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無城和馮子衡自然會配合著拍宣傳片,不過簡易就那麼不情願的,他參加節目,宣傳是你節目組的事,為什麼讓我來拍片子擴大宣傳?
但是沒辦法,他已經簽了合同,合同上面有協助宣傳一項,所以他只好不情願地拍了。
阮無城積極啊,最先拍的,他豎起食指,挑釁十足地說:「簡易,你等著,我要讓你看看我的厲害!」
真是符合他的形象特點,二到底了。
簡易一看,心裡這個氣啊,他覺得自己絲毫不自大地講,他不如殷權,難道還不如一個阮無城?但是他不可能做出像阮無城這麼二的樣子來,他非常符合自己形象地,沉穩地對著鏡頭說:「我簡易願意接受任何考驗!」
方凝看到簡易的宣傳片就氣得掐阮無城,說他:「你就不會深沉著點,人家一看就是高大上,你整個一個二世祖,真是氣死我了!」
被誇的是簡易,阮無城心裡不爽了,那可是情敵啊!他氣哼哼地說:「簡易就是偽裝的,天天裝高大上,對於我這種有實力的人,從來不拘小節,你就等著我贏吧!」
方凝直接給了他一個大白眼,說實話,讓阮無城贏簡易,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兩人的款差的也太多了。
從事業與能力來講,方凝深知阮無城不如簡易。但她方凝擇偶並不希望男人生意做多大,她只在乎男人是否對她好,是否把她當成第一位的?他覺得從這方面來講,簡易遠沒有阮無城做的好。
阮無城別看在外人面前很牛,可在自己老婆面前,那絕對是當孫子的,連殷權都不如。好歹殷權還時不時的男人一下,讓程一笙崇拜崇拜,這阮無城則徹底怕老婆怕到底了。
再說馮子衡,人家現在跟以前完全不同,也懂得如何偽裝自己,他佯裝成一副事業有成的男人一般,擺了個pose,不傲慢也不謙卑地說:「我期待著這次較量!」
三個帥且多金的男人,這有多養眼啊!這個廣告一出,瞬間就引起了觀眾們強烈的反響並且期待著這期節目。
原本就沒扳回來的魏丹的節目,這次又被壓了下去。
有的時候這節目不怕不好,就怕機不逢時,像魏丹跟閔沉毅最倒霉的就是惹了程一笙。程一笙本就厲害,再與薛岐淵聯手,那真是不好對付。
剛剛抬頭的魏丹又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了。閔沉毅的臉,又重新陰沉了下來。
程一笙自然跟薛岐淵非常高興了,又取得一次勝利,那絕對是振奮的。
為了未雨綢繆,薛岐淵問她:「魏丹的節目最後有個決賽,那時候人氣恐怕是最旺的時候,決賽要到年底了,他們肯定是想卡春晚,到時候怎麼辦?」
程一笙說道:「我看徐涵上元旦晚會是沒問題的,奠定她的基礎與地位,到時候我還有殺手鑭,對了,簡易他們這期節目,趕到年前跟魏丹的節目死磕!」
「什麼殺手鑭?」薛岐淵關心地問。
「哈哈,這可是秘密,到時候再說吧!」程一笙擠擠眼,笑著說。
「又是秘密?」薛岐淵笑著搖頭,表情有些無奈。
這女人就是鬼點子多,讓人無法招架。
緊接著,就是確定跨年晚會的人選了。
薛岐淵被叫到總台辦公室。
錢總台靠在椅子上說:「哎呀,一笙是肯定不會變的。另一個,你說選徐涵還是魏丹好呢?」
對此,薛岐淵早有準備,他靠在椅子上不緊不慢地說:「從節目收視與效果上來看,還是徐涵上吧,這樣也公平一些。」
錢總台點點頭說:「我也是擔心徐涵年輕,不夠穩!魏丹畢竟是老人了。」
