玩世不恭,沒想到也藏這麼深!
這個組織以各種名目,進入各大貿易集團和出口工廠,利用他們的出口進口做手腳。他們走私的東西,都是高檔的奢侈品。
其中以化妝品居多,而這些東西,都經各種渠道,流入市場,他們從中獲得高額利潤。
陸天曠的捲入,令張一凡突然發現,這原來是一個巨大的騙局。
一張無形的大網,將自己和李虹,陸正翁等人一網打盡。
陸正翁顯然沒有想到,自己當初下這個命令,讓紀委一查到底,最後竟然查到自己的兒身上。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有人挖了一個大坑,讓他自己往坑裡跳!
現在很多人都在分析這背後的動機,張一凡最為苦惱。
打擊走私,維護國家和人民的利益,這本是無可厚非之事,只是如果被人用來作文章,變了性質的話,心裡就不爽了。
雖然調查的結果尚沒有公佈,但是幾大常委之間已經暗中通過氣了。
有人找上了李虹求情,也有人到張一凡這裡來了。
陸正翁是最窩心的,人家來求他,被他拒絕了。現在自己的兒被拉下水,人家當然在心裡樂意看戲。這場戲該怎麼收場?
江淮的秋節,就像一個多愁善解的女人,秋雨連綿,已經持續一個星期了。
張一凡怎麼也沒有想到,陸雅晴會在這個時候來找自己。
陸雅晴站在雨中,沒有傘,任憑這秋雨,淅瀝淅瀝地下著。
又一段時間不見的她,明顯地瘦了下去。
張一凡看了一眼,臉上沒有太多表情。
陸雅晴抬起頭,「你還是來了!」
這段時間她給張一凡打了好幾個電話,發了多次信息,張一凡均沒有回。今年在下班之前的幾分鐘,陸雅晴在信息中寫道:「我在城南的河邊等你,你不來,我就跳下去。」
所以張一凡出現了,陸雅晴用這種辦法見自己,還真沒法拒絕。
面對這個曾經好過的女人,張一凡心如潮水,久久無法平息。
聽到陸雅晴的聲音,張一凡淡淡地道:「有必要嗎?」
陸雅晴看著他,「沒有必要嗎?」
張一凡不說話了,也沒有移動腳步,兩個人站在雨中,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卻沒有了往日的情份。陸雅晴咬咬牙,「你還在恨我?」
想到陸雅晴背著自己做的那件事,張一凡依然有些隱隱不快。不管怎麼說,自己一個男漢,被她這樣耍了,換了誰都不舒暢。
張一凡依然不說話,陸雅晴道:「我不管你怎麼恨我,事情已經沒辦法挽回了。孩我會好好撫養……」
張一凡怒了,「不要跟我提孩!」
正因為這個孩,才能讓張一凡感到無比的憤慨。孩是兩個人的事,怎麼可以擅自做主?不經過自己的同意,就做出這種決定。現在這個孩姓賈,不姓張!
讓我張一凡為他們賈家傳宗接代,當我什麼了?
張一凡嘴上不說,陸雅晴也明白他的想法。
淚水流出來了,隨著雨水一起滑落,她看著張一凡,「難道就是因為這樣,你才要滅了我們陸家嗎?我真沒想到,你會是一個這樣的人!我爸錯看你了!」
「他呆在這個位置上,都是為了你,為了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陸家,就算是我錯了,他們又錯在哪?張一凡,你不是人!」
關於省委工作的分工,陸正翁做了明確的交待,他自己把自己架空了,工作大部分交給張一凡去處理。其用意非常明顯,就是希望張一凡能接下江淮這擔。這件事陸雅晴也知道,所以她才如此質問張一凡。老爸都這樣做了,你還要怎麼樣?
張一凡也氣憤了,原來陸雅晴以為這一切都是自己幹的,這就是她今天興師問罪的目的,看到陸雅晴朝自己吼,他也怒了!
