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夏奈兒專賣店出來,張一凡又帶著她去了一家叫黛安芬的內衣店。
內衣店裡,張一凡就不便進去了,只是叫何蕭蕭自己選幾套喜歡的款式就行。這回何蕭蕭沒有猶豫,拿著張一凡的卡進了專賣店。
十幾分鐘後,何蕭蕭從專賣店裡出來,手上多了一個奇怪的小玩藝。張一凡拿過來一看,「這是什麼東西?」軟軟的,比雞蛋小點,卻不知道用來做什麼。
沒想到被何蕭蕭搶了回去,紅著臉塞進了小包包裡。
真奇怪了!這丫頭沒事紅什麼臉?真是搞不懂。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兩個得倒是親熱得緊。
何蕭蕭由於沒有穿胸罩,兩團肉鼓鼓地貼在張一凡手臂處,感覺挺爽的。惹得張一凡時時湧起一股意*的衝動。趁沒人的時候,故意抬了抬手臂,擠壓擠壓這對如小兔子般的玉峰,對張一凡善意地惡作劇,何蕭蕭也沒有辦法,只是鼓起小嘴,很鬱悶地看著他。
「別鬧了,回宿舍隨你怎麼弄都行好不?」看到何蕭蕭楚楚可憐的哀求模樣,張一凡喜愛透了,抱著她的臉在街上就親了一下。
那些路人見了,頻頻露出奇怪的表情。不過,像深圳街頭,這樣的事情見多了,更多的人只是羨慕這對帥男靚女。
兩人走開不久,就聽到後面一個女孩子撒著嬌對男朋友道:「我也要一個!」
「不行!大街上,太丟人了。」那男的顯然很膽
可是那女孩子不依不撓,「不嘛,我就要你親我一個,你看人家多浪漫。敢在大街上接吻,這就是愛的宣言。如果你不敢,說明你根本不愛我。」
「別這樣行嗎?丟死人了。」
「不嘛,我就要!不肯的話,那就分手!」女孩子跺了跺腳,扭頭就跑!
「喂——」那男的急了,見女朋友生氣跑開,恨恨地道:「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人家一半漂亮嗎?要是你有人家一半的漂亮,不要是接個吻,就算要我親你下面,老子也願意!哼!算個球,跑了就跑了!」
那男孩罵了幾句,朝另一個方向走了。
張一凡和何蕭蕭走在一條樹木茂密的街道上,雖然是晚上,路燈卻將這裡照得一片雪白。三三兩兩的行人穿過,有幾位看相算命的老人拿著一方小凳坐在樹下。
「小姑娘,看個相吧!」
一個六十左右留著山羊鬍子的老人攔下了何蕭蕭,這位老人家帶著一頂舊社會的圓帽,配著一幅小眼鏡,頗有些像舊社會算命看相的先生。
「看個手相吧,算不準不要錢。」
也許是何蕭蕭見對方一個老人家,晚上坐在這裡等個生意不容易,她就徵求張一凡的意見,「要看嗎?」
張一凡也是抱著無所謂的態度,出來玩就是要盡興嘛,只要何蕭蕭喜歡,讓她看看也無妨,也許這丫頭就信這個。
打量了這個老人一番,見他與那些騙人的八字先生有些不同,尤其是氣質上,詐一看去,還真有點道骨仙風的樣子,一襲長衫正顯示出了他那種別樣的氣質。
張一凡也就點點頭,「看看就看看吧!不過我說老人家,看不準可別亂說!」張一凡不想有些話勾到了何蕭蕭的傷處,因此提醒了一句。
何蕭蕭拉了他一下,「一凡哥,別這樣。」
算命先生將兩人的神情收入眼底,連聲道:「那是,那」
目光留連了張一凡幾眼,眼中渙發出一種奇異的光彩,「這位小哥,如果我看得不錯,你應該是當官的吧!」
啊——何蕭蕭驚叫了一聲,有幾分驚訝。張一凡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那位算命先生足有好幾秒。才沉聲道:「你看的是她不是我。」
兩人的表情,算命先生就知道自己算對了。
「來,這邊坐。」算命先生拿出兩條小凳,讓兩人坐下手,拉著何蕭蕭的手便看了起來。張一凡也沒作聲,便坐在旁邊,聽算命先生說些什麼。
對看相算命這玩藝,張一凡一向都是抱著信與不信的態度,世界上有些事說不清楚的,信者有,不信者無。
有人喜歡從這些飄渺虛無的東西中,尋找一種對未來的寄托,有人希望從中走出現在的困境。張一凡不支持,也不反對這種精神寄托方式。
看何蕭蕭好像很欣喜的模樣,也許她很相信這套玩藝,女孩子嘛,都喜歡聽人家說幾句好聽的話。算命先生也不傻,當然盡撿些好聽的話,能賺然的話說。
