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無法接受的愛晚上給何蕭蕭和柳紅餞行的時候,林鴛喝了很多酒,她把自己灌醉了。
而何蕭蕭與柳紅是凌晨的飛機,張一凡就讓柳海連夜將她們送到了省城住下,以免第二天手忙腳亂的。
等柳海將兩人送走之後,張一凡就看著這個林鴛犯愁了。
幸好有白緊在,白緊去扶她的時候,林鴛喝高了,又哭又鬧,怎麼也不叫白緊去碰她。張一凡沒有辦法,來到林鴛身邊的時候,林鴛立刻就撲進了他的懷裡,傷心地哭了起來。
張一凡連哄帶騙,好不容易才將她弄了出來,也幸好這是音姐的店子裡,沒怎麼出醜。將林鴛弄到自己的車上,白緊就建議,還是不要回去了,到賓館開間房把林鴛安頓下來。
看來也只有這個辦法,張一凡直接開著車子來到新東方。柳海開走了自己那輛奧同迪,張一凡只好用胡雷的車子,將人送到了新東方。
喝多了的林鴛,就像只刺猥一樣,任誰都不能去碰她,唯有張一凡才可能扶她進酒店。到了房間之後,胡雷就帶著玩味似的笑意,朝張一凡一陣擠眉弄眼。
白緊怕林鴛有事,張一凡一個大男人不好照顧,她就跟著進了房間。
將林鴛扔在床上,張一凡拖了條凳子坐下。點了支煙,白緊就跟過來,「林鴛她喝醉了。」
張一凡也搞不懂,他不知道林鴛為什麼突然會變成這樣子,以前的林鴛很文靜的,絕對不會這麼大膽。今天她居然把自己灌醉,而且有發酒瘋的味道。
想到林東海夫婦的叮嚀,張一凡心裡就有些愧疚。自己答應照顧好林鴛的,可是感情上的事,誰也左右不了。
林鴛的愛,能接受嗎?
不!絕不!
張一凡告訴自己,不可以這樣,否則就對不起林東海了。
林鴛喝醉了,她就趴在床上嗚嗚地哭,沒多久,她就哭累了,昏乎乎地睡去。
白緊陪張一凡坐在沙發上,她看了看林鴛,無語地歎了口氣。
她早就知道是這麼一個結果,以前林鴛在學校的時候,白緊就告訴過她,不要太執著。後來聽說張一凡步步高陞,居然竄到了縣長的位置時,白緊就知道,他們之間不可能了。
後來,她們在夏微兒的義演中,白緊發現張一凡居然當了市長,短短的幾年,又有多少人能達到他現在這個境界?
有人當了一輩子的官,也就是個村官,而張一凡在短短的幾年裡,青雲直上。再加上白緊打聽到張一凡的背景時,白緊也不由感歎,投胎真是個技術活。
誰叫他張一凡生在嶺南張家,他這樣的命,是別人根本無法比擬的。
看到張一凡拚命地抽著煙,白緊猜測他估計也很煩惱。遇上這樣的事情,換了誰都一樣。白緊雖然是個習武的女孩子,但她很理解張一凡的難處。
自己有老婆的人,怎麼可以收容林鴛這個恩人的女兒?這不擺明了是欺騙林東海夫婦嘛?林東海夫婦將女兒委託於他,張一凡自然就不可以做出有勃常理的事。
白緊泡了杯茶,輕輕遞到張一凡面前,「你不要生氣,她就這性格。」
白緊跟林鴛同窗四年,同吃同睡,自然瞭解她的性格。
她見張一凡沒有吭聲,就接著道:「其實,這事也不能完全怪她的。做為一個女孩子,面對你這樣的男人,我想誰都沒法不讓自己動心。要怪就怪你做得太好了吧!」
白緊這話說得很大膽,但是她今天必須把話說清楚,對了林鴛的將來,她就算是對罪張一凡也在所不惜。這就是白緊的性格。
張一凡微微側過頭來,看著白緊,「為什麼?」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麼錯?
