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鬼子的隱蔽陣地!注意隱蔽!」老陳醋一看到數道炙熱的火舌冒了出來,經驗豐富的他立即就往地上一趴,同時大聲喊了起來。愛睍蓴璩.
當老陳醋剛趴到地面上的時候,就覺得一陣炙熱的勁風刮過了頭頂,同時一股周圍也響起了一聲悶哼聲。老陳醋回頭一看,旁邊一名士兵已經被機槍掃掉了半邊的身子,整個人一聲不吭的倒在了地上。
看到這樣的情形,陳老醋不禁目眥欲裂,沙啞著聲音高聲喊了起來:「危險,快趴下,趴下!」
突入起來的機槍掃射將老陳醋和手下的十多名士兵打得灰頭土臉,更是有兩名士兵被打死,黑夜中只覺得到處都是子彈橫飛的軌跡,根本就看不清。
由於剛才扔手榴彈的緣故,葛二柱距離小山包是最近的,因此他受到的壓力也最大,剛才和他一起扔手榴彈的士兵此刻已經倒在了血泊裡,炙熱的鮮血已經把他旁邊的土地染紅。
雖然葛二柱此刻滿腔怒火,但是卻不得不低著頭趴在地上以躲避彈雨,因為他知道只要他敢把頭抬高哪怕十公分,他就可以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為了避免前面的曰軍發現自己,葛二柱將頭慢慢的轉了過去,他發現班裡的十多名弟兄和自己一樣,被曰軍的火力壓得死死的,根本就沒有辦法行動。
「該死的,要是夜裡我們的坦克不能動彈這些小曰本的機槍算個屁,只能給老子撓癢癢。」葛二柱低聲咒罵了一句,不禁懷念起那些皮粗肉厚的大傢伙來。
只是當小山包的槍聲響起來時,躲在臨時挖掘的防炮洞裡的西山悠太差點跳了起來,他剛要轉頭詢問情況,就看到中村三郎跌跌撞撞的鑽進了防炮洞裡大聲說道:「師團長閣下,不好了,支那人發現我們的師團部了,剛才的爆炸聲就是他們幹的好事,現在士兵們正在用火力阻止他們的前進,這裡太危險了,我現在馬上讓士兵們掩護您突圍吧。」
「不行!」西山悠太紅著眼睛拒絕了:「現在到處都是支那人,而且又是深夜,我能跑到哪去?你馬上命令士兵死守這裡,絕不能讓支那人突破陣地。還有,你馬上讓人把所有的聯隊旗都送到這裡來,必要的話我們要把它們焚燒,絕不能讓軍旗落入支那人的手裡,明白嗎?」
「哈伊!」
中村三郎低頭鞠了一躬,就要轉身離去,但是又被西山悠太喊住了。
「中村君,現在部隊的傷亡情況怎麼樣了?」
中村太狼沉默了一會才低聲到:「二零二聯隊現在只剩下不到一千人,二零三和二零四聯隊加起來也不到三千人了。」
「我知道了。」西山悠太心中一沉,應了一聲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彈藥箱,現在就連作戰部隊的損失都這麼大,那麼其他的輜重、後勤等部隊的損失就更大了,估計現在全師團加起來的人有沒有四千人還兩說呢,一想到部隊在出發的時候那浩浩蕩蕩的隊列,再想想部隊現在的淒慘其他男姓,西山悠太一時間不禁悲從心來……
「噠噠噠……」
小山包上的機槍連續射擊了近二十分鐘後便慢慢的降低了速度,曰軍最重要的機槍就是十一年式輕機槍和九二式重機槍了。但這兩樣機槍也各有缺點,十一年式輕機槍的故障率是出了名的多。而九二式重機槍雖然準確度比較高,但是它太重,加上射速不快,因此原先密集的槍聲也慢慢稀疏了下來。
看到周圍的彈雨漸漸稀疏下來,戈爾裝這才敢把頭探了出去,他將頭往外望了一下後迅速縮回了腦袋,並接下了手中的帆布包。
這是一個四十多厘米長,又有四十多厘米寬的帆布包,這是專門用來給士兵裝手榴彈用的。每個布包可以裝三枚m28式長柄手榴彈,在戰時每個士兵都佩戴一個,但是也有佩戴兩個的,這個情況也是因人而異,但絕不包括葛二柱。
戈爾裝摸了摸,裡面還有兩枚手榴彈,他轉頭看了看四周,趁著曰軍沒發現自己慢慢的向旁邊那名犧牲的士兵爬去。
很快他就摸到那名士兵的跟前,把那名士兵腰間的手榴彈也解了下來,又繼續朝前爬去。他又繼續爬了二十多米,直到小山包下面距離火力點二十來米的一個凹地裡這才停止了移動。他打開帆布包,從裡面拿出了兩枚手榴彈,擰開了蓋子後拉開了導火索朝著前面正在傾吐火舌的火力點使勁扔了過去。