解釋,只能是掩飾。
張一凡吼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王犯法與庶民同罪!」
張一凡知道陸雅晴錯怪自己了,但他不想做任何解釋。現在不只是陸雅晴,只怕有更多的人都在心裡懷疑,張一凡就是幕後的*縱者。他要陸正翁早點下台,自己坐上這個一把手的位置。
或許以前的一切和諧,都是演戲,今天的一切才是他的本來面目。張一凡的咆哮,陸雅晴自然理所當然地這樣認為。
「我恨你!」
陸雅晴看著他,咬牙切齒地喊了一句,轉身衝進雨裡,奔跑,奔跑——張一凡站在那裡,看著她越來越模糊的背影,心頭湧起百般滋味。
陸雅晴肯定是誤會自己了,認為自己借陸天曠之錯,來打擊陸正翁,從而達到自己登上省委書記寶座的夢想。只是這一切,他沒法解釋。
既使他說了,陸雅晴也未必相信。
這種政治鬥爭,歷來殘酷,只要陸天曠之事一暴光,陸正翁肯定黯然收場。陸雅晴不怪他又怪誰?
雨,還在淅瀝淅瀝地下,煙雨朦朦,籠罩著這一切。
張一凡回到車上,渾身已經濕透了。點了支煙,麻木地抽了起來。
到底是誰在破壞這種和諧?
是誰在打破這種寧靜?
其實在此之前,張一凡和李虹都收到風聲,周世榮涉及到走私。李虹也在暗自收集證據,周世榮遲早要處理,但絕不是現在。
沒想到有人比自己還急,急著把江淮攪得不太安寧。手裡的煙漸漸地燃到了盡頭,張一凡依然沒有發現。好不容易清純的江淮,突然被這一場秋雨,攪得一片渾濁。
省委大院,九號別墅中。
陸正翁坐在書房裡,目光透過那明亮的窗口,窗外,煙雨朦朧。
深秋終於到了,他在思索著自己歷程,來江淮有十幾個年頭了,往日的一幕一幕,如電影片段般浮現在眼前。很多人都說自己是一個很強勢的書記,但是真正沒有幾個人瞭解自己的苦衷。
陸正翁曾經說過,沒有哪個人是天生的領導,他也是從下面一步一步幹過來的,爬到省委書記,封疆大吏這個位置,並不是人人都可以。
陸正翁自豪地認為,江淮能有今天的成就,他可以稱得上是第一人。
這句話絕對是中肯的評價,如果他陸正翁說第二,沒有人敢說自己第一。
十幾年一路走來,陸正翁同樣也是披荊斬棘,最終站在江淮省委權力的巔峰。想著最近的這些日,陸正翁最為得意的,還是頭一次感受到那種和諧。
遺憾的是,這種和諧並沒有維持太久,就已經支離破碎。
目光落在書房裡一張照片上,那是陸天曠小時候的照片。
這個時候,陳夫人進來了,望著自己的丈夫,不由有些心痛。她擔心的不僅僅是陸正翁,還有自己的兒陸天曠。
誰都不會想到,平時在家裡形如乖乖崽的陸天曠,居然把天捅破了。走私伙團之首,這個罪名一旦成立,面臨他的不是死刑,也是無期。
當然,別人要想判陸書記兒的罪,首先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但這個時候不是別人要不要判的問題,而且陸天曠該如何給江淮百姓一個交代?
不待夫人開口,陸正翁道:「把它拿過來。」
陳夫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陸天曠小時候的照片。她不知道陸正翁為什麼要將兒的照片,單獨放在這裡,或許是他獨獨痛愛陸天曠,陳夫人以前是這樣猜測的。
當她拿著相框過來,陸正翁道:「把它打開!」
陳夫人也沒說什麼,慢慢地將相框打開了。照片已經十分陳舊,畢竟有好些年頭了。照片的背後,寫著陸天曠的生日和出生時辰。這個生日,卻不是陸天曠現在的生日,陳夫人道:「這是什麼意思?」
陸正翁淡淡地道:「他不是你的親生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