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5章問鼎省府事關張一凡的清白,李虹對這件事格外上心。
兩人又在茶樓裡相聚,包廂外面,張雪峰和騰飛也坐在那裡,就像一對不期而遇的老朋友慢慢品著茶水,但是兩人的目光,時時留意著包廂那道門,以及周圍的一切。
尤其是張雪峰,他的敏銳少有人能比,騰飛一介書生,在武力方面完全是一片空白,他只能在心裡羨慕張雪峰和柳海這樣的高手,那是一種如電影高來高去的驚心動魄。因此,騰飛一點也不敢小看這個司機身份的搭擋。
兩人都知道這段時間,老闆被人誤會,蒙受冤屈,但是老闆一直沒有出來申辯。張雪峰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將幕後之人揪出來,還老闆一個清白。
包廂裡的兩人一陣沉默。
李虹喝了口茶,寧靜的眸子看著張一凡,「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劉平說他在郭萬年那裡,而郭萬年卻不承認,這兩人總有一人在撒謊。」
張一凡聽了之後,緩緩道:「撒謊之人一定是郭萬年。」
李虹也這麼想,她抬頭看著張一凡,「憑什麼這麼肯定?」
張一凡道:「劉平只是包裕民一個秘書,他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去污蔑或者嫁禍給郭萬年。秘書做為領導的心腹,他沒有任何的動機去害包裕民,而且包裕民倒了,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所以說謊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郭萬年。」
「可郭萬年為什麼要說謊?」李虹想了下,「難道……」
美麗的眸子一閃,她就定定地看著張一凡,「你說會不會是他?」
「是不是他,要調查了才清楚,現在下定論為時太早。」
這段時間,李虹一直讓林東海介入,調查整個事情的起因。李虹也曾懷疑過郭萬年,可是郭萬年的動機是什麼?他又不能再次竟爭常務副省長,再說,包裕民以前還是他的盟友,包裕民死了,對他沒有半點好處。這才是李虹犯迷糊的地方。
張一凡同樣是因為這一點,才在心裡沒底。
其他的幾個副省長之中,到底是誰在中間作祟,他們每個人都清白嗎?
李虹就做了一個猜測,如果包裕民倒下,你也出局,剩下的人中間,誰的機率最大?
張一凡看看表,「我們不要在這裡猜來猜去了,各自行動,只要找到那個送鍾給包裕民的人,一切就會真相大白。」
「好,我叫人再查查劉平。」李虹拿著衣服站起來,正準備出門的時候,張一凡叫住了她,「李虹!」
李虹回頭一望,「幹嘛?」
「謝謝你——」
李虹淡淡一笑,身子就被張一凡扯過來,兩人緊緊貼在一起。張一凡俯首吻了她的唇,這才分開。
這個極為曖昧的動作,讓李虹有些無法適應,她白了一眼,「也不看是什麼地方。」
張一凡笑笑,兩人這才出了包廂。
在車上,張一凡問張雪峰,「有進展嗎?」
張雪峰回答,「包裕民的秘書劉平,的確在上午十點二十六分前離開了醫院,回到辦公室。接了個電話後,有人看到他進了郭萬年辦公室。」
郭萬年在撒謊!
張一凡馬上意識到了這點,可是郭萬年為什麼要陷害劉平?
還有,如果那個電話不是劉平打的,那又是誰?縱使有人冒充劉平,連聲音都能模仿得如此微妙微俏嗎?
這一點仍然沒有答案,郭萬年這廝,到底在掩飾什麼?包裕民收到的那座鐘是他送的嗎?
