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隔壁的包廂裡,有七八個人在這裡吃飯,估計是吃完了不想給錢。
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子?吃霸王餐還這麼囂張?
剛才還氣氛活躍的包廂,立刻就安靜下來。「麻痺,讓老子誰這麼囂張?」胡雷馬上就要衝出去,被張一凡叫住了。
音姐放下杯子,「我去看看。」
「我陪你去吧!」唐武站起來,就要跟出去。音姐道:「不忙,如果我不行,你再出面。」張一凡也是這個意思,沒必要事情沒弄清楚之前,大家一窩蜂衝出去。
有自己這個縣長在這裡,難道還有人翻了天?再說柳海那幾下子也不是吃素的。一般的混混根本不放在眼裡。
唐武再次回到位置上坐下,幾個人都沒有說話,張一凡就端起杯子,「怎麼?碰上這點小事,就沉不住氣了?」
「對!不就是幾個想吃霸王餐的小混混。」
胡雷也坐下,端起酒杯就喝。
音姐走出去,輕輕地將門帶上。她不希望這些人敗壞了領導的興致,喝個酒也不痛快。
剛跨進那間包廂,幾個看上去很痞的年輕人,姿勢極不文雅地坐在那裡抽煙。這些人喝完了酒,既不付錢,也不急於走,還能這麼悠閒地坐在那裡,顯然是想找事。
音姐混這個行業有些年頭了,什麼樣的人看不出來?
包廂的服務員看到音姐過來,挺委屈地道:「音姐,他們,他們吃了飯想不給錢,還打人。」
那個服務員的胸前,頭髮上溫了一大片,還帶著很重的啤酒氣味。顯然剛才的時候,這些沒有人性的傢伙,這麼冷的天,拿著啤酒澆人家女孩子。
把頭髮上,胸口澆下去,弄得一身濕透了,還不讓人家走。那服務員被澆了兩瓶啤酒,一瓶是從頭上澆的,另一瓶是從胸前的領口處澆下去的。
此刻,正凍得她渾身直哆嗦,可憐兮兮地向音姐投訴。音姐安慰道:「你先下去吧!」
服務員走後,音姐看了眼這幾個人。這些人髮型不有留分頭的,也有留長髮的,還有爆炸頭,平頭的都有。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這幾個人身上,都有一股痞氣。
囂張的痞氣,一付我是流氓和怕誰的味道。
「幾位小哥,到底是小店哪裡讓你們不爽了?幹嘛捉弄人家小姑娘。」音姐擠了個笑臉,來到包廂中間。
「你就是這裡的老闆?雖然老了點,姿色還不錯嘛。」幾個人朝音姐瞟了一眼,立刻露出犯賤的y笑。
「對不起,我們老闆沒空,我是這裡管事的,幾位有什麼不滿的地方,儘管提出來。我們努力改正。」音姐忍住怒意,儘管讓自己平靜下來。
做生意的,吃的是碗沙子飯,雖然有唐武罩著,能不惹事就不要惹事。和氣生財才是硬道理,沒有哪個強買強賣的能發大財,就算發了大財也不一定長久。
「叫你們老闆來吧!你這樣子上床還行,談正事就不行了。」平頭似乎是其中的老大,居然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不好意思,我們老闆沒空,有什麼事跟我說吧!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各位就去結帳。我們還在招待其他的客人。」看到對方的痞樣,音姐也就不客氣了。
她的風騷也是要看人去的,憑你們幾個不起眼的小混混,也想讓老娘陪笑臉?滾一邊去!
「靠!你是不是憋太久了,好久沒過隱了吧!要不我們兄弟幾個給你舒服一下?」平頭走過來,伸手朝音姐摸去。
「啪——」
一巴掌,狠狠地抽在平頭的臉上,這一下打得極重,連音姐都感到手指發痛,狠不得當場甩幾下才舒服。
這婊子敢打人?坐在沙發上的幾個混混立刻就站起來,一付要砸場子的架勢。平頭剛才太大意,沒想到被音姐抽了個正著。他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麻痺,你這臭婊子敢打人?老子今天不叫人輪了你,就不在這沙縣混了。」
幾個人一起朝音姐走來,欲圖不軌。平頭吼了一聲,「老子今天*。」說著,雙手就朝音姐的脖子掐來。
門外面閃進一個人,那人飛起一腳,平頭就直接飛了出去。重重在撞在沙發上,咚地一聲摔下來。
不知什麼時候,包廂裡多了個同樣是留著平頭,皮膚微黑的小伙。
「音姐,你沒事吧?」小伙挺輕鬆地問了句音姐,餘光瞥了眼那幾個人。
音姐長長地吁了口氣,拍拍鼓鼓的胸部,看到柳海後,說了聲謝謝。真沒想到,張縣長身邊個司機,居然有如此身手,不簡單。
「不客氣,你先出去,這裡交給我!」柳海微微一笑,竟然比平時多了幾分俊氣。
音姐也不做作,張縣長的司機,做事應該懂得分寸,她就放心地出去了。
柳海看著那幾個人,「怎麼樣?你們是付錢走人?還是想試試躺在地上的滋味?」
靠!裝b!
