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聖旨下到將軍府,楚凌宇急急被聖上召見回朝,月驍作為一個醫官儘管被楚凌宇要求要跟在他身邊候著,但鑒於是上朝於是便也沒有個說法跟著一同前去。外邊的醫館這幾天閒著,不需要他親自去幹些什麼,於是月驍想著閒著也是閒著,想想就去了月盈那兒。
而月魁那件事至今已過去半月有餘,楚凌宇之前就有找月驍問他的看法,月驍沒得思考餘地。出了這麼大的事楚凌宇還只是讓月魁離開將軍府,放誰身上都應該是倍加感激涕零,月驍知道這是楚凌宇最大的退步,給足了他們月家情面,因此楚凌宇的決定月驍絲毫沒有不滿。
當然,這件事也不可能光是楚凌宇一個人的意思。
綺繡醒來後就有跟楚凌宇說,不論查出來的是誰,怎麼一回事都希望楚凌宇能將事情壓下去。
月盈坐在外頭,今兒陽光正燦爛,她手裡拿著一本書,身子靠在貴妃椅上軟塌塌的,柔弱無骨。半瞇著眼,月盈安靜得像隻貓,臉上沒有表情,看不出是否享受。月驍從外面進了院子,一眼便看到了休憩著的月盈。他放輕了腳步靠近閉著眼的月盈,卻在僅有幾步距離的時候,月盈突然毫無預兆的就將眼睛睜開,格外有神采的盯著前來的月驍。月驍被月盈這麼突然的動作給下了一條,愣了會兒在原地,後才揚起笑容走近月盈。
「姐姐還是一如既往的明銳」
看是許久未見的月驍,月盈的目光柔和了許多。
「驍兒呀,要來怎麼都不事先說一聲呢」月盈坐了起來,用手捏了捏躺得有些疼的腰,臉上呈現了連日來少見的微笑,此時此刻的月盈安靜怡人得很美好。
月驍知道月盈是躺的姿勢不對落下的問題,走近,他伸出手替月盈揉捏穴位,力道輕重恰到好處,不由的月盈發出舒服的歎息聲。
「姐姐老是照顧不好自己,都多大的人了」
月驍笑著,低頭看向自己身邊的月盈,語氣像是一個大人在說自己的孩子。月驍與月盈的關係自小就親近,就算現在月盈是楚凌宇的妻妾,他們也並不覺得現在這相處模式有什麼奇怪。
「驍兒打小就跟姐姐親,這麼大了,也都沒變」月盈笑笑,伸出手來反握住月驍的手「怎麼還是這麼冰涼的?」
月驍被月盈這樣一問,呆愣了半會兒功夫,收回手,月驍朝著月盈笑笑「老毛病了,體虛,寒的,暖不了」
「自個兒是學醫的,竟然都調理不好身子還怎麼醫別人」
月盈聽著月驍的話,有些氣不過。
月驍體質不行,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問題,月驍本是該走上尚武的路,偏偏注定了要從醫。
「驍兒」
月盈牽著月驍的手,微仰著頭看向月驍,那溫柔的輪廓帶著一絲絲儒雅「不小了,也該給你娶妻納妾了,爹娘都問了我好些時日」
聽到月盈跟自己提這一檔子事,月驍抽出一隻手輕輕覆上月盈的手背,爾雅一笑「姐姐你也知道將軍的事,將軍器重我,男子漢應以事業為重,況且現在也沒遇上對眼的人」
「後面那一句,才是重點吧」
月盈笑笑,看向月驍「可別怪姐姐多說了幾句,你與那洛夫人小時候玩得要好,可人家現在是堂堂將軍夫人了,界限是越清越好,若不是看在你是我親弟弟,我還省了警告你這回事兒」
月驍聽後,臉上的笑容有些無奈。
「我知道分寸的,這事姐姐就別擔心了,倒是二姐的事,聽說她回去後脾氣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我最近忙閒的時間少,沒來得及回去看看」
說道月魁,月盈微微閉上了眼眸,不讓月驍看到自己眼裡呈現的那一抹稍縱即逝的神色。
「魁兒的事我會抽個空檔看看的,小孩子家脾氣倒是不小,這件事本來就是她的不對,這樣待她還有什麼可鬧的」
說罷,月盈笑笑「時間還早,不如在我這兒吃飯再走吧,也不急著走」
月驍聽後,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