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子衡根本無法想像程一笙屈身於努哈身下,她跟了殷權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再跟一個外國人?於是他立刻搖頭,不容置疑地說:「這個法子不行!」
「呵,那你就等著吧,這輩子別說你得到她了,恐怕你連她的身都近不了!」花月晰哼道。,你只來
想到程一笙的冷淡,馮子衡心裡又不甘起來,他問道:「有沒有辦法,讓努哈不碰她?」
花月晰心想,只要程一笙被努哈擄走,到時候努哈碰不碰程一笙,那就不受別人控制了,而努哈必定不會放過程一笙的。反正現在馮子衡只需要一個安慰,一個理由,於是她說道:「不如這樣,你可以以合作之名,跟努哈聯繫,讓他幫你在國外擴展生意,你的要求就是幫努哈去擄程一笙,到時候程一笙被擄到了,你便可黃雀在後,趁他只顧著應付殷權的時候,把程一笙帶走,迅速帶到你的地盤,怎麼樣?」
馮子衡心想,這倒是可以考慮,只不過要周密計劃。他看了看花月晰,這個女人長得也不錯,希望努哈能夠對她有興趣,這樣還可以買一送一。到時候程一笙到手了,花月晰這個麻煩也解決了,豈不美哉?
而花月晰心裡想著,反正程一笙不管跟了努哈還是馮子衡,殷權都不可能再要她了,這樣自己不就有機會了?
也不知道花月晰怎麼就異想天開認為殷權不要程一笙會要她?
馮子衡說道:「殷權現在大概還找人盯著我呢,我要怎麼跟努哈聯繫?」
「這個就交給我了,咱們手裡不是有個案子嗎?我趁機去國外出差的時候,可以聯繫到努哈!」花月晰說道。
「好吧,你要小心,別讓殷權發現了。還有,一定要快,殷權的勢力在迅速擴張,再晚的話,我們就沒有機會了!」馮子衡說道。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花月晰說著,扭著水蛇腰就走出房間了。
馮子衡心想,看來自己也要加緊計劃一下了。要知道泰國殷家認識個阿努蓬,便不能把程一笙藏到那裡,而邊境地區,殷權又在那邊當過僱傭兵,所以那邊也不能考慮。中東地區是努哈的地般,也不行,剩下的可選並不多,好在他之前有準備,現在只要將她引到努哈能動手的地方,然後他再把她帶到自己的地盤上。
程一笙並不知道馮子衡與花月晰的打算,事實上她的生活沒那麼複雜,除了莫習凜的兩次綁架外,她就是跟普通人一樣地上班下班。
現在她一個星期要錄兩期節目,國際節目半個月播一期,時間非常的緊張,bard下個人選還未確定,到時候還要準備,她總不能什麼都依靠殷權來得到消息吧!
殷權與ssa的合作已經到了實質性進展,所以殷權出國忙生意去了,程一笙在家帶孩子、忙工作!
就在這時,r市尊晟廣場卻傳來一個不好的消息,劉志川大晚上的給程一笙打電話,說道:「太太,尊晟廣場地下超市生鮮部晚上售出的熟食出現了有人中毒現象,現在媒體要報導,被我們壓下來了,但是我擔心會壓不住,目前已經相繼出現了五個人中毒,可能人數還會再往上發展,現在應該怎麼辦?殷總在國外,我要不要給他打電話?」
程一笙問他:「中毒原因現在查明沒有?」
「目前還沒查明,但是剩下食品已經封存!打算報警。我們不排除有人下毒的可能性!」劉志川立刻說道。
「你不用跟殷權說了,讓那邊立刻報警,封鎖現場,另外你通過媒體立刻播出,如果家裡有在今晚買了熟食的消費者,請不要食用,目前還未查清楚原因。」
說到這裡,劉志川忍不住開口問道:「太太,這件事您確定要公開嗎?如果公開的話,影響恐怕……」
「你也懷疑現在是有人下毒,你不想公開,下毒的人也會想方設法的公開,捂是摀不住的,還不如佔一個好的先機。啟動尊晟廣場的應急機制,保證中毒人員的治療,務必不能有死亡情況發生。我現在會飛去r市,你一邊安排好事情,跟我一起去!」程一笙邊說著,已經將衣服拿了出來,準備換衣服前往r市。
