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飯桌上,兄弟倆人大概談了一下,由東臨市政府想辦法舉辦這個義演賑災活動,張孟凡則到處拉點贊助,再找一些港澳台的明星捧場,幾場演唱會下來,至少能拉到好幾個億。
現在東臨市災後重建,缺的就是錢,聽說能弄到幾個億的贊助費,張一凡猶豫地答應了。
張孟凡這小子挺神氣地道:「實話跟你說,現在那些小贊助商,弄個幾十百把萬的,我還真沒看在眼裡。不過這次義演又是另外一回事,看你的面子,能拉多少就拉多少了。」
張一凡就在心裡算這筆帳,如果真能替他拉下幾個億的贊助,那十幾座的重建經費就有了著落。因此,他也不反對張孟凡搞義演的事。
至於宣傳問題,以夏微兒現在的人氣,隨便她往哪裡一站,都好一大群記者跑過來採訪的。到時只要消息發出去,根本不用擔心宣傳問題,有他們這些無縫不入的記者,沒個三兩天,全天下的人都將知道,夏微兒會來東臨市搞義演賑災活動。
在吃飯的時候,張一凡發現夏微兒看他的眼神,總有些閃躲,而朱盼盼那個傢伙,很奇怪,完全沒有以前那種主動。相反,她看張孟凡的眼神,更為曖昧一點。
張一凡立刻就知道了,朱盼盼遭張孟凡毒手了。
果然,在喝酒的時候,張一凡看到朱盼盼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用腳去踢張孟凡,兩個人還眉來眼去的。
而夏微兒,始終保持著那種玉女形象,不慍不火。
喝得差不多了,張一凡看看表,「我得回去了。」
張孟凡就一臉壞笑,在堂兄的耳邊道:「哥,今天晚上就不要回去了吧?你難道沒看見夏微兒那妞的眼神嗎?告訴你,這麼多年我都沒有動,完在你的面子上。」
張一凡微笑著,狠狠地掐了堂弟一把,同樣壓低聲音悄悄道:「那你就慢慢享用吧!我可得回去陪小凡了。」
看到張一凡離開,張孟凡鄙夷一笑了下,「裝什麼假正經!我又不是不知道!」
身後的兩個女孩子,看著張一凡離去的身影,表情各不相同。
張孟凡大大咧咧地道:「走,我們回酒店。」
三人趕回酒店的時候,看到走廊裡沒人,張孟凡將手按在朱盼盼的屁股了,輕輕地捏了幾下,然後一個人吹著口哨進了房間。
朱盼盼做了一下很古怪的表情,看到夏微兒也進了自己的房間,她就溜到了張孟凡那裡。
夏微兒進門之後,將門一關,直挺挺地倒在床上,兩眼睜睜地望著天花板。
張一凡那張濃眉大眼的臉,又浮現在眼前。在娛樂圈裡混了這麼多年,夏微兒還能保持如此良好的玉女形象,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
跟她一起出道的,很多女明星雖然同樣大紅大紫,但她們都不知道被潛規則了多少回。而張孟凡遲遲沒有動她,也沒有讓她去陪酒。
唯一出格的一次,就是在張一凡面前,被他捉弄了一回。直到現在,那次的情景依然歷歷在目。夏微兒又想到了朱盼盼,這個剛出道的丫頭,急於成名,早混到張孟凡的床上去了。
夏微兒就在想,自己今天還能保持這樣良好的形象,也不知道是一種幸福還是一種悲哀。前不久,有一位湘省的私營企業主,揚言要花二百萬,請自己共赴晚餐。
被張孟凡笑為土包子,其實,很多的時候,高貴與低賤共存,文明與野蠻共舞。所謂的上流社會,也到處充滿著那種粗俗不堪的暴發戶,正是他們用錢,揮霍與點綴著這個世界的文明。
夏微兒在床上躺了一會,就站起來去浴室洗澡。
對著鏡子,脫光了所有的衣服,一具精美的嬌軀,美女白玉般的展現出來,夏微兒用手輕撫著細膩如嬰兒般的肌膚,有種自憐自艾的味道。
一米七五的身材,讓她有著獨得天厚的優越感。今年的夏微兒,已經二十六歲了,還保持著處子的身子,這令她自己都有些不明白。
雖然這一切,都來自公司的栽培,但也與她這麼多年,兢兢業業,一絲不苟的敬業精神是分不開的。
這一輩子,她最得意的是自己的臉蛋與身材,如果沒有這些先決條件,哪怕再怎麼努力,也只能是蒙了灰的珍珠,百年不見天日。
夏微兒用指頭,輕輕彈了一下自己修長的大腿,那裡的肌膚立刻陷了下去,又彈了上來。如此驚人的彈性,每次讓她洗澡的時候,總那樣愛不釋手。
在鏡子面前,留戀了好長一段時間,反覆看著自己身體上,是不是有美中不足之處。這才慢慢滑入了浴缸。
