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1章問鼎省府溫泉山店,一個超豪華的貴賓池子裡,三個男人躺在水裡,享受著按摩師輕柔的手法。
如煙似霧的熱氣,充斥著整個空間,李天柱舒展著雙臂,將手搭在池子的邊上,任按摩師給他揉著肩膀。張一凡和沈宏國也以同樣的姿勢,享受著這種待遇。
這裡是溫泉山店的一號貴賓池,只為省領導開放。而且只為書記專用,今天沈宏國請客,李天柱就把自己專用的池子貢獻出來,給兩人分享。
記得以前的時候,張一凡還沒有這個資格與他們共浴,今天,他就以副部級幹部的姿勢,屈居兩位之下,僅有半步之差。
從副部到正部,雖然只有半步之差,對於大多數幹部來說,那絕對是一輩子跨不過的坎。尤其是李天柱這個位置,完全是古代一方諸侯的等級,正副之間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
張一凡今年三十四歲,馬上就要生日了。也就是說,他在三十三週歲那年,完成了從正廳到副部的過渡。像他這麼氣勢如虹,突飛猛進的步伐,難免有人心懷不滿。
此刻拿下這個大項目,沈宏國頗為滿意,儘管他也懷疑這個項目中間有點貓膩,但人家都已經投資了,而且項目正式破土動工,誰也沒什麼好說的。
李天柱隱約察覺到了些什麼,可是他也沒過於去追究,只要項目在湘省落戶,不管他來自哪裡,只要是對湘省經濟發展有用的,管他白貓還是黑貓,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
華豐汽車製造將給湘省帶來的經濟沖激,那是不可估量的,稅收只是一個方面。主要是它的誕生,將帶動整個汽車產業。
中國在汽車產業的欠缺,大家都心知肚明,因此這個項目更具有重要意義。
三人在溫泉山莊討論著這些事,不知不覺,一個多小時就過去了。
李天柱擺了擺手,按摩師立刻退下。三人從池子裡出來,清洗乾淨了,換了衣服。直接上了山莊的一個套房。
李虹也剛剛泡過澡,帶來一股淡淡的幽香。張一凡朝她瞄了一眼,李虹來到沙發上坐下。
過澡的女人,顯得有些庸懶,但是李虹此刻,不得不刻意收起這份庸懶,沈宏國道:「怎麼樣?打麻將還是三打哈?」
李天柱今天特高興,「陪你們打打麻將吧!今天我可是破例了。」
的確,在湘省,他很少玩這種牌的。但是今天心情好,一切順利,他也就放開了。
這裡三人,都是可以絕對信任的人。
沈宏國是他的老搭檔,李虹是他的直系,張一凡也是李天柱在湘省最為看重的人之一。以前的時候,李虹和張一凡都是當陪襯的人物,現在他們兩個也有資格與兩位一把手坐在一起打牌了。
他們打牌,不在乎錢的多少,而在盡興。
其實打牌是次要的,重在談工作,上桌的時候,李虹坐在張一凡的上首,李天柱做第一把樁。
張一凡手氣好,第一把,沈宏國點了炮。張一凡說,「領導的炮,不能不接,這個炮可是開門紅!領導向我開炮,我怎麼也只得受了。」
今天吃飯是沈宏國請客,張一凡去付錢,沈宏國怎麼也不讓,他說了只要張一凡將這事擺平,他就請客的,說話得算數。
張一凡最後還是沒有跟他爭這頓飯錢,但是在桌上打牌,他受了沈宏國一炮。這開頭一炮,就讓沈宏國損失了二百塊。
沈宏國道:「你小子真牛,得了便宜還賣乖,就不怕我和李書記聯手打壓你?」
張一凡笑笑道:「兩位是長輩,怎麼著也得讓著點我和李虹。是吧?」
打第二把的時候,李天柱一邊摸牌,一邊道:「一凡,你老婆在海外的名氣很大啊。聽說她已經吞併了霉國一家上市石油公司?」
其實,這哪只是聽說,而且實實在在的事實,李天柱早就打聽到了。
張一凡餘光瞟了李虹一眼,如實道:「機遇好,不過,霉國那些老傢伙,有點反感她張揚,鋒芒太露啊!」