薛岐淵說道:「魏丹的節目是不錯,可是現在前後出了多少類似的節目?反響都很好,反觀徐涵的節目,沒人模仿。為什麼?因為哪個台,恐怕都請不到那麼重量的人物,不是所有人都有程一笙的人脈與實力!」
他盡量用節目說事兒,不對人。
這的確是事實,針對企業家做節目,不是沒人想過,但是很難實現。他們多忙啊,又不好請,沒有過硬的關係,你根本就請不來人。
「好吧!那就徐涵吧!」錢總台微微抬起下巴,說道:「一笙身上任務重,選透節目年前也要決賽了,年前她肯定要錄出好幾期的節目,所以台裡要做好她的工作,讓她能夠無憂地錄節目,她還在哺乳期,可不是累著她啊!」
「好的錢總台,您就放心吧!另外選秀節目的決賽,我也都安排好了,過完元旦就開始準備決賽的錄製!」薛岐淵說道。
「好!年前肯定會很忙,大型節目就兩檔,所以做好各方面的工作!」錢總台不放心地囑咐道。
「總台,您就放心吧!剛才一笙還說已經做好準備年前大幹一場了!」薛岐淵哄錢總台高興。
錢總台樂著說:「哎呀,像一笙這樣敬業的,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啊!」
這話是事實,現在主持人主持幾檔節目並不少見,雖然程一笙在外面也主持一檔國際節目,她不但沒有降低自己節目的品質,反而給台裡策劃出徐涵那麼好的節目,這能不讓人高興嗎?
薛岐淵趁勢說道:「我最欣賞她的,就是把本職工作做好,不去管閒事。有些人總喜歡管閒事,本職工作是不是做好都不一定!」
「是呀是呀!」錢總台這是附和,沒有對號入座。
薛岐淵達到目的,便找借口告辭了。
出門後,果真和他料想的不錯,碰到了前來找總台的閔沉毅。薛岐淵的唇角微微揚起,就知道你不會死心,現在跑來跳坑了吧!等挨訓吧!
而閔沉毅則將薛岐淵的表現當成了挑釁,這次事情,薛岐淵算是贏了,所以在嘲笑自己。
「閔台你好啊!」薛岐淵散漫地打招呼。
「嗯!」閔沉毅應了一聲,唇角微掀,問他:「薛台心情很好?」
「是啊,徐涵那麼給力,自然好!」薛岐淵一語雙關地說。
閔沉毅面色未變,心底卻早已陰雲密佈,他沒再多說別的,只是點了下頭說:「我先進去了!」
「好!」薛岐淵也點頭,轉身走了。
閔沉毅進了錢總台的辦公室,見總台臉上也帶著笑,不由說道:「總台心情很好?」
「是啊,剛剛跟薛台還說呢,年前的節目都是重量級的,今年又是個好年景兒啊!」錢總台笑道。
閔沉毅也跟著笑,說道:「是呀!」他心裡暗暗盤算著自己的那點事兒。
他先跟錢總台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安排,想麻痺錢總台,東扯西扯工作上的事都扯得差不多了,他才將筆記本合上,感慨地說:「總台,明年看來咱們又是一個忙年景兒了!」
「是呀,忙了好!忙了好!」錢總台說道。
「眼看著,元旦就要忙了,這次的跨年晚會,又是個重頭!」閔沉毅把話題往晚會上面引。
「可不是!」錢總台附和。
「台裡的老人,也得扶持一下,我看魏丹的成就,真是不錯!」閔沉毅突然說道。
錢總台還沒多想,點頭說:「是呀,她能重新站起來還取得這樣的成就,沒有想到,也讓人欣慰!」
「魏丹最大的特點就是穩,以前我看她和夏柳也主持過大型節目,大氣自然,這次跨年晚會,她倒是一個好的人選!」閔沉毅隨意地說,沒有讓自己看起來太刻意。
