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州市有一家著名的夜總會——夜朦朧。
夜朦朧比任國棟的萬紫千紅還在豪華,闊氣,富麗堂皇。而且夜朦朧座落在交州城最繁華的地段,每天晚上席無虛坐,賓客盈門。
朱頂天和方子傑坐在包廂裡,左擁右抱的,形象極為猥瑣。坐在他們身邊的幾個小姐,個個擦脂抹粉的,化著很沈的妝,臉上堆滿了放蕩的媚笑。
方子傑人肥,個子不高,*的手掌野蠻地在身邊的小姐身上捏了一把,哈哈大笑起來。
「天哥,好久沒有出來爽了,難得出來聚聚,今天晚上不醉不歸了。」
朱頂天並不像他這麼樂觀,他知道方子傑這人是頭大無腦,成天不想事的傢伙。
派人跟蹤張一凡的事情,沒想到這麼快就敗露了。幸好朱頂天行事果決,將那名私人偵探以車禍之名做掉了。
雖然那名撞死私家偵探的手下進了監獄,但他相信,這人絕對不會將這事供出去。朱頂天之所以沒有讓自己的人出面,就是怕被張一凡那些人發現,然後順籐摸瓜查到自己頭上來。
到時引起兩方正面衝突就不好了,因此,他派人找到了這名私家偵探,只是萬萬沒想到這名私家偵探如此濃包,第四天就被人發現了。
前三天,給他提供的信息,都是一些無用的東西,每天報道張一凡上班,下班,回家,三點一線,沒有一點價值和實際意義。
朱志方用政治手段,朱頂天就用道上的手段,反正父子倆都在想辦法整倒張一凡。今天晚上,他約了劉一海。
可兩個人在包廂裡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喝了一件啤酒,劉一海才珊珊來遲。
看到劉一海進來,朱頂天就拍拍身邊一個豐滿的小姐,「艷艷,你去陪海哥。」
艷艷倒也爽快,剛才被朱頂天摸得渾身有點發燙了,這會來到劉一海身邊,嬌柔的身子就粘了上去。劉一海也不拒絕,反正來這裡也不是一回二回,大大方方地將手搭在艷艷裸露的肩膀上。
透過艷艷低胸的領口,劉一海看到那條深深的溝壑,暗道朱頂天又從哪裡找來這麼個尤物。挺性感的,劉一海就喜歡肉多的女孩子。
這個艷艷,肥而不膩,雖然豐滿,但是彈性很好,摸在哪裡哪裡舒服。艷艷也是一個久經風場的女子,看到劉一海這麼老練,她就靠過去,一隻手搭在劉一海的大腿上,有意無意地輕輕觸摸了一下那處。
三個人各摟著一名小姐,就在包廂裡喝起了酒。
劉一海也知道,朱頂天的a計劃失敗了,所以今天晚上才找他商量對策。想利用張一凡的**生活暴光,來影響他的聲譽,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但是沒料到人家那邊防範意識這麼強。
朱頂天無奈地笑了笑,端起杯子與二人碰了一下。喝完這杯酒後,他拍著身邊小姐的屁股道:「你們三個先去唱唱歌!」
三位小姐立刻識趣地走開了,朱頂天就道:「真***鬱悶,也不知道找的是什麼鳥偵探,屁都不懂。」
劉一海笑笑道:「那是你自己沒有摸清對方的底牌,知道那個姓柳的司機不?」
「你說的是柳海?」朱頂天切了一聲,「見過兩次,也不見得他有什麼厲害的。」
方子傑就道:「要不我們找幾個人,將他修理修理。」
劉一海笑笑,「下乘之策!」
然後他就端起杯子,慢理斯條的喝著酒。
朱頂天沉不住氣了,「難道他有什麼背景?」
劉一海這才點點頭,「做事之前,最好學會四個字,知己知彼!柳海這個人,我調查過了,他是退伍軍人出身,武警兵,身手不錯。就是上次那事,你應該還記得吧?當時我叫了黑子他們七八個人去通城,結果被他一個人打得七零八落。」
提到上次在通城的事件,朱頂天自然不會忘記,正是因為張一凡,才讓他坐了幾個月大牢,這件事,讓朱頂天一直不爽。
只是他又不甘心,「那個柳海真有那麼厲害?」
劉一海笑笑道:「不信你可以叫幾個人去試試!」
一個人能徒手干倒七八個人,那真的是很厲害了。其實朱頂天也知道柳海是武警兵出身,但沒想到他有這麼厲害。
劉一海看著兩人,又出了個主意,「現在濟州縣不是正修建水利水電站,嗯!」
劉一海提了一下,朱頂天就會意過來,不錯,那裡倒是可以做點文章,最好是能讓那個投資商能從濟州撤資。
方子傑頭雖然很大,但是反應遲頓,他睜著眼睛問道:「修水電站怎麼啦?說明白點嘛!」
朱頂天敲了他一下,「腦子裡進水!你除了搞女人,還想什麼?」
方子傑就嘿嘿地笑著,「天哥,你們能不能別打啞謎?是不是想把那個女的xxoo,這個我在行,只要你們說一聲,我明天就帶人去將她綁回來。」
