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奴低眉順眼,分別捧著錦被進來,在黑石床上鋪好以後,目不斜視的退了出去。
黑石陰寒,沁入骨髓,大魔頭腦子不正常,居然常年睡這種地方,連被子都不帶蓋的!
樓天籟是青蟒教的常客,夜晚總是被迫與舒姝同睡,無論春夏秋冬,每次都凍得直哆嗦,儘管鋪了棉被,還是得往舒姝懷裡鑽。
大魔頭似乎挺享受這種感覺,隔三岔五的就玩兒上一出,三更半夜飄進她的小窩,將她擄劫至青蟒教。
當然啦,樓天籟並不會自戀的以為,大魔頭是因為喜歡她才會如此,什麼寶貝不寶貝的,頂多算是個口頭禪,大魔頭只是缺個寵物罷了,僅此而已。
樓天籟躺在柔軟的絲被上,任由舒姝親吻撫摸,不反抗,不吱聲,緊咬嘴唇無聲流淚。
無論舒姝經手了多少女人,在這方面的經驗有多豐富,都再撩撥不了樓天籟啦,被親親摸摸久了,再加上對他沒什麼想法,所以,根本就已經麻木了。遊走在身上的魔爪,於樓天籟而言,其實就跟一匹布纏在身上的感覺差不多。
白生生的嬌嫩臉蛋上,綴著晶瑩淚珠,惹人生憐,溫柔纏綿的撕咬著她小巧的下巴,舒姝輕哄道:「寶貝兒,很舒服的,好好享受。」
樓天籟自顧淌淚,不理睬。
啃木頭不免乏味,舒姝無奈歎息,支起身軀,居高臨下望著她,粗魯的揉捏她的腰,邪惡笑道:「寶貝兒一定不知道,你現在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讓我生出了一種強烈的、想要撕碎你的衝動。」肯定不知道,否則,她是不會流眼淚的。
這小傢伙,就不是愛哭的人,除非是真正傷心,不然,眼淚只是她的武器。
果然,樓天籟立即收起眼淚,換了一個戰略,氣哼哼道:「還沒成熟的青澀果子,好吃嗎?」
舒姝舔舔唇,表示頗為滿意,「青澀之美,別有一番滋味。」
樓天籟毫不客氣,昂起腦袋,在他胳膊上狠咬一口出氣,譏諷道:「七年都過來了,再等兩年又何妨?如此迫不及待,是對自己沒信心?怕我成了別人的女人,你再無機會?」
舒姝笑:「激將法?」
樓天籟坦然承認,「是啊,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舒姝根本不吃這一套,邪邪一笑,道:「寶貝兒嚇糊塗了?嗯?擺在我眼前的,從來都只有要或不要,沒有對或不對。」
語氣溫柔如春水,然,無形中散發的氣勢之強勁,樓天籟生平所未見,脊背隱隱發寒。
樓天籟歎了一口氣,伸出雙手,捧著舒姝俊美無匹的臉,十分不屑的道:「生得再好看又有何用?沒魅力,七年了都沒能讓我心動。」
舒姝聽了,噗地笑了起來,「這世上,能讓寶貝兒心動的,只有一個樓易之。」
樓天籟撇撇嘴道:「說明你比不上美人爹!」
舒姝可不這麼認為,他的寶貝只是年紀太小,不懂男女之情罷了,等哪天開竅了,自然就會明白,她喜歡的人,是他舒姝。
樓天籟使壞,捏了鼻子,故意甩出一把鼻涕,作勢要往舒姝身上抹。
舒姝變了臉色,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髒死了!」
樓天籟哼了一聲,兩腳使勁敲床,吼道:「大魔頭,大壞蛋!讓你欺負我!讓你欺負我!」
「什麼欺負?那叫疼愛!」舒姝握住了那雙不老實的腳,疼惜的揉了揉。
「先是要掐死我,然後還要糟踐我!那也叫疼愛?」大魔頭的態度軟了下來,樓天籟便趁熱打鐵,哇哇大哭大叫,撕心裂肺一般。
可不正是疼愛入骨嗎?樓天籟不懂得罷了,舒姝喜歡一個人的方式,比較極端,寧可她死在他的手裡,也不要她遠走高飛。
舒姝抱她在懷,柔聲哄著,「寶貝兒,快快長大吧,我有些迫不及待啦。」
鬧了大半夜,是有些疲倦了,樓天籟打了個哈欠,指使道:「大魔頭,給我穿衣裳。」
舒姝悲催的,忍著慾火翻身坐起,尋來衣物,一手托著她的小屁屁,一手給她穿褻褲,然後是褻衣。
方纔的劍拔弩張,隨煙雲消散,兩人又回到了從前的關係,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兩條被子,樓天籟墊一條蓋一條,撒嬌道:「好冷,大魔頭,我要抱抱。」
「抱?」舒姝冷著臉,扳過她的身子,對準小屁屁,狠狠揍了一頓,然後披了件外袍,到外頭找美人兒消火去了。
樓天籟則拉高了被子,繼續蒙頭睡大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