「哎呀!姑娘,你這命真好!應該乘的命了。我看了這麼多人的手相,很少碰到像你這樣的。」
果然是一個騙子,不過,花錢賣個開心,倒也值得。何蕭蕭平時很節省,張一凡今天帶她出來,就是想好好調教一下她。只是這算命先生的話,讓張一凡皺了皺眉頭。
算命先生透過眼鏡,看到了這一幕,他緩緩道:「這位小哥,你不要以為我地吹牛,騙小姑娘這幾塊錢。你等我算完,就知道對與不對了。如果不對,我分文不取,如果說我對了,只要你給十塊錢怎麼樣?」
十塊錢倒是個正常價格,倒不像有些算命的,說看到這人命好,就獅子大開口,要個一百幾百的。張一凡點點頭,「行!你說吧!」
算命先生這才認真的分析起來,拿著何蕭蕭的手,反覆看了看。吟哦道:「姑娘,你這命二十歲以前很苦,二十歲以後,要是有貴人相助,定給逢凶化吉,遇難呈祥。如果我算得不錯,前不久你應該遭遇了一次人生中的大難。」
算命先生扶了扶眼鏡,看著何蕭蕭,「你家裡出事了吧?」
說到這裡,何蕭蕭臉色一黯,點了點頭。
「不過,你也不要怕,依手相來看,你應該渡過了這一劫。只是後半生偶有些波折,只要你還與命中的貴人有來往,你就是大富大貴之命。你這命中注定,必須要有人扶持才能化解命中的幾道坎坷。」
這話說得倒是中規中矩,就在去年何蕭蕭家中突遭變故,她因此當初淪落浴場做按摩女,要不是遇見了張一凡,恐怕真的會一發不可收拾。從此淪落風塵,成為那些有錢人的玩物。看起來,這個算命先生還真有兩把刷子,張一凡也就多關注了幾眼。
算命先生攤開了何蕭蕭的手掌,指著那線姻緣線道,「雖然你命中有貴人相助,而且能逢凶化吉,此後無顧無憂,從此大富大貴,可是你這婚姻卻是……」
算命先生說著,看了看兩人一眼,這才緩緩道:「雖然你是一個從一而終的女子,但從這線上來看,追求者很多,每時每刻,都有人在打你美色的主意。在這一點上,你要小心!」
說到婚姻上,何蕭蕭急急問道:「結果怎麼樣?」
算命先生搖搖頭,「很難說,很難說,你的婚姻阻力很大,也不是你自己能左右的。但是你不會孤獨終老,還是有團圓的機會。姑娘,你命中這個貴人,對你的人生影響很大,你要好好處理與他的關係。」
張一凡看他算得差不多了,站起來給了五十塊錢。「好了,我們走吧!」
何蕭蕭嗯了一聲,「謝謝老伯伯。」
算命先生笑了笑,「不用客氣,姑娘,相信我的話,尤其是在感情上凡事不要去爭,一切隨緣!」
「謝謝!」何蕭蕭站起來就要走,算命先生看著張一凡道:「這位小哥,你不看一下嗎?難道覺得我說的不准?」
張一凡笑了一聲,「我命由我不由人,不看也罷!」
「哈哈……果然是年輕氣盛,有膽識!只是你身在官場,我也送你兩句話。凡事當斷則斷,有些時候,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小心背後的小人。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有時你還必須得用非常手段,為政者,切勿有婦人之仁。如果我所算不差,你在三十五歲之前,必定成為一代政壇領袖。」
「哈哈……那就太謝謝你了,謝謝你的美言。」張一凡大笑起來,拉著何蕭蕭的手大步離開。身後傳來算命先生的大喊,「既然如此,這五十塊錢我就笑納了。呵呵……」
三十五歲成為政壇領袖,這話太扯了點,張一凡只當是算命先生討好的話,無非是想多要幾塊錢。
深圳的夜,涼風習習,令人心曠神怡,走在晚風裡,心情無比的暢快。深圳的大街,寬敞明亮,整個城市在美麗的夜色與燈光下,顯得格外妖嬈,就像一個成熟而嫵媚的少*婦,風姿綽約。
改革開放,深圳發展與深圳速度,讓全世界見證了一個奇跡,也讓全世界看到了一個神話。中國人民在改革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越走越好。
只是張一凡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有人要這麼形容這個美麗而性感的城市。說什麼愛一個人就讓她來深圳,討厭一個人,也讓她來深圳,深圳真是一個令人又愛又恨之極的神秘地方嗎?