石油業歷來被那些強勢的國家所控制,這種資源性的物質,他們最怕落到其他國家手裡,因此,特別看得緊。董小凡最近又在中東地區搞了個油田,聲勢巨大,令很多霉國老頭子就坐不住了。張一凡說的是實情,霉國那些財團,似乎有出手彈壓艾美嘉的趨勢。
李天柱又道:「小凡這個人不錯,上次在**期間,為黨和國家做出了巨大貢獻,我們湘省也多虧了她出手相助,否則哪有這麼快恢復元氣。看來,我們當初把寶押在你身上,一點都沒錯。「他就看著沈宏國,兩人心照不宣地笑了。
李天柱卻在一邊打牌,一邊說著一些與工作有關的話題,「工業是個大攤子,抓好了全省的工業,等於解決了百分之七十的經濟問題。現在我們面臨的還是很多問題,到目前為止,依然有些國企半死不活的吊著,這一直是老大難的事了,你在這方面,恐怕得多費些心思。你有個任務,就是全力改造這些老國企。我和宏國都商量過了,這擔子非你不莫屬,這也是當初我們考慮讓你管工業的原因之一。」
沈宏國接過話題,「你放心去做,大膽去做,有我和李書記給你頂著,不要有心裡負擔。」
李虹瞄了張一凡一眼,隨手打出一張牌。
張一凡卻在想,他們把寶押在自己身上,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兩個傢伙早有預謀不成?能讓兩人如此鮮明地表態,可見他們也知道省裡這些老傢伙們的暗地底勾心鬥角。
李天柱摸了張牌,也不著急著打出來,而且看著張一凡道:「我們要借這個機會,將汽業產業鏈拉動起來,帶動全省的經濟再上一個新台階。當然,光靠這個也許不夠,但至少這是一股中堅力量。」
李天柱看著沈宏國,「我當初就說過,讓一凡抓經濟是一把好手,有他這個助手,你也要輕鬆不少。」
沈宏國嘿嘿地笑了,卻開了句玩笑,「你能不能別這樣老謀深算?四十幾歲人,搞得像個半仙似的。」
張一凡知道李天柱的意思,他說起小凡又說起汽車產業的事情,只是在試探自己,也許,他們早就知道了華豐背後的真相,只是故意沒有說出來。李虹都調查清楚了,李天柱會不明白?
他的餘光悄悄地瞄了眼李虹,李虹只看著自己的牌,當作什麼也不知道。這時,李天柱隨手打出一張三萬。張一凡說,「謝謝領導贊助,又小糊了一把。」
李虹一看,張一凡剛剛好糊夾三萬,她說了句,「你不是吧?書記的牌你也敢糊?拉出去,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李天柱卻笑了,「願賭服輸!今天一凡手氣好,上場就連糊兩把。年輕人就是銳氣足,再接再勵!」
張一凡則笑看著李虹,「這會輪到你放炮了。小心點!」
李虹道:「你糊不到我的,你打什麼,我就打什麼,看你怎麼糊?」
四人就大笑了起來,沈宏國道:「李虹這招不錯,跟著他打,讓他牛皮吹破。」
果然,第三把,張一凡摸了張牌,想了想。這李虹還真是的,自己打什麼,他就打什麼,是不是有點惡意跟風?
行!你牛!
他看著李虹總是跟自己打,他就隨手打出一張五餅。「有本事,你再跟我打試試?」
李虹坐張一凡的上首,沈宏國和李天柱摸完了牌,輪了李虹了,李虹道:「試試就試試,五餅——」
果然,她真打出一張五餅。
張一凡把手裡的牌一推,糊了——眾人一看,然後就哈哈大笑了起來。李虹有些鬱悶,「這樣也行?你詐糊!」
張一凡是打五餅糊五餅,他看到李虹那模樣,暗自一笑。「兩位領導做證,算不算詐糊?願賭服輸嘛!紀委可是個嚴肅的單位,李虹書記不會耍賴了吧?」
李虹罵了句,「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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