這句如果是平時說,錢總台也不會在意,可偏偏剛剛薛岐淵挖了個坑,錢總台不由自主地就想到薛岐淵剛說的話,然後就對號入座了,結果對閔沉毅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閔台,做好你份內的工作就行,別總是管閒事。我對薛台的表現很滿意,近期沒有要換台長的意思!」
這話不留情面,閔沉毅愣了一下,然後臉色瞬間難看下來,饒是一向掩飾功底十足的他,此刻也不免訕訕地說:「總台,我就是隨便說說,沒有別的意思。」
「那更好,我也就是提醒一下,沒有別的意思!」錢總台還了回去。
閔沉毅哪裡還能坐的下去?站起身說句客氣話,離開了。
一出錢總台辦公室的門,他的臉色頓時就難看起來,面色鐵青地往前走。
「閔台,臉色這麼難看,不舒服嗎?」薛岐淵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雙臂交叉,面帶微笑,「關心」地問。
沒想到他還沒走,閔沉毅的臉色更難看,這一切分明就是薛岐淵搞出來的,現在他正在看自己的笑話。剛看看薛岐淵那麼高興,居然是在算計他。
閔沉毅硬生生地扯出一個笑,說道:「沒有,謝謝薛台的關心!」
高手對招,從不屑於用叫罵方式撕破臉,向來都是看誰定力更高。
「那就好!」薛岐淵勾起唇角說:「哦對了,剛才錢總台定了讓徐涵參加跨年晚會,不知閔台認為徐涵怎麼樣?」
挑釁,絕對是挑釁!
閔沉毅的拳驀地收緊,斂下眸,無波地說:「這是薛台的事,我不予置評!」說罷,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了。
薛岐淵撇嘴,哼道:「總算是學乖了!」
經此一事,在跨年晚會這件事上,閔沉毅總算保持了沉默,暫時老實下來。魏丹儘管有所不甘但也沒有一點辦法,她真是恨死程一笙跟薛岐淵了。如果沒有這兩個人,徐涵絕不是她的對手,那跨年晚會甚至春晚,可都是他的!
薛岐淵為避免對方反抗,沒有給對方借口便立刻公佈了跨年晚會主持人名單,徐涵發現自己的名字在上面,高興的簡直不能所已。
沒想到她今年還能上節目。
去年程一笙懷孩子,她上了節目,那是意外。今年競爭這麼厲害,她還能上節目,這就讓她太高興了,主持個幾年,就會成了慣例,以後誰想再取代她,那就不容易了。
這個結果讓程一笙也很高興,總算沒有了愛跟她作對的魏丹。不然做起節目也會大打折扣。要知道跟不對眼的人在一起,做節目誰都不願意盡力,生怕節目做好了便宜對方。
這次的跨年晚會,程一笙自然要好好折騰了。這個晚會弄好了,要是萬一春晚讓魏丹上了,她就不管了。到時候看一下差別好了,相信下次總台不會讓魏丹再跟她一起同台的。
商量完選秀節目,薛岐淵說道:「今年的跨年晚會主要以音樂形式播出,方凝就不以主持人的身份亮相了。不過還是想讓她出場的。」
「難道讓她唱歌?」程一笙樂了,要真是如此,她都能看到方凝的苦瓜臉。
「我的意思是說,讓她跟阮無城上台唱歌。你呢,和殷權,你們四個,怎麼樣?」薛岐淵問她。
真是不易,如果是以前,薛岐淵肯定是竭盡全力將程一笙與殷權分開,讓兩人同台給殷權表達愛的機會,那是更不可能的事。
從這點來看,薛岐淵是真的放開了。
「怎麼還捎帶上我跟殷權了?我可得主持節目!」程一笙抗議。
「只有方凝跟阮無城太單薄了,只不過唱首歌,也耽誤不了你主持,我想殷權肯定樂意。你要是不方便,我就以台裡的方式給他下邀約了?」薛岐淵半開玩笑地說。
「算了算了,還是我問他吧,他要是不樂意,可不能勉強啊!」程一笙才不想上台去唱。