那麼自己送何蕭蕭來深圳,到底是對還是錯?
看到何蕭蕭溫順地靠近自己,張一凡不忍攬住了她的腰肢。這麼好的夜,注定是情人的夜,月正圓,佳人依舊。
張一凡突然來了興趣,「我們去海灘吧?」
「現在?」何蕭蕭微微一愣,見張一凡表情極為豐富,眉飛色舞的味道,就順從地點點頭,「嗯!」
聽到這裡到海灘不遠,張一凡選擇了散步,反正晚上有的是時間。兩人漫步在這樣美麗的城市,絕對是一種無可匹敵的羅曼蒂克。
兩個人沿著街道,張一凡攬著何蕭蕭的腰,何蕭蕭挽著張一凡的臂膀,迎著晚風,踏著月色。
夜,那麼靜,熙熙攘攘的人流,在彼此的眼裡,就只有兩個人的世界。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有一片開闊的草坪。百米之外,就是海天一色的著名海灘。這個海灘叫什麼名字?張一凡卻是忘記了,想必何蕭蕭這丫頭肯定沒來過。
以後的日子,自己該如何對她呢?張一凡擁著何蕭蕭,慢慢地向草坪走去。兩個人在草地裡坐了下來。
「蕭蕭,你的理想是什麼?」張一凡攬著何蕭蕭的肩膀,將她往自己身上靠了靠。
何蕭蕭望著大海的方向,靜靜地回道:「我的理想是賺很多很多的錢,讓媽媽過得好一點。」
「傻丫頭,有我在,你還怕照成不了媽媽?」張一凡輕輕地捏了一把她的臉,「還有呢?」
「還有啊?」何蕭蕭轉過頭看著張一凡,嫣然一笑,「說出來你不許笑我。」
「嗯!我怎麼會笑你呢?」張一凡在何蕭蕭臉上親了一口。
何蕭蕭道:「還有一個理想,那就是做你一輩子的情人,就這樣,坐在大海邊,一起慢慢到老!」
張一凡微微一愣,難道她感覺到了什麼?「為什麼是情人而不是老婆呢?」
何蕭蕭笑道:「那個算命先生都說了,你以後要當大官的。一旦當了大官,有些事就不能像你想像中那麼簡單了。也許有一天,你也會做出一些身不由己的事。而且我也不想當什麼官太太,還是安安靜靜呆在你身邊,做一輩子的情人吧!一凡哥哥,我很喜歡也很滿足現在這種感覺,不管你以後有了多少個女人,只要在你的心裡,有蕭蕭一個位置,蕭蕭就無怨無悔了。」
「你……」
張一凡正待批評她兩句,何蕭蕭立刻摀住了他的嘴,「我不需要你的承諾,也許上天早就注定,我一這輩子就是為你而活,我的心也因你而跳動。要不是你,我早就不是今天的何蕭蕭了,一凡哥,相信我,不管為你做什麼,我都無怨無悔。」
張一凡深深地吁了口氣,沒想到何蕭蕭竟然是這麼種心思。只是不管再怎麼樣,自己也不想虧待於她。人生有如此知己,此生何求?
也許,自己真難不了她承諾,真給不了她名份。那就一切隨緣吧!張一凡將她順順抱在懷裡,深深地,深情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