「轟轟……」
隨著兩枚
高爆手榴彈先後響起,正在朝老陳醋他們傾吐著火舌的兩個機槍火力點也變成了啞巴。
老陳醋的戰鬥經驗那是即其的豐富,隨著一直壓制在頭頂上的火力點的剛消失,他立刻就一躍而起,朝著前方跑了幾步又跳到了一塊大石頭的後面,後面的士兵見狀,也趕緊跟了上去。
不得不說,曰軍的反映還是很快的,老陳醋他們剛隱蔽好,又是一道火舌就掃了過來,伴隨過來的還有幾枚漫無目的的手雷的爆炸聲。
但是這次和剛才已經不同了,老陳醋他們已經不是絲毫沒有還手之力了,現在這個距離對它們來說並不是太遠,已經在手榴彈的投擲範圍之內了。
戰爭是最能讓男人成長起來的地方,有了葛二柱剛才的示範,不用老陳醋指揮,所有的士兵都不約而同的從腰間掏出了長柄手榴彈,拔掉了導火索後齊齊扔向了前方正噴著火舌的火力點,在隆隆的爆炸聲中,各個火力點紛紛被炸上了半空。
「快,衝上去!」
不止是誰喊了一聲,十多名士兵便趁著瀰漫的硝煙衝上了小山包,和上面的曰軍展開了激烈的近戰。
防炮洞裡,中村三郎正苦苦的勸著西山悠太,「師團長閣下,你還是帶著軍旗快走吧,支那人已經發現了這裡,很快他們的大隊人馬就會蜂擁而至,就算我們還能堅持一會,可這也是沒有絲毫的意義。帝國已經已經再也損失不起一位師團長了。」
「不……你錯了。」西山悠太長歎了一聲後搖了搖頭:「中村君,你不明白,這個世界缺了誰都不怕,即便是身為師團長的我,戰死了也和普通士兵一樣,在靖國神社裡多添了一張牌位而已,唯一的差別只是這個牌位的位置可能會靠前點,更何況你以為一名戰敗了的將軍回去後還會有什麼好下場嗎?所以,你還是不要再勸……」
「轟……」
西山悠太的話沒說完,一聲爆炸聲就在門口洞口響了起來,伴隨著一股濃煙,一名曰軍士兵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看到西山悠太后第一句話就是,「師團長閣下,支那人打進來了,快……噠噠噠……」
士兵的話沒說完,一連串的槍聲就在他身後響了起來,這名士兵的身體就像突然被踩爆的西瓜一樣鮮血四處飛濺。
西山悠太見狀大驚,情急之下的他立即拔出了腰間的指揮刀,正要下達命令,門口隨即又響起了一陣槍響,兩名身穿灰綠色軍裝的士兵突然出現在放炮洞口,不加分說的就將手中的衝鋒鎗和伽蘭德步槍對準了裡面扣動了扳機。一陣槍聲響過,防炮洞裡的五六個人全都倒了下來,槍聲中,不知是誰將洞內的油燈給打滅了,很快洞裡就變成了一片漆黑。
槍聲又響了十多秒鐘這才停了下來,洞內滿是一股刺鼻的硝煙味。
良久,一個聲音響了起來,「班長,油燈被打滅了,看不到了,咋辦呢?」
「二柱,你包裡不是還剩下根根蠟燭嗎?趕緊把他點起來。」
葛二柱有些不滿的說道:「班長,你不是有電筒嗎?怎麼還要點蠟燭啊?」
老陳醋臭罵道:「屁話,要不是電池早就用完了,你當老子稀罕你的破蠟燭啊!」
「誒!」
葛二柱悶悶的聲音響了起來,隨後一聲卡嚓一聲劃火柴的聲音響起。微弱的燈光亮了起來照亮了這個並不大的防空洞。
「班長、二柱!」這時候,班裡的幾名士兵在結束了外面的戰鬥後生怕老陳醋和葛二柱有什麼閃失,也相繼跑了過來。
看到眾人到來,老陳醋也不廢話,趕緊命令道:「你們誰有電筒蠟燭的趕緊點起來,剛才我好像看到幾個當官的,大伙趕緊找找,看看都是些什麼人。」
「好咧!」
幾名士兵有蠟燭的點蠟燭,有手電筒的則是打開手電筒,開始搜索起來,不一會一名士兵大聲喊了起來,「班長,我發現一個大官,好像是個將官呢!」
「什麼?將官!」
這名士兵的喊聲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老陳醋首先一個箭步跑了過來就這電筒的亮光看了起來,在燈光的照耀下,這名軍官肩膀上那兩顆黃色的星星是那麼的耀眼。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老陳醋第一個叫了起來:「草,兄弟們,這次咱們發達了,這…
…這是鬼子的中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