這些人才不相信,憑他一個人能把自己七八個人搞定?剛才那一腳太快了,平頭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被人踢飛很正常。可他們哪裡知道,柳海根本沒下狠手,才用了幾分的力啦!
人蠢的時候,往往就不知道進退。這幾個人平時囂張慣了,哪把柳海這個看上去不怎麼起眼的小伙放在眼裡?
他們平時打架,都是一窩蜂上,憑著人多勢眾,管你是誰?拿刀子上。
當然,一般的人哪敢跟他們拼?看到這黑社會的架勢都怕了。而且這些人閒得無事,經常象放羊一樣,成群結隊。
遇到弱的,他們就是一群狼,遇到更強的呢?
不過,在沙縣這個地方,他們還沒有碰到過,敢與他們正面衝突的人。在沙縣,這些人可以說是橫著走,沒人敢管。因為,他們是有人罩著的!
看到柳海不當他們回事的時候,有兩個人抄起椅子朝柳海砸過來。
砰——柳海站在那裡,動也沒動。單手一擋,椅子結結實實地砸在他的手臂上。悅賓樓的椅子都是新賣的,而且是那種很厚實的木材做的,很有份量。
椅子砸過去之後,那個爆炸頭就在心裡喊,這傻b!居然用手來擋,當自己是誰呢?你以為拍電影?讓你裝b!
嘩啦——椅子居然折了兩條腿,木屑紛飛,柳海沒有猶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今天就是要教訓一下這些人,免得以後總是來找麻煩。
快如閃電的一腳,在瞬間暴發出來。
這一腳的力道,比剛才還重。一腳出去的時候,爆炸頭慘叫一聲,像袋垃圾一樣飛起來,然後倦縮在地上直接暈死過去。
另一個手裡拿著椅子的混混,看著同夥的下場,居然傻眼了,拿著椅子硬是沒敢砸下去。柳海瞪著他。「你怎麼不砸?砸啊?」
那混混手一軟,椅子就落下來,被柳海抄在手裡,順的一放安安穩穩地坐上去。
「麻痺!干死這瘋子。」包廂裡還有四五個人,紛紛拿出刀子。
老子就不信,你刀槍不入?
五個人一齊上,刀光閃閃,氣勢嚇人。五把明晃晃的刀子,足足有兩尺來長,不論哪一把落在身上,估計都不好受。
柳海一聲冷笑,身子一轉順手提起椅子,玩了一個很漂亮的七百二十度旋轉。至少有三個人被椅子砸中,包廂裡慘叫連連。
椅子扔出去,迎面飛向剩下兩人的其中之柳海身影一閃,朝另一人撲去。
單手奪刀,左手飛快地伸出去,五指準確地卡住了那人的脖子,微微用力一捏,這人馬上就出不出氣來。
另一隻手奪了那人的刀子,隨手一丟,刀子插在桌面上,還微微地顫著。
幾個人像見了鬼一樣,誠惶誠恐地看著柳海。這跟頭栽大了,自己七個人,居然被人家一個人輕鬆擺平。而且至少有三人受了重傷,骨頭都斷了。
平頭和那個爆炸頭一直趴在地上,到現在都沒有反應,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現在可以結帳了嗎?」柳海手裡捏著那人的脖子,冷笑著問道。
「嗯嗯……」那人卻說不出話來,用手指了指脖子,柳海鬆開了他。這是唯一一個沒有受傷的混混。
咳咳——被柳海放開之後,那人立刻劇烈地咳嗽起來。過了很一陣子,他才狠狠地道:「你有種,敢打我們清水堂的人。」
「清水堂是什麼東西?」柳海還真不知道。
那人臉一紅,這麼大一個清水堂,居然被人稱之為東西。看來這人不是傻子就是太狂妄!沙縣很多的街道,店舖都是他們罩著的,每個月都要收取一定的保護費。
尤其是賓館,酒店,餐飲這些行業,都是他們收費的重點。今天到悅賓樓,也是因為悅賓樓的老闆沒去拜碼頭。
清水堂雖然不是國外那種很囂張的黑社會,卻也是一種類似於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伙。他們有組織的進行自己的勢力擴張。很多給酒店,賓館,飯店等,以及其他娛樂場所提供*的小姐,大都由他們安排與控制。
但是他們不像國外那樣張揚,普通的老百姓自然看不到他們之間的內幕,也不太清楚沙縣還有這麼一個團伙。但是一些業內人士,尤其是搞服務行業這一塊的,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沒想到今天碰了個硬釘子,自己幾個人都被人家打殘了。
那人很不甘心,從身上掏出所有的錢放在桌上,足足有千把塊吧!將錢放下後,他就說了句,「你有種的別跑!你打傷這麼多人,這筆帳跟你沒完!」
「好!我等著你!」柳海笑了一聲,朝門外喊道:「服務員結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