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8章官路迢迢
都說了這酒後勁很大，李虹偏偏不信。
兩個人幾乎是平分秋色，一人一半，誰也沒有占誰的便宜。
李虹是北方人，北方人能喝，不論男女，這是不爭的事實。
要是兩人拼酒的話，也許她並不輸給張一凡。半斤小酒，並不影響兩人的心情，甚至情緒更高。喝完了酒，李虹提出來，陪我去江邊看看星星吧！
今晚的月色朦朧，星光燦爛，再加上夏天的氣氛，出來散步的人很多。李虹想在江邊走走，張一凡不能拒絕。
論公論私，李虹都是自己需要的人，以後進入省級的話，更是離不開李虹的幫助。張一凡想藉著這個機會，多為自己的將來埋一些伏筆。
仲夏的季節裡，晚風吹拂，從河邊迎面吹來的陣陣風兒，格外清新。兩人覓了一段沒有人的河堤，慢慢地走著。
李虹在前面，張一凡在後面，始終落後半步。
面前有一片很柔和的草地，綠油油的，就像星光大道中的紅地毯，只不過顏色不同罷了。李虹似乎天生就酷愛這種回歸自然的感覺，看到這片草地，更是興味盎然。
張一凡看著她雀躍地撲過去，素面朝天躺在草地上。
「你知道嗎？其實我很喜歡縱馬天山的感覺，那片天地，那片草原，完全就是一種心曠神怡，令人無限愜意的舒坦。很可惜，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去過了。」
張一凡站在不遠的地方，點上一支煙，「我沒去過草原，不過我也很喜歡那種縱馬天山的快感，縱橫馳騁，有古代大將之風。可惜自從進入了這個圈子，我們就變得身不由己。時間和身體，都不再屬於我們。」
「你說得對，時間和身體都不再屬於自己。」李虹躺在那裡，胸前聳起兩座高山，那一片微露出來的雪白，融入夜的月色裡，朦朧而性感。
那種意境的美，很誘人，張一凡瞟了一眼，匆匆收回了目光。
如果說自己以前的衝動，那麼現在無疑又提升了一個層次，他是帶著一種欣賞的眼光在看李虹。
李虹是一個不喜歡穿裙子的女人，因為裙子的柔弱，體現不了她的性格。因此，張一凡從來沒有見過她有穿裙子的時候。
在這樣的環境裡，這樣的夜，聆聽湘江之水潺潺之聲。那是一種意境，非那些凡夫俗子能品味得出來。道理很簡單，就像擺在前面的一座山，在很多人眼裡，那只是一座山。而在少數人眼裡，那是一種高大偉岸的象徵。可以代表權力，也可以代表心境。
李虹躺在草地上，像入了迷一樣，一動不動，又像跟大自然，渾然一體。
回歸，對了，這就叫做回歸大自然。
張一凡突然想起一段話，那是一個著名的網絡寫手留下的。原文好像是這樣說的，世上誰人能不死？
任你風華絕代，艷冠天下，到頭來也是紅粉骷髏；任你一代天驕，坐擁萬里江山，到頭來也終將化成一抔黃土。
李虹就是這種風華絕代，艷冠天下的人物。世間少有，天上無雙，一般情況下，誰能與她共享這一刻？
張一凡不敢說自己就是那一代天驕，他也沒想到自己能坐擁江山萬里，其實自己的夢想很簡單。也許真有一天，他會像陶公那樣，尋覓一方清靜之所，帶著自己的幾個愛人，過著隱士一般的日子。
只是這個世界上，還有淨土嗎？
李虹見他離自己遠遠的，不敢靠近，她就喊了一句，「你躲著我？」
張一凡說沒有，你就像一尊神，只能頂禮膜拜，不敢靠近。
李虹笑了，笑著坐起來，看著張一凡道：「真沒想到你還蠻風趣的，這麼招女孩子喜歡。」
張一凡回答著，那要看跟什麼人在一起，我這人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跟一般的人就風趣不起來了。
李虹朝他招招手，「坐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張一凡靠過去，與李虹並肩坐在草地上，面對著湘江之水，任晚風撫面。
風，吹起李虹的頭髮，飄落到張一凡的臉上，張一凡立刻聞到一股，清新的髮香。李虹伸手理了一下，感覺到自己臉上在發燙。
張一凡說過，這酒是有後勁的，她當時沒聽。現在發現有些不妙了，所以她希望張一凡靠過來，讓自己靠一下。
李虹道：「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很奇怪？」
見張一凡沒有說話，她就問了句，「你幹嘛不說話？」
張一凡道，「你要聽真話，還是聽假話？」
李虹氣得擂了粉拳輕捶，那一刻，李虹柔順盡顯，完全就是一個嫵媚的柔情女子，往日的冰霜哪裡還有半絲影子？張一凡看著她，砰然心動。
