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1章問鼎省府晚上吃飯的時候，張一凡，李虹，林東海和段振林，因為林東海的關係，林鴛也坐在了桌上。父女倆好久不曾見面了，林東海就過去跟女兒說話。
李虹道：「今天晚上你自由了，好好陪陪你爸！」
儘管有李虹這句話，林鴛還是不敢表現得太過於小孩子氣，否則她一定會撲到林東海懷裡撒嬌的。
五個人坐下來，張一凡對段振林道：「段市長，今天好不容易有這機會跟李書記喝杯酒，你可要好好表現了。」
段振林嘿嘿地笑著，「李書記能來，就已經很給面子了，只怕要她喝酒，我沒這個本事。不過呢，酒是要敬的，李書記就喝茶吧！」
李虹看著張一凡道：「你不用挑撥離間！段市長知道我不會喝酒。」
張一凡看了李虹一眼，「原來你一直不會喝酒，那今天要不要破個例啊？」
李虹直接無視他的眼神，端著茶水跟段振林碰了一下，啜了一小口。然後便道：「你們男人是不是很喜歡看女人喝酒？很喜歡灌女人的酒？居心不良！」
雖然是一句玩笑話，段振林卻很不好意思了。
張一凡微微一笑，想起李虹喝了酒後的俊俏模樣，心裡卻是一陣蕩漾。
既然李虹在外人面前從不喝酒，她偶爾流露出來的媚態，也只有自己一個人能看見了。想到這裡，竟然有種說不出來的快感。
張一凡記得，第一次看到李虹喝酒，好像是在她京城的酒吧裡，她心情不好，一個人跑到酒吧裡去消愁了。後來，就是她老爸去世的時候，李虹自己提出來要喝酒。
想來平時的時候，李虹是絕不沾酒的。去年陪老總理的時候，也不見她喝酒，像今天這種場合，她自然更不會喝酒了。
張一凡就端起杯子，跟林東海和段振林敬了一杯，然後，便談到了工作上的話題。男人在一起，不是女人就是工作。
在林東海和段振林面前，談女人不是他們的共同話題，張一凡對段振林道：「這次你得把這個典型樹立起來，做為全省的標兵，非雙江莫屬。你這個方案，再好好修改一下，盡量做到明顯，別具一格。」
段振林嗯了聲，「我會盡力去做好它，盡快給您一個結果。」
「還有，這幾天，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你們雙江的企業工廠，在全省來說也是最多的，而且十分集中。我這個想法也許不成熟，需要你自己去琢磨。」
段振林道：「張省長您說！」他就要拿出本子來記。
張一凡道：「記就不用了，我只是提議一下，如果你覺得可行，就回去好好想想。現在我們國家最大的問題就是機構繁鎖，辦事效率低下。你們能不能搞個辦證一條龍服務，實行項目手續代辦制和地方事務包攬制，不讓投資者在辦理手續和地方事物上耗費精力，使其全身心投入到生產經營上，現在你看那些投資者，註冊一個企業最少要兩、三個月或甚至花半年時間跑手續。目前全省乃至全國來說，還沒有哪個地方提出來這種構想，你可以去試試。」
林東海一聽，便知道張一凡這是在有意提撥段振林，看來段振林以後的前途不可估量，段振林不像自己，他年輕，有更大的潛力。
而且張一凡這個點子，也的確應該找一個好的地方試典，如果在松海，就沒有這樣的效果。看到張一凡像自己當年一樣，一心為民地工作，林東海心裡倒是很高興的。
象林東海這個年紀，爬到市委書記，以後再上來的機會就少了，除非以後進政協，不過，要是早點進省級，就有希望了。他朝段振林點點頭，表示支持。
段振林當然知道張省長的想法，他這是在大力扶植自己，將這麼好的幾個點子，都吩咐自己去試行。雖然說新的東西出來，肯定會觸及某些人的利益，有一定的阻力，但是只要自己把事情辦下來了，被當成全省的標兵和試典，那麼他段振林這個名字，將閃亮在這批廳級幹部當中，成為他們羨慕的對象。
李虹現在幾乎不管這些事，但她以前當過市長，知道這中間的好處。張一凡如此扶持段振林搞這兩個試典，背後不會就這麼簡單吧？有可能，他會在這兩個典範樹立起來之後，展開一場全省整頓風暴。