客廳裡靜悄悄的,程一笙轉過頭對阿莎說:「你就不要跟我去了,有鐘石跟著沒問題。看好糖糖和糖豆,讓保姆和月嫂們也小心著點,最近不要帶孩子出去了,在家玩就好。照顧好我的我爸媽還有爺爺!」
「太太,您放心吧!」阿莎立刻保證道。
程一笙出了門,鐘石已經知道事情的大概,他問道:「太太,您要不要跟殷總說一聲?」
「殷權剛飛到國外,難道讓他現在就回來?路上還不夠折騰的。對方趕在這個時候動手,無非就是看殷權不在。我估計能夠從尊晟廣場下手的,應該是莫習風無疑了,走吧!」
鐘石開了車,說道:「太太,我已經讓那邊的人調查了!」
程一笙說:「做得不錯,不過如果對方真是有備而來,那麼估計有問題的熟食已經被處理了。你記著讓人找一下附近有沒有被扔掉的食品,還有調查監控錄相,看誰可疑,這種行為,要讓他受到法律制裁!」
「是的太太,我現在就吩咐人去做!」鐘石說道。
程一笙趕到了機場,劉志川已經到了,見了面,劉志川就說道:「太太,我已經都吩咐下去了!」
「有沒有最新的進展?」程一笙問道。
「現在……大家的反應不太好!」劉志川有點吞吞吐吐地說。
程一笙說道:「這個是在意料之中的,沒關係!」
還好這個時間有一架經停r市的航班,總能盡快地趕到r市。
在飛機上,程一笙一直與劉志川商量解決方案,程一笙說道:「我看還是依照規定行事,法律規定賠多少,我們就賠多少,對於有關部門我們也要做到積極配合,不迴避任何問題,主動承擔起責任!」
劉志川說道:「太太,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開始他還想把事情壓下去,但是經太太一提醒,他覺得這事兒不那麼簡單,還不如按照規矩辦事,否則捂著更容易失信於人。
鐘石走過來說:「太太,殷總打來的電話!」
鐘石手裡拿著衛星電話,他捂著電話說:「太太,我沒有對殷總說這件事!」
程一笙點點頭,現在事情公佈出來,殷權多半會知道,他一定關心著國內的情況。
「喂?」
由於有外人在,所以程一笙沒有親熱地叫他「老公」。
「一笙,這件事怎麼不對我說?」殷權的語氣中,隱有不滿。
「你在國外,難道還要飛回來?恐怕你飛回來也晚了,還是我處理吧。你放心,我一定會處理好的!」程一笙保證道。
「一笙,這件事情恐怕不那麼簡單!」殷權意味深長地說。
「我知道,你是想說莫習風吧,我已經想到了,如果真是他,我也會想辦法讓他得到法律制裁的!」程一笙說道。
「好吧,有情況你立刻給我電話!」殷權沒辦法,她說得沒錯,他飛過去也會過了最佳解決時間,不如放手讓她鍛煉鍛煉!
「嗯,我知道了,你注意休息,不要沒日沒夜的工作!」程一笙囑咐一句。
她知道他在外面肯定會想她和孩子,肯定會沒命的工作,所以她不太放心,太高強度的工作,會把身體弄壞的。
程一笙並沒說太多的甜言蜜語,很快就掛了電話,她看向劉志川說道:「一會兒下了飛機,你先看一下案子查得如何。」
然後她又看向鐘石說道:「我吩咐你的事,也要加緊去辦!」
「是的,太太!」兩人一起應道。
劉志川又問:「那媒體那邊……」
「有進展了,再通知媒體吧!」程一笙說道。
交待完事情之後,程一笙短暫的休息了一下,到r市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她下了飛機,直接趕往尊晟廣場。這個時間,尊晟廣場門口仍然聚集了一批的記者,他們不肯散去,希望能夠得到第一手的消息。
「太太,要不要從地下車庫走?」鐘石問道。
程一笙剛才已經得知,中毒的人情況不算太重,沒有死亡也沒有病危,她說道:「不用,就從大門口下吧!」
「太太,那群記者……」劉志川欲言又止,記者們可是很難纏的,到時候太太怎麼回答?
