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五百一十五章,惡有惡報(精
程一笙是來看戲的,只可惜戲沒看成,自己反倒成了戲被別人看,現在又這麼丟人的給抱出去,可見她心裡多氣了!
殷權霸氣十足地將人抱出會所,然後扔進了車裡,他迅速上車,讓鐘石開車回家,他的手利落地將車子擋板升了上去,然後轉身作勢就要下跪,不過動作沒出來,嘴裡先說道:「老婆,我跪下好不好?」
程一笙嚇了一跳,這前後變化是不是也太快了?剛才還是一臉強勢的樣子,現在就要給她下跪?她趕緊攔啊,一個男人動不動就下跪算是怎麼回事?
殷權在家基本上不算是男人,身份就是奶爸跟老婆的奴隸!
今天這事兒,他已經自我反省了,他沒事兒湊什麼熱鬧?再說他也不該讓張煥跟孟浩天瞎玩什麼女人?
人家殷權的反省,都開始管別人是不是亂搞了。舒愨鵡琻他又想啊,所謂人以類聚,他跟張煥那些不是一類人,就應該少來往,免得老婆以為他學壞了,他可是一點都沒有別的心思!
「你幹什麼要跪?」程一笙一臉的驚嚇,不知道這男人又搞什麼。
「老婆,我可以發誓,我剛才絕沒有看那些女人們一眼,更別提跟那些女人們有什麼關係了!」殷權舉起右手。
程一笙:「……」
她本來是想嚇嚇這個男人的,結果沒想到這男人勁頭總是這麼大,最後嚇到的是她,現在人家又要下跪又要發誓的,她還能繼續玩下去嗎?於是她只好說道:「那個,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我就是想嚇嚇你來著……」
心軟了吧!全招了吧!
殷權心裡笑了一聲,現在,該我了!
要麼說陰險腹黑也是分等級的,殷權平時裝傻,但要是跟你玩真的,你哪裡是人家的對手?
於是殷權神色緩和下來,說道:「你沒生氣就好!」然後表情馬上就變了,變成質問的表情,「剛才那些男公關是怎麼回事?你很想看男人跳舞?」
程一笙頓時明白殷權這是用什麼招數,不由暗暗咬銀牙,這男人,簡直就是……太狡詐了!
她一本正經地點頭說道:「是啊,誰讓你不給我跳來著?」
這回輪到殷權愣了,她竟然大大方方地承認了,而理由是他不給她跳舞?這讓他怎麼接?難道真的給她跳一曲去?
不不不,絕不,這麼有損形象的事,他不可能幹!
程一笙嘿嘿笑著,摟了他的脖子說:「老公,回家給我跳一曲唄?」
看誰是誰的對手?
殷權趕緊別開頭,不讓她那無邪的表情、妖嬈的姿態還有噴面的香氣惑亂自己的心神,這是肯定不可能答應的!
太有失男人的面子了!
程一笙見他氣勢上弱了,連忙再接再勵,說道:「老公,這麼點的要求你都不滿足,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這是個嚴肅的話題,通常搞對象的男女,只要女方說出這樣的話,哪怕是拚命也得去達到女友的要求。只是這僅限於熱戀中的未婚男女,已婚夫妻,反正你也跑不了,說這話,也沒那麼大的殺傷力。
但是殷權一向自詡好老公、好男人,怎麼可能表露出一點不愛老婆的樣子?但是他又不可能去給她真的跳舞,於是殷權這個腹黑的男人用了另一種方式,溫柔地說:「老婆,我當然愛你,我是考慮你要好好休息,不然明天怎麼讓你去參加薛岐淵的婚禮呢?那麼長的時間,糖糖跟糖豆要喝奶粉,我心裡也很心疼的!」
小糖豆總算被爸爸提了一句,不過只是捎帶上的,還是加以利用的心理。
程一笙算是聽明白了,跳舞跟明天的活動有什麼區別?但是這個男人把這兩件事聯繫在一起,就是告訴她,你再逼我,明天我不讓你看戲去。
明天那場可是大戲,不看會遺憾終生的,自夏柳之後,碰上個對手多麼的不容易,她怎麼也要看看對手是怎麼死的吧!