浴缸裡盛滿了水,水溫剛好,夏微兒將自己泡在浴缸裡,露出一付難得的庸懶表情。人時人外,她總是得為自己的形象,而時刻注意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語言。
今天喝了點酒,她就覺得有些倦意。做明星的日子,看似很風光,其實很累,累得連自己都想發瘋。
好不容易在湘省逗留一天,明天又得趕回深圳和香港,為東臨市的義演拉贊助。因此,她很珍惜這份難得的休閒。
很奇怪的是,今天的思緒老是不由自主,時不時想起了那個濃眉大眼的傢伙。其實以前的時候,夏微兒挺討厭張一凡的,覺得這傢伙真有點狗仗人勢。
被他捉弄之後,夏微兒從心裡開始恨這個傢伙,甚至那天張孟凡要她陪張一凡的時候,她就在心裡無奈地道:什麼也不想了,反正遲早有這一天的,就當是被狗咬一口。
結果,張一凡沒動她。
後來,張一凡的訂婚典禮上,夏微兒發現,這個傢伙與自己想像中的並不一樣。也不知為什麼,想得次數多了,她心裡最能容易記起的,反而是張一凡。
兩個本來沒有任何交點的人,突然之間有了牽掛。夏微兒就在想,也許就是從老闆對自己說起,她是張孟凡送給堂兄的禮物那一刻,她的心裡就永遠記住了這個男人。
當她知道這個消息之後,說真的,挺恨張一凡的。只是時間一久,她就覺得自己這種恨沒有任何根據。
在溫水裡泡了很久,渾身軟綿綿的,躺在那裡就不想動。夏微兒就閉上眼睛,彷彿覺得此刻,正有一雙溫暖的臂膀,將自己抱起,慢慢地走向床邊。
然後輕輕放下,她甚至感覺到,有種被人親吻的滋味。睜開眼睛一看,一張嬌臉羞得立刻有些發燙,自己居然想起了拍戲時的情節。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子,算不算是思春。
但是自己的渾身,居然有一種無法言喻的燥熱。天啦!我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夏微兒羞澀地從水裡站起來,扯了塊浴巾披在身上,然後匆匆回到了床上。看到自己放在床頭的手機,她就忍不住拿起來,翻出了張一凡的號碼。
這個號碼是張孟凡告訴她的,或許張孟凡早有安排,她拿著了一陣,始終沒有勇氣撥出去。
長長地吁了口氣之後,夏微兒雙手將手機按在胸口。
過了一會,她又拿起來,咬咬牙,撥了過去。
「嘟——嘟——嘟」
電話打通了,夏微兒頓時有一種說不出的緊張,一顆小心肝兒一跳一跳的,連脖子都紅了。
張一凡正在家裡看新聞,董小凡在開會還沒有回家,沒想到這個時候手機響了。拿起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這人會是誰?這部是自己的私人手機,一般外人很少有人知道,他也沒多想就接通了。喂——夏微兒聽到有人接電話了,說話的正是張一凡的聲音,她的心就緊張到了極點。拿著手機,房間裡靜得可以感受到她的心跳。
「喂!誰?」張一凡又問了一句,夏微兒還是不敢出聲,只是緊緊握著手機,有些慌神了。張一凡連喊了兩聲,見對方沒有人回答,估計是有人打錯了,於是他掛了電話。
夏微兒雙手緊緊抓住手機,像被人逮住的小偷那樣,緊張得連心都要跳出來了。她很奇怪自己,在娛樂圈裡混了這麼久,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場面沒有見過,都二十五六的人了,居然還像個小女生一樣。
夏微兒發現,自己好像找到了初戀的感覺。
想到十六歲的那個初戀,夏微兒的心就像刀割一樣。初戀的男生,居然跟張一凡有很多相似之處,也是那樣濃眉大眼的樣子,挺招人喜愛的。
夏微兒是藝術學校畢業的,十八歲被楊氏集團的劇組看中,後來就一直呆在劇組。十六歲的那場初戀,成了她心中永恆的痛。
那個跟張一凡有些相似的男生,是她朝夕相處的同學,搭擋,但是在那場車來車往的橫禍中,從此永遠地離開了。
想到那個男生的時候,夏微兒開始懷疑,自己能這麼清晰地記住張一凡,會不會與初戀的男生有關。雖然那個時候的戀情,只是停留在拉拉手的份上,但一個人的初戀,總是讓人那麼刻骨銘心,終生難忘。
對張一凡的這種奇怪感覺,會不會因為他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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