白緊道:「你做為一個市長,我本來不應該跟你說這番話,但是為了林鴛的將來,我不得不說。如果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請您原諒!」
張一凡認真地回答:「說吧,人生在世,誰能無過,我只是想知道,林鴛今天為什麼突然想把自己灌醉。」
白緊見張一凡臉色平靜,這才壯起膽子道:「其實就算沒有今天,她遲早有一天會這麼做的。」
「為什麼?」張一凡很不解,白緊越說,他越糊塗了。
白緊道:「為了你,她愛上了你,而你又是有老婆的人,所以她遲早有這麼一天。」
張一凡不說話了,白緊淡淡地道:「做為她四年的同窗,四年的姐妹,我應該是很瞭解她的人之一。我們四人的感情都很好,林鴛雖然是一個很少跟別人表白內心世界的人,但我從她這四年以來的變化中,能感受到她複雜的感情世界。」
剛剛大一的時候,林鴛很單純,也很活潑可愛,挺喜歡幫助別人。因此我們四個人中間,她的性格和瞿靜她們差不了多少,一副天真可愛的小天使風格。
但是自從你的出現,好像就在大三的時候,你送她來學校。當初我們幾個*問她,說你是她什麼人?林鴛還是大大咧咧,無所謂地道:「我爸的秘書唄!」
那個時候,她的心裡尚且沒有你,只是把你當作一般的朋友。有時男生約她出去喝冰,看電影之類的,她偶爾還會答應。
可後來,我發現她漸漸地變了,變得不喜歡與男生打交道,學會了拒絕男生的邀請。她也學會了怎麼打扮自己。尤其是在你每次來的時候,她總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才會出宿舍。
這就是你為什麼每次在樓下等那麼久,自從那個時候,我就知道她開始喜歡上你了。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張一凡搖搖頭,繼續抽煙。
「我知道!」白緊肯定地回答,她看著張一凡,眼神格外的明亮,「我曾經聽林鴛說,你長得並不是很酷,但是你的兩條眉毛很可愛。」
說到這裡,張一凡都不忍笑了,「這是什麼理由!」
白緊道:「當然,我也不會相信,她會為了你兩條眉毛,就莫名其妙喜歡上一個人。後來,趁林鴛不在的時候,我們幾個在她的日記本上,看到了她寫的幾句話。」
張一凡停止了抽煙,認真地聽著白緊的訴說。
白緊道:「她是這樣寫的,從來沒有想過會愛上你,也從來沒想過會如此死心塌地地喜歡上一個人。但是他每次來,都給我帶來無比的關懷,無窮的溫曖。他,就像一個大哥哥,一個大長輩,無微不至,體貼入微,讓我無法自已。」
「我想這個世界上,沒有那個女孩子,能面對這種無私的關懷而無動於衷。沒有哪個女孩子,能對他這種默默的體貼,置之不顧。雖然我沒法肯定,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但我想自己已經義無反顧地喜歡上他了。而且愛得這麼乾脆,這麼徹底!他似乎就是上帝送給我最好的禮物!」
白緊念到這裡,停頓了一會,喝了口水,才淡淡地道:「她是被你這麼多年,無微不至的關懷所感動了。所以我說,這並不能怪她。換了我們中間任何一個女孩子,都有她這種想法。」
「可我真當她是妹妹一樣對待!」張一凡解釋道。但是他的解釋,的確是那麼的蒼白無力。因為他的行動,才真正讓人感受到了那種深切的關懷。
白緊沒有回答他,只是繼續道:「女人經不起關懷,就像男人經不起誘惑一樣,你對一個女人太好了,她就沒法不讓自己感動。而現在,你又要撇開她,劃清界線,換我了也做不到。」
白緊深深地吸了口氣,「本來我不應該說這些,你的經驗,你的年齡都比我豐富,比我大,但是為了林鴛的將來,為了林鴛不再過得這麼痛苦,我不得不說。除此之外,我還想說一句的話,如果你不準備接受這個女孩子,就不要對她這麼好,女人是容易感動的動物。」
這句話說得真切,張一凡聽得都有些震憾了。
如果你不準備接受這個女孩子,就不要對她這麼好,女人是容易感動的動物!
這句話很富有哲理性,張一凡銘記在心裡。由於白緊的這句話,讓張一凡瞬間想到了很多。他想起了自己招惹的這幾個女孩子,難道真是自己的錯?
如果你不準備接受這個女孩子,就不要對她這麼好,女人是容易感動的動物!
女人這種動物,真的很奇怪!何蕭蕭是如此,劉曉軒何曾又不是如此?假若當初自己心恨一點,不去管何蕭蕭的死活,不管她媽媽的死活,也許今天就不會有這段情緣了。
柳紅也是吧?
張一凡要是心腸硬一些,不對柳紅存有報達之心,不去為她考慮這麼多。任她在柳水鎮自生自滅,也就不會有後來那麼多離奇古怪的事了。
劉曉軒呢?還不是因為自己幫了她舅舅,兩個人相處久了,日久生情。女人的確是一種容易感動的動物。張一凡為此,想了很多很多!
到最後,卻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對了還是錯了!
看來,自己以後對女孩子的關懷,要適可而止!
唉!看來人帥也是一種錯!
剛才白緊說的,自己的眉毛也錯了,林鴛這丫頭居然說自己這兩條眉毛招惹了她。其實,感情這東西,沒有道理的,說來就來了!擋是擋不住的!
但是林鴛的愛,自己萬萬不能接受,否則還不亂套了。
自己再怎麼招,也不能對不起林東海這麼多年對自己的關照!只是這個林鴛,唉!張一凡歎了口氣。
看著床上躺著的林鴛,剛才哭累了,已經沉沉地睡去,張一凡來到床邊看了她一眼。對白緊道:「辛苦你照顧她了!」他看看表,大步離開了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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