於是她忍了,等看完戲再說,所以她很識實務地輕鬆說道:「行,回家好好休息,明天看戲!」
殷權見她不抓著不放了,心裡也鬆口氣,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這廂平安無事,阮無城那邊可不行。
方凝覺得肯定是阮無城帶壞殷權,所以殷權跟程一笙走後,阮無城被方凝拎著耳朵離開,回家兩人幹架去了。
這兩個人走了,別人也覺得沒意思,張煥跟孟浩天被這麼一打擾,光是受驚嚇了,興致全無,於是散場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今晚的安家,也是人來人往,大多數都是來祝賀的,什麼不熟悉的鄰居,什麼平時不來往的朋友,還有那些眼高於頂的親戚,都主動來道喜。
有些人,就是這樣,喜歡錦上添花,可真正雪中送炭的又有多少?
安家人現在正處於頂峰期,根本就不考慮這些,所以人家樂在其中,享受這種感覺。
說實話,為了這次的婚禮,這一家子也算豁出去了,老本都花乾淨了。
其實像他們這樣的家庭,一般嫁閨女都是給個一兩萬塊錢,別的什麼都不用掏,誰讓她們嫁的豪門呢,花錢檔次也要高。
第二天一早,安家人早早忙活起來,安初語穿婚紗、化妝,各種的打扮,她家的婚禮跟別人也不同,沒有什麼接親儀式,薛岐淵對她說了,讓她自己去飯店!
這婚結的多憋屈?但是安初語只求結婚,別的什麼都不求,這也忍了。
薛登昆與汪欣夫婦兩人臉色都不太好看,站在飯店門口,一點都不像是兒子結婚辦喜事,臉上的笑牽強的很,表情也比較疲憊。
薛岐淵看到趕來的安初語,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沒有太多表情,他現在心裡打鼓,這殷權要是什麼動作都沒有,那可就把他給害了,他能不能相信殷權?
安初語要把手臂伸進他臂彎,薛岐淵機警地躲開了,冷颼颼地瞪了她一眼。
安初語今天心情好得很,絲毫沒受影響,反而給他一個明媚的笑,薛岐淵當場沒給噁心吐,趕緊別開臉。安初語只當他是不好意思,笑的更燦爛了。
汪欣看到她這副模樣,很是瞧不起的翻白眼,沒皮沒臉的!
安初語不知道,薛岐淵自從看了她日記之後,將她比做了惡毒的巫婆,即使她再美艷動人,在他眼裡,也不是女人!
賓客陸陸續續到場了,大家都笑著上前來恭喜,薛岐淵只保持著淡淡的客氣微笑,絲毫看不出新郎館喜悅的表情。
安初語已經憧憬將來的豪門生活了,她一邊微笑地迎賓,一邊規劃以後的生活,她認為此刻,自己的終極目標總算達到了。
她並不知道後面等待她的是什麼!
所以程一笙與殷權到場的時候,安初語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面對程一笙,其實她一直當程一笙是情敵,可程一笙人家有愛人有家庭,薛岐淵只不過是單戀,程一笙根本算不得安初語的情敵!
程一笙很是大度地笑著誇獎,「新娘子今天真漂亮!」
她說的是實話,安初語今天的確漂亮,沒有新娘子不漂亮的,更何況安初語下了多大的功夫來打扮自己,使自己成為耀眼的明珠。
安初語看了看程一笙,發現程一笙穿了一件煙青色暗紋旗袍,這種清雅的顏色襯得程一笙今天十分優雅高貴,站在那裡就與普通人區別開來,身上自有一種常人難以企及的氣質。
她微微笑著說:「今天程主播好雅致!」
程一笙點了點頭,看向薛岐淵,笑道:「薛台,今天恭喜啊!」
這個笑,有點調侃的意思了,薛岐淵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殷權拍了拍他的肩說:「薛台長,總算等到你婚禮的這天了,恭喜恭喜,祝你們新婚快樂!」
看看這兩口子的惡趣味,明明知道是怎麼回事,還非要逗人家。
薛岐淵聽到殷權的話,臉都要綠了,怎麼還新婚快樂?還有以後的?殷權難道真的在耍他?他立刻開口說:「你……」
他的話還沒說出口,殷權就又拍了拍他的肩截斷他的話說:「好了,我們先進去了,你繼續迎賓!」
程一笙挽著殷權手臂向裡走去,薛岐淵想去問個清楚,只
可惜被後面來的錢總台給截住了。
門口有注意的人發現啊,殷權兩口子居然沒給賀禮,大家在想,可能人家提前給過了吧!