「說吧，我想聽聽，在你眼中的我是什麼樣子？你也知道，我沒有什麼朋友。我從來都不知道別人是怎麼看我的，我也不想知道。但是今天晚上，我突然想了，你說吧！」
張一凡道，如果說錯了，恕我無罪？
「恕你無罪。」
「那我就說了，我這個人其實心太軟。不管是別人求我，還是*我，我都會如實說出自己的心裡話。」張一凡歎了口氣，看著李虹那微醉的臉色，李虹也看著他，「說啊！」
「你的確是一個很奇怪的人，奇怪得令人不著邊際。」張一凡付小心翼翼，卻又不得不實話實說的樣子。
李虹愣了一下，看到他那模樣，突然俊忍不禁地笑了起來。
「格格……」
「你笑什麼？」
李虹鬆開捂著小嘴的手，目視著張一凡，「我現在才發現，你原來是一個很會騙女孩子的高手。張一凡，別看你平時裝得很正經，很沉穩，其實你的心裡依然很年輕，很孩子氣。」
「額」
「我現在總算明白了，上面為什麼要將你調到永林。」
「為什麼？」
「因為你還不夠老練，不夠成熟，你只是一個小男人。的確需要再歷練一番，你們張家的人也是用心良苦啊！」李虹感歎道。
「小男人？你過份了吧！」張一凡聞言作色，有些不悅。
李虹道，「沒錯，你就是一個小男人。比我還小二歲。」
「那宋昊天夠大了吧？大你三四歲。」
「不要提他，提他破壞情緒。」李虹將頭靠了過來，柔柔的身子，帶著一絲酒勁發作的溫熱，讓張一凡綿綿不斷感受著這股氣息，他的身體和思維，在瞬間發生了變化。
感受著一個女孩子如此溫熱的身體，任何一個男人都沒法不讓自己動心。
張一凡僵坐在那裡，沒有動。李虹嬌息如微，李眨了眨深長睫毛的眼睛，帶著一種沮喪道：「我媽來電話了，打亂了我的心神。這幾天，突然好亂，也不知為什麼，我突然想談一場戀愛。」
河邊的草地上，風聲飛過，張一凡彷彿又回到了兩人第一次在河邊的那一刻，李虹突然噩耗，哭得一塌糊塗，張一凡也是這樣，保持著雕塑的姿態。
夜色中，只有李虹微微自語的聲音，「這種感覺很突然，也很古怪。但是我希望，它與婚姻無關，與家庭無關。就這樣嘗試一回戀愛的滋味，然後，我就去做個試管嬰兒，完成人生中必不可少的一個使命。」
換了平時，這番話從李虹口中說出來，張一凡萬萬不肯相信。他不相信李虹會說這樣的話，但事實上，李虹跟他吐露了心思。
這種一般只能在香閨裡說的悄悄話，李虹卻告訴了張一凡。她要的愛情，與婚姻無關，與家庭無關。張一凡聽到這句話，心裡砰砰砰地亂跳。
他在想，李虹絕對是喝醉了，在說糊話。她這樣冰清玉潔，有如月宮仙子般的冷美人，怎麼可能會有如此荒謬的想法？
太不現實了，他感覺自己在做夢。
但是偏偏這個時候，李虹把頭抬了起來，看著張一凡，「你在想什麼？」
月光下，李虹在酒精的作用下，脫變了，脫變成一個嫵媚的絕色女子，帶著絲絲柔如夜風的溫柔。兩人近得，可以聞出酒後的氣息。還有那絕美的容顏，不著脂粉的完美，那一刻，李虹之美，美得讓人無法呼吸，頃刻間，張一凡暴發了。
一股如壓抑萬年之久的激情，從身體的深處爆發出來。李虹就是點燃這個爆發點的導火線。張一凡看著月光下李虹那張嬌艷如花的臉，如癡，如醉……
然後，他就再也有些控制不住地將她摟在懷裡。
緊緊地揉，狠狠地吻。
李虹，頭一次沒有拒絕，尤其是在張一凡的舌頭，強行入侵那張檀口小嘴的時候，李虹略為掙扎了一下，居然配合地打開了齒門，迎來了一場暴風驟雨般的熱吻。
沉重的呼吸，在草地上緩緩傳來，張一凡微微用力，李虹倒下了，張一凡也倒下了。緊緊地抱著她，恨不得將這具身體跟自己揉為一體。
接吻，對於張一凡來說，已經有著深厚的功底，一般的女孩子落入他的手裡，絕對可以輕易就範。這一切，要歸功於那幾個象妖精一樣的美麗情人。
懷裡的李虹，自然只能很被動的被親吻著，微閉著眼睛，睫毛顫顫，感受這種飄飄欲仙的心跳，她覺得有一種什麼東西，要將自己淹沒似的。
感覺自己就像在無底的深淵，又像在浩瀚的大海，一會又到了雲霧飄渺的仙境……
這麼曖昧的動作，對於李虹來說，太陌生了。
但這種東西，越是陌生，越有心跳感。李虹感覺到自己的心，緊張得快在崩出來似的。突然，她感覺到胸口有一種異動。不好！張一凡的手殺進來了，正用力的揉著自己那不曾被人侵襲過的寶峰。
李虹猛地一驚，不可以！然後她就奮力一推，將張一凡從身上推下來。
：前面越跑越遠，後面越追越緊，兄弟們，拼了！我們不能輸得太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