帶著這些疑問,張一凡問道:「有沒有查到這座鐘是什麼人送的?」
「暫時沒有!」
「抓緊一點。行動要快!」
張一凡吩咐一聲,便抽了支煙出來,騰飛見了,馬上遞過火。
車裡騰起一股煙霧,張雪峰立刻將車窗落下半邊,保證車內的通風良好。
兩人通過後視鏡裡,看到老闆凝重的神色,不由在心裡感到暗暗慚愧,做為老闆的心腹,居然不能替他分憂解愁,這才是最大的失敗。
可對手實在太狡猾,居然找不到任保線索,唯一的手段就是鎖定目標,跟蹤他們,從他們的一舉一動,找到破綻。
城市的另一角里,省政府唯一的女副省長楚喻,正跟宋明朝在一起吃飯,包廂裡本來還有兩個人,他們剛才出去了。
楚喻有勺子舀了勺湯,「這次的事,鬧得滿城風雨,宋省長,這事你怎麼看?」
宋明朝笑了一下,「楚省長這是旁觀者清啊,幹嘛揣著明白裝糊塗。」
楚喻道:「我可是真不懂,愣是沒看明白,誰才是真正的主角。」
宋明朝看著年過四十的楚喻,楚喻是中央某領導的媳婦,中名氣質過人的中年婦女,在省裡混個排名靠近的副省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宋明朝也相信,做為一個女人,楚喻的仕途應該是到頭上。後面的日子就是磨時間和資歷,當然,到時也有可能進京城某部裡,但是她絕對成不了省長,省委書記這類的正職大員。
宋明朝與楚喻的背景有些淵源,因此兩人走得有些近了。
聽楚喻的話,宋明朝笑了笑,「答案很明顯了,雖然說幾位副省長都有竟爭這個常務副省長的職責,但是一旦包裕民出事,你覺得誰的機會最大?」
楚喻不以為然地道:「話可不能這麼說,雖然張副省長呼聲挺高,但是他比竟資歷淺,排在他前面的副省長還有二位。」
宋明朝就冷哼了一聲,「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正因為有人排在自己前面,包裕民同志真出什麼事,別人也不會輕易懷疑到他頭上。而且事情都是衝著他去的,手段笨拙,漏洞百出,太明顯了,人家反而不會懷疑是他。」
楚喻不禁多看了宋明朝一眼,「對,雖然這手段看似笨拙,漏洞百出,可偏偏讓人找不出破綻,你覺得這是他在故弄玄虛?」
宋明朝不屑地道:「這不明擺著的嘛?如果說包裕民當初被謠傳得癌症的事,他可以解釋,可是他高調視察,被電視和各大媒體報道一事,難道也是別人*的?」
宋明朝喝了口酒,「還有,據我所知,在包裕民同志出事當天,他去看過包裕民同志,而他前腳剛走,送鐘的快遞員後腳就到了,這也是巧合?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了。」
楚喻聽了這話,心裡也隱隱覺得,似乎就是那麼回事。
如果把所有的事情都聯繫起來,連楚喻都覺得,這中間的確有一個巨大的陰謀。如果這一切,真是張一凡所為,那他這個人就太恐怖了,有點不擇手段,一步步將人*上絕路。
同時,她又意識到另一個問題,要不是張一凡所為,而是另有其人的話,就更加令人恐怖了。因為這個人不但算計到了包裕民,而且連張一凡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監控之下。
他不僅算計好了每一個步驟,也算計好了別人的去路和自己的退路,這樣的人實在令人感到不寒而粟。楚喻當然將這事,匯報給了自己京城的後台。
這種勾心鬥角,明爭暗鬥的事情,比比皆是,湘省不是第一例,也不是最後一例,因此中央一些人只是在暗中關注,並沒有動手參與的意思。
包裕民事件之後,最惱火的還是李天柱。
李天柱最痛恨的就是這種事情,偏偏卻自己管轄之下發生了,黨中央會不會因此對他有看法?同時這也說明一個問題,他做為湘省領導班子裡的一把手,居然約束不了這些人,李天柱能不惱火嗎?
所以,他立刻令公安局的人介入,將整個事情查清楚。現在李天柱不管對誰,就算是張一凡也樣一視同仁。
結果什麼時候出來,幕後黑手什麼時候落網,很多人都在關注此事。
張一凡回了家中,柳紅出人意料的在他家裡等待,騰飛與張雪峰一般情況下不會上樓。
看到張一凡進來,柳紅便迎上來,接過他手裡的包和衣服。
「累了吧!我給你敲敲?」
張一凡在沙發上坐下,柳紅便過來給他揉肩膀。
柳紅柔聲問道:「怎麼樣了?有沒有結果?」
張一凡搖搖頭,已經讓閃電去查,但不會這麼快有結果。只要查到這個寄快遞的人,順著這條線索追下去,真相就會大白於天下。
感受著柳紅溫暖的手,張一凡微閉著雙眼靠了下去。柳紅趴過來,用胸頂住張一凡的腦袋,她在按摩的時候,從那些按摩師那裡瞭解到,這個動作最給讓男人消受。
尤其是越豐滿的女人,越能給男人一種舒適的享受。
柳紅在張一凡耳邊道:「別想太多,身正不怕影子斜。躺我身上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