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這麼個念頭出來了,月魁也不是個動作慢的人,當下便將事情吩咐了下去讓珠兒替她操手去打點。
珠兒一開始聽月魁讓她去滿紅樓找老鴇要那些東西的時候她一時半會兒還沒反應得過來,也是好半天了看著月魁不是在開玩笑了她才知道故事的確要這麼說下去,於是也不敢違抗月魁的意願。起先她還想出言勸阻,讓月魁多想想其他的辦法,最後在月魁的一個眼神掃蕩下珠兒果斷沒了下文,答應了一聲後便低著頭轉身從月魁的眼前離開,半刻都沒再多停留。
滿紅樓是城中一個不怎麼出名的青樓,而月魁讓珠兒去找那老鴇要的,正是藏紅花。
避開了將軍府裡的人,出去沒多久後便見珠兒匆忙的身影從外頭回來,她將弄來的藏紅花根用紅布包裹好了藏在懷中,雜眼一看還察覺不到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等回了府後就趕忙進了月魁的屋子。月魁一見珠兒那慌張樣兒,眼裡的鄙視不自覺的又給留露了出來。她從鼻尖發出一聲輕哼,坐在軟椅上的身子抖了抖,瞥了眼珠兒,冷聲說道「瞧你那慫樣兒,也不是第一次了,還慌慌張張的裝!」
珠兒走了進來反手將門給關上,走向月魁時聽到這麼一番話,心裡硬是百感交集卻什麼都說不得。
珠兒剛將懷中的東西拿出,月魁就忍不住將身子探上前去好奇的瞅了瞅,打量了許久這才幽幽道了一聲「就幾根這玩意兒有用麼?」
看了眼月魁,珠兒雙手小心翼翼的捧著紅色布料有些支支吾吾的回答道「回小姐,有的」
順勢抬眸看向珠兒,月魁挑眉道「你就知道?」
將身子挪了回去,月魁對那藏紅花的興趣淡了,朝著珠兒擺了擺手看似困乏了一般打了個哈欠「你看著辦吧,倘若讓人發現了這東西出自我這兒,因此被人給抓著了,你就自個兒想好說辭吧,至於你家,我倒是會替你照顧好的」
月魁說完後,那亂顫的笑聲直擊珠兒耳畔,異常清晰。
月魁將狠話撂下之後就一直催促著珠兒要細緻的去辦,不僅要快還得要給辦好,珠兒想了許久都沒找到一個合適得法子讓一切都恰當自然。逐漸的,月魁有些等不及了,尤其是眼看著綺繡的小腹一天一天凸顯出孕育的跡象。
正巧一日珠兒在外面碰上了剛從梨園回來的月盈,月盈當時看似心情還很不錯。珠兒屈膝做禮,叫了聲「盈夫人」
月盈見了是她,沉悶的嗯了聲後本不打算停留,眼尖的她卻無意瞥到了珠兒的褲管兒的一處,不禁瞇起了眼眸來,站住了腳。
「站住」
珠兒本低著頭要走,結果被突然的這麼一聲給喝住了,於是不得不掉轉過頭來低垂著腦袋小聲問道月盈有什麼吩咐。
月盈目光有些漂浮,眼眸打了個轉後問珠兒進來月魁怎麼樣。儘管珠兒覺得奇怪,但也還是一五一十的回了月盈的話,月盈聽後有片刻的沉默。
「近些時日天氣有些多變」月盈說著,轉過頭去看向自己身側的婢女,說道「彩雲,回去後記得提醒我讓人給魁兒送些香茗料、御寒香來,我怕一忙乎我又給忘了」
說完,月盈重新將目光調回到一旁的珠兒身上,聲音有些冷「到時候你接下,看著時日做給你主子泡著喝什麼的都可以,這可是養身的好東西,掂量著來,可知道?」
聽月盈的話,珠兒隨即點頭應聲。
「成,你下去吧」
向月盈行了個禮後,珠兒心念著還有事沒做,於是便走得匆忙,沒半會兒就消失在了月盈的視線裡。
這時彩雲就忍不住開了口,問道月盈「小姐怎麼會突然想起要給二小姐香茗料御寒香?二小姐並沒有什麼病症,您這是……」
月盈看向珠兒離開的方向,嘴邊揚起一抹詭誕的笑容,忽然好久才慢慢說道「這東西貴重,自然該消受的人不會是魁兒。好的說是養身良藥,換了個對象,說不準還會是個傷身的藥引呢」
被月盈這麼一說,彩雲似懂非懂。月盈也不多解釋,哼笑了一聲後轉身朝著自個兒的院子走去,在外邊也消耗了老半天的精力,這會兒回到院子早累了。
在珠兒褲管兒縫裡無意瞧見的,月盈心想**不離十是她認識的那東西。
都說無巧不成書,偏生讓月盈她給發現了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