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沙縣的時候,在路上接到了林書記打來的電話,林書記問他昨天晚上去哪了?
張一凡說,我隨便找了家賓館對付了一夜。話裡,林書記還打著呵欠,敢情是玩了一個通宵。
果然,林書記道:「昨天晚上那一萬塊錢送人情了,你這筆帳先欠著。」
張一凡笑道:「老領導你這是罵我呢?罵我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傢伙。」
林書記就道:「你小子也夠藏得挺深的,算了,這筆帳就不跟你計較。林鴛那事,是不是你又跑去送她東西了?我知道你是為她好,但這樣下去會慣壞她的。我就不是希望她有那種優越感。」
張一凡自然知道林書記說的是自己給林鴛送事,想到林書記對自己的照顧,這點付出算得了什麼?於是他回答道:「您也別這麼說,林鴛是個好孩子,她跟其他的人官家子弟不一樣。別拿那種世俗的眼光去看她。」
「喲!什麼時候都幫著她說話了,你們是不是聯合起來一起造反?」林書記開了句玩笑,心裡卻在道:口口聲說林鴛這孩子,好像張一凡比她大很多似的。其實兩個人也差不了幾歲,想到老婆以前想把林鴛許配給張一凡的念頭,現在想來的確有些可笑。人家可是省長公子,哪能看得上林鴛?
就算張一凡有這意思,自己也不能冒這個險,在官場上也講究門當戶對的,省委董副書記的女兒倒是與他挺般配。
兩人聊了一陣,林書記就道:「好吧!以後有空來通城,通城可是你的娘家。」
張一凡連連應道:「老領導好走,我有空一定來看您。」
在掛電話的時候,林書記還是提了一下,要張一凡注意與舒秘書長的關係,他這人不靠譜。對林書記的提醒,張一凡自然很感激。要知道平時的時候,林書記從來不在背後說人家壞話,這次提醒張一凡,完全是出於一片溺愛。
剛掛了電話,張一凡就駛出了東臨地界。
劉曉軒打來電話,「到哪了?」
聽到劉曉軒那軟綿綿的電話,張一凡的心猛地突突在跳了跳。從昨天晚上的暗示來看,劉曉軒似乎有那種意思。現在這話裡的聲音,又是那麼溫柔,聽得只要是個男人都會忍不住往那方面去想。
張一凡淡淡地道:「剛過東臨界,已經進入沙縣了。」
劉曉軒就哦了一聲,「路上要小心!」這句話充滿了關懷的意思,還有那種淡淡的幽怨。就像一個送丈夫出行的妻子,千叮嚀那萬囑咐,依依不捨的情結。
張一凡說了聲謝謝!老闆娘。
聽到這個稱呼,劉曉軒嬌嗔地罵了句,「沒良心的傢伙,難道我就只能當個客棧的老闆娘?」
這個問題還真難回答,張一凡笑笑著沒說話。劉曉軒又道:「開車小心點,下次來東臨,我還是收留你!」
張一凡開了句玩笑,「一個大姑娘家的,你就不怕我趁人之危?」
劉曉軒恐嚇道:「就怕你不敢!」
劉曉軒都能說出這種話,張一凡就無語了。不過,想起與劉曉軒在一起的那個晚上,倒也挺溫馨的。
就在張一凡趕往沙縣的時候,唐武帶著幾個兄弟潛伏在交州好幾天了。
得到線報,說有人在這裡看到了黎明輝,但是他們趕到這裡之後,一直沒有見到黎明輝露面。如果冒然衝進去,恐怕又打草驚蛇,因此幾個人就一直潛伏在這家賓館的對面。
行刺張一凡的有兩個人,目前只打聽到黎明輝躲在這裡。這是一家這怎麼起眼的賓館,換了以前的時候,黎明輝看也不看的地方,今天卻一直躲在裡面沒有出來。
唐武長得牛高馬大,一米八的個子,目標大,容易讓人認出。他就叫下面一個兄弟裝作住宿的過去看看。
穿著便衣的幹警正準備出去的時候,突然有人喊道:「快看,那個山雞出現了。」山雞是跟黎明輝一起行刺的人,也是黎明輝多年的手下,打架的時候算是一把好手。
這次行刺張一凡本來是山雞帶幾個人去幹的,但是黎明輝嚥不下這口氣,就決定親自出馬。得手之後,兩個人就躲到了交州。
看到山雞出現,幹警便跟了上去。走進賓館的大廳,他裝作尋問房間的樣子,眼神瞟著山雞進了電梯。於是他急急跟了過去,看到電梯顯示在五樓停下,他也跟著進了電梯,來到五樓的走道裡。
等他出來的時候,看到山雞一拐,人就不見了。幹警在走道裡漫不經心地走了一圈,一位服務員走過來,「先生,您住哪個房間?」
幹警就隨便說了句,「2。」
服務員懷疑地看了他一眼,「對不起,先生這裡是五樓。」
「哦!不好意思。」幹警往回走的時候,看到服務員按了1516房間的門鈴。沒一會兒房門就開了,幹警瞟了一眼,立刻就發現了山雞的背影。
他們果然在這裡,而且房間裡還有搓麻將的聲音,但是他又不敢肯定,黎明輝到底在不在裡面?
