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點兒溫熱的紅糖水,洛天依抱著小爐子坐在房間裡哪兒都不敢隨便走動,特殊時期到了,真是不論身處哪裡都是要命的,好在紅糖水是個貫穿古今的好東西,晚上睡得正酣,突然下腹一陣洛天依再熟悉不過的痛意朝她襲來,當即她就翻身下了床,當時慣性的往裡衣上一看,果不其然的就見紅了,那時楚凌宇的臉色洛天依估計這一生都難以忘記,別說有多驚慌,就像是沒見過女人來月經一樣,洛天依都不由的跟著他一起露出驚訝的表情出來了,當然了,按照常理來說,洛天依沒那個國際時間跟楚凌宇多去浪費什麼表情,因為她接下來的節奏就是痛上一天……
月事,在洛天依穿越到這個時空,這是第二次了,幾個月的時間,一共只來了兩次……
雖然以前挺想半個年來那麼一兩次的,或者一年一次都好,但這等好事真一輪到洛天依頭上了,哪裡能只用一個心慌解釋得了,第一次隔了那麼久,洛天依還以為初夜當天楚凌宇一舉使她受孕,但孕前跡像一點兒都沒有卻作為理由安慰了洛天依一會兒,等到第二次來的時候洛天依這才真真正正的放下心來,
她一開始還不大敢去找大夫,因為當時正好又遇上了綺繡流產的事,月魁那時候還沒離開將軍府,
坐在椅子上,背後靠著的已經被小水給換成了毛茸茸的毛毯,而膝蓋上墊在小香爐下邊的也是一床小毯子,一到這個時候,總歸是有些怕寒的,現在洛天依就將自己搞得跟個病號一樣,手裡頭捧著的那一隻香爐就成了她生命裡此刻唯一的慰藉,
本打算這幾天就在房間裡哪裡都不去的,結果小水卻突然的又插了出來,說是堯妃找她,約她游花園,洛天依當時就在想這月魁腦子是不是有病,成天到晚都跟個花園過不去,一天要游上好多遍,也不膩味的,如果不是月魁叫傳話的人來一定要請到洛天依,否則就拿命交差,洛天依真心就還不會去,
屋子外頭冷冷的,天兒這麼一看像是初冬已過似的,也不知是洛天依身體的原因,還是外面的天氣的確是有些寒冷了,總之儘管她穿得不少但還是感覺到了絲絲涼意,
在去花園的路上,洛天依遇到的月盈,然後兩人都詫異了一下,
月盈是奇怪洛天依怎麼一副這麼打扮就出來的,穿得似乎與這個節氣有點兒不太相符,而洛天依則是好奇月盈怎麼沒去花園,
「月夫人怎麼還在府上走得這麼悠閒,不去堯妃那兒,」
聽洛天依這麼問,月盈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於是反問到洛天依「去堯妃那兒幹什麼,」
頓了頓,洛天依轉念一想興許月魁沒有叫月盈,於是便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朝著洛天依笑了笑,月盈也沒多問,只是說了句「姐姐走好」
兩人便各自偏過頭去繼續走著自己的路了,府上女人見了面,固定模式就是寒磣幾句之後轉身就把臉上堆積的情緒給一抹而光,像是個沒事人一樣,洛天依是習慣了,於是便覺得無所謂,反正大家基本上都是這樣,沒誰真跟你姐姐妹妹坦誠相對的,
等到了花園看到月魁之後,洛天依才發現這個一個讓人略微有些慌張的事實,那便是……月魁似乎就只叫了她一個人來,
踹了踹懷裡的小爐子,洛天依皺著的眉在與月魁對視時瞬間舒展了開來,她不能讓月魁看到那情緒,不然還真讓月魁以為自己就怕了她,慣著她在將軍府無法無天了,
「堯妃」
跟月魁行了禮,洛天依出聲示意自己來了,雖然月魁之前有看到她來,但卻像是故意忽視洛天依一樣,只要洛天依不說話,月魁也就不正眼瞧她,
「呦」
抬眸,月魁仔細打量了一下洛天依這打扮,當即就笑了出來「洛夫人這是要去幹什麼,要去北藩嗎,準備都做好了」
聽著月魁的話,洛天依卻不覺得有多好笑,但很顯然月魁的自娛自樂精神可嘉,一個人自個兒樂呵,沒人迎合都能笑成那樣跟得聽了什麼國際笑話一樣,對於這種精神,洛天依只能是在一旁默默佩服著,
也許是覺得洛天依不回自己的話顯得很沒有趣味,於是月魁笑了一會兒後也停止了自己無聊的舉措,手在自己跟前隨意的晃了晃,然後換上了另外一幅表情,見洛天依想要坐在,月魁突然就站了起來,然後笑著說道「洛夫人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本宮都坐在這兒好一會兒了,腿酸得厲害,不如去花園走走,」
像是在詢問洛天依的意思,可實際上月魁壓根兒就沒留給洛天依思考或者是回答的時間就猶自一個人先走了下去,洛天依在後邊看了月魁的背影幾眼,暗自有些莫名的煩心,她真擔心今兒一個沒控制得好就讓自己的脾氣放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