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毛被光頭扇了一耳光,捂著臉出了包廂。
「麻痺的死光頭,我草你nn個胸,這個仇老一定要報回來。」
這時,一隻手從後面搭在他的肩上,「是嗎?」
小黃毛聽到這個聲音,嚇得兩腿一軟,「光頭哥,哦不,超,超超哥!我錯了,我錯了……」
「原來是個孬種,剛才還說要報仇,這麼膽小如鼠!」
小黃毛回頭一看,發現兩個留著平頭的年輕人站在自己背後,這兩人有些陌生,「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幫你報仇的人。」兩個年青人蹲下來,「你不是想報仇嗎?我們幫你!」
「你們不是耍我吧?」小黃毛疑惑地看著兩人,這兩人可不像是什麼混混,隱隱中帶著一股威嚴與不可抗拒的冷漠。
「再說一次,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一個年輕人從小黃毛的牛仔服裡,搜出一把十幾公分長的匕首。捏在手裡,輕輕一扳。崩——匕首就折斷了,小黃毛嚇得一陣哆嗦,「你們是什麼人?我不敢,不敢,你們放了我吧。」
另一個年輕人走過來,伸手一擰,小黃毛就從地上被舉起來,對方道:「我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你現在就把那個光頭叫出來。否則,我們擰斷你的脖。」
對方只是輕輕一捏,小黃毛就殺豬一樣慘叫起來。
「好,我去,我去!」
這人看看表,「五分鐘,我們在對面的綠化帶等你們!」
小黃毛扭了扭脖,驚恐地看了看兩人,連滾帶爬朝夜總會裡跑進去。
「超哥,超哥,不好了,有人在我們對面的茶館裡砸場。嫂正被他們欺負呢?」
小黃毛氣喘吁吁地跑進來,衝著包廂裡的人喊道。
光頭把眼睛一豎,「麻痺的,你確定眼睛沒花?」
「哪能!他們就在茶樓裡,你再不去,嫂就要被他們輪了!」
光頭把手一揮,「兄弟們,走!」
「在哪?在哪?麻痺的,你敢耍老。」
對面就是光頭自己開的茶樓,他馬管著茶樓的生意。當他帶著幾個人橫過馬路,正準備朝茶樓去的時候,綠化帶那邊走出來兩個年輕人。
平頭,個高短兩個相差無幾,眼神中帶著一種冷酷的光茫。
其中一個走出來,對光頭道:「他沒耍你!光頭,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草,你算哪根蔥?叫老跟你們走就走!」
「那恐怕由不得你了!」
「什麼東西?敢這樣跟我們超哥說話!」
一個馬仔跑過去,指著其中一個平頭年輕人道。
「啊——」對方伸手一抓,小馬仔的手指就被對方夾住,只是輕輕地一夾,馬仔痛得一聲慘叫,立刻就跪在地上。
對方把腳往馬仔身上一踩,「你是自己跟我們走,還是要我們請?」
「兄弟們,上——」
光頭看到架勢不對,大手一揮,身邊四五個馬仔便一起撲過來了。
「交給你了!」踩在馬仔背上的平頭青年朝同伴淡淡一笑,旁若無人的點了支煙。
同伴大步而出,伸出兩隻手臂朝迎而撲來的四五個混混橫掃過去。
出手如風,快似閃電,雙手在人群中如流星一樣晃過,時而擊中對方的小腹,時而擊中對方的胸膛。最慘的一個,被他一拳打在鼻上,一聲清脆的骨裂,那人慘叫一聲,仰面倒下。
最後一個衝上來,還沒跟對方交手,腳影重重,這個小混混的肚上就中了一腳,整個人立刻飛出十幾米遠,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五個人,不到二分鐘,被全部解決。
光頭呆了呆,在江淮這地盤上混了十幾年,從來沒見過這麼狠的角色。
光頭是個識貨人,看對方的身手,既然人家找上門來了,跑是跑不掉,不如痛快點,還能減少損失。他就站在那裡,「放了他們吧,你們想幹嘛衝著我來!」
抽煙的青年人抬起腳,踢開了那個小混混,「早說嘛,浪費表情。」
只見他摸了一下耳麥,「頭,搞定,把車開過來!」
很快,一輛黑色的越野車開過來了,對方看著光頭道:「上車吧!」
「超哥!」
地上的幾個混混爬起來喊了一句,光頭道:「沒你們什麼事,回去!」
然後他就上了車,兩名平頭青年也鑽了進去,一左一右,將光頭夾在中間。
光頭這麼痛快,倒是令兩人有些意外。
超野車開到郊區,在河邊停了下來。
其中一個年青人跳下車,朝光頭喊道:「下來吧!」
光頭剛才還一臉平靜,當他看到外面那條河時,不由臉色一片蒼白。難道他們要在這裡殺人滅口?憑對手的身手,要殺掉自己實在是綽綽有餘。
三人呈品字形將光頭圍住,其中一人嚴肅地道:「說說吧,花是怎麼回事?」
光頭看著三人,發現這三個人很不一般,肯定不是混混,難道是便衣?看他們三人同樣的髮型,光頭就在心裡暗自猜測,肯定是便衣無疑。
聽到對方一開口就是問起送花的事,他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們說什麼?」
撲通——其中一人突然出腳,踢在光頭的膝關節後面,光頭站立不穩,一下跪在地上。
「老實點,別耍花招。否則眼前這條大河,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光頭道:「我真不知道!」
開車的司機蹲下來,嚴勵在盯著光頭,「看來有必要讓你清醒一下。」
另外兩人便向前一步,架把光頭的膀,就要將他扔進河裡。光頭道:「等等!」
因為他發現眼前這三個人,不像一般的公安,江淮城裡這些公安他見多了,說話做事的風格,完全不似眼前這些人。他就在心裡琢磨,難道是從京城來的什麼安全局的人?
他也聽說新來的李書記是公主身份,這些人是不是替李虹書記來出氣的就很難說了,國家安全局的人要搞死自己,跟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
光頭雖然只是一個混混,可他還是見過世面的,聽說過關於國家安全局的事。就在兩人要將他丟進河裡的時候,他心虛了。
兩人將他扔在地上,光頭有些哆嗦了,「能不能給我支煙?」
開車的司機丟下一支煙,光頭拿在手裡,要了個火點上了。抽了兩口,他才道:「我知道你們遲早有一天會找上我的。不過,送花的事,我真不知道。她是堂堂的省紀委書記,借我幾個膽也不敢去騷擾她。」
「那你自己說吧,小黃毛是怎麼回事?」
光頭抽了口煙,「那只是我平時跟兄弟們吹牛,說花是我送的。其實我哪敢,紀委的門都進不了。」
司機把煙一扔,對兩個同伴道:「看來我們今天晚上要白跑一趟了,有人當我們傻瓜。」
說完,他就霍然起身,「交給你們了。」
兩人走向光頭,「不好意思,我們從來都不空手而回,既然你提供不了有價值的線索,我們只好按規矩行事了!」
兩人架起他的胳膊,用力一擰,「信不信我們將你的膀卸下來?光頭痛得一陣大喊,「不,不,我還有情報,你們肯定喜歡的。」
「有屁快放,不要考驗老的耐心。」
光頭道:「花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但是省秘書長那天的車禍案,我倒是知道一點內幕。」
兩人聽了後,立刻鬆開光頭,司機又回過來,「你說什麼?」
光頭抱著膀,痛得一陣呲牙咧嘴的,這些人還真恨!光頭咬咬牙,「省秘書長那天的車禍,是人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