殷權才不會白白給人送錢,又不是真的結婚,他憑什麼給賀禮?再說了,他幫了薛岐淵這麼大幫,應該是薛岐淵給他錢才對!
反正他帶著老婆理直氣壯地不給錢進去了,當然沒人敢管殷權要份子錢!
賓客陸續到齊之後,吉時已到,薛岐淵與安初語從門口走到台前站好。
薛岐淵的要求是不要前面的儀式,就是奏婚禮進行曲,然後她由父親交到他手上,直接進入正題,如果不是殷權說,那個「我願意」的環節不能少,他連這個都不想要!
台前站滿了記者,把檯子圍個水洩不通!
如果不是因為台比較高,下面的賓客根本就看不到台上的新人。
有些賓客也覺得不對勁了,沒見過哪個結婚的這麼簡單,連必須的儀式都不要了。還有,從來沒見過哪個人結婚,搞得跟新聞發佈會似的。
薛岐淵沖司儀點了點頭,司儀直接跨越好幾個過程,前面簡單地說:「歡迎大家來到薛岐淵先生與安初語小姐的婚禮,那麼現在我想問安初語小姐,你願意嫁給薛岐淵先生嗎?」
由於薛岐淵很不待見這婚禮,所以直接把後面那長長的一串給砍掉了,只保留最基本的東西!
賓客們一致認為,這婚禮效率好高!
安初語羞澀地點頭,用堅定而又清晰的聲音說:「我願意!」
司儀轉過頭看向薛岐淵問道:「那麼薛岐淵先生,你願意娶安初語小姐嗎?」
薛岐淵心裡急,殷權不是說到這個環節就出手的?怎麼還沒動靜?不會真的涮他吧!難道是他進展太快了,殷權還沒準備好?早知道前面麻煩就麻煩點了,現在怎麼辦?
薛岐淵沉默了,記者們興奮了,有戲看啊,準是頭條引爆新聞界!
賓客們不明白這是出了哪個狀況?
薛岐淵沉不住氣了,忍不住向台下望去,找殷權的身影!
大家都在想,難道新郎在等著有個女人來劫婚?除了知情人,其餘的都以為他在等待一個女人推門而入,然後堅定地大叫道:「這婚不能劫?」
所有人腦子中都套用了電視劇裡面的精典鏡頭。
薛岐淵找了半天才找到人群中的殷權,只見殷權淡淡地衝他笑著,也看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他心裡暗想,不會真玩他吧!難道真讓他用那狗血的「不願意」情節?
冷場了,司儀備覺尷尬,清了清嗓子,又問了一句,「請問薛岐淵先生,你是否願意娶安初語小姐?」
安初語是此刻最著急的人,她用焦急的目光盯著她,只可惜他這麼長時間的表情動作中,沒有一個是看她的。
薛岐淵心想,看來他此刻只能說「不願意」了,難道還真娶她?
此刻程一笙在下面掐了殷權一下,殷權只好清了清嗓子。
立刻,薛岐淵與安初語身後的巨大液晶屏幕亮了起來,眾人以為這是婚禮的花樣,是薛岐淵以特別的方式進行回答。
所有人都「哇」一聲,期待起來。
然而屏幕中出現的,並不是什麼兩人的戀愛歷程之類的溫馨圖面,而是安初語躺在地上,迷亂的樣子,旁邊站了不少的人,雖然看不到臉,但是那麼多腿還有一些狂浪的男人笑聲足以證明這是什麼場合。
安初語嘴裡的胡言亂語以及渴望,證明她是自願的,沒人脅迫她,人們認為,這顯然播的是前奏,後面不知道有什麼場面,一個女人,這麼多男人,口味是不是太重了?
此時大家都發出更大的,「啊?」的一聲,以示驚訝!
屏幕裡的安初語,沒有穿衣服,要害部位都打了碼,不過仍舊能夠清晰地看到她在幹什麼。
這一刻,所有人都處在驚訝中看著屏幕裡的畫面,誰都忘了反應。就連司儀都張著大嘴看著屏幕,下巴都要掉了。恐怕他從業這麼多年來,從來沒遇到過這樣奇葩的婚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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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記者們忙著拍照,攝像,什麼都顧不上。
程一笙在底下暗暗掐了殷權一把,在她耳邊小聲問:「原版你是不是看過了?」
殷權趕緊解釋,「沒有,我發誓,我只是安排下人去做的,我絕對沒看,我嫌倒胃口!你看我現在都沒看!」
他剛才的確沒看!他是十分自律的男人!