她還記著以前,只要台上有殷權,她的節目絕對不在自己的控制範圍之內。殷權這廝愛表達簡直出乎她的預料。
「現在台裡上下誰敢勉強你啊!你可是一姐!」薛岐淵打趣地笑道。
「行了行了,都拿我當牛使喚了,你看我現在忙的!」程一笙怨聲載到。
「別的主持人想忙到死,你還挑,讓人聽了氣死!」薛岐淵這是在暗指魏丹。
「好了好了,我不報怨了,明天給你答覆啊,我趕緊忙去,要不別人總以為我天天就是聊閒天兒呢,我走了!」程一笙說著,拿起自己的東西,跑回去了。
晚上的時候,程一笙就想了,怎麼跟殷權說呢?怎麼才能讓殷權拒絕呢?她可知道薛岐淵,沒準聽她說殷權不同意,還會給殷權打電話,所以自己私自作主是不可能的。
程一笙想來想去,覺得應該以工作忙為理由,殷權不是最近很忙的?哪裡還有功夫參加這些東西?
程一笙錄完節目回到家,這個時間大家都去休息了。程一笙見客廳裡沒人,便隨口問了一句,「孩子們都睡了?」
「太太,糖糖被先生哄睡了。糖豆找了一會兒媽媽,哭著睡的!」保姆盡職地匯報。
程一笙心裡一酸,心疼孩子。她點點頭說:「先生呢?」
「先生在書房裡,不過沒有工作,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保姆說道。
「哦?我先去看看她。」他不忙工作忙什麼?最近他不是忙的經常半夜睡的?程一笙換好鞋,好奇地往書房走去。
書房裡亮著一盞溫暖的桔燈,殷權在燈下忙得專注,程一笙輕輕地走進去,還是驚動了他。
「一笙,來!」殷權低聲叫她,聲音中帶著溫柔與淡淡的笑意。
顯然,這不是工作中的殷權。程一笙加快步伐走過去,看到他往常只會擺滿文件的書桌上,此時堆滿的是孩子們的照片,還有一本相冊!
「你這是要給糖糖和糖豆來做相冊?」程一笙看明白了。
「是啊,孩子們快一歲了,現在做個相冊,到時候他們週歲生日還可以給客人看!」殷權自豪地說。
客人們大概不會對這個感興趣,只不過是殷權覺得自己做出來的相冊很是了不起,到時候炫耀一番。他還振振有詞地說:「我們也就剛在一起不久做過一次相冊,結婚的時候都沒做,現在怎麼也要給孩子做相冊。」
「你現在不是很忙嗎?」程一笙問他。
「事情要往前趕,如果我出差,那就更做不了。」殷權說道。
「我們一起!」程一笙坐到桌邊,拿起旁邊擺著的照片。
「你不睡?」殷權問她。
「弄一會兒再說!」程一笙說著,趕緊把自己今天的目的隨口說出,「你看你現在這麼忙,薛台還說讓咱們去上台唱歌呢,還好我給拒絕了!」
多好的機會呀,不著痕跡,事情就解決了。程一笙心裡未免有點得意!
誰哪想到,殷權聽到她的話,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看向她問:「什麼?讓我們唱歌?什麼時候?」
程一笙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趕緊說道:「跨年晚會,你不是要出差麼?哪有時間參加那個啊!」
「出差時間也沒定呢,晚會可以參加呀,你怎麼不問我就拒絕了?我現在給薛岐淵打過去!」殷權說著,就要拿手機。
多麼好的表現機會,他怎麼能夠錯過?
程一笙嚇得趕緊攔,她跟薛台說的是問問殷權,可沒說直接拒絕。殷權這電話打了,事情就穿幫了,薛台那邊多難堪,殷權這邊也饒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