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5章國之大器
進了大使館下榻處，幾個人碰了個頭。張一凡佈置了一下接下來的任務。
「今天大家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將趕往黑海造船廠。申部長，你和沈婉雲同志準備一下，我們七點出發，前往總統府。」
這是張一凡來之前，上頭交給的任務，由於烏克蘭總統多次訪華，雙方已經達成協議，張一凡這個考察團，只有拿到總統府的手諭，才能順利進入黑海造船廠，否則以他們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接近利加號航母。
宣佈這個任務之後，大家就散去了，現在是上午十點五十，距吃飯時間還早。
其他人一走，沈婉雲留下來，把門關上，沈婉雲來到張一凡身邊，給他倒了杯水。「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會是這個考察團的團長，簡直太意外了。」
張一凡笑道：「我也一樣，可是我們都沒有將自己的行蹤告訴對方。是不是太有原則了？」
兩人相視一笑，異口同聲地道：「國家機密！」
在這種大使館裡，張一凡聽說經常被一些間諜監視，因此兩人也不敢過份親密，只是保持著一種很平常的關係。張一凡看著沈婉雲問道：「他們為什麼會選中你？」
沈婉雲聳聳肩膀，「我也不知道，我的職責是全程跟蹤，記錄這次考察的全過程。還有就是配合你們兩個團長的工作，談判和溝通問題。」
張一凡道：「原來你就是那個監軍！」
沈婉雲嫵媚地笑了，「早知道是你，我這個監軍就沒什麼意義了。」她坐下來的時候，穿著肉色絲襪的長腿翹了翹，那個動作很有些誘惑。
「我很想知道，這次執行這個竟標計劃的海外公司到底是誰？難道是小凡？」
張一凡喝了口水，「你這個監軍都不知道，我哪裡知道，我也是到了京城之後，才明白自己要做什麼。」沈婉雲很懷疑地看著他，「你真不知道？」
張一凡笑了，他那種笑容，無疑給了沈婉雲一個很明確的答案。其實，當沈婉雲看到張一凡的時候，基本上可以肯定了，如果不是董小凡的話，張一凡絕對沒有理由出現在這個團隊裡。
她的出現，只是為了配合董小凡的全盤計劃。
秋季到了，沈婉雲還穿著西服，短裙，腿上套著肉色的絲襪，在歐洲這樣的天氣裡，顯然有些寒冷。不過，沈婉雲一點都不覺得，反而感覺良好。或許，她是跟張一凡在一起，參與這個具有歷史意義的任務，因此她覺得特別興奮。
張一凡道：「這幾天以來，我總覺得自己在做夢一樣，毫無徵兆地將我從湘省調上來，參與這個很神秘的計劃，實在太意外了。不過我很高興，黨中央能有這種前瞻性，事情上，我也覺得這一步來得有些遲了，更應該提前。富國強兵應該在我們這一代人身上實現。」
說到這裡，他就想起了剛才在路上那一幕，便對沈婉雲道：「你有沒有發現，我們的大使館在這裡的地位，似乎不是很高。」
沈婉雲歎息道：「這是普遍現象，哎，你可別多想，我們的這次任務，就是如何配合小凡通過竟標，拿下這只沒有完成的航母，其他的事情，不屬於我們的責任範圍之內。不要多事。」
張一凡聽了這話，心裡卻越發有些不怎麼平靜，但是沈婉雲說得對，要分清楚主次，不要把正事給擔誤了。張一凡對於這點，心裡還是蠻有數的。
沈婉雲在房間裡坐了會，「我回房間休息一下，還要對付晚上的應酬。」
張一凡也沒留她，等沈婉雲一走，他馬上給張雪峰打電話，「你們的情況如何？」
張雪峰回答，「我們已經與董小姐匯合，估計在後天中午到達指定地點。這次行動小姐一共八人，再加上董小姐這邊，差不多有二十來個。」
得到這個答案，張一凡心裡有數了。他在京城的時候，已經特令柳海挑選了七名好手，隨張雪峰一起趕往澳門，與董小凡匯合。
按規定，張雪峰他們不可能與張一凡同行，只能當成董小凡的保鏢，以另一種身份出現。
問清楚了情況，張一凡再給董小凡打了電話，董小凡接到老公電話的時候，顯得有些異常興奮。張一凡卻有些責備，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跟自己商量一下，就這樣悄悄的冒然行事。
