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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50 白雪的用心 文 / 戒色大師

    來到聞人白雪房間門口,聞人子喬從後面大力一踹,樓天遠就被推了進去,生怕樓天遠會逃跑似的,聞人子喬動作極快,關門落鎖一氣呵成。

    彷彿房間裡有餓虎,隨時能吃掉他一樣,樓天遠驚惶拍門,「大皇子,您這是做什麼呀?」

    聞人子喬賊笑一聲,「給你半個時辰,該咋辦咋辦。」

    樓天遠懵了,「半個時辰?該咋辦咋辦?辦什麼?大皇子你究竟什麼意思?孤男寡女獨處一室,這樣不妥呀大皇子!」

    「嘿嘿,天遠兄想做什麼,放心大膽的做就是。」聞人子喬抖肩而笑,心滿意足轉身離去。

    聽著越來越遠的腳步聲,樓天遠著急拍門大喊,「大皇子,有話好好說,你先把門打開成不成?別走呀大皇子!」

    聞人子喬早就溜得沒影兒了,而守在碧桐園裡的丫鬟和太醫,也是被聞人子喬特意訓導過的,所以任憑樓天遠如何呼喚,也得不到半點回應。

    樓天遠終於死了心,斷了念頭,冷靜下來之後,抽了自己一巴掌。丟不丟人啊,喊什麼喊,不就是白雪公主嗎,有什麼可怕的?莫說白雪公主此刻昏迷不醒,就算是活生生站在他面前,也沒什麼可怕的呀!

    樓天遠緊緊鎖了眉目,手掌撫著心臟的位置,委實想不明白,既然白雪公主並不可怕,為何他的心裡,有股無法言說的忐忑?

    呃,他只是怕公主傷情惡化而已,他只是怕公主並且惡化而已。

    樓天遠站在外間猶豫良久,終究還是走進了臥室。聞人白雪靜靜躺在床上,儘管面容十分憔悴,但仍然是那樣的美麗,比起從前的明艷不可逼視,聞人白雪此時的美麗,更要多了幾分柔軟脆弱。彷彿當真是冬日裡的白雪,一觸即逝,令人情不自禁的,生出了幾分,想要精心呵護她的衝動。到來餓裡天。

    樓天遠坐在旁邊的凳子上,呆呆的望著聞人白雪,過得良久,方侷促開口問道:「公主,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聞人白雪尚在昏迷狀態,當然無法回應他。

    樓天遠頓了頓,復又輕聲說道:「大皇子說,公主雖然昏迷,但興許能聽到我們說話,所以、所以特意尋我過來,陪公主說說話。」

    「大家都很惦記公主,尤其是大皇子和小皇子,前兩日小皇子來時,見公主還未醒轉,便一個人躲在院子角落裡,偷偷的掉眼淚。」14967626

    「公主若能聽到我的話,便堅強一些,勇敢一些,早日睜開眼睛,瞧瞧那些關心公主的人,也好讓大家安心放心。」

    樓天遠與聞人白雪並不熟悉,倆人之間幾乎沒什麼交流,硬憋了幾句話之後,樓天遠便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公主是為了救天籟才受傷的罷?」樓天遠的心裡,樓天遠的腦海裡,無時無刻,不在擔心著樓天籟的安危,瞧著面前昏迷的聞人白雪,樓天遠不由又想起當日,發生在龍女湖畔之事。

    「他們要抓的人是天籟,如果當時公主選擇自保,就不會受這麼重的傷了。」

    「謝謝,公主,謝謝您。」樓天遠真心誠意道謝,喉嚨一哽說道:「雖然公主不曾救得天籟,但我仍然非常感激公主。」

    在樓天遠看來,聞人白雪與樓天籟相識不久,倆人之間的友情是有的,但絕對算不上多麼深厚,不值得聞人白雪送死。聞人白雪奮不顧身的舉動,令樓天遠頗為震撼感動。

    「重傷公主和擄走天籟的,是西豫長公主府的人,公主您可知曉?」

    「二十三天了,天籟仍然下落不明,出事時,公主與天籟在一起,也不知長孫水婕的人,可有留下什麼線索?」

    「長孫水婕愛慕父親多年,被父親拒絕之後,非但沒有死心,反而由愛生恨。劫持天籟的第十一日,長孫水婕命人上門威脅父親,逼迫父親前往西豫永京。」

    「老白明明知道,長孫水婕是想對父親不利,但還是與父親互換了身份,喬裝成父親的模樣,隨長公主府的人去往西豫了。」

    「公主肯定不知,老白那個人,其實很討厭的,有時候,我恨不得打殘了他才好,嘿嘿,老白就是那種,讓人又愛又恨又惱的人。」

    「老白是我最好的朋友,肝膽相照的兄弟。」

    「老白的確是老殲巨猾沒錯,可是,他從未與長孫水婕打過交道,不清楚長孫水婕的套路,又是在長孫水婕的地盤內,我真怕他會遭暗算。」

    「天籟下落不明,老白又步步赴險,我卻什麼都做不了,我當真是沒用啊!」

    「公主若能醒過來就好啦。」

    「呵呵,雖然即便公主醒過來,也跟我沒什麼關係,但最起碼,能給大家一個安慰不是嗎?」

    「小婉懷著身孕本就辛苦,還要擔心天籟和公主,日子就更難過了。」

    「公主你說,小婉肚子裡那小傢伙,才那麼丁點兒大,怎麼就那般不安分呢?簡直跟他老子一路貨色嘛,哈哈。」

    「如果公主能夠醒過來,小婉肯定能鬆一口氣。」

    期盼著聞人白雪能聽見,樓天遠即使沒有話說,也努力尋找話頭。不知不覺間,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