李虹看問題，總是走在別人前面。
這時，李虹說了句話，「其實，我看這些大多數幹部的思想，都必須端正，深刻意識到自己是人民公僕的思想。我們更應該將國家幹部這支隊伍，打造成為一支真正為人民服務的隊伍，而不是讓他們自我感覺，優越於人民，凌駕於人民和法律之上。人民和國家賦予我們的權力，就是為人民服務，可是有些人，甚至大部分人都理解錯了。因此，他們在辦事的時候，總是態度不端正，甚至有些惡劣，總是希望別人求他辦事，而他們卻不知道這是自己的義務。完全就沒有公僕情結。」
李虹說的這個問題，也是張一凡曾經一直想做好的問題。這次在京城黨校學習，老師就強調了一個國家幹部，要有人民公僕精神。要把自己當成服務機構，而不是凌駕於人民和法律之上的太上皇。
但是人為什麼要當官？很多人煞費苦心鑽進這個隊伍裡來，他來真是帶著為人民服務的心態而來嗎？答案是肯定的，絕對不是。
等李虹說完，張一凡就道：「段市長，希望你不要辜負了李虹書記的期望，把雙江的擔子挑起來。」
段振林就有些誠惶誠恐，看來自己得好好籌劃一下，他點著頭道：「謝謝兩位領導指示，振林一定竭力抓好工作。」
李虹看著林東海，端起茶杯道：「林書記，雖然我們很少有機會這樣坐在一起吃飯。但我一直很敬重你的為人，聽說，您還是張省長的恩師，關於您的事跡，我也聽說了不少。今天我就以茶代酒，敬您一杯。感謝您培養了這麼好的一個女兒，林鴛在工作上，挺能讓人放心的。這杯酒，我敬你！」
李虹雖然端的是茶，但她絕對有誠意，而且如此高度讚揚了林鴛，令林鴛的臉立刻就一片通紅，心裡也撲通撲通的。
在林鴛眼裡，李虹書記可是很少表揚人哦？這次還在家長面前表揚自己，雖然自己不再是小孩子，但這話聽起來，格外舒服。
吃過飯後，林東海兩人去酒店，李虹和張一凡自然要回家，張一凡對李虹道：「時間還早，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坐？」
李虹看著手錶，「那就去咖啡廳吧！」
她給林鴛放假了，不需要林鴛陪著自己，因此，李虹上了張一凡的車，讓司機送到咖啡廳。
張一凡問李虹，需要點什麼？李虹也沒有看單子，直接道，來杯拿鐵！
張一凡打了個手勢，二杯吧！
然後，兩人坐下來談事情，「你覺得林東海這人怎麼樣？」張一凡問李虹。
「不錯，是個很好的幹部。」
張一凡道：「只可惜，像我們國家，中層幹部的壽命太短了，他幹了這一屆就要進政協了。」
李虹眉頭緊鎖，「他很大了嗎？」
「五十幾了，你說呢？」
「那就太可惜了！」李虹歎了口氣，一個好的幹部能在位置發上光發熱，自然比提一個懷的幹部在位置上做威作福要強。李虹喝著咖啡廳，定定地望著張一凡，「你覺得我能幫你什麼？」
張一凡笑了，「不是幫我，是幫我們國家。與其讓一個碌碌無為的人坐在這個位置上，到不如把有用的人才留下來，難道你不覺得嗎？」
李虹道看著張一凡道：「你太狡猾了！以後不許這樣算計我！」
張一凡歎了口氣，「哪有，我這也是憂國憂民啊！」
以林東海的年紀，如果在市一級，到五十五基本上就內退了，根據《**中央關於建立老幹部退休制度的決定》規定：擔任省委第一書記、書記、省政府省長、副省長，以及省紀律檢查委員會和法院、檢察院主要負責幹部的正職一般不超過65歲，副職一般不超過60歲。
要是他能進省部級，在年齡上就可以延長一些，甚至推後幾年也並不是不可能。越到上面，退休年齡的規定，將越是延期，要想讓林東海不退下來，就只有將他頂上去！
這才是張一凡的真實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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