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把說書人給嚇著了。洛天依擺出一副「我很善良」的表情。笑得那叫一個溫柔友好。但是就算這樣。說書人也沒給她一個已經放心了的表情。洛天依無奈。於是也就不強求什麼。驚愕就驚愕吧。她倒是懶得去解釋什麼。
見說書人和自家夫人突然之間就成這樣的相處模式了。在一旁的小水看著看著。一瞧情況不對。趕忙就來替洛天依解釋道「公子莫怪。我家夫人是這樣的。這是偶爾會有點兒怪異的行為。但其實沒什麼的」
聽了小水的話。如果能有汗流下來的話。洛天依的額邊那也就已經滑下三道汗了。什麼叫做偶爾會有點怪異的行為。難道。她之前的行為有很怪異嗎。她怎麼就不覺得了……愈發覺得。小水還不如不給她解釋。越描越黑。
「你嫁人了。」
似乎挺奇怪的。說書人一聽小水叫洛天依夫人。頓時臉上就佈滿了驚奇。
「嗯。怎麼了……」
又碰上了件洛天依不解的神情。說書人這回看了她許久。等到洛天依被盯得不耐煩了。狠狠瞪了他一眼後。這時這說書的才收回了目光。歎了口氣。像是在感慨些什麼一樣。然而就是不說他在想什麼。
「怪人」
幽幽的說了這麼一句話。洛天依沒有再理會那說書的。就這麼一路安安靜靜。她們到了所謂的老爺住處……官府衙門。
「夫人。奴婢怕」
被人從馬車上拽了下來。小水的手都被那群粗暴的漢子給弄得疼了。一看到衙門兩個字。特別還是在黑漆漆的晚上。這種地方看著就覺得陰氣重。不說是小水。就連洛天依也都有些心悸。
「乖。沒事的。還有我呢」
安慰著小水。洛天依朝她笑了笑。
「把這個男的直接送地牢。只要女的……」
兵頭看了眼洛天依她們。然後依舊是那麼猥瑣的笑著說道「帶著跟我來。」
就這麼一句話。洛天依她們就與那說書的連個道別都沒有就分道揚鑣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反正都不熟悉。無所謂。沒有從衙門的正門進。倒是走的更為幽靜陰暗的偏門。偏門處除了看守的。就沒其他人在了。看到兵頭。本還一副昏昏欲睡的兩人立馬就打起了精神來。趕忙與他道聲好。
洛天依見著這情景。不由在想這兵頭看來還有些威望。也不知是狐假虎威呢還是什麼。總之看著像是混得不錯的模樣就對了。
在死氣沉沉的衙門裡走了一段路。經過了一個緊閉的院子。現在給洛天依的感覺別說是幽靜。都差不多能成鬼片的外景了。那叫一個滿載淒涼。縮了縮脖子。洛天依在心底給自己暗自打了個氣。現在的她不能表現出害怕。要不然給小水看到了。那她唯一的安全感都會消失的。
忽然停了下來。兵頭轉過了身。朝著洛天依身側的幾人說道「你。你。帶著她們跟我來。其他人都在這兒候著」
話一下來。果然自覺的人就已經離得她們有些距離了。滿意的看了眼。兵頭又繼續帶著她們走過一個小橋。似乎昀王的發府邸都喜歡將石橋當做院子裡如同假山那般的建築。隨處在哪兒都是。洛天依都覺得有種司空見慣了的錯覺。
沒多久。她們來到了一個關著的房門前。裡邊的燈是亮著的。搖曳的燭光有些孤單的模樣。透過糊紙。隱隱約約能見到一個似乎有些懶散的人影。但卻從身形看不出年齡。
「老爺。小的給您帶美人兒來了」
兵頭在外邊這麼說著。那聲音陰陽怪氣的。就像是宮裡的太監在跟王上稟報什麼事一樣。洛天依聽著覺得怪變扭。
過了一小會兒。就在洛天依以為裡邊的人是沒有聽到的時候。突然就從裡面傳來聲音。那年輕磁性的聲音使得聽到後的洛天依各種意外迭出。
「帶進來」
「誒。」
對著手下使了個眼色。兵頭推開了門。然後將洛天依她們帶了進來。燭火的光線太暗。一根蠟燭聊勝於無。洛天依看著坐在蠟燭旁一隻手撐著下巴看似有些頹廢的人。忽然就覺得他跟那蠟燭一樣。反過頭對著她們。有沒有燭光也都是一樣。反正是看不到他那模樣的。
「美人呢。」
只聽到那人這麼問了一句。兵頭倒像是習慣了一樣。回答得很自然「老爺。這兒呢」
「哪兒呀。」
「這兒呢……」
似乎懂了自家老爺的意思。於是兵頭又在自己的話後面趕緊加了句「老爺您反過頭來就能看到美人兒了」
洛天依聽到這麼無聊的對話。不禁有些懷疑這個喜歡**的變態不會是個弱智吧。可是很顯然。在這位老爺轉過頭來的時候。洛天依又覺得自己的節操被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