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9章問鼎省府
04年四月,湘省班子再次做了調整,肖軍民由於他老婆之死被揭露而入獄。)
宋明朝被調離,去了遼東省。
張一凡被提名為湘省常務副省長。
按我國目前的定義,常務副省長,是省人民政府排名第一的副省長,權限與其它副省長基本相同。僅在省長外出或者受省長委託的情況下,可以代行部分省長權限。一般同時交叉擔任省委常委。屬副省部級。
每屆任期5年。由省人民代表大會選舉和罷免。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與一個副省長沒多大區別,只不過他在政府的排名,又進了一步,很接近省長而已。所以在一般情況下,每逢換屆,大多數常務副職都能最大可能地扶正。因為他在省政府的排名為第一。而且可以在省長外出之時,可以代行部分省長權限。
注意了,他只是部分,而不是全部,有很多重大的事件,常務副省長依然沒有權利抉擇。在級別和待遇上,與其他副省長並沒有什麼不同。
其實在此之前,張一凡已經得到了老爺子的口諭,張敬軒也委婉地跟他表示過,打算在明年,調到他江東省當常務副省長,和董正權搭班子的,誰曾想到湘省突然發生這種意想不到的變故,張一凡本來是被人家打壓的對象,如今反而成了湘省常務副省長。
這一變故,是張敬軒也沒有想到的。大哥張震南在部隊聽到傳聞,便打電話給張一凡,希望他不要糾纏在這種無謂的鬥爭中,哪曾想到張一凡突然來了一招釜底抽薪,跑到拉斯維加斯,將宋明朝兒子在那裡豪賭之事暴露出來,這才引起了宋明朝的恐慌。
自己身為一個副級部幹部,要是讓人知道他兒子在霉國的所作所為,再由中紀委介入調查,宋明朝就算是有宋家撐腰,恐怕也不好跟天下百姓一個交代。
因此這一回合,他無條件的妥協,成為了張一凡的手下敗將。
關於宋明朝之異動,張一凡只能在心裡感歎,按理說,宋明朝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整個事件的策劃者,他最終的結果,只是被調離,而且沒有降職。
從這一點上,張一凡有點個人情緒,其實李天柱也無法把握,這畢竟是上面的決定。
得到這個常務副省長的寶座,張一凡並沒有多少快樂,反而讓他看清了官場真正的博奕,陰謀與陽謀的較量。這次要不是閃電組織出手,張一凡要想真正扳倒宋明朝,只是沒這麼容易。
這也是張一凡組建閃電組織以來,第一次真正發揮用途的地方。
董正權從江東打來電話,「好小子,最近混得不錯嘛!都到常務副省長。我看用不了幾年,你就趕上我了。看來我這把老骨頭也該退休享清福去了。」
張一凡一陣苦笑,董正權知道他的心思,他也一直在關注女婿的處境。聽到張一凡那笑聲,他就道:「行了,行了,你小子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上面給你一個常務副省長難道還虧了你?做人啊,不要得寸進尺,其實宋明朝還是幫了你。你也不想想,要不是他這般折騰,這個常務副省長能落到你頭上嘛?」
說來也是,但張一凡到現在,也為宋明朝這麼精心佈局,撒下彌天大網而感到震驚。如果不是自己小心一點,說不定就被人家莫名其妙拿下了,像包裕民一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董正權道:「本來老爺子決定,讓你明年到我這裡來任常務副省長,看來你下次來的時候,應該是正職了。在湘省過渡一下也好!」
對於張一凡的性子,董正權當然瞭解,這次沒有將宋明朝處分,他心裡很不舒服,就算是給了他一個常務副省長又能怎樣?宋明朝還照樣在遼林省逍遙。
這一場異動,省政府班子裡又多了三位新加入的副省長,沈宏國針對此次人員變化,又做了一次調整,張一凡現在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省政府領導。
經過此次調整,張一凡豁然發現一個問題,沈宏國在這二次調整中,完全掌控了整個省政府。這一發現,讓張一凡突然變得謹慎起來。同時,心裡多了一種隱隱不安。
這種感覺很奇怪,但偏偏由不得他不信。
為什麼會是這樣?
政府這次調整,李天柱做為湘省的掌門人,完全沒有插手,又一次默認了這個結果。
下班的時候,張一凡去沈宏國辦公室,本來是請他去吃飯的,但是沈宏國卻拒絕外出,要張一凡去自己家裡。接近七點左右,張一凡坐著車子趕到二號別墅。
沈宏國正在院子裡澆水,院子的牆下,有一塊不足幾平米的土地,沈宏國在這裡種了幾株花草。以前張一凡也來過沈宏國家中,卻從來沒有見過他有這麼閒情逸致,今天看來,他卻是心態悠閒,怡然自得。
太陽馬上就要下山了,最後一絲餘輝落在別墅的院子裡,從沈宏國那被夕陽拉伸的身影中,張一凡突然感覺到,他與沈家老爺子截然不同的性情。
沈家老爺子一向比較暴燥,有時衝著總書記,老總理也是直來直往,而沈宏國來到湘省之後,一直表示很溫和,也不見他有什麼雷厲風行的手段。
現在當了省長,他還是那溫和的性格,甚至有省長會議上,也不怎麼大聲說話。他說話做事,總給人一種玩太極的感覺。
看到張一凡進來,沈宏國便喊了句,「你來了!」
張一凡走過去,「沈省長什麼時候也學會種花草了?」
沈宏國笑笑道:「以前的時候不知道,現在我明白了,種花草也是人生必修的一課,等我們到了年老的時候,這就是我們的歸宿。」
張一凡道:「沈省長現在談老,是不是太早了點?現在沈省長在湘省的呼聲,如日中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沈宏國蹲在那裡,「哪裡學來的這一套。難道你就不怕組織把你專政了,都什麼年代,還一萬之下萬人之上。這個世界上,沒有所謂的上,也沒有所謂的下。一切就要看你自己的心態了。你想把自己放在什麼位置,就是什麼位置,至於別人將你放在什麼位置,這並不重要。」
張一凡點著頭,「這倒也是,謝謝沈省長教誨。」
沈宏國就不悅了,「我什麼時候又教誨你啦?少給我拍馬屁!」
張一凡嘿嘿地笑了,指著花木下的草道:「幹嘛盡澆水,這草怎麼不除掉?」
說著,他就要去撥草,沈宏國急道:「不要碰——」
「幹嘛?」
「這草是我種的!」
張一凡不懂了,「你到底是種花還是種草?」
「花有花的好,草有草的妙,以後你就明白了。走吧,飯應該熟了。」沈宏國就站起來,放下灑水壺,背著雙手朝屋裡走去。
張一凡一臉耐悶,「花有花的好,草有草的妙?什麼玩藝?今天沈宏國儘是打啞謎。」
在沈宏國家裡吃了飯回來,張一凡還在想他那幾句話,沈宏國這廝也真是的,有什麼話不能明說?還花花草草的。
最近李天柱和沈宏國都有些奇怪,一個打球,一個養花,搞什麼名堂啊?
張一凡又在想,不過這倒也符合他們兩人的性格,一個喜歡主動出擊,強調生命的意義在於運動。而另一個去鬧中求靜,這兩人動靜相結合,倒是實在很妙。
只是此次從沈宏國的動作來看,似乎有違他的本性,難道這傢伙在搞什麼以靜制動?
張一凡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他發現李天柱與沈宏國之間,似乎很不尋常,難道……
他們之間也在博弈???
:今天老婆生日,上午更兩章,下午休息半天。
跟大家說聲不好意思!
下次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