「豬腦子。」朱頂天又罵了句,「人家是國際大公司的執行官,如果在大陸出了事,你以為你能好過?」
方子傑就沒撤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麼讓人家撤資?」
劉一海只是笑笑不說話,他已經點到為止,剩下的事情,不歸他管。劉一海是一個很圓滑的人,做事常常滴水不漏。
只要朱頂天明白他的意思就行了,方子傑懂不懂就無所謂了。
不過,劉一海絕對不是方子傑那種沒有營養的糗主意,他想朱頂天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也不再多嘴。
如果在想一個地方鬧事,方法簡直是太多了,沒必要象方子傑那樣。劉一海笑笑著,就端起杯子喝了口酒。招手將那個叫艷艷的小姐喊過來,然後兩人很親密的擁著,唱起了歌。
另外的兩個小姐也紛紛回到朱頂天和方子傑的身邊,六個人在包廂裡花天酒地,玩著女人k著歌。
唱到十二點的時候,劉一海摟著艷艷先走了,朱頂天和方子傑先後離開了夜總會,帶著小姐去開房。
幾天後,濟州縣黃梅鄉濟水河畔,正在興建水庫的的地段,突然湧來一些群眾鬧事。一些不明真相的群眾,衝進了工地,阻止施工隊伍,兩邊發生了衝突。
施工隊和群眾雙方都有人受了傷,這事鬧到了縣政府。
濟州縣段書記親自出來過問此事,原來是一些群眾聽到傳言,說政府將這片土地轉賣給了外國人。以後這裡就不屬於他們黃梅鄉了,凡是踏進這片區域的人,都要收稅。
而且外國人用咱們中國的水發電,還要收取高價電費,如果建成了,以後電價就要漲到現在的二倍。
然後又有人說,這地本來就是黃梅鄉的,政府將這地變賣了之後,得到很多的錢。這些錢應該屬於黃梅鄉的,屬於他們這些本地老百姓的,但是這麼長時間了,水電站也開始動工,遲遲不見政府給他們發錢的動靜。
還有人說,政府和外國人在這裡修個水庫建,這是想剝削老百姓的錢。以後農業灌溉用水,生活用水,都要按城市水價收費。否則水庫就不會給下流供水。
反正,五花八門的理由挺多的,老百姓都喜歡盲目的聽從流言,因此,很快就被一些有煸動起來了,而且越說越像那麼回事。
於是就有一群人衝到了工地,與施工隊發生了爭執,導致了雙方各有多人受傷。段書記聽了調查匯報之後,他立刻就下令,首先要安撫群眾,然後再從中調查,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中間生事造謠。
這邊的事情還沒有平息,其他的問題又出來了。艾米於這個月十二號來東臨市,遭到不同程度的恐嚇。她的女助理無緣無故失蹤了半天,等她晚上出現的時候,連她自己也說不清發生了什麼事。
只是知道自己去洗手間的時候,突然被人用袋子蒙住了頭,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等她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被扔在一間廢棄的屋子裡。
不幸中的萬幸,她沒有遭到非禮和侵犯,只是受了些驚嚇。
然後,艾米又在酒店裡,發現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在自己下榻的地方,居然發現有針孔攝相頭。這一發現,讓艾米提心吊膽的,再也不敢在酒店入住了。
再後來,她在大街上的時候,一輛摩托車從身邊開過去,手裡的包就被人搶了。艾米和她的助理都嚇得魂不附體。
助理立刻就報了警,但是剛才飛車搶劫人早已經不知去向,而且兩人根本沒有看清對方長什麼樣子,甚至連車牌號碼都不知道。
生一連串的事情之後,艾米幾乎不敢再在東臨地區呆下去,她從來就沒有看到過這麼恐怖的生活環境,這裡的治安,簡直令人太失望了。她怕自己再繼續留在東臨,接下會發生的事,只怕誰也無法預料。
因此,艾米已經有了立刻返回上海的念頭,幸好溫雅得知了這個情況,立刻給張一凡打了電話。張一凡立刻就拍著桌子,把袁成功叫到了辦公室。
袁成功也覺得很奇怪,東臨市的治安一向還不錯,為什麼突然出現了這種現象?因此,袁成功立刻派了幾名幹警,二十四小時保護艾米小姐和她的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