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國慶節了,單位放七天假。
張一凡接到何蕭蕭的電話,她準備回通城。
聽到這個消息,張一凡只得打消了其他的念頭。在電話裡,他打聽了一下何蕭蕭目前的情況,那二十畝地的事怎麼樣了?
何蕭蕭語氣平平地道:「不怎麼樣,漲幅不大。」
「漲了就行,反正你這錢也是賺來的,這樣吧,出售部分,我要錢用。」何蕭蕭很聽話地回答,「那好吧!我出先賣出個五畝,其它的暫時留下。」
「行!就這麼定了。你二號坐飛機回來,我去省城接你。」
聽到張一凡要急於見自己,何蕭蕭的小心肝就拚命地跳。其實她也很喜歡那段日子,兩人在一起的快樂,在一起的瘋狂。
人在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快樂,而張一凡正是給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女人需要的依靠與關懷。
自從認識張一凡後,何蕭蕭的命運徹底發生了轉變,有種鳳凰涅磐般的燦爛。
還有三天就國慶節了,何蕭蕭就琢磨著怎麼把手中的地出售。現在海南的地價,簡直可以用日新月益來形容,一天一個價,而且還不一定能買到想要的地段。
何蕭蕭手裡的二十畝地,是托二叔的關係賣的,人家出手就是幾百畝,何蕭蕭在其中分了二十畝。要不是二叔的關係,根本就要不到地。
二叔與張一凡同樣的意思,並不希望她賺多少錢,只要何蕭蕭能在這種動作中學會到一些經驗。何蕭蕭是學金融的,腦子活,自然進步不
好幾個月沒有回通城了,與張一凡分別了數月之久,突然想到回去見久違的人,何蕭蕭的心就像亂竄的小兔子。
其實,在這些分別的日子,她就沒日沒夜的想,除了用工作和學習來打發時間,空閒的時候,腦海裡滿是張一凡的影子。
張一凡呢?剛剛經歷了朱頂天的案子,還有雷霆之間的分歧,現在又是加速建設,一直都沒忙。
當官其實並不容易,如果還能選擇,他寧願選擇胡雷這種日子。無拘無束,天馬行空遊戲人生。可張家的人,注定沒那份閒情意致,也許他一生下來,就注定了這輩子要在官場中與人爭鬥。
他相信,與朱志方這一回合,只是暫時的平息,只要自己在東臨的日子裡,絕對還有第二次交鋒。
這天,雷霆又親自登門,請張一凡晚上一起吃飯。這已經是他第三次親自來請張一凡,前兩次都以沒空為理由拒絕了。
沒想到雷霆似乎有種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味道,張一凡想了想就答應了。從某種益義上來說,雷霆與張一凡應該是盟友,只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不愉快,才導致了今天的結果。
再加上雷霆有個混蛋兒子,成天招惹是非,這才惹怒了張一凡,決心與其劃清界線。他們哪裡想到,此刻正有一個人,在暗自得意地大笑,終於成功地瓦解了這個聯盟。
這個人自然就是易水平,一隻深藏在暗處的老狐狸。
雷霆從張一凡辦公到出來的時候,他兒子雷鳴正在易水平那裡,兩人坐在萬紫千紅的包廂裡,一老一少正商量著什麼。
看到易水平那種老謀深算的笑容,雷鳴端著酒杯站起來,「謝謝易伯伯,雷鳴在些謝過了,事成之後,請您喝酒。」
易水平閃過一絲陰謀的微笑,「我和你爸都是多年的朋友,謝什麼?」然後他就站起來,朝雷鳴道:「好啦,我也該走了,祝你好運!」
雷鳴揮了揮手,與易水平告別。
五分鐘後,他就打了個電話,「你可以進來了。」
一會兒,包廂的門被推開,一個穿得很性感的女孩子走進來,「鳴哥,什麼事?」
女孩穿著長絲襪,超短裙的吊帶衫,大半個雪白露在外面。雷鳴看著這位長得還有幾分姿色,身材又好的女孩子招了招手,「過來坐下!」
女孩毫不客氣在坐在雷鳴的聲音,抓起茶凡上的煙和打火機,抽出一支點上。「有什麼事你儘管吩咐。」
雷鳴看到她騷騷的樣子,伸手攬了過來,忍不住在屁股上抓了一把。「越來越俏了。小風妹。」
「俏個屁啊?虛偽。你都這麼久不來看我。」女孩也不在意雷鳴的毛手毛腳,反而朝他靠了靠。
「我這不是在住院嘛,媽的,這會虧大了。」雷鳴的臉沉下來,狠狠地道:「此仇不所非君子!今天晚上一定要他好看!」
「怎麼?在通城還有人敢得罪你?」那小風的女孩很奇怪地看了看,顯然有些不信,但是雷鳴這表情,分明就不是裝出來的。臉上的恨意,簡直就要殺人的模樣。
「這你別管,今天晚上你只要……」雷鳴附在她耳邊嘀咕了好一陣子。
小風妹甩了下頭髮,「沒問題,我還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呢?不就下藥嘛?我最拿手了。」抽了口煙,她又騷騷地笑道:「其實那些男人在我面前,不用下藥,保證他也像餓狼似的。」
「別發騷了,還是萬無一失的好!記住了,千萬不要搞錯!」雷鳴摟過小風妹,又交待了一遍。
「知道啦!不就是把那杯下藥的酒,給那個年輕的喝了嘛。到時你不也在場?暗示一下就行了。」小風妹又抽了口煙,撇了撇嘴,「不過,你讓我去陪人家睡覺,也太沒良心了點。」
「不就逢場作戲嘛?你又不是沒做過,我會補償你的!」雷鳴抱起小風妹,伸手掀起她的短裙,將小風妹的內褲扒到一邊,拉開拉鏈直接捅了進去。
啊——晚上八點,張一凡如約而至,地點是萬紫千紅的花開富貴包廂。
在通城縣,除了旺府人家之外紫千紅的餐飲也不錯,但它的重點銷費在休閒娛樂、洗浴,住宿這些面。
自從與易水平搭上線後,雷霆也經常出沒這裡,既然是與張一凡示好,總得找個高檔一點的地方。
而旺府人家吃來吃去,就太泛味紫千紅就不一樣。在貴賓紅包廂裡,還可以看節目。如果客人需要的話紫千紅新上了一個叫無上裝舞會的節目。
上台的都是一些百里挑身材極好的外地女孩,平均年齡不超過二十五歲。無上裝舞會,雷霆托易水平的福,看了一次。
看到那舞會之後,雷霆當天晚上就回去幹了三次,害得他老婆還發為怎麼了?突然老來瘋,返老還童了呢!