程一笙微微一笑,睿智的眸中儘是犀利,「我既然來了,還怕記者?」說完,她命令道:「走吧!」
鐘石跟她呆的時間久了,對她也比較有信心,所以聽話地將車開到了尊晟廣場的在門前。
一見此時有人來了,肯定是管事兒的,記者們都圍了上來,車子無法再向前駛去,程一笙下了車,記者們眼前一亮更不會放過她。
「程主播,請問這個時候不是殷總來,而是您來,是什麼情況?」
「程主播,您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程主播……」
程一笙抬起手,制止了記者們的問話,她清麗的聲音在夜晚顯得十分悠遠,別看那些記者們人多,但都壓不住她具有穿透力的聲音。
「各位……」她緩緩開口。
記者們都閉了嘴,聽她說話。
程一笙繼續說道:「殷權目前人在國外,趕不回來,所以由我來親自處理此事。我們尊晟本著以消費者為本的原則,所以在事情發生後,我們在第一時間通過媒體通知大家,有買了熟食的消費者請勿食用,而非隱瞞遮掩。我們敢於自曝家醜,是對消費者負責、對社會負責!」
她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還有,這件事情的緣由還未察清楚,我們已經報警,所以請原諒詳細情況不能向大家透露。另外這次受到傷害的消費者,我們會依照相關規定進行賠償,絕對不會逃避責任。已經住院治療的消費者,所有醫藥費由尊晟來負責。具體賠付辦法待事情查明,尊晟會公示出來!」
程一笙呼出口氣,然後說道:「好了,我解釋的已經很全面清楚,現在大家可不可以放我進去?瞭解事情的經過之後,我還要趕去醫院,事情有結果後,我會針對此事開記者招待會,到時候大家有什麼不明白的問題可以提問!」
程一笙態度很好,說的也十分全面,讓記者們的確無從開口,已經有人為她讓出一條路。程一笙說道:「謝謝大家!」
然後她快步向裡走去,她要去看看現場情況。
程一笙進去的時候,發現現場已經封鎖了,她看到櫃中的熟食擺放的依舊很整齊,她又看了看周邊的環境,如果想把有問題的熟食扔掉,恐怕要提個袋子。
劉志川去瞭解情況後,然後走過來說道:「太太,化驗結果已經出來了,熟食裡面就是有人下毒。」
鐘石接完電話說道:「根據監控錄相可以看出,今晚的確有名熟食工作人員拎著袋子走出超市,根據監控我們已經找到了他扔的東西,目前通知了警方,我們的人守在那裡沒有動!」
程一笙點頭說:「做得很好!」
她想了一下,又說:「等警方出了結果再公佈,現在我們去醫院!」
她出來的時候,那群記者們仍舊沒有走,不過看她腳步匆匆,大家並沒有再去圍堵她,程一笙向他們點頭示意,然後上了車。
程一笙到了醫院之後,一一看過了受傷的人,當時出事之後,尊晟廣場的應急部門便先將這些人安排進了高級病房,再加上這些人中毒並不算重,所以倒沒有過激行為。程一笙來了就表示,誤工費和賠償將由尊晟按規定支付。
大家一看賠償的痛快,倒也都容易地接受了。
忙完這些,已經是凌晨了。
鐘石忍不住說道:「太太,您還是休息一會兒吧,酒店已經給您訂好了!」
程一笙點點頭,然後坐車去酒店,洗過澡準備睡覺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她剛躺進被中,電話便響了,她無奈地拿起來接聽,說話的是鐘石,他說道:「太太,莫習凜想見您!」
莫習凜?程一笙又從床上坐了起來,說道:「好的,我一會兒就出來!」
難道是有關這次中毒的事?程一笙覺得如果與此事無關,莫習凜不會在這個時候過來的。
她又換了件可以外穿的睡衣,然後走出門。
莫習凜站在不遠處的大廳裡,他並沒有坐,黑色的襯衣,黑色的西褲,低調中帶了絲行色匆匆的樣子。聽到動靜,他轉過身,那狹長的眸中,閃過一絲流光,轉瞬即逝。
他這是頭一次看到她穿休閒裝的時候,臉上未施粉黛,頭髮隨意地披在肩上,看起來簡單而又溫暖,他的目光也從陰晦而變得溫暖了起來。
「找我有事嗎?」程一笙沒有跟他一起站著,坐到了沙發上,洗過澡,倦意襲來,她的確覺得累了。
莫習凜坐在她的對面,說道:「我知道你很累,不過白天的話,可能太引人注意。我是為了尊晟這次中毒事件來的!」
「難道真是你的哥哥莫習風?」程一笙直接問道。