程一笙暗暗掃了一眼全場,只見不少男人,包括錢總台在內,眼睛都直直地盯著屏幕,眼珠一動不動的,生怕少一眼虧了。
這是男人的本能,不要說男人花心好色,這就是男人的本性,像殷權這樣自律的,又有幾個?
安初語已經傻了,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最擔心的不堪東西,會在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出現,是不是太殘忍了?她定定地站在那裡,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呆在那裡。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薛岐淵,他舉著話筒,說出的不是大家所期待的「我願意」三個字,而是指著她質問:「那晚你給我下的藥,我肯定什麼都沒做,你偏偏拿出帶血的襯衣,讓我百口莫辯,現在大家可以看到,這樣的你,怎麼可能當時還是第一次?那襯衣上的血也是假的!」
安初語回過神努力搖頭,「不,我沒有,我跟那些人,什麼關係都沒有!」
誰信?反正在場的人,誰都不信。她表現的太飢渴了,再說那些男人在旁邊看到這種場面,能沒反應?能不做什麼?當大家都是傻子呢?
薛岐淵冷笑道:「誰信你說的話?你能證明你那是初夜的血?你能證明你跟我有關係?」
一個女人,在這樣的場合遇到這樣的事,如果還能保持著冷靜的頭腦,那就太厲害了,反正安初語這個年輕女人,沒有經歷過太多複雜場合的人,是沒有這個本事的,她搖頭說:「那的確是我們有關係的血,我後來去做了修復術!」
眾人嘩然!
安初語只是想證明,襯衣上的血,的確是兩人關係之後造成的。可是她沒想到,大家會聯想啊,她跟那麼多男人有了關係之後,去做了一個修復術騙薛岐淵她是第一次,好深的心機!
殷權本來當時錄下安初語去醫院的證據,是想以後有用的時候拿出來的,結果殷權沒想到安初語設計別人,把自己弄的不是第一次了,所以這份錄相便失去了價值,他沒想到安初語竟然自己說出這件事,不是傻缺是什麼?
薛岐淵不知道還有這麼一段,但是他不可能承認,於是說道:「我自己做過什麼,我清楚,我肯定當時沒有和你發生過什麼,那血可以證明不是我做的,至於你怎麼弄的,我不知道!」
這是要擺出耍無賴的姿態了,安初語只好也拿出自己的殺手鑭,指著自己肚子說:「你不肯承認,那我肚裡的孩子是怎麼來的?」
「我哪知道是誰的?」薛岐淵冷聲說。
安初語緊跟著說道:「這段時間我只跟你發生了關係!這是你的孩子,你敢不認他?」
她的話音剛落,就好像配合她似的,背後屏幕畫面一轉,轉到了另外一個場景裡。
安初語本來心裡暗暗鬆口氣,總算是結束了,不用讓大家再看她這不堪的一幕。這是潛意識的想法,可是接下來的東西,更加讓她承受不住,對她來講,是毀滅性的打擊!
視頻背景在賓館,安初語跟一個陌生的男人,在做限制級的運動,當然關鍵部位也被遮擋住了,不過從兩人的對話,可以清楚地知道,這兩個人在做什麼交易。
男人氣喘吁吁地說:「你懷上了,就不再找我了是嗎?我們可以暗地裡有來往!」
安初語也同樣氣喘吁吁地說:「等我懷上孩子,拿了你的錢躲遠點,不要再來騷擾我!」
男人不甘心地說:「你這是純利用,好歹你懷上的,也是我的孩子!」
安初語冷哼道:「當初找你的時候你怎麼不說?給你錢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你記住這只是一場交易,更何況這個孩子注定留不住,等我用他嫁入豪門之後,這個孩子就會以『意外』的方式被流掉,我們從此再也沒有任何羈絆!」
男人咬牙切齒,「你真夠狠的!」
「不狠,怎麼當人上人?」安初語此時的表情,迷亂中有猙獰,這就是她的真面目!