董小凡嬌笑道：「本來想給社國一個驚喜，可是後來發現，光憑自己一個商人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打通這些國際關係。可事情進行到了一半，又不能半途而廢。因此，她向社國發出申請，要求配合這次行動。沒想到自己的提議，得到了國務院的支持，尤其是軍方的大力肯定。這才有了總書記出面，邀請烏克蘭總統第二次訪華。」
張一凡終於明白了，事情的起因就在這裡，不過送祖國一艘航母，這個構想也太大了點。張一凡不禁在心裡有些情緒澎湃，論愛國，恐怕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董小凡了。
試問當今天下，誰能有這種大手筆？
如果不是鄭劍鋒跟自己說了這麼多事，他真不想相信這是真的。一個天方夜談的構想，居然會變成現實。
而這個奇跡，就要在自己可愛的老婆手裡誕生，張一凡不由變得有些亢奮。
中午吃飯的時間到了，魯東南與夫人出現。一起邀請張一凡等人去吃午飯。
吃飯的地方，是一家很高檔的烏克蘭餐館，魯東南與這裡的老闆很熟，這一點，從他們夫婦進門的時候，服務生對他們的態度和稱呼基本上可以肯定。
但是在烏克蘭的大街上，經常可以看到露天的咖啡廳和餐館，很多人都喜歡在這種環境下吃飯，喝咖啡。而大多數中國人，則更喜歡在房間裡，甚至是包廂當中。
安排這會餐的是魯東南的助理，魯東南說，只有在這裡，才能吃到正宗的中國菜，今天是為了迎接各位首長，特意安排的晏席。
在這餐館裡，居然可以看到幾個端盤子的華人服務生，魯東南說，那都是留學生，他們一般用自己的空餘時間來餐館打工，為自己爭取更多的生活費。
聽到這種話，張一凡心裡多少有點同情。不過，這也是勤工儉學的一種方式。在國外，很多留學生為了完成自己的學業，在餐館裡洗盤子的比比皆是。
魯東南的夫人，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看起來頗具東方美女的氣息，很端莊，大方，可能在這種環境下生活時間長了，看得出來她待人接物很有一套。
夫人道：「基輔是一個很古老，又美麗的城市，雖然遭遇了經濟危機，但這裡依然保持著良好的氛圍。」
張一凡笑道：「沒錯，它是一個很古老的城市，不過它曾經也是我拉炎黃子孫的殖民地。」
聽到這句話，很多人都驚訝地哇了一聲，「不會吧？」
在他們的眼裡，中國什麼時候這麼強大過？這可是歐洲啊！
魯東南也覺得有些奇怪，只有申一民笑了，「張團長果然博學多才，他說得沒有錯，早在元代的時候，也就是1240年左右，這裡曾經被我們強大的蒙古鐵騎踏入過。成吉思汗的孫子拔都及其蒙古帝國遠征軍攻佔基輔，其後成為欽察汗國的一個重要城市。很多人只知道蒙古鐵騎曾經橫掃過歐洲，卻不知道曾經有這麼一段歷史。」
申一民這話，多少有點賣弄的味道。張一凡則看著魯東南，意味深長地道：「看來魯司長還得多研究研究一下我國的歷史，這裡曾經也是我們的國土，所以，我們也應該是這裡的主人！」
魯東南抹了把汗，「兩位首長說得極是。」
張一凡的話裡，透著另一種意思，魯東南聽得明白，咱們中國人也是這裡的主人，應該有自己的尊嚴。魯東南的夫人看到自己丈夫的尷尬，心道這個年輕的團長好厲害，便馬上站起來圓場，「來，來，大家喝酒，各位不遠萬里，遠道而來，辛苦了！」
眾人剛剛舉杯，門口走進來幾個皮膚黝黑的越南人，這幾個人走得有些急促，一個端著盤子傳菜的華人留學生不小心迎面撞下，手中的盤子打翻在地上，菜湯濺了越南人一身。越南人勃然大怒，順手就是一耳光，「……·……」開口罵了句聽不懂的髒話。
那個留學生馬上低著頭，一個勁地說對不起，對不起！
越南人很霸道地吼道，說什麼也聽不清楚，好像是叫那留學生，把他身上的油污添乾淨。張一凡看不下去了，重重地放下杯子。沈婉雲立刻拉了他一下，魯東南馬上站起來，「息怒，息怒，我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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