    半個時辰說短不短,說長也不算長,聞人子喬準時打開門,還沒走進臥室便問道:「怎麼樣了天遠兄?」

    樓天遠起身搖頭,「似乎沒什麼效果。」

    聞人子喬並沒有失望,笑著說道:「沒關係的,感染風寒還要吃好些天的藥才能好呢,白雪這情況,可比感染風寒要嚴重得多啊,哪能立竿見影?」

    樓天遠蹙了眉頭,「大皇子的意思是?」

    聞人子喬笑嘻嘻道:「當然要給白雪多喂幾天藥啊,天遠兄不會見死不救吧?」

    樓天遠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聞人子喬道:「七天,我只需要天遠兄幫忙七天,倘若七天之後,白雪還是沒能醒過來,那就聽天由命。」

    「呃……」樓天遠轉過身,望著床上的女子。

    不管樓天遠是否同意,聞人子喬顧自一錘定音,「就這麼說好了,從今兒開始,往後的七天裡,天遠兄每日抽出半個時辰,過來陪飲雪說說話!」

    獨自面對昏迷的聞人白雪,樓天遠並不覺得反感,於是便默認了,只是對於聞人子喬的算術,表示了疑惑之處,「除了今兒之外,還有七天?」

    聞人子喬道:「今兒是試煉。」

    樓天遠:「試煉?」

    「對啊,試煉。」聞人子喬點點頭,瞧了瞧昏迷中的聞人白雪,又盯著樓天遠,笑容古怪的道:「依我看來,今兒之試煉,效果很不錯嘛。」

    樓天遠黑了臉,「大皇子究竟是從哪裡看出效果不錯了?」聞人白雪非但沒有醒轉,就連睫毛都沒抖動一下!

    聞人子喬硬掰出個理由道:「至少天遠兄你沒有趴在床邊睡著啊!」

    樓天遠翻了個白眼,撥開聞人子喬的爪子,施施然走了出去。聞人子喬跟在後頭,到臥室門口時,轉過身,衝著床上的女子眨了眨眼。

    昏迷了二十三天的聞人白雪,方纔還連睫毛都沒抖動一下,此時卻忽然睜開了眼睛,對上聞人子喬的目光,回以俏皮動人的眨眼。

    樓天遠和聞人子喬雙雙離去,房間裡恢復寧靜,聞人白雪卻未起身,回想著不久之前,樓天遠說過的那些話,唇邊漾起了層層笑意。

    文茵和文慧鑽進臥室,歡喜得直掉眼淚,壓抑著悄聲道:「公主,你總算醒了!嚇死我們啦!」

    聞人白雪望著兩個丫鬟,溫柔安慰道:「我命硬得很,哪會輕易就死了,好啦,早上已經哭了很久啦,現在不准哭啦。」

    文慧抹了眼淚問道:「公主感覺如何了?咱還是叫個太醫瞧瞧吧。」

    聞人白雪沉吟片刻,「給我醫治的是哪位太醫?」

    文慧道:「暫居於三口居的所有太醫,都給公主醫治過,今兒當值的是於太醫。」

    「於太醫?」聞人白雪想了想,沒什麼印象。

    文茵想起一茬,說道:「於太醫與小樓大人素來交好。」

    聞人白雪粲然一笑,「文慧,把於太醫請過來。」

    聞人白雪自個兒感覺,身上除了乏力些,其餘都還好,但畢竟不懂醫術,為了生命安全著想,必須得找個太醫看看。

    文慧應了一聲,擦乾了眼淚出去了。10nlk。

    文茵趴在床邊,不解的道:「公主既然已經醒了,為何又不肯公佈消息?大家都很擔心呢。」

    聞人白雪高深莫測的道:「小棠利用自殺,為兄長博得機會,我得好好學學。」

    聞人白雪清晨醒過來之時,只有文茵和文慧在身旁,從兩個丫鬟口中得知,她昏迷不醒的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所有事情,聞人白突然雪福至心靈,讓兩個丫鬟瞞下她醒轉的事情,待聞人子喬像之前那樣,前來碧桐園探望之時,向聞人子喬表明了自己的意願。聞人子喬覺得這主意不錯,於是答應了幫忙。

    文茵似懂非懂,好奇問道:「公主,方才小樓大人都對你說了些什麼?」

    聞人白雪抿唇一笑,「零零亂亂說了一大堆,但是那些話,倘若在我清醒之時,他是斷不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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