從賓館裡出來之後,這名幹警就將看到的一切跟唐武做了匯報。
唐武立刻做出決定,就從這個叫山雞的人身上打開突破口,大家休息一下,晚上行動。
有人打了盒飯進來,幾個人就在這裡面對付著,留下一個人盯梢,其他的人吃飯休息。
同樣,在對面這家叫做海雲賓館的房間裡,幾個人正在搓著麻將。好幾位女孩子陪在那裡,房間裡不時發出嘻嘻哈哈的聲音。
這些女孩子都打扮得很妖氣,都是那種社會上混混的放蕩女孩。年紀不大,燙得一頭的金髮,衣著也很暴露。
有兩個直接就穿著吊帶衫,大半個球露在外面。其中有兩個女孩子膚皮很黑,估計是經常被太陽曬的。
一個剃著光頭的東北大漢拍著身邊的小姐道:「今天玩點新鮮的,每個人都帶了自己的馬子,誰點的炮,就把他的馬子奉獻出來。放一炮抵一炮!」
「哈哈……哈哈……」幾個人就大笑起來,強烈支持這個**蕩的建議,光頭就嘿嘿地笑了,摟過身邊那胸部挺大的馬子,伸手在胸部捏了一把,「告訴你們都不怕,我馬子就是這裡肉多,誰有本事受老子的炮,今天小風就隨他玩!」
身邊的幾個女孩子抗議道:「不行,黑哥你這招也太損了,我們有什麼好處?我們不幹!」
山雞就道:「你看,自己馬子都擺不平,估計今天這麻將玩不成了。」他就拍拍身邊一個皮膚黝黑的妞,爆炸頭,穿吊帶的那個,直接將那女孩的吊帶拉下來,一隻拳頭大的*就暴露出來。
他伸手抓了幾下,炫耀道:「這才是真正的有料。怎麼開,你們也讓我們開開眼界?」身邊那女孩子瞪了山雞一眼,「死不要臉的,你就這樣玩我?」不過看那女孩子的臉色,似乎並不怎麼生氣。
最後在光送的建議下,五百塊錢一炮。誰輸了的就讓女朋友還債。也沒什麼大炮小炮之分,點一炮就是五百。幾個人就哈哈地笑道,高呼著叫好。
幾個女孩子非但沒有不好意思,反而笑嘻嘻地湊在旁邊道:「今天就看你們哪個厲害了。」一穿吊帶的女孩子對身邊的那個混混道:「等下你要是點了炮,也不要怕,老娘今天給你撐著。」
那留著分頭的混混就回過頭,親了那女孩一下,「還是我老婆好,看來今天放多少炮都行。嘿嘿……」說著,他就將手伸了過去,摸著那女孩子的大腿道:「你放心,頂多放十幾炮,他們就是再想幹也無能為力了,哈哈……」
開始搓麻將了,光頭扔了個煙頭,問起了山雞,「山雞,我說你這樣的日子在呆多久?成開呆在這個*大的地方,你煩不煩?要不今天晚上哥們幾個帶你去玩玩?」
山雞道:「不行啊!老闆說了,最近沙縣那邊的人追得緊,還是小心點為好。」
「怕個啥,他們又管不到交州這邊來。」光頭不以為然地道,「不過,你們也夠膽大的,md,連縣長都敢收拾,你們沙縣的人有種。老子以後跟你們混去。」
山雞看了門口一見,見門關得挺嚴實的,就瞪了光頭一眼,「這件事以後不要到外面去說,嘴巴閉緊一點。」
看那光頭很狂妄的樣子,居然在山雞面前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點點頭,「放心吧,我又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
光頭一邊搓著麻將,一邊嘀咕著,「不過我也挺替你不值的,跟你老闆混了這麼久,他在幹嘛啊?吃香的喝辣的,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裡。」
「你知道個球啊!摸牌啦!到你了。」山雞很不爽在罵了句。在這地方呆了半個多月了,黎明輝一開始還經常給他錢,但是最近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少,還不讓自己去找他。
黎明輝的礦雖然被封了,但是他還是挺有錢的,至少幾千百把萬不放在眼裡。上次扔了一萬給山雞,山雞雖然不缺錢花,但行動上受到限制。
剛才實在是忍不住了,跑到外面去逛了一圈,剛好光頭幾個來了,叫他打麻將。但是這種日子,跟以前的威風時候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下地下。
習慣了平時在外面威風八面的山雞,突然過上這種逃亡的日子也挺不爽的。但是最近風聲很緊,聽說沙縣的人都追到交州來了,山雞也就格外小心。
這個時候,坐在對面的那個分頭點了一炮,光頭胡牌了。伸手要錢的時候,分頭把身邊的妞一推,「沒錢,老婆付帳!」
光頭就罵道:「我靠,第一炮就沒錢,你存心耍賴是不?行,老子受了!」說著,光頭就將他的馬子扯到自己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