她就是這樣的人,如果認定了誰是朋友,那定不會遮著藏著,除非必要的理由,否則她都是直來直去。
「哦?看來你已經知道了?」莫習凜微微勾起唇,然後說:「早知道我不用偷偷摸摸的來見你了!」
程一笙說道:「我猜的,沒有證據,看來真的是他。我估計能對尊晟廣場下手的,非他莫屬了!」
她的語氣中,有著不屑,顯然並無氣憤,這種事讓她看不起,如果這樣就能打擊到尊晟,那太可笑了。
莫習凜看得出,她真是一個商業奇才,她沒有經過訓練,便將危機公關運用得如此精湛,一點都不輸跨國企業的危機公關團隊,跟她作對,那是自找苦吃。
莫習凜想到這裡,更加確信自己想要做的,他靠在沙發上說:「我有證據,只不過,我還想借此事請你幫個忙!」
程一笙又是微笑,這回挑了下眉,輕抬眼皮反問:「幫你奪回莫氏大權?」
莫習凜微微搖頭,說道:「女人太聰明,真是不怎麼可愛!」
程一笙笑道:「這是殷權該擔心的事!」
莫習凜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問道:「怎麼樣?我可以證明,重奪莫氏大權,我不會再與尊晟做對,我們和平共處如何?」
程一笙說道:「其實沒有你的證據,我也能解決這件事。你的提議,我可看不出任何對我有利的東西,更何況,我根本就不怕莫習風的挑釁!」
莫習凜終於繃不住了,那故作深沉的面色一垮,然後求饒地說:「一笙,作為朋友,我求你幫忙行不行?」
程一笙的笑,比剛才真實了很多,說道:「你早這樣說不就得了,繞半天圈子,你累不累?朋友嘛,幫個忙還是可以的!」
她也很清楚,莫習風不是莫習凜的對手,上回交鋒就已經能夠看出了。哪怕是沒有自己的幫忙,莫習凜遲早也會拿下大權,與其這樣,還不如順手幫他一個忙,自己也省些事早些回家,兩個孩子斷著奶呢!她也要天天往外吸奶,太痛苦了!
莫習凜其實不用這樣也能拿回莫氏大權,這樣做也不過是想千方百計地與程一笙聯繫起來。
「你答應就好了,否則不知道該怎麼求你,當然你要是有什麼條件,能答應的,我一定會答應!」莫習凜說道。
他反而希望她有條件,這樣還能有什麼可為她做的。
程一笙卻笑著說:「你都說是朋友了,能有什麼條件?不過我很好奇,莫習風怎麼會做如此低級的事?」
這事兒做的不算高明,因為很容易就能查出來。顯然自己不會給自己企業投毒的,這樣做弄不好還會讓人來同情尊晟。這不應該是莫習風級別能夠做出的事。
莫習凜說道:「確切來講,這事兒是他手下做的,他並不知情,只可惜他要背這個黑鍋了!」
原來如此。程一笙抬手說道:「如果你不介意,我就開始了。只是結果,肯定會對莫氏造成影響!」
莫習凜聳下肩,說道:「不用手下留情,越慘越好!」
「真是狠心!」程一笙挑眉說。
「不這樣,怎麼能體現出我力挽狂瀾?」莫習凜目露精芒地說。
程一笙抬手,托起了下巴,若有所思地說:「我這麼做,會不會給自己豎個敵人?」
莫習凜問她:「那要不要我跪地給你發誓?」
程一笙笑了一下,然後說道:「好了,開玩笑的。我困得不行了,你把東西交給鐘石吧,讓他交給警察,剩下的由警方來通報此次結果,我去睡覺!」
程一笙說著,眼皮都抬不起來了。她站起身,走路都有點晃,勉強回到房間門口,進了屋,然後栽倒在床,一下都不願意動,睡了過去。
鐘石不放心她,於是讓一個女下屬進去看了看,還是女下屬給她蓋上的被子。
莫習凜掩飾住自己驛動的內心,將東西給了鐘石,然後又如來時般低調離開了。
此時的莫習風,算是最憤怒的,他把手下罵了個狗血淋頭,瞞著他惹下這麼大的事,簡直太讓他生氣了。他在努力地做著挽救,甚至希望警方不要查到他這裡。
他錯就錯在沒有早跟莫老太太坦白,那樣的話還有一線生機,然而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莫老太太知道此事,可至今都不知道,此事出自大孫子之手。她是個正經的商人,絕對不會容忍這樣的事。
這只能說莫習風把恨殷權與程一笙的情緒暴露的太明顯,天天很暴躁,而求陞遷心切的手下,便想出這麼一個招數,想要討得老闆的歡心,卻不想弄巧成拙。
真是豬一般的隊友啊,手下也不知道養了一批什麼樣的人,這也充分證明了莫習風的確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