舞會有舞會的規矩,這種無上裝舞會的女孩子,只能看,不能摸。欣賞是藝術行為,動手就是流氓行為。因此這些老色鬼,心裡癢癢的。
當然跳完舞之後,如果這些女孩子願意,包夜也不是不行,小風妹就是無上裝舞會中間的其中一員。
進包廂之後,雷霆和兒子雷鳴早在那裡等候。
張一凡故意遲到了十分鐘,進門的時候,看到雷鳴臉上有些不悅。張一凡就猜到,雷霆這是要他兒子來道歉了。
「張縣長,你終於來了。」雷霆大笑著與張一凡握了握手,兩人一起進了包廂。
「這是犬子雷鳴!」雷霆做了介紹,張一凡點了點頭,應付了一句。故意表現出來對雷鳴很不感冒。
張一凡的態度,鮮明地告訴了父子倆,我今天來吃飯,是看在你們共事的份上,這並不等於我就願諒了雷鳴的錯誤。
雷霆自然明白張一凡的心裡,尷尬地笑了笑,朝兒子喊道:「還不快叫叔叔!」
暈這句還真雷人啊!張一凡今年二十六,雷霆也有二十五了,讓他叫叔叔也太尋人耐味了吧!其實雷霆的意思是,抬舉張一凡高自己兒子一輩,他把張一凡看做兄弟與自己平輩,否則的話,豈不是占張一凡便宜了?
沒想到這話一出,味道就變了。
幸好張一凡立刻制止了,「雷書記,別開玩笑了,我有這麼老嗎?」
雷霆也汗了一把,突然發現自己在張一凡面前,居然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這時,雷鳴站起來,「我去點菜!」
說著,不待兩人回復,他就立刻轉身鑽出去了。出門的時候,還狠狠地呸了一口。
其實,菜他早就點好了,只要吩咐一聲,服務員就立刻端著菜進了包廂。雷鳴卻在這個空當,把早等在吧檯的小風妹叫來,「等下我打一下你手機,你就進來!」
小風妹點點頭,雷鳴這才轉身進了包廂。
看到桌上的菜都齊了,在雷霆的授意下,雷鳴就端起酒杯,極力裝出恭恭敬敬的樣子,「張縣長,今天當著我爸的面,我特意給您賠罪來了。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把我以前的過錯,當屁放了!我先乾為敬,自罰三杯!」
雷鳴端起杯子,咕嚕咕嚕,一口了喝下了三杯茅台。每一杯酒,足足有二兩。喝完之後,臉不紅心不跳,只見他翻手把杯子一倒,竟然滴酒不漏。
此時,張一凡才微微點了點頭,看在他老爸的面子上,就放他一馬吧!於是,他就端起酒杯,「雷書記,都是自己人,大家就不必客氣了。既然雷鳴能悔過自新,我也就不計較了。來我們喝酒。」
雷霆至少才放下心來,帶著微笑與張一凡碰了一下。這時,雷鳴站起來道:「等一下,還有個新節目,讓你們開開眼界。」雷鳴很快跑到門口,朝吧檯大叫道:「服務員,把酒端上來!」
小風妹聽到叫喊,急急端起盤子,走路的時候,一個勁地在心裡嘀咕:這杯有藥,這兩杯沒藥。這杯有藥,這兩杯沒藥。這杯有藥,這兩杯沒藥。
為了以防萬她乾脆在有藥的杯子上,悄悄地塗了點口紅。
「來,來,來!老爸,張縣長,等一下,這裡有三杯特意叫調酒師調好的雞尾酒,名字叫一笑泯恩仇。我取的!呵呵……」雷鳴笑的時候,朝小風妹使了個眼色。然後道:「難得張縣長大人大量,原諒我的過去,因此,我也很有誠意地準備了這三杯酒。張縣長,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